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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爱半生——伞中剑

时间:2017-10-15 15:02:40  作者:伞中剑

  下午秦书帮我喊人套好了车,临行前我向大少奶奶辞行,大少奶奶显得很高兴,一个劲儿的说出嫁的女儿回家尽孝不易,劝我多住些日子,说完还不忘含情脉脉的看上秦书一眼,秦书一脸石头般的僵硬笑容,趁着大少奶奶不注意,向我做出个无奈的模样。
  给大少奶奶辞完行,我正准备要去给秦老爷和秦夫人辞行,秦书拦住了我,说:“算了,爹娘那边我去说就行了,免得爹再说你的不是。”
  这是我自嫁人以来第二次回娘家。之前因为村里民风的关系,奶奶始终没有来接我回去,我也自觉自己愧疚无言见江东父老,所以一直都没有回去。但随着时间推移,内心思乡之情日益强烈,奶奶和弟弟的影子又时常来入梦,所以我千思万想后还是趁黄昏无人之时回了躺娘家,谁曾想奶奶却因事外出,只剩弟弟在家,我只好把秦书送的粮食,小吃和玩具都给弟弟留下,第二天一早就匆匆回去了。
  江河娘自打听说我嫁人之后,大骂我和奶奶无情无义,气的大病了一场,病好后就从我家住的那个大院里搬了出去,声言绝不再与我家有任何联系。
  如今再回去我已顾不得那么多,江河的安危在我的心里已经占了主要位置,而且我也得给江河娘一个交代。我让小赵把我送到了村口,然后步行抄近路进了村,一路上也碰到了几个围着闲坐的爷爷奶奶,他们都没有和我说话,目光都冷冷的,大概我在他们心里早就成了贪图富贵攀龙附凤的混蛋。
  当我踏进门的那一瞬间,我终于见到了日日思念的奶奶,她正坐在院子的小板凳上捡豆角,我轻轻地唤了她一声,她身子一僵,猛地看向我,然后用力的挤了挤眼睛,双手撑着地半爬了起来,一脚带翻了盆子,颤巍巍的朝我小跑过来,抓住我的胳膊说:“是歌儿?是歌儿!”
  我含着泪用力的点点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奶奶激动的抚了抚我鬓边的头发,转身朝屋里大喊:“孩儿,快出来,你姐姐回来啦!”
  弟弟兴奋的从窗户跳了出来,跑过来拉着我的手问:“姐姐,买什么好吃的了?”
  我一措手愣住了,这次我急匆匆的就上了车,居然忘了给弟弟带些东西。
  弟弟显得很失望,小嘴撅的老高,蹲在地上手托着腮不言不语。还是奶奶明白,她拉着我进了屋,小声地问我:“告诉奶奶,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我问奶奶,是不是江河回来过了?奶奶一愣,惊讶的问我怎么知道。我把在水仙家里遇到江河的事情告诉了奶奶,奶奶一听赶紧跑奔到了江河娘的家。过了一会儿江河娘系着个围裙跟着奶奶跑进来,一进院子就大声问我:“我儿子呢?他在哪儿?”
  我把水仙家的地址告诉了她,江河娘风也似的就跑了出去,奶奶交代了我几句,也跟着去了。我忐忑不安的回屋坐在床头上,把弟弟抱在怀里问了他关于江河的事情,弟弟眨巴着眼睛告诉我:江河哥哥早先回来过一次,后来就又跑了,然后又不见了。
  晚上我把弟弟抱到了他的屋里,给他脱衣铺被准备睡觉。我刚给弟弟盖好被子,就听到门响的声音,没一会儿奶奶满脸疲倦的进来了,她冲我点点头,然后指了指我住的那屋,小声说:“去你那屋,和奶奶说说话。”
  “你们去吧,我要睡觉了哦。”弟弟很乖的闭上了眼睛。
  我扶着奶奶回了我那屋,我把油灯点亮,像小时候那样和奶奶依偎在一起靠在被褥垛上。奶奶用手帮我梳理着头发,不知怎么的哭了起来,她眼睛红红的,小声地问我:“歌儿,你恨奶奶把你嫁出去吧?”
