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齐蓁对廉肃没什么好印象,嘴上也是百般嫌弃,但内里却已经将这个人当成了自己的亲人,她又如何忍心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亲人去送死?
“通融?”村长摸了摸下巴处的两撇胡子,眼神流连在齐蓁那张如同玉雪一般的小脸儿上,吧唧吧唧嘴,道:
“也不是不行,不过这就得看你的诚意了。”
一边说着,村长这厮竟然好不避讳的伸出手,想要要摸一摸女人嫩滑的脸蛋儿。
但那指甲里还带着泥的手还没碰到齐蓁的脸时,村长却冷不防被人突然钳住了手腕。
廉肃阴渗渗的看着村长,声音好像从牙缝儿里逼出来的,眼中满布血丝,额角也蹦出青筋,看上去十分狰狞可怖。
“你要干什么?”
他的手好像铁钳一般死死钳住村长的手腕,力道大的几乎快要将村长的腕骨给捏碎了一般。
明明是寒冬腊月,但村长额头竟然不断的冒出冷汗,脸色煞白,口中痛呼道:
“快!快放开我!廉肃,你不要命了吗?”
见着廉肃这幅模样,齐蓁也有些急了,生怕他闹出大事,万一村长真有个三长两短,廉肃这一辈子可就完了。
几步走到廉肃身边,齐蓁两手抱住廉肃绷紧的手臂,眼中含泪,不住口的哀求道:
“阿肃,你快把村长给放开,别闹出大事儿来!”
廉肃嘴角冷冷一笑,手上的力道还在不断加大,廉肃的气力本就比普通男子大上几分,再加上此刻他已经怒到极点,心中好似有火在烧一般,若是不出了这口恶气,他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村长疼的嗷嗷直叫,听着好像杀猪一般,看上去精神的很,但齐蓁心里却有些怕了,用手掰着廉肃的指头,说:
“当嫂嫂求你了,能不能把村长给放开?”
一边说着,齐蓁心里既担心又气恼,竟然掉下眼泪,低低的抽泣起来。
自打重生之后,齐蓁一直照顾着这个家,即使受了委屈也的往肚里咽,今日大概是慌得厉害,才突然落了泪。
廉肃从未见到过齐蓁哭的模样,一时间有些怔住了,趁此机会,齐蓁赶紧把廉肃的手给掰开,冲着村长道:
“村长,你快走吧!”
村长得到自由后,那股疼痛让他又惧又怕,偏偏面子上又抹不开,脸色难看的很,气的浑身发抖,用手指着廉肃的鼻子骂骂咧咧的,嘴里一个又一个的脏词儿往外冒,将廉家的祖宗十八代都给问候了一遍,难听的很。
正文 第16章 一起下地狱
廉肃眯了眯眼,原本俊朗的一张脸变得扭曲又狰狞,他直接上前一步,身上的怒火都要奔涌出来了,幸好齐蓁的身子挡在廉肃身前,两手死死拉着廉肃的手臂,阻拦着一二。
村长见状,骇了一大跳,身子连退几步,生怕廉肃这人突然疯魔了,再度对他动手。
咽了咽唾沫,村长道:
“廉肃,无论如何今年你都得去守边关!就算是天王老子来给你求情都没用!”
说完,村长冷笑一声,但他却是个孬种,胆子小的很,放下狠话后就直接跑着离开了廉家。
齐蓁只是个女子,即使平日里做了不少活,但那些家务活又不是下地种田,对力气的增长自然是没有什么作用的。
即使齐蓁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恐怕都无法阻拦住廉肃,不过廉肃不想伤着她,这才让村长跑了。
人都走了,但齐蓁却还没止住眼泪,哭的直打嗝儿,她这倒还委屈上了。
廉肃脸上露出一丝无奈之色,用指腹轻轻擦去女人面颊上的泪痕,手下一片腻滑,也不知道是沾了眼泪,还是女人的皮肉本就细腻的仿佛凝脂一般。
此刻齐蓁还抱着男人的手臂,她一直忘了松手,丰满的乳儿蹭着男人的手臂,使得廉肃内里的怒火刚刚褪去,又升起了一股意味不明的邪火来。
鹰眸幽深,廉肃微微眯起眼,空着的那只手臂神不知鬼不觉的绕到了齐蓁身后,在女人反应过来之前,一把搂住了她纤细不盈一握的腰,手上一个用力,竟然直接把人带进了怀里。
好像被男人的举动吓到了一般,齐蓁瞪大眼,泪水还挂在长而卷翘的眼睫上,要落不落的,配上通红的面颊,十分惹人怜惜。
“你、你快放手!”
