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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农门小寡妇——木子

时间:2017-10-15 15:33:12  作者:木子

  见廉肃乖乖认错,齐蓁心里头也痛快了几分,她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珠子骨碌碌一转,便开口了。
  “叔叔。”
  齐蓁叫了一声,冲着廉肃招了招手:“你走近些。”
  女人虽然穿戴整齐,但床榻这个地界儿本身就是让人浮想联翩的地方。
  廉肃心里翻江倒海,面上却不动声色,走的近了,从上而下看,正好能能看女子有些松了了领口,露出里头的软玉温香。
  “嫂嫂有何事?”
  半跪在床上,齐蓁撅着圆臀,那处有些肉,将裙衫都给绷紧了,显出圆润的线条来,只见女人将床头柜子给打开,从中捧出了一个陶罐,送到廉肃眼前。
  “叔叔应该知道,这段时日我做了一些胭脂水,三不五时的卖到京城里,也赚了些银钱,之前我收的礼钱共有五两银,现在也凑齐了,不如叔叔将这些银钱给收好,咱们也算是两清。”
  因为齐蓁将廉君去世的礼钱都给了娘家,所以每每面对廉家这三人时,她都不自觉的矮了一头,毕竟是欠了人家,现在把银子给还回去,虽说心里头十分不舍,但总比直不起腰杆强。
  廉肃接过陶罐,将女人杏眸里流露出的不舍收入眼底,不免暗自发笑。
  自顾自的打开陶罐,将里头的银钱倒出来,不多不少正好有五两银子。如此看来,这女子暗地里鼓捣出来的玩意,还真能赚些银钱。
  轻咳一声,廉肃道:
  “既然嫂嫂想要将银钱给肃,肃若是拒绝了,不是辜负了嫂嫂一番美意吗?”
  一边说着,廉肃一边毫不客气的将五两银揣在了怀里,胸口的衣料鼓鼓囊囊的,看的齐蓁眼里直冒火,偏偏她自己做出去的话,着实没法子收回,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银子好像长了翅膀般飞走。
  “嫂嫂,其实肃平日在家中,也用不上银钱,不如您先帮肃保管着,平日里柴米油盐桩桩件件的都要银子,也可从中取用。”
  听到这话,女人的杏眼陡然亮了几分,唇角咧开的弧度收都收不住。
  齐蓁本就是个贪财的,从她手里掏出银子,比割她的肉都难受,今日若不是被廉肃这混账气的头脑发热,也不会将自己辛辛苦苦赚出来的私房钱给拿出去。
  将银子从怀里掏出来,齐蓁伸手就要抢,却不防廉肃猛地往后退了一步,幸好这男人的反应不慢,即使攥住了齐蓁纤细的手腕,这才没让她摔破了相。
  “你这是做什么?戏弄于我?”
  齐蓁明显有些怒了,双颊浮起红晕,看上去就好像涂了胭脂似的,煞是好看。
  廉肃满面纯良,摇头道:
  “嫂嫂这么说可是冤枉肃了,只要嫂嫂答应肃一个条件,这银子自然是嫂嫂的。”
  “什么条件?”
