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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薇——梨花落落

时间:2017-10-18 16:30:30  作者:梨花落落

    说话间,药炉上水已三沸,改为小火慢煨。罗嬷嬷将奇艾水煎得浓浓,又命人滤去渣痕,嘱咐小丫头晾凉了端给温婉喝,只当是日间饮茶解渴。
    奇艾水有药草的清香,并不苦口,温婉连饮几杯,口内的溃疡一时刺得生疼。她也勉为其难,皱着眉头只不作声。
    一壶奇艾水饮尽,其间又敷了两次药草,果然是偏方见效。傍晚十分,温婉那肿得老高的燎泡竟然开始收口,有发蔫的迹象,口中的溃疡竟也见好,敢吃些清淡的蔬菜与果品。
    喜得楚朝晖顾不上与太医较劲,将那株一两银子买来的奇艾当做宝贝一般供着,看着泥瓦盆不顺眼,准备带回府去换个上好的紫砂盆好生养起,又随手赏了罗嬷嬷一付赤金的镯子,谢她对温婉的照应。
    慕容薇自然知道温婉这心火由何而来,一面劝着温婉宽心,私下里也忍不住向夏钰之探寻皇城的消息。偏偏时间太短,肖洛辰什么消息也没传回,自己也是暗暗焦急。
    比温婉的担心更多一重,温婉笃定外祖什么都不知情,慕容薇却总疑心老人家身上会不会还有自己不知晓的秘密。
    温婉的叙述里,她舅舅亦是心系天下疾苦之人,才会那样悲切的吟诵着《山坡羊》郁郁而终。
    是病入膏肓,亦或另有隐情,要借着自己的离世断了苏暮寒的念想?
    上一世未曾解开的疑团留到如今,慕容薇迫不及待想见温婉外祖一面。
    苏光复与苏暮寒虽不晓得夏钰之也泒出了人,却也是焦头烂额。两人一面等待京里的消息,一面又揪心千禧教与苏家老宅莫再出什么问题,简直度日如年,恨不能那船能一日千里,早早泊上皇城码头。
    眼瞅着为温婉寻药又误了大半天行程,苏暮寒已是有苦难言。
    这一趟出行走到这里当真精彩,众人心思各异,貌似在船上沿河观景,私下里暗流涌动,全神戒备。
    寻得罗蒹葭的事,慕容薇体谅他兄妹二心的心情,也见缝插针,泒人修书给了罗讷言。顾及罗蒹葭的名声,亦是为了当初的计划顺利实施,慕容薇命他只能留在京中等待,不能沿途来寻。
    扬州的意外之喜,除去发现郡守府与甄夫人汇通钱庄的暗通款曲,便是这位罗姑娘的失而复得。
    至于当日期待的端午节太湖泛舟,早就成了鸡肋。
    对于赞成儿子去边城的说辞,楚朝晖只提了那一次。满心的欢喜,不料想被慕容薇当头泼了冷水。
    如今见着慕容薇每日里神色淡淡,除去偶尔给自己请安,大多便是留在自己船上,楚朝晖也有些不自然。
    本想着若是慕容薇来向自己解释,自己便给她搭个台阶,彼此都好下台,谁料想这一次外甥女竟与自己杠上。
    敬着自己,自己便是她的姨母,世袭的一等安国夫人,这满船人的长辈和主心骨。真正论起份位,自然该是公主殿下排在前头,自己见了她,尚需行个国礼。
    楚朝晖一时有些气馁,对外甥女此次不按牌理出牌十分难解,偏偏自己又不会应对,还不知错在何处。
    苏暮寒到是安慰母亲几次,暗地里指责慕容薇摆谱,劝母亲宽心:“姨母贵为皇后,尚且敬着母亲。阿薇就是惯坏了的孩子,她与儿子赌气才冲撞了母亲,过两日必定会给母亲陪罪。”
    儿子的话听来不错,楚朝晖却有些不是滋味。身为皇后的妹妹这几年的确一直让着自己,多半还是为了当初的禅位,觉得慕容家对不起苏家而已。
    随着陈家的起复,皇后妹妹的心理肯定滋生了变化,会不会因此才影响了甥女,敢给自己摆着脸色瞧瞧?
