虽然她上课总是专心听讲,但是被抽起来回答的时候,只要搞清楚了问题,往往都能对答如流,有时候还会举一反三,罗荣光一直认为她是一个好苗子,十分欣赏她。
数学课间休息的时候,罗荣光就特意把林小满叫到一边,劝她道:“知道你在谈恋爱,也听同学们说了,你那男人长得挺可以。
但是你是我这么多学生里,最聪明的一个,恋爱要谈,这学习也不能荒废啊。”
林小满见着罗老师一边推黑框眼镜,一边苦口婆心的样子,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罗老师,我还以为你要劝我,搞好学习,以后有的是时间谈朋友。结果我真没想到,你竟然还支持学生谈恋爱,想要兼顾啊。”
罗荣光厚厚的眼镜片后有一丝微光闪了闪,语气突然变得有些苦涩。
“谈恋爱,也没什么不好。谁没年轻过,谁没心动过?老师这么几年,也一直在找那个曾经喜欢过的女孩,从南找到北,从东找到西。如果当年我不回城就好了。
当时以为大家都还年轻,等得起,只要心不变,终究还是会在一起的。却没想到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从听到罗老师吹的叶子哨时,林小满就知道他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今天听了他这番话,又忽然之间明白了,他为何会如此开明。
“罗老师,你会找到她的。只是可能,或许她已经嫁与他人,或许她也初心未改,还在等你呢?”
“世上之事,不如意十之八九。等找到她的时候,再问缘由吧。林小满啊,在合适的时候,认为对的事,就及时去做。
还有,老师突然想告诉你一个秘密。老师其实不姓罗,姓骆。”
林小满不解了,好端端的干嘛改姓啊?
罗荣光默了默,又随手抽了片叶子,嘬在唇间,只发出几个低低的音。
“我的名字,你的姓氏。曾经喜欢,终未敢忘。”
第二百六十七章 沉沦(谢欣然生日快乐!加更!)
林小满不知道罗荣光到底喜欢过一个怎样的女子,令他辗转千里,不停的追寻.
这算是她在这个年代,遇到的第一个至情至性的男人。懂得爱,珍惜爱,却偏偏与爱失之交臂。
每个人一生,都会遇见很多很多的人,经历很多很多的事,被动的被命运牵着鼻子向前走,谁也不知道明天会怎样,能不能遇见那个想遇见的人。她只能默默的祝福罗荣光,早日找到她。
下课之后,林小满慢悠悠地和走出了夜校大门,昏黄的路灯下,电线杆子旁停着一辆熟悉的偏三带斗的军绿色摩托车。
利落的短寸头把男人刚毅铁血的脸衬得格外明显,如刀凿斧刻一般深邃完美。本是冷峻的长相,唇角却微微上扬了,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清冷孤傲,又霸气非凡。
他这样的男人,似乎生来就是让人心甘情愿臣服于他的脚下,为他沉沦的。
走出去一波一波的学生,都像是观赏什么稀世珍宝一样,目露火热的经过,却惧于他的威名,惊于他一言不合就能把五个男人轻而易举的收拾掉,一脚一脚,面无表情的把人踢进臭水沟里泡着,她们也只敢远观,不敢近视。
他一直闭着眼,似乎在歇息。
可知道他的人都明白,他这是在等人。
等那个他要接的女人出现。
那个女人没有出现之前,他连眼都懒得睁开。
可正是他这种心无旁骛,对别的女人不屑一顾的态度,却更令人着迷。
林小满故意姗姗来迟,磨磨蹭蹭的走在人群的最后面。
在一片喧嚣声之中,她轻轻地和王红梅告别,然后站到了对面。
他却从那无数的声音中,精确的听出了她的声音,漆黑如墨的眸子瞬间锁了过来,一下子就在人群中锁定了她。
这些天,只隔着病房的门,远远的见过他几次,她知道他躺在那里,身上被打了几个窟窿眼儿,他要堵住那些窟窿眼,才敢出现在她面前。
可他并不知道,她就守在那么近的地方,为他心疼。
现在,被他如同黑海般的眸子锁定,她只觉得鼻头一阵酸热,胸里有什么东西在涌动,心在深处胡乱地撞着。
从见他第一眼开始,她就觉得这个人是他的。
这个世界上,居然真的有这么一个能让她一眼沉沦的人。
就像是魔法般不可思议。
她连那头发丝丝都喜欢。
看着她站在远处,不肯过来,徐卫国只得自己过去抓人。
为了显示自己完好无缺,他利落地下了车,大踏步哐哐地走了过来,身姿挺拔,一如往常,脚下迈的正步,快慢均一,和以前完全一样。
可他越是要这样做,林小满心里就越涌得厉害。
他以为这是在乎她,不让她担心受怕。
可想到那进不去医院时候的恐慌,进了医院找不到他时的彷惶无依,像是要被人无声无息之间就弃了的小孤鸟。
她又有些怨他。
怨他的隐瞒,怨他的自作聪明,自以为是,自高自大…
这是受伤都这样瞒,哪一天他死了,不得随便找个地方让人埋了,永远也不告诉她?
