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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名门嫡妃——肆意。

时间:2017-10-21 16:34:16  作者:肆意。

  她眉头皱了皱,即便是大家都怕他,可作为妻子,她不该这样不信任他。这一世的他待她是极好的,她应该多一点信心给他,凡事要努力往好的方面想。
  那么,楚少渊将颜姨娘接来府中,应该是没有合适的地方可以安置她,才会暂时放在这里的吧,否则这么大的事,他不可能不与她说一声,毕竟内宅是女人的地方,他即便是再护着颜姨娘,只要自己存心不让颜姨娘好过,那颜姨娘绝对在她这里讨不得好。
  而且她的性子楚少渊也十分了解,平日里哪怕与他少说几句话,他都要不乐意,若他真的留下颜姨娘在府里,却不与她说,难道就不怕她生气?这样想着,婵衣心沉了沉,还好她重生一世,不像先前那一世那样冲动了,否则现在她哪里还能这样好端端的坐在这里,只怕早就去了飘香院撵人了。
  她抿了抿唇,楚少渊也是,他即便再痛惜颜姨娘,也不该这样不管不顾的留她在府里。
  这原就是夏家的家务事,他却自作主张的将人留在府里,若母亲不是个大度的,指不定要如何埋怨她。
  婵衣才想到这里,就听下人来禀告:“王妃,谢大夫人来了。”
  大舅母来了?
  婵衣立即起身,迎了出去。
  “大舅母,您怎么来了?”她一边将大舅母乔氏让进来,一边问道。
  乔氏笑吟吟的看着她,伸手拉过她的手道:“你这个鬼灵精,还问我怎么来了,你说我怎么来了?”
  婵衣一脸茫然的看着乔氏。
  乔氏忍不住笑了,“今儿一早朱大太太便请了保山上门,说要替璧哥儿求娶霜云,昨儿不过是来了一趟宴席,就下了这样的决定,你别说这件事儿你不知情。”
  婵衣惊了一跳,昨天锦心倒是将霜云跟朱璧二人说的话完完整整的说了一遍,但她当时想着王琳的婚事,便没往心里去,没想到这件事会在这里出现这样的转机。她心中一喜,面上就带了几分笑容,轻声道:“这也是霜云表姐跟璧表哥的缘分。”

  ☆、502.谋划

  502.谋划 
  夏明彻收回目光,叹了一声,与萧清道:“只是可怜了百姓,近几日的赈灾粮款虽解了燃眉之急,但在一些偏远的地方,还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大舅这几日一筹莫展,我打算过几日亲自去一趟。 ”
  萧清知道那些地方不止地势复杂难走,就连那里的人都有可能很蛮横,连忙道:“我与你一起去,说不准那些地方还有残余的疫病,你得当心。”
  夏明彻看向萧清微微一笑,笑容将脸上原本有些冷冽的神情缓和了,添上几分暖色,他轻声道:“这里的一些赈灾事务少不了你,你这个时候走了,大舅定然要焦头烂额,我只去几日就回,你不用担心,况且子安离开之前已经留了许多药丸给我防身,不会有事的。”
  萧清不赞同的看着他,分明是个文弱之人,可一旦决定什么事就绝没有回旋的余地,她只好无奈的道:“那让我的小厮跟着你,不论去到哪里都不许让他离身,有他在,你总要多一份安全。”
  夏明彻看着萧清一脸的坚持,也就不再反对的点了点头。
  二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往衙门走,没有注意到角落里有一个小厮打扮的人急匆匆的跑了。
  秦伯侯府,秦伯侯皱着眉头看着回来报信的小厮。
  “李斐真的走了?”
  小厮点头,“奴才眼看着李大人上了车,而且李大人怀里似乎藏着什么东西,看他十分紧张的样子,时不时的摸一摸腰间。”
  秦伯侯陈敬忍不住冷笑一声,道:“定然是夏明彻将账册给他了,真没想到夏明彻竟也舍得将这么大的功劳让给李斐这个窝囊废,到底还是太年轻了,什么厉害都不晓得,难道他真以为李斐到了云浮之后会说他的好话不成?”
