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邺也是被她用这种方法给卖到这个地方的。
“清邺,你被买进楼中多久了?”顾许小声问道,样子小心翼翼的。
被她问得一愣,穆清邺边跑边说道:“这日复一日,不见日升月落,也便没计算着日子,不过估计着,应是有两年多了吧。”
两年多?那岂不是还剩不到一年的时间?
看着少年依旧沉稳如水的脸庞,顾许微诧,他就一点都不担心自己会成为…
“那清邺,你就没想过逃离这里,出去找你的家人吗?”顾许忙转移话题。
哪知她这话刚一问出口,穆清邺的脸色就变了,嘴角再无柔和的笑意,眸光亦是变得冷冰冰的,甚是骇人。
“……”
她是不是又说错话了。
两人又跑了一会儿,才听穆清邺开口,“我是家中庶子,母亲被父亲的正室所逼迫,她为了保全我,投井自尽。可她死后,那正室也没想着放过我。”
“清邺对不起,又提起了你的伤心事。”
穆清邺摇头,苦笑着说道:“就算你不提,这种事扎根在心底,也是忘不掉的,那些所谓用时间抚平仇恨和伤痛,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顾许有一瞬间恍惚,她突然觉得面前的少年好似看破尘世,久厉沧桑。
“后来家中大哥受了重伤,不能人道,他一口咬定是我下的毒手。我爹怒极,便任由那正室处置我,她便命人挑断了我的脚筋,然后将我丢给了人牙子。”一口气说完,他的脸色倒是缓和了不少。
顾许下意识地向他的双脚看去,心中纳闷,这跑的比她还利索,不像是断了脚筋啊。
好似知道了她的困惑,穆清邺说道:“是我求四爷找人替我医治的。”
“原来是这样,那四爷倒不像是个纯粹的大恶人。”顾许喃着。
她的话逗得穆清邺一笑,这小子倒是有趣,恶人哪里还分纯不纯粹,再说,是善是恶谁又能一眼看的明白。在他眼中,他爹是个不顾儿子死活的大恶人,但在百姓眼中,他爹又是个施粥送粮的好县官。
可笑的是,百姓竟是看不出,那些粥米本来就应该是他们的。
“清邺,你知道四爷建这望暖楼的目的是什么吗?”
“这我还真不知道。”
顾许抿着嘴,心思百转,她看这明四爷不像是差银子的主儿,难道是为了权?可是也不像啊!
眼看她跑的速度越来越慢,穆清邺好意提醒着,“快些,时辰马上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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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好友九韶正在pk的文文,双洁双强1v1。《锦凤吟之将女归来》/九韶。
十六年的青梅竹马,却被一场深藏的阴谋所搅乱。
谁说商女低贱不敌贵府千金?她学得一身绝世武功,心中自有平山丘壑。
想要纳她密友为妾?打你个鼻青脸肿亲娘不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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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贵冷艳觊觎她男票?阴得你浮华落尽跪地求饶。
囚她困她逼她依附?风水偏偏轮流转,今晚送你入地狱。
斗皇子,虐朝臣,两双素手共搅郢都风云。
可当储位已定,皇权稳固,她却得知一切不过是一场无情的利用与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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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局变幻,皇权更替,逐鹿天下。
且看一代将女热血归来,舞弄朝局,搅三国风云!
第118一天就一顿饭?逗我?
须臾,两人走进了一间房。
房间很是宽敞,稀稀落落地摆了六张书案和垫子,书案上摆好了笔墨纸砚,以顾许的眼光来看,那些东西都是顶好的。不说别的,就那几方砚台,没个百八十两都下不来。
她每天舞刀弄枪,最多也就读读兵书写写字,对文人骚客喜欢的这些东西,并不了解。
之所以知道那砚台值些银两,是因为她在风绝宣的书房中见到过类似的,当时她甚是不在意地将它放在手中扔着玩儿,却被风绝宣给阻止。
她才知道这砚台只能在北风国上品斋买到,而且很难买。不仅仅因为贵,还因为数量有限。
这明四爷还真是不缺银子。
“别发呆了,我们快些坐下。”穆清邺拉着她在靠门边的位置坐了下来。
顾许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房间,心中不由得犯嘀咕,这里的摆设倒是有些像书院。
陆陆续续又来了四位少年,坐好。
除了她偶尔与身边的穆清邺耳语几句,其他的人皆是沉默着。
不久,一身青衣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目光环视一周,遂开口说道:“昨日布置的文章都拿出来。”
只见身边的少年们将文章铺平在书案上,然后纷纷站起身,恭敬地朝男子行礼,齐声道:“有劳岳夫子。”
“……”她是不是也该站起来。
她偷瞄了穆清邺一眼,只见对方冲她摇摇头,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她便坐着不动了。
青衣先生缓慢地走着,挨个桌子拿起文章看着,当走到第三个桌子的时候,停留了许久,伸手指着文章说道:“言辞不够精炼,甚至还有一个错字,你用心了吗?”