    毕竟身份摆在那里,到说不上嗔怪,楚朝晖一时添了些孤苦伶仃的自怨自艾。当日之事与楚朝晖在苏家老宅受的轻慢不停在她眼前交织,一时有些令她找不准自己的身份。
    儿子对慕容薇的指责那样理所当然,尤其令楚朝晖没有底气。
    皇城里头世袭的王公勋贵不少,随着丈夫的辞世,早过了安国王府独领风骚的日子。若不是楚皇后一力维护,安国王府哪有今日的风光?(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四章 缄默

    原来,褪去这些光环,安国王府也不过是金玉其外的华丽空壳而已。
    楚朝晖倚着绣有玉堂富贵纹样的细葛布大迎枕,默默坐在临窗的大炕上胡思乱想。炕几上的攒盒里零碎摆着几样果干,她捏起一枚盐水浸的五香蚕豆含在口中,却觉得酸甜苦辣五味倶全,再也咽不下去。
    心情乱得一团糟,唯有日渐康复的温婉叫她稍稍安心。楚朝晖扬声唤了明珠,吩咐她再去温婉身边瞧瞧,嘱咐她别忘了敷药。
    姨甥二人心里生了罅隙,表面上依旧和和乐乐。虽然谁都不提,这份尴尬自然躲不过老成人精的罗嬷嬷的视线。
    能叫皇太后放心托付,罗嬷嬷自然是一等一的聪明人,当日虽不在眼前,却从璎珞口中晓得了大概。
    闻道安国夫人守着大家鼓励儿子去边城,罗嬷嬷心下苦笑,暗道这安国夫人的确是好人,只是这次办了件糊涂事。
    看似两个孩子的口角,实则牵动着江山社稷。如今连楚皇后都不敢妄议的国事,她偏想替儿子出头。
    若不是心机深沉难测,便是安国夫人头脑足够简单。
    慕容薇那日抢白了楚朝晖,如今这般沉得住气,没有去做低扶小,为苏暮寒或者为姨母改变自己的主意,尤其令罗嬷嬷欣慰。
    思虑周全,行事果断,不为小儿女私情乱了社稷根本,罗嬷嬷竟似从慕容薇身上瞧到了昔年皇太后娘娘的风骨。
    安国夫人面前她若是贸然插话,反叫对方下不来台,罗嬷嬷却能与明珠说上几句。这日借着探视温婉,罗嬷嬷便将明珠拉到旁边,悄悄说了几句私房话,叫她瞅个时机劝劝主子,也好解开这个疙瘩。
    明珠亦是聪明人,当日就守在眼前。那日午间的对白她听得清楚,亦瞧得明白,安国夫人的开口实在有些欠妥。
    这两日为着温婉着急上火,安国夫人心情不好,不是提这事的契机。明珠瞅着如今安国夫人面上有了笑容,便想着是时候旁敲侧击,别叫安国夫人一味想得单纯,日后守着崇明帝与楚皇后也说些不合时宜的话语,反冷落了亲戚情份。
    眼瞅着船上风云暗涌,从主子到奴才都心事重重,罗蒹葭虽然翘首盼望与哥哥的团聚,却十分聪明地暗耐归心似箭之情,只保持缄默。
    罗蒹葭随着紫陌居住,着了粗使丫头的衣衫,十分注意不在人前露脸。如有空闲便替众人浆洗衣衫,还将紫陌不小心勾破的淡紫色衣袖上补了朵盛开的紫薇花,还了她一件漂亮的衣衫。
    戏院教坊,在紫陌心中都与那勾栏相仿,全是她看不起的三教九流之地。
    纵然罗讷言医治皇太后有功,紫陌也瞧不起戏子出身的罗蒹葭,时常给她些冷眼。冷也罢暖也罢,罗蒹葭依旧与人为善,医好了小螺的腹痛,又医过纤云的手足冰冷,还向紫陌推荐了黄芪煮水的法子,要她补气养神。
    罗蒹葭偶尔去厨房帮忙,与那名唤秋香的厨娘一起,做些药膳替众人养生。纵然明珠蒙尘,依旧出于泥而不染,慢慢便折服了紫陌,不再与她为难。
    每日晚间点了灯,就着昏黄的烛光,罗蒹葭便会手捧自己的户籍文书,看了一遍又一遍,满心感激大公主替自己想得周道,想了这两全的法子。