  小厮哪里敢说这些朝中大人的不是,沉默了一瞬,后又想到什么,开口道:“侯爷,夏大人似乎打算去远些的地方查看灾情,您看我们是不是……”
  秦伯侯摆了摆手,等收拾了李斐再去收拾他也不迟,吩咐小厮道:“将王居士请来。”
  小厮应声,恭敬的退了下去。
  不多时,一个打扮的仙风道骨,蓄着一把山羊胡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对秦伯侯拱了拱手,“侯爷可是查到了什么?”
  秦伯侯将门窗关紧,一脸凝重的道:“不瞒王居士,有件事十分棘手,还得要你出手……”
  他将账册的事情告诉了王居士,王居士惊讶极了,忍不住问道:“侯爷先前不是已经将账册销毁了么?怎么还有遗落的账册?”未免也有些太过不仔细了吧!
  秦伯侯脸色极差的看了他一眼,王居士的话外之音他自然听出来了,但奈何眼下正要用他,不得不将心中那点不痛快忍了下去,皱眉道:“之前销毁的是工部修建河堤的账册,夏明彻找到的是历年来户部派发的赈灾粮款的账册。”
  也是他大意了,只想到了水患关乎河堤与工部相关,却没有想到夏明彻会拐个弯查到了那些粮款的头上,虽说历年来赈灾的粮款数目都不算大,但自从他到了福建,这些粮款都是进了他自家的口袋,数十年累积下来的数目,连他都不敢仔细的瞧,只怕账册到了云浮,也是他这个秦伯侯坐到头的日子了。
  王居士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个秦伯侯外头名声那样的好,竟然暗地里贪墨贪得比任何一历总兵都要厉害。
  他脸色有些难看的道:“侯爷太不小心了,这样一来,恐怕得拦着些李大人,威逼也好利诱也罢,总要让他将账册心甘情愿的交出来才行。”
  这也是秦伯侯想要他办的,遂点头道:“李斐已经带着账册往云浮走了,估计这个时辰刚出泉州地界,现在动手正合适,这件事有劳王居士了。”
  王居士诧异的看着秦伯侯,“侯爷这是要在下去……”
  秦伯侯点点头,右手五指并拢做成一个手刀的姿势,对着空气狠狠一砍,“威逼利诱不如一劳永逸。”
  王居士心中大惊,那李斐可是朝廷命官!他一介白身,怎么敢对御史下手?若被发现,他一家老小的性命可就不保了!
  他有些犹豫的开口道:“诛杀朝廷命官,只怕是有些不妥,万一查出来岂不是……”
  秦伯侯冷冷一笑,“他李斐敢在老虎头上拔毛,就要有胆量承担这个后果,你不必如此惊慌,在我的地盘儿上,还不是我想让他们知道什么,他们才能知道什么么?”
  王居士有些失望。
  他做秦伯侯的幕僚已经有几年了,开始的时候并不被秦伯侯重用,后来还是他使出了浑身的本事,才被秦伯侯看重,许多营私之事都会与他商议,可来来去去的都是些见不得人的活计,走到这一步他算是明白了,秦伯侯根本就是拿他当成了杀人的刀来使。
  谋害朝廷命官是什么罪名,想必秦伯侯不会不知道,现在的福建已经不是秦伯侯一家独大的时候了,皇帝已经对他起了猜疑,这个时候不想办法将屁股擦抹干净,却还敢这般毫无顾忌的行事,也难怪皇帝会对他不再忍耐。
  王居士心中起了离开的念头,可对着秦伯侯却不好明说,只淡声道了句:“容在下准备一下。”
  秦伯侯笑道:“一会儿让冯兼跟着你,务必将人处理的干净一些。”
  王居士不由得皱眉,秦伯侯这是不信他,找了个人来看着他动手,他很快的松开眉头,应了一声。
  既然你不顾主仆情谊,那我也只好对你不住了!
