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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名门嫡妃——肆意。

时间:2017-10-21 16:34:16  作者:肆意。

  朱老太太此时满脸的诧异,“噌”的一下从美人榻上坐起来,瞪着眼睛看向回话的下人,声音又急又快:“什么叫不见了?老太爷怎么会不见了?”
  下人战战兢兢的回道:“咱们府里的家人去打问,只知道经过云州山路的时候因才下过雨,山路泥泞难走不当心翻了车,老太爷这次又走的太急,就带了一个马夫两个书童,其中一个书童当场就被马车踩死了,车夫跟另外一个书童和老太爷却不知所踪,小的遣人去瞧过,车厢里头老太爷带的几本书还在,可人却不知所踪,家人一直在找,小的怕老太太等得急,便先回来跟您说一声。”
  朱老太太只觉得眼前腾升起一朵黑云将她围住,半点光亮不见,张大了嘴愣愣的看着下人,满脑子里回响的是那句“不知所踪”。
  不,这不可能,老太爷他一向是朱家的主心骨,怎么可能翻一次车就翻得人没了?
  她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王氏瞧见朱老太太脸上神情不对,惊得一把扶住她,慌乱的唤着:“母亲,母亲!您这是怎么了?”才扶住朱老太太,朱老太太整个人就软软的倒了下去,王氏手上没力气,险些被她带倒,连忙大声吩咐丫鬟道:“还不赶紧将老太太扶到榻上,快去请大夫!”
  屋子里头顿时乱成了一团。
  朱瑿还在房里绣着嫁衣,就见身边大丫鬟弱柳从外头进来,脸上神色慌张。
  她忍不住皱了皱眉:“什么事这样慌张?”
  弱柳低声道:“刚才老太太房里的珍儿姐姐说老太太晕过去了,这都快半个时辰了,还不见醒,太太让珍儿去香泽大街上的鹤年堂请许老大夫。”
  朱瑿心中一惊,祖母身子一向康健,是什么事能刺激的祖母晕过去?
  她立即将手中的嫁衣放到一旁,“走,我们去看看祖母。”
  ……
  朱瑿刚进了正院,就听见母亲说话声。
  “大夫,老太太的身子一向硬朗,怎么到现在还没醒?到底要不要紧?”
  留着一把山羊胡的许老大夫眉头微锁,认真的把着朱老太太的脉,许久才松了手,道:“不要紧,只是气急攻心才会晕倒,老太太的底子好,一会儿我开一副药,连着吃上七日调理调理身子,不会落下病根。”
  许老大夫一边说,一边从药箱里拿出一只小瓷瓶,拔开瓶塞放到老太太鼻子底下。
  不过瞬息之间,就见老太太原本紧闭着的眼皮轻轻一动,眼睛慢慢的睁开来。
  朱瑿连忙走进来,俯着身子看向朱老太太,嘴里低声唤着:“祖母,祖母!”
  王氏瞧见女儿来了,心中的那根弦崩得更紧,她连声道:“你这孩子不好好在房里绣嫁衣,来这里填什么乱?赶紧回房去!”
  “母亲!”朱瑿有些不高兴的看着王氏,“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您让我还怎么安心的待在房里?”
  许老大夫已经开好了药方,朱瑿接过来仔细的问了该注意的地方,便让身边的丫鬟去煎药了。
  王氏一向拿自己这个女儿没办法,此时见她一定要留下来照顾朱老太太,也没有再说什么。
  朱老太太缓缓的睁开眼睛,只觉得头痛欲裂,看了看屋子里忙碌奔走的丫鬟们,她吃力的撑起身子,“快,快打发人去找老太爷……”
  一句话还没说完,就咳嗽起来,空空空的声音让人听了实在不忍。
  朱瑿连忙将靠枕拿过来两只,放到朱老太太身后,温声道:“祖母您放心,母亲刚才已经打发人去找了,您身子不好不要着急,等下人有了音信自然会回来禀告,您好好歇着。”
  朱老太太摇了摇头,怎么能不急,老太爷可是朱家的主心骨,没了谁也不能没了他!
