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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农门小寡妇——木子

时间:2017-10-15 15:33:12  作者:木子

  与之相反,齐蓁的腰肢依旧如同往日一般纤细,现在即使用细棉布遮了又遮,但一块细棉布才有多大,又怎能将那勾人的景致尽数遮掩住。
  廉肃的呼吸急促了几分,虽然面色没有太大的变化,但眼神却变得幽深了些。
  这段日子齐蓁在这男人手中吃了不知多少亏,早就熟悉了他身上星星点点的习惯,知道这人在激动时喉结会上下滚动。
  现在看到廉肃的喉结果真不住的滑动着,齐蓁吓得花容失色,说是三魂七魄不全了也不为过。
  扯着手里紧握的那只雪白的膀子,廉肃手上一个用力,直接将人从浴水中提了出来。
  “冬天里也没多少尘土,嫂嫂将身上的汗意冲一冲也就罢了。”
  廉肃生的本就比齐蓁高上不少,他现在提着女人的手臂,居然将人拉的绷直,甚至还要轻轻踮起脚尖,才省的膀子被扯得发疼。
  齐蓁不由皱了皱眉头,恨得咬牙切齿,一双杏眸因为怒火而变得晶亮,直勾勾的瞪着廉肃,恨不得直接从这男人身上咬下来一块肉,才能消解心头之恨。
  被女人用这种眼神看着,廉肃不止不恼,反而更带着几分兴味。
  他二人的关系,就好像猎物与猎人似的,猎人永远比猎物多了许多耐心。
  时候越久,齐蓁两眼中就蒙上了一层水雾,水雾越积越多,最后顺着眼角溢出来。
  她张口咬着柔嫩好似花瓣一般的唇,眼底涌出浓郁的羞耻之色,整个人都有些发软,两股战战,已经有些站不住了,幸好廉肃仍未松开那只手,才没有让齐蓁跌落在水中。
  廉肃看着是个读书人,实际上却是只野兽。
  只听房中溅起一阵水花,廉肃竟然将怀里的娇儿一把打横抱起,在女人低低的惊呼声中,直接将人带上了床。
  床上淡青色的帷帐不知何时被放了下来,里头传来了男人低哑的声音。
  “嫂嫂,日后肃走后,你还记不记得要将门栓给插上?”
  齐蓁低低的哭叫着,点头如同捣蒜一般,抽噎道:
  “记得!我定会记在心里,你别……”
  “若肃回来看不见你腕间的守宫砂,届时会有什么后果,嫂嫂心里头应该如同明镜一般吧?”
  齐蓁没有枕着木枕,而是直接躺倒在床榻上,面上露出似痛苦似隐忍的神色,除了点头之外,再也说不出别的话来。
  廉肃将两条细白的腿儿用力分开,低着头,贴了上去……
  这么折腾了一整夜,齐蓁原本刚刚洗干净的身子,现在又变得汗津津的,浑身好像脱了水一般,又干又渴,迷迷糊糊之间,她听到窸窸窣窣的响动,之后牙关就被人给撬了开,被人哺了水。
  等到身边传来平稳的呼吸声之后,廉肃不由苦笑了一声,他刚刚虽然发泄了一回,但却并没有入道,只是在柔软处磨蹭一番,稍稍消了消火气罢了。
  他虽然恨不得马上占了女人的身子,但现在去守边关,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来,万一他二人真成了事,珠胎暗结,廉肃又怎能放心的下?
  反正他定会活着回来,到了那时,即使这女人在名义上还是他的嫂嫂,也顾不上这么许多了。
  薄唇轻轻吻了一下女人汗湿的额头,廉肃将人紧紧抱在怀里,便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窗外灰蒙蒙的,天还未亮,廉肃便已经起了身,回到自己的房中收拾一番,将齐蓁准备好的包袱背在背上,准备出门。
  包袱并不很大,里头装了两件棉衣,三双棉鞋,这一路往边关走去,最是费鞋不过。
  齐蓁虽从未去过边关,但也知边地苦寒,自然希望廉肃能吃饱穿暖。
  除了衣裳之外,她又在里头放了一些散碎银子,金疮药,治疗风寒的药粉,以及不少在锅边烤的干硬的饼子,这饼里头加了不少腊肉,吃起来咸鲜可口,等到吃的时候只要放在火上烤一烤,腊肉内的油脂便能涌出来,使得饼子再度变得松软劲道。
  即使齐蓁面上看起来无比嫌弃廉肃这不知廉耻行为孟浪的小叔子,但看她给这人准备的行囊,便知道是用足了心思的。
  廉肃是个读书人,本就比寻常男子精明不少,对于齐蓁的心思,又怎会有看不出的道理?