  我长大了,也懂事了,我明白如果当时我不嫁人,没有秦家给的那笔钱,弟弟恐怕早就生病夭折,成了城南乱坟烟上的一堆黄土了。我又能怪谁?贫穷的人除了无可奈何,还能有什么?
  我看着奶奶的脸,她明显比半年多前苍老了很多,以前她只是头顶有一些白发,现在却已经延伸到了两鬓甚至后脑勺,我心里酸酸的,抱住她用力的摇头,安慰她:“您别难过,我现在过的挺好,秦书他很疼我。”
  奶奶搂着我,只是默默无语,半晌她才缓缓地说:“奶奶对不起你,也对不起江河和他的爹娘。”
  奶奶告诉我,江河回来的那天,到处找我都找不到,急的什么似的。奶奶生怕他知道了我的下落后去秦家大闹,就求着村里知情的人一起骗江河说我去世了。江河受不了打击,哭着就跑离了家,两天没有音信。江河娘急坏了,托人四处打听,才听一个朋友说在南门抢粮难民的队伍里见到了江河,江河娘赶忙追去,难民队伍却已经被肃清,从此他便失去了消息。江河娘由哀生恨,当着街坊邻居的面儿把奶奶骂了一顿,然后搬离了大院。
  我问奶奶,江河的情况怎么样了。奶奶看了一眼江河家住过的那几间屋子,哀哀的说:“回来了,江河娘把他接回了家,他身上有很多伤疤,估计是那次抢粮被衙役打的。”
  我望着窗外冷的让人心寒的月亮仰天长叹,欠江河的一切,这辈子恐怕已经无法还清了。
  

☆、第十八章

  我拿出秦书给的五十两银子让奶奶把它交给江河,算是我的一点补偿。奶奶起先不肯拿,说是我出嫁时秦家给的聘礼还有剩,让我收起来以备不时之需,但我一再坚持,奶奶也就收下了,第二天黎明就提着篮子出了门。
  中午做饭的时候我听的门外脚步匆匆,便让弟弟出去开门,没想到进来的却是江河与奶奶两个人,我丢下锅铲,赶紧躲进了帘后。江河把奶奶扶进来,从怀里掏出那五十两银子搁在桌子上,对奶奶说:“奶奶,这钱我不能要,这是您一辈子的积蓄,您别听我娘的。”
  奶奶低着头想了半天,才说:“你娘说的对,是我们家毁约在先,还把你害成这个样子,你应该拿这个补偿。”
  “奶奶,歌妹走了,这也是无可奈何,怎么能算您家毁约呢?真不知道我娘是怎么想的。”
  江河不知实情,只以一双真诚的眼睛看着奶奶,奶奶眼睛红了,掏出手帕来揉了揉感伤的说:“听奶奶的话,以后可别再做傻事,你爹不知所踪,你娘就只有你一个人可以依靠了。”
  “嗯,我听您的。以后我也是您的亲孙子,我会代替歌妹好好照顾您,这样歌妹无论在哪儿才会真正的安心。”
  江河的字字句句打进我的心扉,我鼻子一酸,差点哭出声儿来。江河就像天上红彤彤的太阳,总能带给我这棵卑微的小草关心和温暖。我偷偷的看着他成熟的不能再成熟的脸,真想跑过去对江河把谢字说个千百遍,可是那又有什么用?我唯一能做的,只有把他的好牢牢的刻在心里,用一生的时间去慢慢报答他。
  江河走了,最终还是留下了那五十两银子,我从帘子后面一步步的挪出来,扑到奶奶的怀里,奶奶搂着我拍着我的背说:“歌儿,别难过,别难过,路很长,要经得起失去的伤痛。”
  在我的印象中奶奶从不发出对人生的感慨,或许是她又想起了去世的爹爹,她显得有些神伤,但她很坚强,把伤痛忍在了心里,用弱小的身板撑起了整个家,还顶住了村里的流言蜚语,而我,是否能像奶奶一样坚强呢?