  早知道路上这样不平,就应该让瑜儿去骊山书院亲自接了老太爷过来,也好过现在杳无音讯。
  朱老太太身边的大丫鬟珍儿急匆匆的走进内室,“老太太……”
  她才唤了一声,朱老太太就连声问道:“是不是老太爷有下落了?在哪儿?快让人去接一接!”
  珍儿连忙摇头道:“不是这个,老太太,是安亲王妃差人送了帖子过来,说明日宴请宾客,请了您跟太太和小姐一道儿过去。”
  朱老太太本就因为朱老太爷的失踪而心烦意乱,现在猛地听见“安亲王妃”四个字整个人的火气都压不住,恶狠狠的盯着珍儿,厉声道:“不去!让人将帖子送回去!”
  王氏差点被朱老太太这番话吓死,安亲王妃送的帖子哪能这样还回去,她给珍儿使了个眼色,珍儿忙垂下眼睛,恭顺的点头退了下去。
  “母亲,您身子不好,还是歇一歇,安亲王府那里媳妇派人去回了就是了,您可千万要注意身子。”
  王氏温声细语的劝抚着。
  朱老太太刚刚是怒火攻心之下,才会说出那样一句话来,此时冷静下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神色发颓的靠在美人榻上,沉声道:“你也别去回了,明日你跟瑿姐儿两个人去赴宴就是,我留在家里等消息。”
  王氏知道婆母的性子一向刚强,出了这样的事,她是绝不会歇着的,劝了几句不再多说。
  朱老太太眯了眯眼睛,坚定的道:“这么多年大风大雨都过来了,老太爷绝不会有事的!”
  王氏心中一叹,这一次的事情却不好说。
  珍儿又挑了竹帘子进来,急匆匆的道:“老太太,太太,老太爷,老太爷有消息了!”
  朱老太太连忙道:“老太爷在哪儿?你快说!”
  珍儿努力的平了平气息,指着门外:“是谢家大郎君送老太爷回来的,现在就在外头,老太爷受了伤是被抬回来的。”
  “什么?老太爷受了伤?伤得重不重?人呢?怎么还不将人请进来?”
  朱老太太十分的焦急,相对而言王氏就显得冷静许多,她温声道:“母亲您别急,左右人已经回来了,咱们屋子里实在不适合待客,您看还是将人请到花厅……”
  朱老太太这才注意到内室之中因为她刚刚的晕倒显得到处都是乱糟糟的,点了点头,“快将人请去花厅,我们整理一下便过去,再让人去请大夫过来,老太爷到底是伤在哪儿了,总要弄个明白。”

  ☆、490.人情

  490.人情 
  谢翩云在花厅里等了许久,才见到朱老太太跟朱太太姗姗来迟,朱老太太似乎精神不太好的样子,大热天的头上还戴着抹额,见到他虽有些错愕但还是微微一笑,笑容里带着些疲惫,比起先前见的时候又老了几岁的样子。
  “翩云,你怎么回来了?”朱老太太有些奇怪,刚才听人说谢大郎君,她还心想不知是哪家的谢大郎君,没想到竟就是自家姑奶奶府上的长孙,可是他明明是外放到了湖广,这还不出三个月怎么就回云浮了?
  谢翩云笑呵呵的行礼,温声道:“姨祖母有所不知,今年的雨水丰沛,我们县里的荔枝跟龙眼长势十分好,上峰知道我家在云浮,便特意让我送些贡品来云浮。”
  原来如此,虽说外放官员没有传召不得随意进帝都,但这种情况又是特例。
  朱老太太点点头,又问道:“那你是怎么遇见你姨祖父的?”
