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舟的身体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叶殇喝道:“多嘴!”他将血狐的事情放到一边,认真的为舟舟把脉。
奇怪,舟舟此时的脉象竟与常人无异,若非这几****亲自为舟舟把脉,治疗,他真的怀疑那个人的医术。
叶殇疑惑的望着肖溪,难道她给这个孩子喝了血狐的血吗?
“如何?”
叶殇放开舟舟,冷眼望着肖溪,厉声道:“你给孩子吃什么东西了?”
肖溪摇摇头,“什么也没有吃。”她又不傻,怎会告诉叶殇空间内的灵泉的事情。
“哼!”
叶殇冷哼一声,“肖溪,你当爷是傻子不成!这个孩子的脉象明显的发生改变,你若没有给他吃什么东西,他的脉象会如常人一般吗?”说出来,也要有人相信,不是吗?
肖溪双手一摊,肩膀一耸,目光坚定,“有或无,那是我的事,信与不信,那是你的事,你非要道我给舟舟吃了什么东西,那我也没有办法。”
“你......”叶殇怒指着肖溪,他还真的不能把肖溪怎么样,他眉毛一挑,“你以为爷真的没有办法吗?那只血狐呢?”
肖溪心中一颤,顿时警惕起来,“什么血狐?”
叶殇冷笑着,“肖溪,院中那么多人,都瞧见那只小狐狸了,你认为你还能骗过爷吗?”
肖溪嘴角一翘,指着舟舟脚边露出的尾巴,“你是说它吗?”她还不知小狐狸空空还有这么一个霸气的称呼,血狐。
叶殇失去以往的冷静,直接将舟舟身上的被子扯开,当空空的全貌暴露在叶殇的眼前时,叶殇呆若木鸡。
空空一下子蹦到肖溪的肩膀上,防备的瞪着突然打扰它睡觉的家伙。
肖溪戳了戳叶殇的胳膊,“叶殇,您老没事吧?”
终于,叶殇回过神来,激动的说:“血狐,血狐,真的是血狐,哈哈哈......”今生,他再也没有憾事了。
肖溪嘴角一抽,“叶大神医,若是让世人瞧见你这幅模样,还不得吓死,你冷静点,不就是一只狐狸吗?”若不是不能暴露空空的来历,她还真想炫耀一番,这可是只灵智已开,聪明绝顶的小狐狸。
叶殇伸出手,一眼不眨的望着肖溪肩膀上的空空,“肖溪,我能摸摸它吗?”说着便要摸空空。
“啪!”的一声,肖溪直接打开叶殇的手,她肩膀上的空空龇牙咧嘴,看着就要扑向叶殇,肖溪喝道:“空空!”
空空一下子蔫了,乖巧的蹲在肖溪的肩膀上,眼中依然防备的瞪着叶殇。
“叶殇,你不要你的爪子了。”
叶殇冒着星星眼,“若是能摸一下血狐,废了一只手,那又如何呢?”
肖溪闻言,无奈的摇摇头,叶殇对狐狸的执念也太深了吧!为了摸一下,宁愿付出一只手的代价,这不是傻,就是蠢!
“一代神医,如此失态,说说吧!”
叶殇不耐其烦的为肖溪解释着。
好一会儿,肖溪指着肩膀上的空空,故作诧异的道:“你的意思是空空的血是灵药,舟舟的脉象之所以平稳,是因为空空的缘故?”
叶殇毫不犹豫的点点头。
肖溪失笑,“叶殇,别开玩笑了,空空不过是一只普通的狐狸,它的血也没有你说的那么神奇。”
话虽如此说,但她的心中却是这般的想着,看来今后,要小心行事了,这次还好,叶殇对空空虽有执念,但他不会伤害空空的性命,也不会对肖家做出什么残忍的事情来,若是换做旁人,她可不敢保证了。
然肖溪却不知血狐的珍稀,世间极少数人,知晓血狐的存在,且他们多少知道一点儿血狐的特性,故而,就算真的有人认出血狐,他们也不会轻举妄动,毕竟,血狐的毒性无解药,他们不会用自己的性命去换取一只对他们来说,非但没有任何用处,而且还是剧毒的血狐。
“愚昧!无知!”
肖溪只能呵呵一笑。
叶殇恨不得揍肖溪一拳,可看到她肩膀上的血狐,强忍着心中的怒火,自认为和善的说:“肖溪,爷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肖溪翻了一个白眼,直接拒绝,“不能。”
叶殇又岂是那种轻易放弃的人呢?尤其是他对血狐有着难以言明的执念,他凑到肖溪的身边,温和的说:“你告诉爷,你是如何驯化血狐的呢?它为何那么听你的话?”它根本不符合血狐的狡诈,高冷的个性。
肖溪再一次强调,“我再告诉你一遍,我没有驯化血狐。”
“它就是血狐。”
肖溪淡然的望着颇为激动的叶殇,“叶殇,我不过是一介农妇,没有什么大本事,连你都做不到的事情,你认为我能做到吗?”
叶殇一想,也是,若是一个农妇都能驯化血狐,那血狐恐没有那么神秘了,可他眼前这只狐狸,明明是血狐啊!