然后,她就会和罗老师一样,疯了似的到处走,像个失心的流浪者,去找寻一个永远也不可能找得到的人?
徐卫国停在她的面前,面无表情,若无其事地说:“小满,我刚结束任务,我回来了。那我走之前,你说的那件滚床单的事,还作不作数?”
他总是这样一本正经的说荦话。
就算是想要她的时候,也都是好像丝毫不情动的样子,拐上床之后,却又像一座活火山一样,比谁都爆发得厉害。
那股心里的怨就更深了些。
隐瞒我,我配合你了。
现在装做浑不在意没这回事儿一样,云淡风轻的问我要滚床单不?
徐卫国,你这个臭混蛋,我要如你的意才怪!
看我怎么收拾你这混蛋。
林小满挑了挑眉,脸上露出个欢欢喜喜的笑容,十分认真回答他:“作数!怎么不作数?
我记得我们回去的路上,离着九里屯还有十来里地的路两边,有一片老大老大的春油菜田,那片油菜长得极好,密密麻麻的,一眼望不到边。
你不是喜欢在野外,喜欢把我抵在树上弄嘛?今天我就挑这片油菜田,你觉得如何?”
呸,说荦话,我也是会说的!我脸比你还要厚得多,徐卫国,我今天就要兑现承诺,我看你要咋继续忽悠?
“什么?今天?油菜地?”徐卫国应该是从来没想到过,林小满会这样回答他。
锦官城是盆地中心,春油菜四月份种下去,原本十月就该收了,可是因为气候原因,这里的春油菜,生生要到十月底才能勉强收得。
这个时候,正是花开得繁,一片非黄也辉煌的时候。
绿油油的苗,黄灿灿的花,本就是一大视觉冲击了。林小满那奶白的身体,如果横陈在这样的油菜上…
徐卫国瞬间不淡定了。
脑海里瞬间浮现出极其香艳的一幕。
那油菜一压倒成一片,却不会完全倒下去,会随着人的动作回弹一下。
玉人在绿叶黄花中摇曳,体态横陈…
可他现在不能啊!!
他一脱衣服,立马就会现形,被林小满发现胸前那几个窟窿眼儿。
鼻子里有温热粘乎的东西往外涌,徐卫国心头十分煎熬。
林小满说完之后,就一脸期待和认真的看着他,仿佛在等他点头。
期待……
结婚这么久,都是在他在要。
她从来不要。
还会推拒逃跑。
这是她第一次期待这种事!
徐卫国郁闷得快要吐血了。
身体疯狂的想要。可他偏偏不能,不仅不能,还要想个合情合理的借口拒绝林小满。
林小满有时候迷糊,可在有些事情上,绝对不含糊。
无数的想法在脑中一窜而过,徐卫国紧紧地握着双手,夹紧了腿,含了含腰。
“油菜地我是很喜欢的,可是你这一身皮太细嫩,容易搓磨到。不然,我们……先回去,再想地儿?”
林小满心头呵呵两声儿。
怕搓磨到,树干子上都不知道顶了多少回了,那时候咋不怕那树皮粗糙磨伤她的皮肤?
第二百六十八章 验身(笑笑和氏璧加更)
徐卫国,我就看你怎样拒绝我!
林小满不动声色的爬上斗车里坐了,两人出了城,慢慢的,车辆就越越少了,再慢慢的,路上就只剩下他们一辆车了。
四处是山野,密林,杂草丛。
林小满很仔细地看着那些地形,然后一个一个的指着问徐卫国:“山野里行不?林子里呢?都不行?那草丛上呢,草很软的,躺上去的时候只会簌簌响两下,一点也磨不到皮。”
徐卫国一路摇着头,手都快把把手捏断了。
偏生林小满像不知道似的,一个劲儿的出主意。还向徐卫国描述那些地形里该怎样躺才合适。
徐卫国用力地轰着油门,很想把偏三开成飞机,咻的一下就到九里屯,结束这种无法言说的折磨。
不一会儿,车就开到林小满所说的油菜地边上了。
林小满指着月光下油菜田,惋惜地说:“徐卫国,你看,多漂亮的地方,你真不想在这那个我?”
