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 19 章
墨渊弯腰凑近身体紧绷的桃蓁,双手按住她双肩让她动弹不得。
他的脸与她亲昵靠近,他的额头与她相贴,鼻尖相触,彼此的呼吸相互交缠,桃蓁真不敢乱动,整颗心都停止了跳动。
“在温柔乡里,他们是不是这般靠近你?”
他们双唇相差毫厘,他说话间,温热的气息往她轻启的唇里钻入,吓得桃蓁紧闭双唇,双手按在他胸前不让他再靠近。
昏暗的酒窖里,寂静得只能听见他们的喘息声与心跳声,暧昧与紧张的气氛笼罩在角落处的二人。
“说话!”墨渊沉声逼着。
他眸底的怒意,让桃蓁无法理直气壮,知道他是误会了,只能轻声解释:
“我是女扮男装去的,并没有与男子这般靠近。”
她一说,墨渊收敛些许怒火,这会彼此之间的亲密,让他不想放开她。
四眼相对,墨渊是藏得极深的情感,让人猜不透看不透,而桃蓁是慌张,觉得要先灭了他的怒火。
要不撒娇?男人应该对女子撒娇没辙,但她活了这么久真没撒过娇。
在花楼里的姑娘对她撒娇的模样涌上,她有样学样,她拉着他的袖子左右晃动,清媚如水的桃花眼瞧着墨渊,咬唇发出软糯的声音,道:
“墨渊,墨渊,别气了,好不好,墨渊,墨渊……”
她脸容千娇百媚,话语娇声娇气,墨渊红了脸,眼底的怒火湮灭,生出柔情来。
她可爱的模样,让他心动,一时情难自禁,将她拉入怀中紧拥着。
若是日后她眼里看着的,嘴里念着的,心里想着的,全是他墨渊,那该多好。
无故被拥住的桃蓁怔了,他们之间不该这般如情人间的亲昵,想要挣脱却被拥得更紧。
“日后莫要再做些让我担心的事情。”
墨渊百般温柔珍惜地吻在她的青丝上,桃蓁并未发觉,她只能在怀里点头。
他还是不松开,桃蓁被拥得心惊,她似乎忽略了些什么事,她情绪凌乱一片,倏地,酒窖门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师父!”
是九师兄令羽,桃蓁在他怀里挣扎推开,墨渊俯头在她耳边,喑哑道:
“勿动。”
桃蓁真不敢动了,墨渊对门外的弟子说道:“令羽你停在那便可,找为师有何事。”
他想再拥她一会,不想别人看到她娇媚的模样。
“师父,十七被掳了。”
桃蓁从墨渊怀中抬起头,满是担忧,墨渊揉着她发丝抚慰。
对门口的令羽道:“令羽你先去大殿,为师一会便过去。”
令羽一走,桃蓁已忘记此时在他怀里的暧昧,她冷静下心,分析道:
“能在昆仑墟这般轻易掳走啊音,修为定是上神级别,又能在昆仑墟阵法中来自去如,除了住在隔壁的瑶光,还能是谁。”
墨渊眼神一冷,对怀中的女子温声:“我这就去将十七带回来。”
“我与你一同去。”桃蓁嘴角带笑,但眼里是寒冷如霜。
墨渊心知司音在她心中的位置,便不阻挠,有他在,就没人敢伤她。墨渊松开拥住她的手,执着她的手走。
好不容易被松开的桃蓁,只能无奈让他牵着走,等救出司音再来细想他们俩之间的事情。
走了几步,前面的挺拔身影微顿,咳了几声道:
“我从未去过。”
“什么?”
桃蓁不明所以,他在说什么。
墨渊窘迫地解释:“花楼并非所有男子都会去,我以往不去,日后亦不会去,你更不能再去!”
解释完的墨渊,拉着她快步走。
桃蓁心生复杂情绪,他这是在别扭和她解释吗?
怪哉,怪哉!
