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事,但愧疚的很呢。”沈梦园拉着嘉园的手说。
沈嘉园觉得她在暗示什么,又觉得她的话让她凉飕飕的,特别是无意撇到的那个眼神。
“三姐姐,我们都是自家人,何必说这样的话,”沈燕也跟着附和着。
“看着姐姐这样,妹妹挺高兴的,妹妹就先走了”。沈嘉园道
“两位妹妹慢走,姐姐就不送了。”
“姐姐,这是我做的香囊送给你的”,刚刚去你院子忘了拿给你。沈燕道
“妹妹有心了”,沈嘉园那些手中的香囊,绣的真好,香囊上的玫瑰栩栩如生,好像要出来一样。
“三妹的绣工真好,姐姐可差的远了”。
“姐姐想学,妹妹到很乐意指教”。
沈嘉园觉得这绣工很熟悉,又细细的看了一遍,还是觉得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姐姐,你怎么了。”
“没什么,这不是妹妹绣的太好了,姐姐就想多看看,姐姐甚是喜欢”沈嘉园说话间看向了沈燕。
“姐姐喜欢就好,我还担心姐姐不喜欢呢”。
沈嘉园看着沈燕,她的每一句话都是那么真诚,悦耳,脸上的表情随着眉宇跳动,姐妹当中,对自己最好的人儿。
“老太君,你怎么了”,廊道尽头传来郭嬷嬷的声音。沈嘉园和沈燕跑了过去。
“小姐,你快看着老夫人,我去叫人”。
“嬷嬷,让我试试”
说话间,沈嘉园拉起老太君的胳膊拍了三排,又按压了胸口三下,又垂了垂后背,按压了腿部,又疏通了她的手指。
“老太君,能站起来,看着眼前的沈嘉园”他不怎么喜欢的孙女,关键时刻却救了她这个老太婆一命。
“老太君,你还好吗,嘉园的脸上显现的焦急,老太君尽收眼底。”
“我很好,我们回院子吧。”
老太君又回头看了看沈嘉园:“嘉儿,你怎么么懂医。”
“老太君,孙女并不懂医,这是我外公教给我的。”沈嘉园脱口而出。
沈嘉园知道这一列动作,是因为前世的记忆,前世,老太君也犯过同样的病,大夫曾经用过同样的动作,正好嘉园在场,目睹了全部,所以她就死马当活马的用上,没想到老太君同样好了。
老太君眼神的疑惑减少了,但一直皱着的眉头还依旧皱着。
老太君这个经历风雨的女人,沈嘉园前世今生也没有她的年岁大。但毕竟沈嘉园是做过主母的女子,也是管理过一个大家庭的女子,作为这样一个女子咋能没有自己的厉害之处呢。
沈嘉园微笑着看着老太君的离去。
“姐姐,你好生厉害,”
“这多亏了外祖父教的好,不然也治不好老太君。”
“姐姐说的是,”沈燕一直挽着沈嘉园,她们互相笑笑。
“妹妹,姐姐累了,要回去了。”
“妹妹送姐姐回去。”真诚的眼神眨巴着
沈嘉园看着这样的眼神不忍心拒绝:“不用,你忙你得事情吧”。
沈嘉园慢慢的欣赏园中的景色,打算慢慢的回娇兰院。
忽然,庞慎行出现在沈嘉园的面前。
看嘉表妹的模样,是好利索了。
“二表哥,你今日怎么来了,”沈嘉园拍了拍胸口问道。
“我陪还瑾来的,不过他去拜访伯候了,我特地来寻你的”
“爹爹还在家中,不是听府上的人说,他出门去谈一笔生意去了吗?”
“嘉表妹,你是不是病傻了”,摸了摸沈嘉园的额头。
“前几天,怀瑾在路上遇到姑爹,所以今天就来拜访了,据怀瑾说,好像一本书什么的。”
书,什么书,沈嘉园想,他这个爹爹除了,还会有其它的吗。唉……
“想什么了,小小年纪。”沈嘉园心里十分不痛快,我可是,算了。
“慎之”。
“怀瑾,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书”。
“沈小姐,又见面了”,沈嘉园默默的点头。脸上又恢复了云淡风轻的表情。
眼前的女子,穿了一件淡绿色夹袄,脸微微红,眼睛却异常的明亮。
女子在看到她的那一眼,又默默的低下了头。
“嘉表妹,你不请我们去你的院子坐坐吗?”陆演的眼神又亮了起来
“还请两位见谅,今日还有事,实在不能接待两位了,两位请便。”
说完话,匆匆忙忙的走了。
“嘉表妹,这是怎么了”庞慎行挠挠头
“可能是真是急事吧!”陆演内心十分还是有那么点开心的,本来就想借着这次机会,见见她,现在看到了。
沈嘉园走的太匆忙,要不是沉香即时扶住,她就被前面的石头拌到了。
沈嘉园在躲,每一次看到陆演她都想躲,她想躲得远远的。
沈嘉园走进了娇兰院,觉得轻松多了。忽然想到,长兄离开一段时间了,不知她在军营过的怎样,她有点懊恼,没有问一问二表哥长兄的情况。
沈嘉园走进了里屋,手中找着表哥送的那只小木马,原来在这,她贴在了脸上轻轻的说:“我不会再把你弄丢的”。
沈嘉园玩弄着,这支小木马,脑海中忽然迸发前世的记忆,除了沉香月桂之外,还有来草,平儿。
本来无意的施舍对别人确是恩赐。
沈嘉园想找到她们,算算日子,她们应该已经来到候府,或者前后。
“沉香,月桂,你们对候府的下人们熟悉吗?”