  ……
  马车上,李斐将怀中的册子紧紧藏好,整理了一下衣衫,端起茶杯来一边吃茶一边问道:“这大半天的我们走到哪儿了?还有多远到云浮?”
  一旁的随从上前道:“大人,咱们刚出了泉州,估摸着还有两天的时间才能出福建,等出了福建再走三天到了云州然后再走两天就能到云浮。”
  李斐被他这两天三天两天的弄的头晕,忍不住抱怨道:“也太慢了些,咱们是要赶时间回去的,这么慢,只怕路上万一出个什么情况,岂不是要白瞎了这些天的功夫,有没有近路?”
  随从道:“咱们坐马车总是要慢一些的,不然换成骑马回去,最少能省两天的时间呢。”
  李斐不太会骑马,只知道骑马十分不舒坦,而且册子在怀里装着,骑马的话难保要掉出来,他可不敢冒这个险,只好作罢。

  ☆、503.借马

  503.借马 
  天边泛起一朵又一朵的红云,金乌渐斜,慢慢往山后头落。
  李斐撩起窗帘往出望去,只觉得那一轮红日红的太过耀眼,虽是夕阳无限好,却陡然生出一种孤寂之感。
  他正感叹,忽的发觉原本在疾驰的车减缓了速度,车外的随从声音传了进来:“大人,我们的马车被拦住了。”
  李斐惊了一跳,下意识的将身上的册子紧了紧,沉声问道:“什么人胆敢阻拦朝廷命官的马车?让人撵了开去!”
  随从似乎有些为难:“大人,好像是太医院的马车,轮子陷在泥坑里了,这才将路给拦住了。”
  李斐皱起眉头,太医院的人不早就离开了么,怎么会才走到这里?
  他撩起帘子来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马车有些倾斜,两边的马车轮子已经深深陷入污泥中,有一边陷的明显深一些,前头的人对陷在泥坑里的车一筹莫展的模样,李斐这才相信真的是太医院的车。
  而不远处的路上有个长身玉立的少年站在那里,正低头与身边人说着些什么,似是察觉到他的目光,往他的方向看过来,他不由得奇怪,这不是给夏明彻看病的那个简家八公子么?
  他脑子里立即想起之前听说的一些事,据说他从小是在大佛寺长大的,半年前在演武场被诚伯侯认了回来之后,就跟着殷朝阳习武,前途很是光明,而且很被三王爷看重,也是三王爷举荐他到福建,他来福建之后果然就控制住了病疫,还将四皇子跟夏明彻救了,他这次回去云浮,皇上定然会好好奖赏他。
  他还在想着简八公子的事情,就见他缓步过来,温文有礼的向他借马。
  “这位大人,我们是太医院的御医,可否借几匹马一用?”
  李斐看了眼自己拉车的马,不由得皱了下眉,他的马车只有三匹马,若是借出去,只怕他就来不及回云浮了。
  简安礼知道他是怕自己有借无还,连忙道:“我检查过了,我们的车轮只是陷到泥坑中,并无损伤,但是车上放置的东西有些多,车辆太沉,只有两匹马是无论如何也拉不出来,所以这才跟大人借两匹马,等马车拉上来便归还。”
  李斐愣了愣,既然是这样,他也不好不借了,遂点了点头:“那简公子请便。”
  简安礼笑着谢过,让随从将马身上的索套解开,牵了过去套在他们的车头上,一群人忙乎半天,终于将马车从泥坑里拉了出来。
  车夫低下头细细的检查车辆,而简安礼牵着马来还。
  李斐已经下了车,见简安礼过来,连忙问:“如何?车辆可还好?”