齐蓁羞恼的咬唇,她现在总算反应过来了,好像被烧火棍烫着了一般,把横在胸前的那只手臂给移开。
只可惜廉肃自然不会轻易让齐蓁如愿,他的力气本就很大,此刻竟然好似木头桩子一般,一动也不动一下,齐蓁费尽了力气那只手臂还是稳稳的放在她胸前,紧紧贴着柔软的两团,甚至还无耻的蹭了蹭。
后腰处放着的那只手掌带着无尽的热度,即使隔了一层薄薄的小袄,都能传进齐蓁皮肉上,热的她满脸通红,整个人竟然都有些发晕了,好像去了力气似的。
“你快放开我!这、这成何体统,姓廉的,你可别忘了,我是你嫂嫂!”
这一点廉肃自然没忘,否则他现在就不会只站在这儿,而会做出更为过分的举动了。
毕竟天底下的男人都是经不起挑拨的,廉肃就算是个读书人,也不例外。
这几个月他日日都沉浸在肖想自己嫂子的羞愧之中,感觉良心都受到了鞭笞,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
他心里邪恶的种子是因这个女人而起,如此一来,他一个人受折磨又怎会公平?还不如拖着眼前这个女人一起下地狱!
心中转过这个想法,廉肃薄唇竟然轻轻勾起一丝不甚明显的弧度,他往前走了几步,直接将齐蓁带进了女人的房中。
以往廉肃顾及着所谓规矩,只在齐蓁病中进过房间一次,今日倒是他第二回 来此。
被廉肃压倒在床上,齐蓁只觉得胸口好像压了一块大石似的,重的她都喘不过气来。
此时此刻,齐蓁终于知道怕了,两手握拳狠狠捶打着廉肃的胸膛,偏偏这个看似斯文的书生竟然巍然不动,而她却捶的两手通红,疼的很。
“姓廉的、”
齐蓁张口欲骂,却不防被男人的薄唇紧紧堵住了口,炙热的唇舌顺着缝隙直接入了进去,轻轻舔过贝齿,一开始还有些生涩,到后来慢慢熟练了不少,大掌揉捏着齐蓁柔软的腰肢,全然没将女人的反抗放在眼里。
被亲的昏昏沉沉的,齐蓁只能发出闷闷的哼声,含糊不清,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胸口的软玉温香被肆意掌控着,齐蓁羞得恨不得寻一个地缝儿钻进去,偏偏廉肃的手指灵活的很,竟然探进了肚兜儿里。
男人的掌心烫的厉害,还带了一层薄薄的茧子,正是因为常年拿笔所导致的。
毫无阻隔地被这么一握,齐蓁吓得浑身发抖,眼泪不自觉的从眼角溢出,不过廉肃却并非什么怜香惜玉的性子,他轻轻舔去了微咸的泪,声音粗嘎道:
“嫂嫂,快活吗?”
齐蓁瞪大眼,她从未见过像廉肃这种无耻之徒,想要狠狠甩廉肃一耳光,偏偏她刚刚伸出手,两手就被钳住,直接被按在发顶,连动弹一下都费劲儿。
也不知过了多久,齐蓁被反反复复的看了个仔细,摸了个透彻,不过廉肃却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饶是如此,屋子里也弥散着一股子腥膻味儿,之前齐蓁曾在廉肃房中闻到过这个味道,当时她还以为是什么吃食坏掉了,时至今日,现在她终于明白了这股味道到底因何而起。
翻身下床,廉肃裸露着上身,清瘦的背上有几道抓痕,透着血丝,正是齐蓁刚才留下的。
将木盆端到床边,把巾子放在水里打湿,而后用力拧干,水滴落在盆里,发出清脆的响声。
齐蓁紧紧闭着眼,感觉到男人正在用冰凉的巾子一点一点擦干她身上的汗意,身子颤抖的更加厉害了,齐蓁双眼红肿,鼻头通红,嗓子都哭哑了。
“你这个天杀的!就不怕下地狱吗?”