  齐蓁可不是好骗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廉肃,面上带着警惕之色。
  “嫂嫂到时候就知道了,反正这个条件不会让你少半根寒毛,也不会让你为难。”
  齐蓁眉头皱的更紧,她总觉得廉肃口中的条件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偏偏又舍不得那五两银,犹豫了好一会儿,脸色不断变换,最终才好像下定决心一般,点头道:
  “先把银子给我,答应你就是了。”
  廉肃眼神闪了闪,拉着齐蓁的手,将银子放在女人手中。
  说起来也有些奇怪,明明这女人平日里也是做了不少活计的,偏偏手上一个茧子都没有,滑嫩如同沾了露水的花瓣。
  将桌上的碗碟都给收好,廉肃道:
  “嫂嫂好好休息,肃先回去了。”
  听了这话,齐蓁轻轻嗯了一声,也没有理会廉肃,等到男人离开房间后,她先将银子收好,放回原处,又在外头披了件儿衣裳,踩着布鞋下了地,就着铜盆里的清水,草草洗漱一番。
  涂上了桂花的花露以及脂膏后,齐蓁坐在铜镜前,伸手摸着自己细嫩的皮肉,眼底十分满意。
  余光扫过脖颈处还残存着的淤青,她恨得咬了咬牙。
  加了‘引子’的脂膏虽然有嫩肤之效,但却并不是药材,自然没有活血化瘀的功效。
  心疼的伸出指尖,点了点脖颈处,那股难忍的刺痛疼的齐蓁倒抽一口冷气,刚才吃东西的时候她就发觉嗓子有些不舒服,现在一看,说不准真被姓廉的给捏坏了。
  明明看着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酸书生,为何手劲儿竟然这么大?似这种人不下田做活儿,还真是有些可惜了。
  从茶壶里倒出一碗水,齐蓁漱了漱口,吐在了窗外,之后她直接吹熄的油灯,直接上了床睡了过去。
  话说廉肃却不想齐蓁那么没心没肺,回房后,他坐在桌前,也没有点油灯,房中一片昏暗。
  “我与你哥从未行房,又何来孩子?”
  女人的话在他脑海中反复回响,让廉肃一颗心纷乱的很,根本了无睡意。
  就这么在桌边静静的坐了一整晚,等到屋外传来鸡啼声,他才知道到了该起床的时辰。
  齐蓁起身之后,便照常生火做饭,昨个儿买回来的衣裳一直放在厨房里,她伸手掸了掸上头的浮灰,将衣裳取出来,直接放在床上。
  做好饭食之后,齐蓁走到廉肃房门外,轻轻敲了敲门,道:
  “叔叔,该吃饭了。”
  里头并无半点儿动静。
  齐蓁皱了皱眉,反正农户家里头也不讲究,她便直接推门而入,发现房中并无一人,也不知廉肃到底跑到何处去了。
  走到隔壁将两小揪出来,齐蓁问廉伯元:
  “你可看见叔叔了?”
  廉伯元拉着廉仲琪的小手,老老实实地点头,道:
  “我刚才瞧见叔叔出了门子,也不知到底去到何处。”
  心里有些疑惑,不过廉伯元一个小娃娃知道的东西也不多,让他们两个先吃饭,齐蓁给廉肃留了些吃食,便没有多管。
  过了小半个时辰,廉肃终于回来了。
  一手捧着一个瓦罐,令一手则提着个布包,也不知里头到底装了什么东西。
  齐蓁并非多管闲事的性子,扫了一眼之后,也没多问。
  廉肃见状,不由松了一口气,将东西提回了自己房中之后,便去了厨房。
  今个儿一早廉肃之所以出门,是去到了刘大夫家,买了几样药材。
  想起女人脖颈处的淤血,廉肃实在觉得碍眼至极,他便从廉君留下的银钱中取出一点,买了些药回来。
  将三七放入瓮中,加三碗水,等到三碗水煎成一碗之后,廉肃才将乌漆漆的汤药倒出来,端到齐蓁门外。
  “嫂嫂,劳烦出来一下。”
  听到这话,齐蓁微微皱了皱眉,从里头打开木门,看着廉肃时,面上明显带了几分不耐之色。
  鼻子里嗅到了一股苦味儿,齐蓁低头一看,便见着了廉肃手里端着的汤药,一时间不由愕然。
  “你这是……”
  “昨日肃一时糊涂,伤着了嫂嫂,见着你颈处有伤,心中着实愧疚不已,便去刘大夫家开了药,活血化瘀,服下去要不了几时就好了。”
  齐蓁对脖颈处的瘢痕自然是十分厌恶的,她接过药碗,却突然想起了什么。
  “你哪里来的银子?”
  廉肃笑了笑,道:
  “兄长去世之前,曾留下了一些银钱,交给肃保管。”
  闻言,齐蓁心里无端生出了一股闷气,暗想这廉君还真是狡诈,知道了她的性子,便不会给她半点儿信任,即使留了钱也是交给廉肃保管,将她这个妻子视为外人,还真是好得很!