  简安礼笑着道:“不打紧的,还要多谢李大人的帮忙,否则我们只怕是这一天都要耗在这里了。”
  李斐瞧他十分谦和有礼,不由得起了结交的心思,淡淡一笑道:“也是我们的缘分,不然怎么你在前头我在后头走着,却还是能遇见呢,只不过太医院的人不是已经去了别处么?怎么会在这里?”
  福建的瘟疫大大小小多是从泉州染过去的,所以太医院的人忙忙碌碌的在泉州附近的几个地方一直在救人。
  “疫病已经控制住了,接下来的防治没有我们也是可以的,”简安礼让人将马匹给重新套好,一边整理刚刚拉马车的时候衣服上压起的皱褶,一边淡笑道,“我们车上带的药材又差不多都空了,记录的医册累积了许多,便打算回云浮复命。”
  原来如此。
  李斐点点头,“就是说你们太医院的人也是要回云浮了?那我们正好同路。”
  简安礼道:“确实是同路,不过说起来,怎么大人也这么快就回云浮了?”
  因为李斐是御史,是皇帝亲派下来调查贪墨案子的钦差,若是他回帝都,那是不是说明案子已经要快处理好了?
  李斐知道他话里的意思,心想这件事也瞒不住,便模棱两可的道:“案子有些进展了,我回云浮是要去工部取证,”说着他又笑了,看向简安礼,“这次太医院可是将整个福建的疫病都控制住了,想必简公子回去,皇上定会赏赐你。”
  他眼中是满满的羡色,看得简安礼不由的想皱眉,可想到什么,又将心中的那点厌恶压了下去。
  简安礼笑了笑,“如此便借李大人吉言了,天色不早,我们该早些赶路了,不然要在天黑之前赶不到驿站了。”
  他说着拱了拱手,便往马车的方向走了过去。
  李斐若有所思的看了眼简安礼的背影,转身也上了马车,吩咐随从道:“跟在太医院的马车后面,我们跟他们一起走。”
  这样即便路上遇见什么事,也有太医院的人挡在前面,省了不少麻烦。
  ……
  天色彻底的暗了下来。
  婵衣坐在罗汉床上,手肘支着下巴,另一手无趣的拨动宫灯的灯芯,房中的那团暖光霎时间有些忽明忽灭。
  锦屏进来便瞧见她这般百无聊赖的模样,不由得过去将宫灯拿开,无奈道:“王妃当心火星子溅出来伤了您。”
  婵衣将姿势调整了一下,问道:“王爷还没回来么?”
  锦屏点头道:“王爷先前打发人过来说外头还有些事要处置,要晚一些才能回来。”
  婵衣皱了下眉,心中等的有些心焦,抱怨的说了句:“早上还让我留了晚膳,结果这都快过了晚膳的点儿了,也不见人影。”
  锦屏知道婵衣这是心中有事烦躁不安,才会这般说,她轻声安抚道:“王爷毕竟刚去工部,事情多也是难免的,您就耐心多等等,若是饿了,奴婢端些点心来吃可好?”
  婵衣看了她一眼,没好气的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飘香院里的人是颜姨娘的?还帮他掖着藏着,好似我是那母老虎,知道了能将她吃了似得。”
  锦屏知道她是为早上的事情不痛快,连忙跪在地上,抬头看向婵衣:“王妃恕罪,奴婢不是有意要帮王爷瞒着您,王爷对奴婢说等他今天回来会说与您知道,奴婢心想毕竟王爷是一家之主,他没有与您明说此事,许是因为不知如何开这个口,奴婢也怕您冲动之下做出后悔的事来,便想着左右不过是一天的时间,才会……”
  说来说去锦屏也是为了她好,才会瞒着她,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她叹息一声,让锦屏起来。
  “起来吧,我也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我从小一同长大,我又如何不知你,”婵衣一边伸手拉她,一边叹息一声,“我是没想到颜姨娘会在这个时候以这样的方式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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