  谢翩云道:“说来也巧,我们打马走过云州山路,远远的瞧见路中间横七竖八的停着一辆马车,上前一看才发现车里有个老人昏迷着,正奇怪,就瞧见一旁的林子里有个书童打扮的人正拿着腰带上吊,赶紧将人救下来,一道回云浮之后,才知道竟然是姨祖父。”
  朱老太太连忙念了几句佛语,长出了一口气,才道:“好孩子,幸好是你经过,不然你姨祖父只怕要凶多吉少了,今儿就留在府里吃饭,等璗哥儿跟璧哥儿回来,你们三个好好喝一杯,他们早就念叨着你跟翾云了。”
  “姨祖母客气了,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谢翩云笑了笑,起身告辞:“我身上还有公事,就不叨扰了。”
  原本朱老太太就没精神招待谢翩云,此时听他这么说,也知道他定然是有其他事,没有勉强他,道:“既然你有事,那就等你将事情办完了再来,”说完又不放心的叮嘱一遍,“一定要来,姨祖母要好好的谢你。”
  谢翩云笑着应了,行了礼转身出了朱府。
  朱老太太面色一沉,看向王氏:“将随老太爷一道来的书童唤来,我有话要问他。”
  王氏早前将书童打发去照顾朱老太爷,此时听见婆母这番隐含着怒气的声音,知道书童是犯了婆母的忌讳,忙让下人去将书童叫了过来。
  书童心知这回只怕是老太爷也保不住自己,来了就跪倒在地,不敢辩驳一句,战战兢兢地垂着头不敢看朱老太太。
  “先前老太爷留你在身边的时候是因为你机灵,可没想到你竟这样辜负老太爷的期望,”朱老太太眯起眼睛盯着书童,不过才半天时间,那张脸上就满是老态,神色发厉,“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还不快说!”
  书童被朱老太太的话吓得抖了抖,骊山书院里头最可怕的不是老太爷,而是老太太,平常见着老太太和蔼有加,可一旦触及到老太太的底线,老太太立即就变得狠戾起来。
  他声音发颤的回道:“原本该走官道的,可老太爷心中着急,便要求车夫抄近道,车夫也是个傻的,明明知道前几日下过雨,还走了那么条山路,结果没有准备周全,在半山腰的时候马车就坏在那里,车夫去修理马车的时候,马儿却突然发作起来,一口气跑了两三里山路,车夫当下就被马儿甩进了山里,跟车的洗墨懂一些马术,拼了一死才将马儿制止住,可怜他整个人却被拖到车下,被马踩死了,车原先就没修好,在半中间的时候翻了车,我拼命护着老太爷,自己身上被磕了好几下,可还是没能将老太爷护住,车最后停下来,老太爷也晕死过去,我当时唤了好久,也不见老太爷醒过来,我见老太爷像是没了气息,自己又怎么有脸苟活于世,所以……”
  他说到这里,已是满脸的泪痕,长身一躬,整个人便趴伏在地上,嘴里哀切的道:“小的自知自己罪该万死,也不敢奢求老太太宽恕,只希望老太太能够让小的服侍老太爷好起来,再发落小的。”
  朱老太太闭了闭眼,果真如同谢翩云所说的那般,是他救了老太爷。
  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这样一来就欠了姑奶奶家一个人情,还是天大的人情,往后又该怎么还?
  ……
  谢翩云将贡品送进宫中,文帝得知之后,立即召见了他。
  “湖广那个地方如何?”文帝问道。
  谢翩云恭声道:“臣所在的番禺县民风淳朴,百姓安居乐业,虽夏季多疾风暴雨,但也是一番景象,住的久了倒也习惯了。”
  文帝点点头,“既然回了云浮,那便多留几日吧,朕记得你与安亲王妃是表兄妹,老三成亲的时候你没赶上,正好这几日他办宴席,你也去凑凑热闹吧。”
  谢翩云心中惊讶极了,听三叔说过,皇上向来是个面冷心硬的人,也从来不管后宅的事情,怎么忽然对他说这样的话,到是把他吓了一跳。
  但他却不能露出惊讶的表情,将这点讶异压了下去,面上任旧恭恭敬敬,回了个“是”。
  文帝还有政务处理,挥了挥手,让他退了下去。
  谢翩云从乾元殿出来,恰好遇见穿着绯色官服的谢硠宁在外头,他行礼唤了声:“三叔。”
  谢硠宁微微点点头,声音极低的问了句:“皇上叫你过来有什么事?”