  心中涌起浓浓的不舍,在某一瞬间廉肃真的不想离开大湾村了,古人说:温柔乡即是英雄冢,果真不假。
  不过军帖已经发下来了,可由不得廉肃,若是他不去从军的话,难道能带着女人与两个小侄儿逃离大湾村吗?一路上躲躲藏藏的,等被抓到了,就是砍头的罪过。
  廉肃赌不起,也不敢拿一家子的性命来作赌。
  更何况,他去了边关,并非不能建功立业,世人总以为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但廉肃却不是迂腐之人,他很清楚在战场上若能积攒战功,可比一个刚刚走马上任的芝麻官儿强多了,届时他想要娶了齐蓁,阻拦的人自然少些。
  心中转过此番想法,廉肃的神色变得坚定许多。
  他先是去到隔壁房中,看了两个小侄儿一眼,摸了摸他们的脸蛋。
  廉伯元觉浅,人也警醒,感受到轻微的动静便睁开眼,见着来人是廉肃,嘴里便软软的唤了一声:
  “叔叔。”
  廉肃冲他笑了笑,之后便离开了房间,准备出门。
  他没敢去到齐蓁的房里,生怕自己看到了女人的睡颜,更舍不得离开。
  走出院子之前,廉肃回头看了一眼,发现齐蓁房中的窗扇竟然从里面推开了一条不大不小的缝隙,女人正站在窗前,偷偷觑了他一眼。
  待对上廉肃的目光之后,齐蓁惊了一惊,好像被吓着的兔子一般,赶快将窗扇阖上了,整个人依靠在冰凉的墙壁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不敢再看一眼。
  天际飘飘洒洒落下不少雪花,廉肃看见那扇紧闭的窗子,勾了勾唇角,随即转身离开。
  棉靴踩在厚厚的一层积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留下了一排脚印,绵延着远去。
  齐蓁知道廉肃已经走远了,她心里空落落的,也说不清楚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感觉,明明她应该恨毒了廉肃这种无耻之徒的,将她的身子看遍摸遍,虽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但仍旧坏了她的清白。
  但不知是不是前世里亏欠了这人的缘故,因为自己吃里扒外,将银钱都交给了娘家,使得廉肃身边无一人可信,为了好好护住两个侄儿,最后竟然心甘情愿的病死。
  说到底,性命与贞洁相比,自然还是性命来的重要。
  否则自古以来失去贞洁的女子何其多,但最后自尽守节的又有几人?
  齐蓁上辈子欠了廉肃一条命,这辈子大概是活该被人讨债。
  她深吸了一口气,不再想那些纷乱的事情,反正廉肃去了边城,没个三年五载是不会回来的,日后的事情日后再想,现在何必杞人忧天?