车子嘎吱一下抖了一下,往左边田埂拐去,撞到一颗石头,砰的一声停了下来。
林小满顺势跳下了车,望着眼前金黄灿灿,随夜风翻滚的海洋,笑眯眯地道:“徐卫国快看,像不像是黄绿相间,层次分明的地毯,这么大这么大,怎么滚都行。你真的要放弃这样一个好地方?”
徐卫国黑着脸,捂着鼻子,狠狠地揪了一下,这才低下头猛力地踩那启动脚杆,想把摩托车退出来。
林小满又故意凑过脸去,唇挨着他的耳朵轻轻地擦了一下,吐气如兰道:“徐卫国…”
徐卫国的心都快被挠烂了。
他用力地掐了自己手掌心一下,这才恢复了几分清明,强自压抑下心头汹涌如潮的欲望,他力持镇定地道:“嗯,回去洗洗再说。”
“洗洗?这个时候回去,洗浴区都没人了。你是说……要在洗浴区?呃,徐卫国,看不出来啊。你平时闷不吭声的,这思想越开放。竟然会挑洗浴区这种地方…
好吧好吧,反正我说话得算话,你想在哪儿都可以的。”
林小满说着,就伸手摸了一把徐卫国的腰。
老话说了,男人的腰,女人的胸,都是摸不得的。一摸就要出事的。
林小满这一摸,彻底把徐卫国好不容易积蓄起来的冷静自持摸垮了。
他又开始血脉贲张起来。
他益发用力地踩着那启动杆,脚上使上了十分力气。
有时候,你越是想急于办成一件事,忽略了这件事情的本质,就越容易办砸。
徐卫国这一脚猛地踩下去,启动杆被踩断了,断了。
徐卫国整个人都绷得紧紧的。
林小满挨他挨得很近,近得他能听到她呼吸的声音,一轻一浅的,能清楚的数出这呼吸一进一出的频率。
这个深浅,进出,真的不该是现在应该想的词语。
徐卫国下了车,默默地走到一边,点燃了一只烟,猛地吸了两口,手指夹得太用力了,这猛的一吸,烟就被折成了两断,燃着的那一截掉到了地上。
徐卫国叨着那半截断掉的烟,很想杀人。
林小满顺手摘了根带杆的油菜花下来,撕开花瓣,把嘴凑上去吸了吸。
然后,她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回头冲着徐卫国叫:“徐卫国,徐卫国,难道蜜蜂喜欢油菜花,这花是甜的。你过来,你过来,我吸给你看,真的是甜的。”
徐卫国站着没动,脚像生根了似的。
林小满自己爬了下来,举着花到了徐卫国面前,撕开花瓣,把那杆握在手里,用嘴猛吸了那花心一下。
然后,她就抬起头,眸光闪闪地看着徐卫国。
“徐卫国,你看,就是这样吸的。你要不要试试看?”
吸…
她还用舌尖触了那花中心一下。
花/心…
她还让他来试试看!
那朵花已经被她举了起来,戳到了他的嘴唇上。
徐卫国凝眸,迟疑地抬起手,一掌拍晕了林小满,把她抱着小心翼翼地放回了斗车之中。
一身的力气没地方使。
她晕了…是不是可以…
徐卫国想了想,又撕开了她的衣服,俯头啃了几口。
手正要往下动作时,林小满嘤咛了一下,哼了一声。
徐卫国手忙脚乱地把她的扣子扣上。
月光下的女人,越看越美,越看越想去弄。
徐卫国想了想,又脱下自己的外衣,把她遮了起来。
这才觉得好受了些。
他就徒手推着车子,一步一步地往九里屯的方向走。
推着往前走了半里地,徐卫国突然站直了身体,凝神听了听。
左边的油菜田里,有人在办事儿。
徐卫国咬了咬牙,像人形暴龙一样,喷着火,疯狂地推着偏三往前跑。
直到走过那一段路。
一个偏三带个斗,两三百斤重,里面还坐了个人。徐卫国推起来,却好像并没有多吃力,用正常人步行的时间,走过了这十里地,终于把林小满带回了九里屯。
背着林小满上楼的时候,她那柔软的身体就压在背上,又是一种煎熬。
把她放到床上,徐卫国就冲了出去,提了几桶冷水咣咣的往头上浇。
今天晚上,好像糊弄过去了。明天,明天找啥借口?
他以为这一夜糊弄过去了?林小满用实际行动告诉他,并没有。
路上的折磨是折磨,难道床上的折磨就不算折磨了?
投怀送抱,温香软/玉是轻的。
借着迷糊宽衣解带,还去扒拉他的皮带,要解他衣服,半梦半醒的说着:“我答应了你,就给你,我一定说话算话,我现在就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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