  谢翩云简短的说道:“就是让我多留云浮几日,说安亲王府办宴席,让我去凑凑热闹。”
  谢硠宁心中骇然,皇上放下手中的事务却见了侄子这样小小的外放官员,还嘱咐他去参加三王爷的宴席?皇上一天当中要处理的事务有多少,除了贴身总管太监赵元德之外,就是他们这些吏部的官员最为清楚,竟然只是为了一个小小的宴席就放下了手中的事务?这未免也太说不过去了。
  但他心知宫中不是个说话的地方,将心中疑问压了下去,此时恰好赵元德出来,见谢硠宁在外头,笑着道:“皇上召见谢大人。”
  谢硠宁连忙握了握手中的折子,跟赵元德进了乾元殿。

  ☆、491.致仕

  491.致仕 
  文帝半倚靠在上书房的椅子上,手中拿着奏折,清冷的眼睛半眯着扫过谢硠宁,“谢阁老的病情如何了?”
  工部尚书谢宁远谢阁老因病已经休养在家近半月,文帝每每瞧见谢硠宁总要问一句。
  谢硠宁微微皱眉,摇了摇头:“家父已经是多年的毛病了,大约是因为今年天气暖的晚,到了夏天又太过炎热才会一下子全引了出来,这些日子在家静养,药吃了许多,大夫也换了好几个,可惜还是不见好转,”他一边说,一边将手中的折子拿出来,恭敬的呈了上去,“家父唯恐自己身子不适而耽误了朝廷大事,特写了折子奏明圣上,希望能够辞官颐养天年。”
  文帝清冷的眼睛里头似是撒了碎金,像夕阳下的湖面一般波光粼粼,他心里倒是不觉得意外,只是有些感叹,“没想到一转眼,谢阁老也到了要致仕的年纪了,”说着轻轻摇头,有些叹息,“遥想当年,满朝文武之中,也只有谢阁老敢直言不讳……”
  那些逝去的岁月,像是跟随着这份折子一同涌现在文帝眼前。
  朝中并不是只有卫捷这样的逆臣,更多的是像谢宁远这样赤胆忠心的臣子,奈何他这个皇帝没什么大的作为,让一干文臣无用武之地,一直被武将打压着,一年一年的过去,朝中几方势力独大,将整个大燕朝搅的乌烟瘴气,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可这些文臣却一个个的年华不再,果然是因为他之前耽误了太多的时间么?
  文帝紧紧的收了收手指,死死抿着嘴,显得嘴角线条有些僵硬。
  谢硠宁是听谢宁远说起过先帝在时发生过的事情的,他长身一躬,给皇帝行了一个大礼,沉声道:“家父给臣折子的时候嘱咐臣一定要替他给皇上行这个礼,在家父的心中,他一直十分感激皇上的知遇之恩,家父曾说过,为了皇上即便是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家父他……”
  “朕都知道…”文帝摆了摆手,打断了他后面的话,清冷的眼睛里浮动着一丝暖意,“朕从小是跟谢阁老学的《中庸》,朕又如何不知谢阁老的为人?与其说是朕对谢阁老有知遇之恩,倒不如说谢阁老一直都是朕的老师,这个时候,他退下去也好。”
  文帝叹了一口气,唤了声“赵元德”,吩咐道:“下旨,今工部尚书谢宁远老矣,朕愍以官职之事烦谢阁老……谢阁老其修身守道,以终高年,赐帛及行道舍宿,岁时赐羊酒衣衾。”
  这便是下旨将谢宁远现有的俸禄全部都保留了下来,不但准了他致仕的请求,更是表示往后他的衣食住行还由朝廷供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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