    紫陌本是时常讽她两句,见她依旧半身清风半身月,油盐不进的样子,懒得与她生气。再瞧着她取出户籍文书,反会将油灯的烛芯剪亮,叫她瞧得仔细。
    五月初一,官船慢慢悠悠行走到太湖,便准备在无锡下榻,夏钰之已然通知当地官员,由他们安排接入驿馆。
    离京渐近,夏钰之要处理的事情太多,肖洛辰那边已然有消息传到,只说是紧赶慢赶,与苏暮寒的人同时抵达了京城。
    对方在苦寻周家二老的落脚地,他们刚刚拜会了周夫人,取得周夫人的同意,即将联系周家二老。
    这信是三日前送出,若是顺利,应该已将周家二老转移,只不知是否天遂人意。若是千钧一发之时,谁抢得先机谁就是胜利,不能总这样拖沓等候。
    夏钰之默默盘算着,不晓得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温婉饮了几日奇艾煎水,已然大好,只是唇上虽未留疤,浅浅的痕迹还未完全退去。如今拿脂粉略做掩饰,又恢复了往日清丽的模样。
    慕容薇将刚接到的消息传递给温婉,温婉心上虽然焦虑,听得肖洛辰已然拜会了娘亲,算是稍做安心,只盼望外祖二老能听肖洛辰所劝随他离开,千万别落在苏暮寒手中。
    关心则乱,同样痛失过亲人,慕容薇颇能体谅温婉的心情。她仔细想来,便是苏暮寒抢在肖洛辰前头寻得周家二老,只会追问他们的身份和所谓的玉屏山宝藏,却不会动杀机。
    温婉则道不然,她纤长的指甲划过桌面,留下浅浅的痕迹:“阿薇,你知我知,我外祖手里根本没有什么宝藏的消息,苏暮寒却定会认为是外祖有心藏匿。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是想要称帝的人,怎容得别人忤逆?若话不投机,哪管什么亲不亲人,难保不对外祖下杀手。”
    温婉的话也有道理,只是再着急,山高水长,两人却是鞭长莫及。
    纵然没有宝藏,慕容薇始终怀疑温婉外祖手中或许会有别的秘密,瞧着温婉的焦虑,如今不敢给她雪上加霜,话到嘴边绕了几绕,又咽回了肚中。
    夕阳的余辉染红河面,粼粼的波光璀璨鲜艳。甲板之上,夏钰之覆手而立,任晚风掀起他的衣角。
    望着越来越近的无锡码头,吹着越来越燥热的风,夏钰之依旧在认真地思索着出岫的不足,想要费心弥补。
    单看此次,皇城与官船两地之间传递消息便太不方便,自打纤云与紫陌发现过苏光复的信鸽,夏钰之投鼠忌器,不敢跟出岫以此联络。
    靠暗卫的秘报,两边都等得焦躁,却也于事无补。
    此番回京,一定要与那烈琴姑娘好生说说,向她讨两只训好的海东青。若得烈琴相助,出岫必能如虎添翼。(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五章 清廉

    心里藏的事情太多,偏偏没有头绪,夏钰之口内苦苦,觉得自己也是要上火的节奏。他未雨绸缪,先问罗嬷嬷讨了几根奇艾枝子泡水。
    温婉这几日也找了法子打发时间。问得罗嬷嬷,那奇艾插枝可活,原是十分泼辣,她便选些生得茂盛的细枝剪了几根,挑了一只青釉莲瓣缠枝如意纹的双耳瓶,将那几支奇艾插在瓶中。
    每日换着水消遣,省得自己胡思乱想。温婉预备将这些枝子拿回宫中,待习出根来后,再种到盆中。