  简单的吃过午饭,我正在洗锅刷碗,忽然弟弟蹦跳着从外面跑进来,跟我说:“姐姐,有个大叔找你。”
  弟弟不认得秦书,我临走时也跟秦书说过要多住几天,所以他不可能这时候就来才对。过了一会儿奶奶带着个人进了院,我从窗户一看居然真的是秦书。我急忙解下围裙出去,走到他跟前问他:“不是说好了我自己回去的么?怎么你过来了?”
  他看看奶奶,对我神秘一笑,说:“家里有些事情,所以来接你了。”
  我就知道,秦书不会无缘无故这么快来接我。奶奶给了弟弟几文钱把弟弟哄出了门 ,赶紧掀开帘把秦书请进了屋,然后摆上了点心糖块。秦书取了块糖含在嘴里,打着恭对奶奶说:“多谢奶奶。”  
  奶奶恭敬的摆摆手,连连端茶递水,说我年纪小不懂事,请他多担待我。我被奶奶说的尴尬极了,一扭头准备继续去洗碗,秦书大概也觉得别扭,喝了几口茶水就对奶奶说:“奶奶,那边事儿忙,我想现在就带夏歌回去。”
  “回去吧,回去吧,做事要紧。”奶奶慌忙说。
  我换了衣服,秦书喊来了车,我俩告别了奶奶,开始往回返。路上我问他,到底什么要紧事儿啊?急着把我叫回去?他摊了摊手说,就是想你,想你就是我的大事,你不在的这两天我日不能食,夜不能寐,你说这还不是大事么?
  这会儿气候已经彻底入冬,西北风嗖嗖的从四面八方直往里灌,他解开大氅把我紧紧地裹住,让我把头埋进他的怀里,他自己直直的坐着,呼出的白气覆盖着我的周围,我俩一路上没有说一句话,或许都是因为牙根打颤说不出来吧。
  回到秦家时,刚巧在门口碰上了大少奶奶,她好像也要出门的样子,正被她的丫鬟扶着上小赵的马车。我推了推迷迷糊糊的秦书,对他说大少奶奶出来了。他一惊,一下子睁大了眼睛,揪开帘子看了看,一拍大腿说,惨了。可是这时候马车已经来不及掉头大少奶奶已经看到了我们,他只好带着我硬着头皮往前走。
  大少奶奶见我和秦书从马车上下来,立刻拉下了脸,悻悻地看着我俩说:“你倒真会挑时候啊,我这大婆刚一挪窝你就急急忙忙的把小婆弄回来了。”
  秦书悄悄扯了扯我的袖子,走到大少奶奶的面前,主动扶住了她的手,堆着笑说:“看你说的,是夏歌说好过今天回来,我去接她的。话说,你东西都带全了吗?要不我再帮你想想。”
  “不用。”
  大少奶奶懒懒的答了一句,虽不高兴但毕竟在街门口不好发火,秦书赶紧撩开马车帘子,轻轻搂着她的腰说:“那恭送夫人上车。”
  “你呀你。”
  大少奶奶这才笑了一下,以胜利者的姿态瞥了我一眼。等她走后,我不等秦书,一个人先大步流星的唰唰唰往屋子里走,秦书在后面追着我,边追边喊。我没理他,径直回了卧房,正要关门来着,他冲过来挤进一只手,在门口喊:“好妹妹不要关门,咱们家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别那么小心眼嘛。”
  “我才没小心眼,我烦!”我握拳捶了他的胳膊一下。
  “那你为什么烦恼,告诉我,我替你分忧。”
  他硬是用力的挤了进来,我拿他没办法,只好背对着他往里走,他却跑过来不顾我的意愿把我抱住,忧忧的说:“歌儿,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我们好不容易可以自由自在的独处一室,你就忍心把我拒之门外?”
  我无言,不知道自己此刻的烦忧究竟是因为吃醋还是别的,我突然感觉好累。
  “你先回去吧。”今天我只想一个人静静的呆着。
  “我走了你不想我?”
  “不想。”
  他重重的叹了口气,步子沉沉的走到门口,忽然又看着我说:“是在想着你那江河吧?我就知道,你人虽嫁了我,可心却不属于我。”
  他竟然知道了!