那少年神色紧张,不敢反驳,低声说道:“没用心。”
话落少年缓缓地伸出右手。
顾许单手支着下巴看着他们,心中很是好奇,这是要做什么?为什么那少年一副要见鬼的样子。
“啪!啪!”
戒尺抽打皮肉的声音响起,惊得顾许瞬间坐直了身体,不敢再吊儿郎当。
好快的速度,她都没看清这先生是从哪里拿的戒尺,而且下手也太狠了,这才几下,那少年的掌心竟是破了口子,丝丝鲜血正在往外渗。
当青衣先生走到穆清邺面前的时候,顾许暗自为他捏了把冷汗,希望他不要被打。
“清邺,写的不错。”满意的声音响起。
“谢岳夫子赞赏。”
青衣先生走到顾许的面前,看到她空空如也的书案,问道。
“刚来楼里的?”
顾许点头,后知后觉地站起身。
那先生也没多说什么,转身回到他的位置开始授起课来。
趁着青衣先生背对着他们,顾许趴在穆清邺耳边问道:“这先生不会也是被人拐来的吧?”
看着她那小模样,穆清邺差点没兜住笑出声,好不容易才憋回去。
低声说道:“你猜对了,我们现在所经历的,他一个步骤都没少,所以只要你足够强,就可以当人上人。”
听穆清邺如此一说,顾许突然觉得那明四爷还是很有原则的,起码没有徇私舞弊。
这时,青衣先生突然转身,手中拿着书,目光四处扫着,最后落在顾许身上,“不懂规矩就回去多看看,免得连累了身边的人,念你初来楼中,暂且饶你。”
顾许点头,对穆清邺投去了歉意的眼神。
待到课程结束。
顾许便像一条无骨鱼一般趴到了书案上,满脸的生无可恋,此生无望。
为什么没人告诉她,这劳什子之乎者也的课,一上就是两个半时辰,耳朵都起了茧,却没听到一句有用的东西,真是好无助。而且,这先生好像盯上了她,时不时地回头看她一眼。
但是当她来到膳堂,看到自己的午膳,想死的心都有了。
稀到可以数清米粒的粥,飘着几根绿菜叶儿的清汤,还有一杯用来清肠胃的麦茶。
顾许一脸绝望地问道:“清邺,这些是膳前用来垫垫的吗?”
再一次被她逗笑,穆清邺笑道:“不,未来三年的午膳都是这样的,慢慢习惯就好。”
当顾许再三追问,为何午膳这么差的时候,穆清邺红着耳朵没有回答她,面上满是羞臊。
“……”她问错话了吗?他羞涩个什么劲儿?
待她几口将稀粥和清汤解决完毕,依然觉得腹中无食,饿的难受。
但人家不给你吃的,饿也得挨着。
不过,对于药材,楼里还是很大方的。
得知她背部伤的严重,坐堂郎中很是紧张地给开了两副药,并叮嘱她服药的时间及方法,特别贴心。
穆清邺告诉她,就连这坐堂的郎中,也是楼里培养出来的。
心中不由得大呼,这望暖楼真是个神奇的地方。
傍晚
顾许一路冲到了膳堂门口,却发现大门紧闭。
一问之下才得知,他们这些个住在底层的,一天只有一顿饭!一顿饭!
蹲在膳堂门口抑郁了很久,大眼睛骨碌一转,便决定偷偷混进二楼的膳堂去吃。
结果她一脚刚迈进二楼的膳堂,便对上了一双似笑非笑的眼。
“……”
她现在收回脚转身就跑还来得急吗?
心里是这么想的,实际上她也这样做了,脚底抹油瞬间消失在门口。
这明四爷不是楼主吗?怎么回到这种地方用膳?真是失策。
看着那比兔子溜得还快的人,明四爷嘴角勾起一抹笑,他好像没那么可怕吧?