*
墨渊,桃蓁还有令羽,三人气势磅礴地往瑶光府邸飞去。
来到她府邸,桃蓁毫不客气地劈开一扇扇门,直往地下通道走去。
直接与瑶光上神、两个婢女对质着。
“司音定是在水牢。”桃蓁盯着水牢洞口,厉声。
瑶光淡定,“你们昆仑墟丢了弟子,怎么跑来我们这儿寻人,是受了何人挑唆。”
瑶光的眼神暼向桃蓁,嗤笑。
“你我相识数万年,知我不喜费口舌,让开!”墨渊面无表情,冷声如冰。
“此处是我瑶光仙府,岂能说闯就闯,我敬你为战神,但这儿乃是我仙府禁地,就连天君都不能擅闯。”
“我非要闯闯,看看这水牢藏了何宝物,能让瑶光上神这般护着!”桃蓁直接往里面走。
瑶光怒,拿剑便往桃蓁身上刺去,还未碰到桃蓁,利剑便被一股力量给折断,瑶光不可置信地瞧向在施法的墨渊。
“让开!”
他比方才还凛冽的气势压得瑶光动弹不得,与桃蓁一同闯进去水牢,水牢里竟泡着司音。
墨渊施法将她就上来,桃蓁接过一身湿的司音,桃蓁看得火气蹭蹭上。
“师父,小蓁,你们来啦!”
“十七,你可还受得住?”墨渊问。
“不就是被水淹了几回,没事的。”白浅声音虚弱,无力地靠在桃蓁怀里。
“倒是长进不少,学会逞强了。”
“你有空说她,不如扶扶她,好沉啊!”
晕厥过去的白浅压在桃蓁身上,桃蓁勉强扶着。
墨渊只好打横抱着他弟子走出水牢,门外的瑶光急着叫他名字。
“墨渊,墨渊,我这是为你好。怕你终日这般宠着这弟子,而备受天宫那些人非议。”
“我墨渊可曾畏过这些人言。”墨渊眼神都懒得看她。
“你是父神嫡子,是战神,应该受到四海八荒的敬仰,而不是为了这小小弟子,备受非议。”瑶光苦口婆心地相劝。
桃蓁一听,哼声嗤笑,墨渊看了一眼满是冷光的桃蓁,便记起当年桃蓁被他断腿跪下之事,他心下决定对身后的瑶光,冷道:
“二月十七,苍武之巅,我会与上神好好清算一笔账。”
瑶光浑身一震,差点站不稳。桃蓁见状,上前落井下石。
“吃醋就吃醋,嫉妒就嫉妒,何必拿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掩饰,还说是个神仙!”
瑶□□的直咬牙,桃蓁仰头得意地对她冷笑,才与墨渊他们离开此处。
受寒的白浅昏睡,桃蓁开了个药方让令羽去煎药,睡梦中不安稳的白浅喃喃着师父。
桃蓁想起瑶光的话,她笑容恍然,打趣着一本正经坐一旁的墨渊。
“墨渊上神,您终日宠爱着的弟子在喊你,你不快过来,不然怎么对得起这流言蜚语。”
墨渊无奈看她一眼,便过去哄哄睡不安稳,一直在喊他的十七。
“师父,师父,那个女上神配不上你,配不上你。”
白浅呼吸不稳,满头大汗,仍攥着墨渊的手继续喃喃道:
“她配不上我师父,只有小蓁才配!”