  “我没有!”我脱口而出,再想想又觉得自己是死鸭子嘴硬,只好默默的看着他,他转身离去,用力的带上了门。
  整整一下午我没有见到他,吃饭的时候没有觉得他,晚上也没有见他过来。我躺在床上,看着黑的深不见底的天花板,想到既不能拥有江河的情也失去了秦书的爱,心里既空虚又落寞,独自一人打了水摆了抹布,把家具地板瓷器花盆擦洗了个遍。到了很晚的时候他才过来,惊呼道:“你这是干嘛呢?”说着他过来从我手上抢下抹布丢到水盆里。
  我不知道怎么的,明明很想见他,可等他真的来了,我的心里又有些烦他,别扭的就是不理他。他把身子挪到左边,我把脸侧到右边,他把身子转到右边,我又把脸扭到左边,反正就是不看他。他苦笑着,干脆强把我搂住,小心翼翼的说:“你还不了解我,我就是太爱你,想完完全全的占有你,不想让你的心里有别人。你知道,越在意一个人,就越是会在意她的一切,甚至在意到不小心伤害她,但这都是因为太爱了,没办法啊。”
  “你欺负我!”我的眼泪一下子出来了,握着小拳捶打着他的胸脯,大概是打的他太疼了,他皱了下眉,往后退了下说:“你不相信我么?要是换成郑芬,我才不在乎,她心里爱有几个人有几个人。”
  “我不管,就是你欺负我!”
  “好好,是我欺负你了。你揍我吧好不好?”他又把身子往前凑了凑。
  我又在他身上锤了几下,他忽然哎呦叫了一声,捂着胸口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我吓傻了,急忙跪在地上拼命的摇晃他,掐他的人中,可他就是紧闭双眼,表情痛苦。这时候我忽然想到了刘二先生,赶紧爬了起来,不由分说的往外跑,他却忽然坐起来一把把我拽住,我一个重心不稳摔倒在他身上,他搂住我的腰,嬉皮笑脸的看着我说:“嘿嘿,我没事,骗你的。”
  “你,你太坏了。”我气呼呼的看着他,心里却如释重负的跌靠在他的身上,“以后不准你这样吓我!”
  “唉,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嘛,想让你笑笑。”
  “笑什么笑,你是嫌我命长,要吓死我!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咋办?”
  “是,听夫人的。以后再也不开这样的玩笑了。夫人恕罪。”
  他很开心,抚摸着我的秀发,轻轻的在我耳边说:“咱们俩个不要呕气了,和好吧,好不好?”
  我提起些身子,下巴衬着他的结实的胸脯,看着他充满爱怜的眼神,点了点头。
  

☆、第十九章

  大少奶奶好比寒气逼人的北风,她回娘家这几天,天气好像一下子转暖,仿佛阳春早至,连夜晚都感觉可爱多了。
  据秦书说,大少奶奶之所以回娘家是因为摄政王府突然来了信,说是有重要的东西让大少奶奶回家去拿,大少奶奶欣喜若狂,当即就让管家准备了礼品,换了最快的那匹西北马回家去了。
  大少奶奶一走,这小小的天地就是我们两个的了,之前大少奶奶在的时候,秦书都不敢大声的和我说话,怕大少奶奶听见。如今他就像脱缰了的野马,从身体到心灵都得到自由自在的奔放。
  这天早上夜幕将落,朝阳未起。我照例起来,叠被烧水,准备早餐。大少奶奶不在,秦老爷和秦夫人向来也吃的少,除了中午以外,早餐和晚餐就都是我们自己开火。我给他煎了两颗鸡蛋,煮了一碗面条,再切了几片火腿摆在碟子里,都用大盘子装好一一摆在桌子上放好,刚想过卧房喊他起床,走到门口时他却突然一下子坐起来,对着我大声喊:“夏歌,我爱你!”  
  他喊的声音出奇的大,几个在远处干活的丫头都听到了,纷纷往这边看过来。我涨红了脸,用力的瞪了他一眼,他却笑着满不在乎的说:“怕什么,她又听不见。”
  几个丫头捂着嘴嬉笑了起来,我白了秦书一眼,对他说:“人家不在了你才敢喊,你就那么怕你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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