    在无锡过端午节,算来总要待个五六日的功夫,苏暮寒别无他法,总不能一意独行,只能面对苏光复的时候黑着脸抱怨几句。
    这一路行来,苏光复早知蹊跷,只怕暴露自己的身份,牵出更多变故,便聪明的不敢再妄动,暂时偃旗息鼓。
    一时寻不出催促赶路的理由,只好由着慕容薇与楚朝晖一行被当地官员接着,送去驿馆下榻。苏光复自己却与苏暮寒商议,寻个借口留在官船之上不登岸,生怕错过放出去的信鸽回来寻主。
    闻道苏光复如此安排,慕容薇眼波流转,有碎芒滢滢认过。她懒懒笑道:“光复先生是要留在世子身边辅佐的人,岂可怠慢?先生执意如此,便要夏统领多留几个人,务必保证先生的安全。”
    闻到船上多多留人,苏暮寒有苦难言。他苦辞了几句,见慕容薇不改初衷,只能换过口风谢慕容薇的周全。
    罗蒹葭因年前刚在无锡唱过堂会,与那太守夫人和小姐,还有几位官家夫人都打过照面。如今虽说改头换面洗净了铅华,却颇为顾虑。生怕被人认出,平白添些口舌。
    闻到有人想在船上逗留,罗蒹葭便据实将自己的担忧禀了慕容薇,说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也想留在船上,省些是非。
    菊影菊老板已然染病暴毙,若被人发现藏身自家官船上,的确是说不尽的口舌。慕容薇允了罗蒹葭的恳求,留了紫陌与她相伴,还能顺便监视一下苏光复的动向,正是一举两得。
    只说无锡驿馆狭小,又借着护卫苏光复,夏钰之留了好些侍卫,还有几个粗使的丫头和厨娘在船上,令苏光复暗暗叫苦。
    慕容薇备地里又嘱咐了紫陌,除去护好罗蒹葭,还要注意另艘船上那人的动向,一切都须小心在意。
    一行人下了官船,随着迎接的官员们往驿馆下榻。
    眼瞅着驿馆在望,虽有官府侍卫在前头开道,依旧掩不住外头人声鼎沸,车行的速度明显放缓。
    慕容薇撩起窗帘往外看时,此处的确与扬州瘦西湖的驿馆有着天壤之别。
    驿馆简陋狭小,当年无锡只是区区一个郡县的时候,便有了这处与郡县府相临的驿馆。
    年久失修,又几经变迁,如今的无锡已然改郡为州,在清平大街重修了府衙,而当年驿馆和郡守府的旧址却日渐衰败,成了闹市区的一隅。
    进到驿馆要穿行闹市,又与如今的府衙相隔太远,若有官员为执行公务而来,临时下榻委实不太方便。
    当地的吴太守一直想要择地重修,却苦在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修缮的折子诚心上过,晓谕了利害,也求到户部几次,都以国库无银、留中暂缓而被退回。
    如今大公主与安国夫人要来小住,吴太守不得以只能挪了私库,又说动无锡首富梁家赞助了些银子,才能略作修缮。只是一想到要请大公主与安国夫人穿行闹市区,便叫这无锡太守头大如斗。
    如他所料,住惯了环境清幽的所在,楚朝晖在马车内听得外头的喧嚣,眉头已然蹙成浅浅的山丘,心上十分不耐。
    待望见驿馆两侧陈旧的镇宅石狮,还有一条青石板路上川流不息的人群,楚朝晖已然面色沉沉,似能滴下水来。
    无锡太守与夫人在驿馆门前二次接驾,望见眉头微蹙的安国夫人,心上更是捏了一把汗,生怕大公主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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