墨渊听到最后一句,忍不住愉悦一笑,桃蓁没听清白浅最后一句话,她只看到墨渊对着白浅温柔一笑。
“原来你真断袖啊!”桃蓁惊呼。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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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原来你真断袖啊!”桃蓁惊呼。
一语出,墨渊笑意没了,叠风惊悚,赶紧找着说出去看看药煎得如何的理由跑离这儿。
“你终日都在想甚!”墨渊道。
桃蓁笑笑不语,走到一旁喝茶去,眼神时不时地瞥向师徒情深的二人。
桃蓁暗想,如今一看,认为墨渊对她有儿女私情倒是个笑话。她被瑶光欺压,他断她双腿,这会轮到白浅被欺,则是苍梧之巅决战,这区别明眼人一看都知孰轻孰重。
桃蓁不禁松口气,在酒窖时的暧昧真的吓坏她了,原来是虚惊一场。
“你在想甚?”墨渊走到她身侧,亦拿起茶水抿了几口。
“在想苍梧之巅,瑶光必输无疑!”桃蓁明媚地笑着,心底却在盘算。
“你定要来看。”墨渊放下茶杯,定定地看向桃蓁。
这可是,为了当年一事,而清算的。
“我当然会去,我还会给你准备一身衣裳让你去决战。”
桃蓁笑容甜美,梨涡浅浅可爱动人,墨渊亦随着她的笑容而染了笑意。
她笑了,便好。
*
二月十七。
清晨,清风徐来,阳光正好。
笑容甜美的桃蓁捧着一件新衣裳,大大方方地走进墨渊的寝室,她将衣裳放一边,走到榻前撑头托腮瞧着闭眼歇息的墨渊。
阳光恰好洒落在他无可挑剔的俊美容颜上,这人闭着眼倒没有那么老气古板。
“你堂堂一个战神,怎么会有人闯进来都不知道。醒了就睁眼呀!”
桃蓁直接戳穿在假寐的墨渊,果真,那纤长浓密的睫毛往上一扇,便露出他柔和的眼神。
“也就只有你才敢乱闯我的寝室。”
刚睡醒的墨渊,声音似乎带着磁性,好听之余又慵懒。
墨渊继续躺着温柔凝望她,桃蓁继续托腮含笑瞧着他,温馨恬静,让墨渊恍如梦中。
“别赖床了,快起来洗漱。”桃蓁戳着他的手臂,催促着。
墨渊眉眼带笑地起床洗漱,而桃蓁在一旁吃着果子等他。
见他举止优雅地完成洗漱后,桃蓁才拿着淡雅的衣裳走过去。
“这是我做的衣裳,知你不爱鲜艳,便做得素雅些。”
墨渊伸手去抚摸上面的一针一线,这细密的针线如化为缕缕柔情裹着墨渊的心,他难以表达心中之情,温声:
“我很喜欢。”
听到他一句喜欢,桃蓁心间一丝喜悦一丝内疚,她垂眼拿着衣裳,道:“让我帮你穿衣。”
墨渊举着手,任由身影娇小的桃蓁笨拙地给他穿衣裳,她身上的桃花香气袭来,让他醉了般瞧着她。
桃蓁环住他精壮的腰给他系腰带,她一双手到处挑逗,惹的墨渊脸红心跳,他伸手若有似无地去环住在他怀里作乱的女子。
要是日后清晨都有她相伴,墨渊愿用他死后轮回的三生烟火来换取。
“桃蓁。”他婉转缠绵地喊着她的名字。
桃蓁心一颤,她仰头看着他如冰雪初融的笑容,心狠狠跳动了。
“桃蓁。”
“桃蓁。”
他不停地缠绵呢喃着她的名。
桃蓁红着脸,“干嘛!干嘛!”