  穿好衣裳之后,齐蓁先是去厨房里煮了红薯粥,之后才烧了热水,提了一壶到自己的房间里洗漱。
  寻常女子爱美,齐蓁又是其中特别爱俏的,自打她调好了花露与脂膏后,日日都往身上面上擦,不肯放过半个角落。
  尤其冬日里寒风瑟瑟,若是不将脂膏擦得厚一些,走到外头被冷风一刮,恐怕这刚刚养出来的细皮嫩肉登时就会被冻出一个又一个的疹子。
  齐蓁可舍不得自己这一张玉白的小脸儿,自然得给好好护着。
  等到早饭做好之后,廉伯元带着睡眼惺忪的廉仲琪来到了书房,兄弟俩坐在凳子上,廉伯元突然开口问:
  “娘,叔叔是不是走了。”
  齐蓁轻轻咬唇,说:
  “今儿个早上离开的。”
  廉伯元廉仲琪兄弟二人与廉肃十分亲昵,因为廉君的身子不好,所以他们两个都是廉肃亲自教养的。


正文 第20章 玉容粉
  听着齐蓁的话,廉伯元的眼眶突然红了,低头抽了抽鼻子,强忍着没有落下泪来,而廉仲琪年纪小,不像他哥哥那么能忍。
  此刻这孩子眼睛里不断的积聚水雾,不多时就开始往下掉金豆豆,瘪了瘪嘴,廉仲琪满脸通红,哭的直打嗝儿,看起来十成十的委屈。
  齐蓁见状,无奈的摇了摇头,站起身子,走到廉伯元身边,先是摸了摸小孩毛茸茸的脑袋,又将廉仲琪给抱在怀里。
  经过这几个月好吃好喝的养着,廉仲琪比之前分量重了不少,虽然还是比普通六岁的孩子矮了那么一点儿,但身体也算康健,最近也没生什么病,活泼的很。
  况且齐蓁听廉肃说过,这两个孩子都是读书的好材料,以往廉肃在家里,还能教他们两个读书习字,但现在廉肃已经走了,自己虽说识得几个字,却万万不能作夫子,否则若是误了廉家这一对兄弟,齐蓁还真怕廉君死不瞑目,夜半时分从地里头爬上来找她。
  被娘亲抱在怀里,廉仲琪只觉得十分安心,鼻间嗅着淡淡的桂花香,煞是好闻,让他不由想起放在娘房里头的桂花糖,甜丝丝的味道好像一直弥散进了心坎儿里。
  这个只有六岁的娃娃馋得很,瞪大眼睛,口中不断有涎水分泌,很快便止了泪,小手扯着齐蓁的领口,干巴巴道:
  “娘,仲琪想吃糖。”
  齐蓁舍不得让这孩子掉泪,若是能用一块桂花糖将娃儿哄好,她自然是愿意的。
  将小娃放在凳子上,齐蓁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将放在柜子里用一层层油纸抱起来的桂花糖取了出来,从中拿出了拇指大小的两条,这才回到厨房里。
  给了这两兄弟一人一条,因为齐蓁一直控制着他二人吃糖的分量,所以桂花糖在兄弟俩心里,已经成了难得的好物儿,当下也顾不上别的,鼓着腮帮子吃糖。
  看着俩兄弟这幅安安静静的模样,齐蓁心里琢磨开了,她知道自己已经不能再在大湾村里住了,必须尽快搬到京城。
  大湾村内读书的人家根本没几户,而才学不错的便只有廉家,其余几家也是农户,用举家之力供出一个儿子读书,却都没有什么大出息,不止没得功名,反而一个个好像读书读傻了似的,整日里嚷着‘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齐蓁自然是不敢让那几位教着两个孩子,必须得把这两个娃儿送到学堂里,所以搬到京城之事必须提上日程。
  心中揣着这件事情,齐蓁面色也凝重了几分,好在这两兄弟都是听话且懂事的,看着娘明显是有心事的模样,也不敢打扰她。
  廉肃临走之前,留下了一百两银子,这些银子在京城里根本买不到铺面,但若是放在大湾村,买下一座山头都是绰绰有余的。
  齐蓁想要做出上好的胭脂水与脂膏,就必须要有足够的原料,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若是没有品质上佳的鲜花,她根本无法提炼出花油,更甭提用花油调制脂膏了。
  虽然她手中有‘引子’,但‘引子’的味道极差,这种有怪味儿的脂膏即使效果极好,也很难卖上高价。
  不过买山之事自然是不能心急的,须得仔细考量盘算,才能下手,否则若是被村长家狠狠宰上一笔,对于齐蓁这种视财如命的女人而言,当真如同在用锋利的匕首一刀一刀的割肉般。
  上午时廉伯元带着廉仲琪在房间里练字,廉家生下的纸笔不多,齐蓁舍不得让两个小娃娃浪费笔墨,入冬之前就做了一个沙盘,让他们用木棍在沙盘上比划着。