“小姐,你可算问对人,候府的下人,我不全都认识,但我认识管家啊。”
沈嘉园觉得找人应该从长计划,又托着下巴想了一会。
“府里,我最信任的人,就是你们。”
“小姐,我们都知道。”沈嘉园说出这样的话,沉香和月桂还是很感动的,虽然她们一直也明白。
“小姐,你说吧?”你们帮我留意来草和萍儿的下人,但是在嘴上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是,小姐”我们都懂得。您放心吧。
第十四章无题
自重生到如今,已经过去了三个月,这三个月来,让沈嘉园看透彻了不少东西,人心易善,长兄沈长青便是如此,纵然有所不快的纠葛,但也算是落得一个和解的结果。而人心,同时难以改变的,比如说自己的母亲,又比如说老太君。
总归,是有一个好迹象,这命运,也不是改不得的,上一世,沈长青也没有去从军过。
春寒料峭,院子里梅花盛开得正好,散发出淡淡的香味,微风拂面,石阶上铺就了一层青色的梅花瓣。沈嘉园这院子经过与沈梦圆那一场“大战”之后,便也清净了不少,这梅花瓣也没人去踏,倒是一番好景致。
沈嘉园干脆闲来无事拿出一本杂记,细细读来。
沉香急忙拿来披风,给沈嘉园披上,“小姐,这天气正是乍暖还寒的时候,最容易生病了,小姐你身子本就弱,可不能在这吹冷风。”
沈嘉园微微一笑,“无碍,我又不是纸做的,哪有这么脆弱。”
话音刚落,便听见了月桂气喘吁吁叫着‘小姐’的声音,大概是刚进院子就开始叫唤了起来。
“月桂,你可慢着点,冒冒失失的。”沉香埋怨道。
“知道了知道了,可我这回是有原因的,我带回了一个大消息,小姐要不猜一下?”月桂一脸笑意,脸庞红彤彤的,一看就是一路跑着回来的。
沉香点了一下月桂的脑袋,笑着说道:“猜什么呀,你都要爬到小姐的头上去了。”
沈嘉园沉思了一下,放下了手中的杂记,“莫不是你找到来草和萍儿了?”
“还是小姐聪明,我就知道小姐一定能猜到。”
“她们现在在哪里,过得如何?”沈嘉园的手指不自觉地紧握,她现在倒是很想去找来早和萍儿,将她们带到她的院子里,苦头也会少吃一点。
侯府买进来的丫鬟,五十文钱就能拿到卖身契,刚进府的丫鬟,日子可是不好过,从前便听来草和萍儿无意间说起过,五更便要起身做事,吃得都是些馒头剩菜,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
“就是那的管事婆子凶了一点,其他倒也不大清楚,奴婢也远远地瞧了一眼来草和萍儿,倒也不好去细打听。”沉香虽然有点莽莽撞撞的,但做起事情来,倒是十分仔细。
沈嘉园端坐着,伸出食指轻轻地叩打在桌面上,想起来她第一次见到来草和萍儿的模样,两个人将沈梦园的衣服不小心弄破了,那是沈梦园极其喜爱的桃粉色罗衫裙,怎么可能轻易地放过这两个小丫鬟,不仅是让人将她们打得半死,还要关去柴房不给吃不给喝。
沈嘉园见两个小丫鬟实在是可怜,却也不敢直接让三姐放过这两个小丫鬟,便只好让人偷偷送饭食给她们,自己却特地当了首饰,派人去这城里最大的制衣坊订了一件一模一样的裙子,这才息了沈梦园的气。
后来,沈嘉园便向母亲讨来了来草和萍儿,两个小丫头一直忠心耿耿地服侍在她的身边,最后却也没落得一个好下场……
“小姐,我们接下来怎么办,直接去向夫人请示,将人要过来?可夫人这阵子去寺庙祈福了,三日后才会回来。”沉香出声道。
沈嘉园的思绪这才收了回来,“是啊,这两日有些冷,银子可有偷偷塞给那婆子?”
月桂乖巧地点点头,“小姐说得事情,我能不照办吗,那个婆子偷偷与我说了,既然有小姐的这份意思,她自然会多多照应那两个小丫头的。”
沈嘉园点点头,却见沉香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会注意到那两个小丫鬟?”
沉香和月桂都是从小就陪在她身边了,这数日之内,她的性子发生了这么大的改变,她们怎么可能不会有所发觉。
但是这段日子,她们却都没有问起过,小心翼翼的,却对她的决定义无反顾。
“小姐……自从您醒了之后,性情大变,但奴婢知道,小姐还是以前的小姐,只是小姐现在做的事情,我们看不太懂罢了。但是小姐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要注意好自己的身子。”沉香说着,将从沈嘉园身上滑落的披风重新披上。
沈嘉园笑容浅浅,如同那一缕落在梅树上的微光一般,熠熠生辉。
“小姐上次落水的时候,奴婢便感觉有些不对了,小姐何必如此,与三小姐一起落下水去,幸好没染上伤寒,这么冰的水。”沉香垂下眸子,眼中满是担心。
“我知道了,你们就别担心了,我做事很有分寸。”沈嘉园依旧噙着笑容,轻轻地翻过杂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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