“就是想问问你,你系好了吗?”他戏谑地瞧着她看。
“系好了!”桃蓁很不自然地退后一步,“我们快启程去苍梧之巅,迟到不怎么好。”
“嗯,听你。”
墨渊带着桃蓁腾云往苍梧之巅飞去,昆仑墟的弟子也爱凑热闹,都偷偷跟着去观战。
苍武之巅,荒凉得可以,只有几块巨石耸立着,周围萦绕着清冷的仙气。
桃蓁与师兄们都藏在石块后面观看,在平地处对峙站立的墨渊与瑶光。
瑶光先举剑攻向墨渊,刀光剑影,他们二人身手敏捷,各自的仙气相互抗衡。
他们动作太快了,桃蓁就只看见剑光闪来闪去,最后就见瑶光受伤地蹲在地上,而墨渊仍旧一身清冷逸然,目光凛冽深沉。
“我输了,输得心服口服。”瑶光捂着胸口摇晃着身子起来。
“那便请瑶光上神搬离昆仑墟。”墨渊声音平淡。
“当年,神魔大战,你我尚有同袍之情,如今怕是淡了。”
“本就无深交,上神言重了。”墨渊深沉无波的眼神淡淡瞧向瑶光。
瑶光心伤,她居然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不知为何心间竟突然如被针扎。
倏地,一身粉衣的艳丽女子笑容甜美地走到墨渊身前,梨涡渐显,眼里露着狡黠的光芒。
“墨渊,你看看你,额头都有汗了。”桃蓁踮脚用衣袖给他拭汗。
墨渊微微低头,伸手至她腰后,怕她一时站不稳摔了。
桃蓁边温柔给他擦汗,边丢一个冷光给一旁脸色惨白的瑶光。
瑶光心间针扎般的痛意更入三分,她不可置信地看向一脸温情的墨渊。
数万年,瑶光从未见过墨渊一双无波如古井的眼里有任何波澜,哪怕他对着他疼爱的司音,亦未有过这般温情。
她错了,原来世人皆错了,真正让墨渊放在心里的人儿,是桃蓁非司音。
给他拭完汗的桃蓁,挽着他的胳膊,道:“瑶光仙府搬走之后,我能用那个地方开垦药田吗?”
“你喜欢便好。”
墨渊一副心神都放在桃蓁身上,心知这丫头是在报复,他仍旧甘愿被她所用。
桃蓁一听,眉开眼笑地对着狼狈的瑶光道:“那就麻烦瑶光上神尽早搬离昆仑墟。”
桃蓁挑衅地瞧她,便拉着墨渊离开此处,走了几步桃蓁便松开挽住他胳膊的手,墨渊抓住她垂下的手,对她浅笑。
“清算完了?”
桃蓁点头,“当年伤我的账,与今日伤司音的账,我都一块清算了。”
桃蓁停止脚步,拉住他的衣衫抬头,甚是歉意道:
“你这身衣裳的针线是我用梦回叶浸泡后绣上去的,为的就是你与瑶光决战时,让她沾染上这药。”
“只要是你绣的,初衷如何不重要。”
墨渊没有多大惊讶,桃蓁睚眦必报,爱恨分明的个性,他早早就知道。
“你不觉得我狠辣吗?沾染上梦回叶的瑶光,会千百年在梦中循环今日在苍梧之巅上受的身伤情伤。”桃蓁忐忑地看向墨渊。
伤一个人的心比伤对方身体来得更狠,桃蓁从未停止等有朝一日借墨渊的手来伤害瑶光的机会。
墨渊问:“你后悔吗?”
“欠人的终究是要还的,只有早还与晚还的选择罢了。瑶光万年前欠我的,今日欠司音的,我今日讨回来并不为过。”
“既然无错,我就不会怪你。”
就算你错了,我也护着你,墨渊心中补充道。
他的包容与理解,桃蓁心扉暖烘烘的,不知名的情绪萦绕在心头,她抱住他的胳膊,仰头对他笑道:
“你记得今晚把这衣裳给我,好让我用药将这针线上的梦回叶汁给洗掉。”
“好,我们先回昆仑墟。”墨渊握紧她的手。
“也好,今日太早起床,我还要回去补眠。”桃蓁打着哈欠挨在墨渊胳膊上。
墨渊干脆环住她在怀中,“你睡会,等到了我再叫醒你。”
墨渊环着半睡半醒的桃蓁腾云回昆仑墟。
一回到昆仑墟,桃蓁便跑去后山找棵桃花树挨着,晒晒阳光,不一会便熟睡了。
她这边睡了,另一边的白浅醒了,本来吵着要去苍梧之巅的,可惜墨渊已归来,还罚她抄写三万遍经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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