  “还有事儿?”齐蓁没好气儿的问了一句。
  廉肃摇摇头,俊朗的面上一片温和,好像与昨日那个狰狞的男人没有半点儿关系似的。
  不过齐蓁却不会被他这幅模样给骗了,她砰地一声关紧木门,让廉肃吃了一鼻子灰。
  躲在房里偷笑,等汤药凉了之后,她这才捏着鼻子,咕咚咕咚的将汤药咽了下去。
  喝完药后,齐蓁满嘴的苦味儿,当真怀疑廉肃在药里加了黄连,否则为何会这么难以下咽?
  从柜子里找出了桂花糖,她往嘴里送了一块,慢慢含化了,这股子苦意才消减许多。
  ******
  廉肃回到房中,看着桌上的瓦罐,也没有掀开盖子,而是将桌面上摆放的另外一个包裹给打开了。
  包袱是简单的麻布,而里头装着的东西可算不得简单,殷红如血,形如细沙,不是用来炼丹的丹砂还能是什么东西?
  而且包裹之中的丹砂分量着实不轻,足足有七斤重,这些丹砂价值不菲,大湾村里普通的村民甭说用了,终其一生恐怕都没机会见到这么多的丹砂。
  用木勺舀了一些丹砂,顺着瓦罐上头的小口倒了进去,里头的蜥蜴伸出长长的舌头,一下子就将丹砂舔了个干净。
  蜥蜴原本吃一些蛇虫鼠蚁的,但廉肃带回来的这一只蜥蜴,不过只有巴掌大小,吃不得长虫,廉肃也没那个闲情逸致给它抓虫吃,这畜生可怜的很,便只能用丹砂来果腹。


正文 第15章 冬日里的坏消息
  廉肃之所以养了这么一只巴掌大的蜥蜴,自然是有些用处的,所谓书中自有黄金屋,廉家一家都是饱读诗书的,廉肃看过的古籍更是不知有多少。
  他记得自己之前曾经看过一个点守宫砂的法子,就是用丹砂来养蜥蜴,等到蜥蜴吃下了足足七斤丹砂之后,就成了守宫。
  想起徐长贵那厮看着齐蓁的眼神,廉肃心里头就不断的冒出邪火,他恨不得直接将徐长贵的一双招子从眼眶里给挖出来,也省的他老往不该看的地方瞟。
  齐蓁对于廉肃的举动自然是不知情的,她现在缺钱的很,偏偏天气渐渐冷了,山上的花草尽数枯萎,也没有原料能做出像模像样的脂膏,若是她能有一片花田,四季种出不同的品种就好了。
  还没等齐蓁反应过来的时候,天边竟然已经开始飘起雪花了。
  即使烧了热炕,屋里头依旧冷得很,好在之前齐蓁给他们一家四口做了厚厚的棉衣棉被,就算冬日阴冷,但依旧比往年好过一些。
  日子平平淡淡的,齐蓁站在窗边,轻轻推开一条小缝儿,就见到了满地白雪,银装素裹,分外洁白。
  大湾村的冬日十分严寒,但冬天有冬天的好处,阳光比不上夏天那么刺眼,也不会灼伤皮肤,齐蓁夜夜沐浴,每次沐浴过后,还会在身上涂抹脂膏,仔仔细细的,连一个边边角角都不会放过。
  她那脂膏可是加了难得的‘引子’,比宫里头那些贵主子用的脂膏都要好,即使齐蓁一开始皮肤颇有些粗糙,但养了这几个月,加上不见天光,这皮肉也都捂白了,只不过没有京城里大家小姐那般莹润剔透罢了。
  不过只要有了脂膏,想要让皮肤变得吹弹可破,也只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反正齐蓁过了年也才十七,生嫩的很,自然是不着急的。
  正在齐蓁出神之际,院墙外突然出现了一道人影,她心里有些奇怪,毕竟这大冷天人家都恨不得待在热炕头上,怎会有人突然上门?