叶殇茫然了。
“你这只狐狸哪儿来的?”
肖溪也是‘如实’相告,“前段时间,我上山一趟,无意中发现了空空,之后,它便随我一起下山,直到如今。”
叶殇还是抱有怀疑的态度,“你真的没有驯化它?”
肖溪坚定的摇头,“没有。”这一点,她真的没有撒谎。
叶殇眉宇紧皱,如此说来,肖溪并非它的主人,他若想取一丁点儿血狐的血,似乎颇有些不切实际了,可是,血狐近在咫尺,若是就这么轻易放弃了,他的心中很不甘心,叶殇商量的问肖溪:“肖溪,你看能不能取一点儿血狐的血呢?”
肖溪纳闷了,“你为何执着于一只狐狸呢?照你所言,血狐的血是灵药,可它也是毒药啊!你真的不要命了吗?”
第75章 滚出肖家
叶殇又怎会告诉肖溪,他之所以执着血狐,原因有两点,其一是因为血狐的神秘,其二则是他本身,说来可笑,有着‘神医’美称的他,所救之人成百上千,可唯独救不了自己,一个身中剧毒,令他束手无策,不知哪天再也醒不过来的神医。“爷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大可放心,我没有将它据为己有的念头,更不会为了血狐而做出天理难容的事情,我自有我的道理,所以肖溪,你能不能帮我这个忙?”
叶殇紧张的看着肖溪,承诺道:“如若你帮了我,从今往后,只要你唤我,我定义不容辞。”比起他的性命,治病救人又岂是难事!更何况,肖溪生性凉薄,她所在乎的人少之又少。
肖溪心想,她有作弊利器,还需神医吗?可随之又想,万一出了什么紧急的事情,周围围着人,空间的灵泉、野果等东西,又不能凭空出现,到时,恐只能仰仗叶殇了。
不过,肖溪又岂是那种轻易妥协的人?
她指了指肩膀上的血狐,“你若能让空空同意,我绝不阻拦。”她之所以找此借口,是想让叶殇知难而退,若是她知晓叶殇所中之毒的凶险,说不定会看在他是救命恩人的份上,让空空献出一丁点儿鲜血来,或在叶殇不知情的情况下,让他喝下灵泉。
可惜,肖溪虽知叶殇身体羸弱,却不知他身中无解的剧毒。
叶殇闻言,顿时,脸色全黑,他若能取得血狐之血,早已为自己解毒,何必日日夜夜受剧毒的折磨呢?“爷办不到!”
肖溪一愣,叶殇竟如此轻易放弃,还真是出乎意料,她双手一摊,无奈道:“那我也没有办法!”
此时,空空默默的退到舟舟的脚边,蜷缩着身子,继续睡觉。
突然,叶殇很是激动,“你怎会没有办法?”他比任何人都渴望活着,活着看到那些人的下场,所以,他不能死,绝不能死。
而能让他继续活下去的人,恰恰是眼前的农妇,叶殇不知该说什了,他不知与肖溪相识相知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叶殇,你冷静点!”肖溪喝道:“你仔细想想,你口中的血狐,真的是空空吗?就算空空真的是血狐,你认为以我的能力,能驯化它吗?叶殇,其实你心中比任何人都清楚,我对此无能为力。”
说实话,肖溪宁愿用空间的灵泉,也不想伤害空空。
叶殇激动的抓着肖溪的肩膀,用力的摇晃着她,怒吼:“你让爷怎么冷静?明明靠得这么近,明明触手可得,明明……”
肖溪眉头紧蹙,挣扎着,“叶殇,你弄疼我了。”
突然,路明礼出现在屋前,“叶殇,放开我媳妇!”
与此同时,肖家人也出现在屋前,当他们看到肖溪和叶殇举止‘亲密’后,如遭闷头一棒。
猛然间,肖天冲进来,粗暴的推开叶殇,挡在肖溪的前面,怒瞪着叶殇,喝道:“敢欺负我闺女,老子打死你。”说话间,脱下脚上的鞋子,要用鞋帮子抽叶殇。
叶殇灵活的身子,躲过肖天的一击,“肖溪,爷希望你考虑考虑,爷绝不会亏待了你。”
肖天将鞋子扔向叶殇。
愣神的肖溪回过神,赶紧拦住肖天,“爹,您冷静点,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
肖天怒气冲冲,朝着肖溪吼着,“虽然二郎卧病在床,但他对你的好,我们都看在眼中,你怎能做出对不起他的事情呢?肖溪,爹从小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七岁男女不同席,不共食,肖溪已有相公,怎还能同其他男子拉拉扯扯,若是让外人看到,肖溪难逃猪笼之灾。
然肖溪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爹,我没有!”
“没有,我们这么多人都看见你们拉拉扯扯,难不成我们会冤枉你们?”肖天指着挪到身旁的路明礼,“二郎就在这里,你真的毫无羞耻之心吗?肖溪,你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
“爹,我相信媳妇!”