见着女人这幅可怜兮兮的模样,廉肃不怒反笑,轻轻亲了一下齐蓁的额头,大概是因为终于将胸臆间的欲念给发泄出来了,他一扫平日里的阴郁,显得十分开怀,薄唇贴着女人的耳垂,低低道:
“如果要下地狱的话,嫂嫂陪肃一起可好?”
齐蓁啐了一声,恶狠狠的瞪着廉肃,面对如此无耻之人,她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眼下齐蓁现在连动弹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就连身上的衣裳都是廉肃帮她穿上的。
等到穿戴整齐之后,齐蓁好像受了惊吓的小动物似的,飞快的缩到床里,将棉被拉高盖在头上,连看都不愿意多看男人半眼。
见状,廉肃不止不怒,甚至还心情不错的哼了哼小曲儿,声音透过棉被传进齐蓁耳中,好似魔音穿脑一般,让她心里头更加烦躁了。
只听吱嘎一声,男人推开了房门,想来是出去了。
从棉被里探出头来,齐蓁伸长了脖子往门口看了看,果真没有看到廉肃的声音。
齐蓁两手死死握拳,一时之间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她竟然与廉肃做出了这等事!廉肃可是她的小叔子啊!
即使齐蓁从未与廉君行过房事,但到底也拜过天地,是一对有名无实的夫妻,现在自己与他弟弟弄出了这档子事,若是传出去的话,她该怎么做人,还不如直接投河来的干净!
齐蓁的脸色忽青忽白不断变换,显然心绪很不平静,正在此刻,刚刚出了门的廉肃竟然又回来了,手中捧着一只不小的瓦罐,也不知道里头到底是什么东西。
只见廉肃将瓦罐放在了木桌上,不知从哪里取来木捣,眼疾手快的往瓦罐里捣了一下,登时瓦罐内传来一阵尖锐的叫声,竟然是有一只活物!
齐蓁皱了皱眉,问:
“里面装着什么东西?”
廉肃笑了笑,说:“只不过是一只蜥蜴罢了,嫂嫂莫怕。”
廉肃出手十分精准,只刚刚那么一下,就将蜥蜴的脑袋敲得稀巴烂,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因为隔着瓦罐,齐蓁也没有看到里头到底有多血腥,毕竟廉肃是个书生,模样又生的俊朗,若是不看他之前做下的腌臜事儿,齐蓁又怎会知道他竟然如此无耻?
廉肃取来一只毛笔,端着瓦罐走到齐蓁面前,将毛笔在瓦罐中蘸了一下,一把拉住齐蓁的手,直接将袖子往上撸,用毛笔在女人手臂上点了一下。
一滴殷红的血珠落在齐蓁的手臂上,红的妖异,与周围如同白雪一般细腻的皮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滴了血珠的那一处皮肤微微有些发烫,还带着一丝丝并不明显的刺痛,齐蓁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些心惊,怒道:
“你这是在干什么?想要给我下毒吗?”