  紧了紧身上的小袄,齐蓁哆嗦着走了出去,打开了木门,一眼就看见了村长。
  村长见着齐蓁,明显有些惊异,一双眼落在齐蓁身上,怎么都移不开。
  距离上次他见着齐蓁,这才过了多久,廉家的小寡妇竟然变成了这幅模样,比村里头的那些未出嫁的姑娘还要水灵,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被男人色眯眯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舒服,齐蓁皱了皱眉,眼底的厌恶之色一闪而逝。她一共活了两辈子,也并不是只有十六岁的小姑娘,自然不会轻易得罪村长。
  不过村长年纪也不小了,很快就收敛了神色,他今日上门,并不是来找齐蓁的,他直接走进了廉家,边走边问:
  “廉肃可在家中?”
  齐蓁点了点头,不知到底为什么,她心里突然升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上一次村长登门,是为了给于家那个被人搞大了肚子的小姐说亲,但这桩亲事被廉肃拒绝了,那此次村长上门,究竟所为何事?
  “村长,您今日找廉肃,可是有什么事情?”
  听着齐蓁的话,村长只笑着摇了摇头,却并未开口回答,他这幅模样像是老奸巨猾的狐狸似的,偏偏相貌生的极丑,吊梢眼蒜头鼻,嘴唇薄得很,一副刻薄相,让人看着便倒尽了胃口。
  走进房中,廉肃听到外头的响动,也出了门子,三人一起进到正堂,村长一看见廉肃,脸上就露出一丝笑容,说不出的奸诈。
  “阿肃啊,你这身子骨儿当真比以往健壮多了,还是齐氏照顾的好,让你哥哥在地下也能放心。”
  廉肃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给村长倒了碗开水,便问:
  “村长,您今日来此,到底所为何事?”
  之前齐蓁问,村长没有回答,但是廉肃一开口,村长先是不急不缓的捧着瓷碗吸溜着热水,缓了缓身上的寒气,才从袖口中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递给廉肃。
  廉肃接过纸,低头看着,眉头越皱越紧。
  偏偏齐蓁在一旁等着,她虽然识字,但认识的字都是前世里被老太监调教之后才学的,若是在廉肃面前露了相,她都不知该怎么解释,现在便只能干等着。
  村长看着廉肃难看的脸色,嘿嘿一笑,说:
  “阿肃,以往你哥哥身上有功名,是个秀才,你们家才不用征兵丁,现在你哥哥早就埋进土里了,今年征兵便免不了了,这一点你心里应该清楚。”
  听着村长口中不断说着征兵丁的事情,齐蓁心口直冒火,恨不得撕烂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前世里因为廉肃在这个时辰早就一命呜呼了,所以征兵丁这事儿根本轮不到他,就连齐蓁都将此事给忘在脑后,毕竟廉家一家子都是读书人,廉君又有功名,这家里已经很久没出军户了。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
  自古去守边关的男儿,十之八九都死在了战场了,剩下的一两成不是残了,身体的底子也都耗损了大半儿。
  更何况廉肃只是个书生,与种田的莽汉相比都差出许多,若是上了战场,可还能保住性命?
  齐蓁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廉肃,杏眸中润的好像要滴下水一般,让男人看了,便有些心痒难耐。
  即使穿了一件厚实的袄子,但依旧遮不住女人玲珑窈窕的身段儿,那鼓胀胀的两团,过分纤细的小腰,圆润的臀,在袄子的紧紧束缚下,轮廓尽显。
  村长成亲都几十年了,早就尝过女人的滋味儿,他清楚像齐氏这种女人,当真能称得上尤物,以前他还真是看走了眼,错把珍珠当成鱼目。
  只可惜这样的美人儿,白白便宜了廉君那个痨病鬼,现在竟然守了活寡,实在是暴殄天物。
  但齐蓁却没有注意到村长的目光,她眼神落在廉肃的手上,男人捏着纸张的指节已经泛起青白之色,即使面上并无多大的变化,但齐蓁对廉肃早就有了了解,知道此人心中定是一片翻江倒海。
  心中莫名的有些不舒坦,齐蓁转头看了一眼村长,却发现这老头的眼睛死死盯着她的乳儿。
  微微眯起眼,齐蓁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
  好在村长及时反映过味儿来,嘿嘿一笑,便听到齐蓁道:
  “村长,难道廉肃一定要去守边关吗?您能否通融通融,等到来年八月廉肃通过了乡试,成了举人,也就不用去守边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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