“四爷,用属下去把人抓回来吗?”
“先不急,晚些时候再处理。”
有惊无险地回到房间,顾许捂着肚子侧躺在床榻上,不停地酝酿睡意,想着睡着了也许就不饿了。哪知,屋漏偏逢连夜雨,许是刚刚跑的太急,背后的伤口又开始撕痛起来。
躺了许久才有了一丝睡意。
哪知她刚要睡着,门再次被敲响,不用问也知道是谁,直接恹恹地喊了句:“进来吧。”
穆清邺进门,面露些许无奈。
“就知道你还赖在床上,赶紧收拾收拾起来去晚课。”
“晚课?”
努力回忆,才想起来是有这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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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场】
风绝宣:卷耳你怎么又放了个男人在我许儿身边?还禁止我出场?
卷耳:你出场有用吗?你又不会说话,连个壁咚都不会,谁爱看你。
风绝宣:…(你走,否则本王打死你!)
顾许:我觉的卷耳说的有道理,我牙都刷好了,你就给我一个摸头杀,还能期待什么?
风绝宣:…(卷耳告诉我你还小!)
穆清邺:哼哼,你们要是知道我最后的归宿,还不得吓死!
卷耳:你再得瑟信不信我让你死在下一章?
穆清邺:…
风绝宣:你起开,本王还没去找你,你竟然得瑟到本王面前了。
【奖励】今天开始至17号12:00止,粉丝榜活动开启,粉丝榜前三500点,第4—10名300点,第11—20名100点,20名以后30点,只奖励一次,规定时间内任意一天留言即可,谢大家一路上的支持。
第119为什么让我扭腰?
须臾,两人急忙赶到。
顾许一脚刚迈进晚课的房间,就在想,他们是不是走错地方了?不应该是六张书案么,怎么会有六张床?
转身欲走。
还没等她退出房间,便看到一体态妖娆的男子走了进来,绛紫色的纱衣半挂在他的身上,大半面胸膛都没有被遮住,手里还拿着一根戒尺。
顾许嘴角一抽,这是先生?夫子?读书人?
低声附在穆清邺耳畔,说道:“清邺,你看这个先生像不像妓?真是有够妖娆的。”
“他就是啊…”
“……”
所以他是给他们上什么晚课…
咽了咽唾沫,顾许悄声问道:“这是要我们学什么?”
“怎么样当男妓啊。”
“……”顾许恨不得一个耳刮子再次扇晕自己,她收回之前的想法,这明四爷就是个变态!
顾许扯着穆清邺的袖角不死心地问道:“你不是说我们有三年时间吗?”
“是有三年不假,但该学的还是要学,要不然到时候还得现学。”
“……”
只见那人扭着水蛇般的腰肢走到最前边的位置,然后转身看着他们六人,目光落到顾许的身上,嘴角勾起不怀好意的笑。
又有新来的,真是好呢!
然后顾许便被叫到了前面,只听他说道:“扭个腰给我看看。”
扭腰?她不会啊。
眼见着他的嘴角往下耷,笑意快消失在嘴边,顾许硬着头皮扭了两下,好像也不太难。
“……”
紫衣男子嘴角一抽,伸手揉了揉眉心,他的眼睛受到了侮辱,这少年长得一副灵气十足的样子,怎么扭个腰如此恐怖。
于是乎,别人坐在床边练了不到两个时辰走了,顾许练了两个半时辰才被放走。
待她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她觉得这腰都不像是自己的了,快断了。
还有这背,被牵扯的痛到极致,现在真是一个指头都不想动。
明天就算是死,她也要找那个明四爷好生地说道说道。
此时,北风国太后寝宫。
南悠将手中的信笺点燃扔进铜盆,嘴角弯起明媚的笑,然后伸手顺了顺散落在胸前的碎发,心情不错地问道。
“柔儿,你觉得哀家好看吗?”
“太后娘娘当然好看,你可是当年北风第二美人…”
这话一说出口,柔儿心下一沉,瞬间知道自己闯了大祸,扑通跪到地上。
南悠眸色没有变,嘴角的笑意反而更深了,第二美人吗?
“起来吧。”
柔儿惶恐地起身,不停地谢恩。
“柔儿,去让成衣司给哀家做两身纱衣,不要凤袍。”话落,摘了一朵带着水滴的花,放到鼻下嗅了一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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