肖天恨铁不成钢,狠狠瞪了一眼路明礼。
肖溪脸色微变,冷淡的问:“爹,在您心中,女儿就是这么一个不知羞耻的人吗?”
肖天很想相信肖溪,可是眼见为实,他确实看到肖溪和叶殇拉拉扯扯,更何况,他还听到两人之间的对话,这让他怎么相信?
顿时,肖溪明白了,肖天只相信他眼前所见,却不相信她的话,她心中为离去的肖溪感到悲哀,连自己的爹都不相信自己,这个世间,还有人相信她吗?她真的怀疑,肖家的人是不是真的爱肖溪?
“我明白了,您若认为我是不知羞耻的女子,我无话可说。”
肖溪终于想明白了,即便她再怎么期待成为肖家的家人,他们终究不是她的爸爸妈妈,她的爸爸妈妈对她深信不疑,即便他们亲眼所见。
“你......”肖天愤怒不已,“我没有你这么一个不知羞耻的闺女。”
肖海三兄弟在一旁劝说着,“爹,您别冲动,小溪不是那样的人,一定有误会,爹!”
肖溪冷笑着,“既然您没有我这么一个不知羞耻的闺女,那我也没有必要留在肖家,您放心,我会立刻离开肖家,绝不会在这里碍着您的事,污了您的眼,现在,请你们出去,我要收拾东西了。”
“你,你......”肖天愤怒的吼道:“滚,立刻滚出肖家。”
肖天是疼爱肖溪,但在名声上来说,肖天还是倾向于肖家的名声,他不能让肖家的名声毁于一旦。
肖川劝说着,“爹,你让小溪去哪儿?这里是她的家。”说实话,他根本不相信肖溪是那种人。
“爹,小妹是什么人,难道您不知道吗?”这是肖海,他也相信肖溪。
肖河也不甘示弱,“姐姐不会,我相信姐姐,您若是执意赶姐姐走,那么连同我也一起赶走。”
当初肖天将肖溪许配给路明礼,肖河无能,没能阻止肖天,这一次,他绝不会让姐姐一个人孤独面对。
“滚,立刻滚,老子不想看见你们。”
第76章 这一次,我们一起离开
因肖溪的婚事,肖河已对肖天有了怨气。
这一次,肖天更是如此过分的对待肖溪,彻底的激起了肖河的怒火,他梗着脖子,无礼的朝着肖天吼道:“走就走!谁稀罕留在这儿!”
当初,爹执意将姐姐许配给路二郎,他一气之下,还不是几年没有踏进家门一步吗?
这一次,他跟着姐姐,再也不回来了。
肖河拉着肖溪的胳膊,“姐姐,我们走,省得留在这儿碍眼。”眼睛瞪着肖天。
肖溪望着维护她的肖河,心生感动又颇为无奈,肖河的性子太过耿直,容易被人算计,又容易得罪人,“小河,不许胡说!”
她并非肖溪,肖河犯不着和肖天争吵。
“姐姐!我......”
肖溪打断肖河的话,“小河,你若真心为姐姐好,别再和爹吵架了。”
肖河撅着嘴巴,不满的望了一眼肖天,“可是,可是爹要赶走你!”这才是重点!
肖溪扫视了一周,“你们还不出去!”
肖天脸上一黑,双手背在身后,手里拿着旱烟杆,烟袋随着他的步伐一晃一晃,走到门口时,长烟杆碰到门,许是肖天太愤怒,又或他的烟杆使用的时间太长,竟然断成两截,掉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
肖天脚下一顿,呆愣的望着地上的半截烟杆,怒从心生,一气之下,将手中的半截烟杆,砸在地上,气冲冲的离开了。
肖天一离开,肖河‘噗’的笑出了声。
肖海和肖川一头黑线,狠狠的瞪了一眼肖河,之后,“小溪,爹不是有意的,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肖溪浅浅一笑,“大哥,二哥,我心里明白,你们不用多说了。”
肖海和肖川对视一眼,彼此从眼中看出了怀疑的意思,他们的小妹真的明白他们的意思吗?“小溪,我们是说......”
“大哥,二哥,你们先出去吧!”
肖海和肖川无奈,只能出去先劝说肖天。
不过,他们心中还有一个疑问,那就是一向疼爱小溪的娘,最近怎么都不见小溪?他们可不相信刚才的吵闹声,娘没有听见,兄弟俩同时想到了媳妇,打定主意,一会儿要问问媳妇,娘最近怎么了?怎么对肖溪置若罔闻?
肖海和肖川出去后,肖溪无奈的点了点强忍着笑意的肖河的额头,这孩子不是单纯就是缺心眼!
“姐姐,我们离开肖家去哪儿?”
肖溪闻言,她肯定肖河是缺心眼。
“是我走,不是你走。”
肖河拗着性子,不愿再次妥协。
“听话,你已经长大了,怎能同爹吵嘴呢?爹有爹的苦衷。”肖溪拍拍肖河的肩膀,“好了,出去吧!以后不可再同爹犟嘴了,知道吗?”
肖溪平日里看着软弱,实则她十分倔强,她所决定的事情,很少有人能改变,更何况,此肖溪非彼肖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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