那一滴血珠上带着浓浓的血腥气,毕竟里头混着蜥蜴的鲜血与内脏,只要一想,就让齐蓁反胃,差不点忍不住吐了。
女人拼命挣扎着,想要抽回手,偏偏廉肃死死握着齐蓁的手腕,根本不让她得逞。
“别乱动,否则我还得重新再弄。”
看着齐蓁警惕的眼神,廉肃脸上的笑意更浓,说:
“嫂嫂别怕,肃怎会给嫂嫂下毒呢?这东西根本没有半点儿毒素,但是在一月之内不能碰水,否则会让皮肤溃烂,嫂嫂的皮肤生的如同凝脂一般,若是烂出了一个窟窿,肃可要心疼了。”
听了这话,齐蓁唬了一跳,狠狠瞪着面前的男人,只觉得他心肝都黑透了,却不知廉肃根本没说实话。
正文 第17章 睚眦必报的男人
女人的身上一旦点了守宫砂之后,的确不能沾水,否则守宫血液与朱砂的颜色还没有渗透到皮肉中,一沾水就会全都洗干净,从而也就难以鉴别出女子是否为完璧之身。
所以廉肃说一旦沾水会皮肤溃烂,不过是在骗齐蓁罢了,只是希望她能够将守宫砂成功点上,如此一来,即使他去守边关了,也不怕这个女人在大湾村胡作非为。
皮肤上的水迹很快就干了,凝成一颗黄豆大小的红痣,配上雪白的皮肤,对比十分明显。
齐蓁哼哼唧唧的掉着泪,看着手腕处的守宫砂,哭的更厉害的,玉白的小脸儿涨的酡红,红唇微微张着,发出点点的呻吟声,听在耳中,更是激起男人心中的火气。
廉肃被齐蓁哭的脑仁儿疼,直接弯着腰,用嘴唇堵住了齐蓁那张小嘴,将女人的哭声都给吃下肚里。
被男人的动作吓着了,齐蓁吓得瞪大眼,身子整个儿都僵住了,两手握拳,狠狠捶打着廉肃的胸口,男人却依旧纹丝不动,不将她的抵抗放在眼里。
用牙齿咬着女人柔软的红唇,好像要将齐蓁几口吃掉似的,等到廉肃终于松了口,齐蓁的嘴唇红肿的厉害,上面还留下了一个又一个齿痕,发出微微的刺痛。
“蓁蓁,你要是再哭的话,我就吃你的嘴。”
听了这话,齐蓁气的浑身发颤,又怕这无耻之徒再次轻薄于她,即使眼眶通红,晶莹剔透的泪珠儿在眼眶内打着转儿,也不敢轻易落下。
自顾自的坐在床边上,廉肃看着面前的女人,开口道:
“嫂嫂,肃再过几日就要去守边关了,这一去,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
边关对于普通百姓而言,与地狱并无什么差别,更何况齐蓁两辈子都活在皇城脚下,边关那个地方,说是遥不可及也不为过。
即使心里恨透了廉肃刚才的举动,但却并不意味着齐蓁能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去送死。
“也不是必须去边关吧……”
“我不去边关,难道让你去平白伺候那个老东西?”廉肃脸上满是冷意,即使面容平静,但看在齐蓁眼里,却让她不由有些发冷。
两只手臂在胳膊上搓了搓,这才暖和了几分。
房内陷入一阵沉默。
过了一会,齐蓁问:“你什么时候动身?”
“再过三天。”
“这么快?”
齐蓁全然没有料到征兵会如此紧急,若是按着以往的规矩来看,至少会提前一个月通知家里头,以做准备。
看出了女人的疑惑,廉肃道:
“村长还记恨着之前我拒亲的事情,所以他现在才告诉我征兵之事,不过就是为了报复罢了。”
男人唇角勾起一丝冷笑,眼神十分阴冷,齐蓁从来没有见过廉肃这幅模样,心里不免有些害怕,生怕这人会做出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带着薄茧的手指轻轻刮了刮女人柔腻白净的脸蛋,感受到手下极好的触感,廉肃眼神微暗,声音透着几分沙哑,说:
“我不在家中的这段日子,就劳烦你好好照顾伯元与仲琪了。”
齐蓁点头,她虽然是个贪慕虚荣的性子,但却早就把那两个孩子视为亲生,即使廉肃没有强调此事,她也不会将两个孩子弃之不顾。
“嫂嫂,你身上点了这一枚守宫砂,可莫要胡闹,否则等我回来,若是瞧不见这枚守宫砂的话……”
廉肃没有把话说完,但言语中的威胁之意却十足明显,齐蓁不自觉的绷紧身子,咽了一口唾沫。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娘!叔叔!”
是廉仲琪的声音。
齐蓁的面颊涨的通红,穿着鞋直接下了地,按住廉肃的肩膀,几步走到门外,拉着廉仲琪的小手,将这小娃往厨房的方向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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