  想着等到入了京城后,赚了银子再给这两兄弟买些笔墨纸砚来。
  齐蓁走到厨房,用木瓢从米缸里舀出一瓢精米来,将精米放在石磨上,之后又往石磨里加了几种早就晒干了的药材,其中有当归、白芷、甘草、檀香这四种。
  这四种药材都有美容养颜柔嫩皮肤之功效,因檀香十分贵重,齐蓁也不敢加多了,只往石磨里放了小指大小的一截儿,省的浪费。
  前几日齐蓁给廉伯元与廉仲琪兄弟两人买了不少核桃仁儿,此刻也放进去了一捧,之后又加了一把绿豆,这便是玉容粉全部的配料了。
  前世里,老太监把齐蓁娶过门之后,夜夜折磨不算,还嫌弃她皮肤粗糙,摸在手上触感不算上佳。
  须知齐蓁又不是高门大户里头娇养着的小姐,即使天生底子不差,但日日做活儿,又疏于保养,皮肤能够细腻柔嫩才是怪事。
  老太监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他绞尽脑汁,琢磨了七八个月,才配出了玉容粉的方子。
  这方子以往是没有的,毕竟老太监一直伺候着的都是宫里头身娇肉贵的贵妃娘娘,贵妃娘娘皮肤自是上佳,否则也不会夺得陛下的宠爱,椒房独宠,让宫里头余下的妃子都嫉妒的红了眼,所以使皮肤柔嫩的方子,老太监自然用不上。
  齐蓁也不敢用老太监知道的配方,算一算时间,宫里头的贵妃娘娘现在已经被打入冷宫了,老太监应该也逃出宫闱。
  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使老太监手上没有多少银两,又是贵妃身边的旧人,必须得低调再低调,但他一身手段也不是齐蓁这小小村妇能惹得起的,所以齐蓁便只敢用老太监在后期琢磨出来的方子,省的被那断了根儿的阉人给记恨上。
  廉家的石磨并不算难推,即使齐蓁的力气比不上普通下地干活的妇人,但依旧能将石磨推上几圈儿。
  眼见着玉容粉的这些配料在不断的研磨之下化为雪白的粉末,与米粉混合在一起,变得十分柔腻服帖,她眼中欣喜之色连连闪过,轻轻咬着唇瓣,显然是高兴极了。
  这玉容粉是越细越好,所以齐蓁也顾不上身体疲惫,一圈一圈的推着,没过多久,便满身是汗。
  冒出的汗水都将贴身的肚兜儿给打湿了,粘黏的厉害,但齐蓁却不以为意,用袖口擦了擦额头,好像不知疲累一般,继续动作着。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这些材料已经变得细腻如雪了,达到了能让齐蓁满意的程度,她才走进房中,取来一个不小的瓷罐,用细致的毛刷将玉容粉从石磨上一点一点的扫进瓷罐里头。
  等到夜里洗过澡后,齐蓁用细棉布将身上的水迹给擦得干干净净,涂上香露与脂膏,走到铜镜前,打开装了玉容粉的瓷罐,用手蘸着玉容粉,在身上和面上铺了一层又一层,尤其是手肘与膝盖这几处粗糙的地方,更是不能放过。
  平心而论,玉容粉的味道并不算好闻,透着一股药材苦涩的味道,不过比起齐蓁之前做的‘引子’当真是要强多了,‘引子’越放功效越强,但味道也跟着变得十分刺鼻,必须得用许多的鲜花汁子盖住,才能忍受那股味道。
  涂上玉容粉之后,齐蓁便上床歇息了,其实这玉容粉不止可以在夜里用,在白日女子也可以用它来上妆,不过齐蓁最近也不用出门子,再加上她小脸儿养的透白莹润,自然是不必涂脂抹粉的。
  毕竟再好的脂粉也不可能与原本的肉色完全合一,也称不上服帖,现在京城里头卖的脂粉,大多数里头都掺了不少的铅粉。
  铅粉涂在脸上一次两次的并不会有什么问题,但若是天长日久,便会使得皮肤溃烂红肿,整张脸都毁了。
  前世里齐蓁见过不少被铅粉毁了容貌的女眷,就连老太监开的脂粉铺子里头都有不少铅粉,好在没有闹出太大的风波。
  到了后来,老太监生怕出事儿,也不敢再在脂粉中添加铅粉了,这才逃过一劫,有了前世的记忆与经验,齐蓁自然是对铅粉避之唯恐不及的。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廉肃离开了的缘故,齐蓁一时半会儿竟然有些睡不着了,过了酉时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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