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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名门嫡妃——肆意。

时间:2017-10-21 16:34:16  作者:肆意。

  而他建立的鸣燕楼一开始只是他作为发泄心中怒气的一个渠道,后来渐渐的,他心中已经不满足于单纯的杀一些江湖中人了,他的手慢慢往朝堂上头伸,而这些喊他做师傅的孩子,便是最好的证明。
  楚少渊看着夏明彻,嘴角弯出一抹嘲讽:“除了沈朔风是真正的毫无背景之外,玉秋风是黄义正的孩子,陈晓风是原工部侍郎王绪之子,谢南风是原户部侍郎陈文之子,齐惠风是工部郎中乔少华之子……”
  楚少渊这么一圈儿说下来,现在在鸣燕楼任堂主的几个人,都是朝中重臣家的孩子,甚至有几个还是官拜一二品的大员家之子。
  夏明彻眼睛眯了起来,心中只觉得诧异极了。
  “他这是要做什么?难道他要用这些人来控制朝政不成?”
  不得不说夏明彻的感觉很敏锐,几乎一下就说到了点子上头。
  楚少渊笑了笑,道:“他一开始只是报复,你或许不知道,他这些徒弟的家人都是先前跟随林白轩的,有好几个还是他最得力的下属,可他们却联合在一起,怕自己担了责任,便伪造了一份证据顺水推舟的将林白轩推了出去,而武宗皇帝原本是想从工部随便摘个人当替罪羊的,他没想到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林白轩竟然会是这么一个不懂防着下属的蠢货,一怒之下便将林家一家都流放到了尚阳堡。”
  夏明彻朝着楚少渊看过去,眼中担忧之色越盛:“那这些人现下知道自己的身世么?”
  楚少渊摇了摇头:“或许知道,或者不知,这点我不确定,我也是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查到这些的,我想若他们得知自己身世,应当不至于是现在这个局面。”
  能够安稳的如同平常一般,该吃该喝该睡,那便说明这些人是当真不在意自己的身世了,可世上真的有人能够做到么?
  夏明彻有些担忧:“鸣燕楼如今在你手上,他可以是一把利剑,但同时也是一个把柄,若是你手中掌握着江湖上的一个杀手组织这件事传出去,怕要惹来祸端。”
  即便是文帝再喜爱的皇子,文帝也不会任由他暗中壮大自己势力,甚至跟江湖中人往来,手中有一个暗杀组织则更加危险,谁会知道楚少渊心里是不是有谋反之意?
  所以夏明彻劝他:“不然趁着现在还没有被发现,趁早的丢开手去吧,省的最后烂在手上,解决不掉反而要将自己也拖了进去。”
  楚少渊又如何不知呢,可现在到底不是个好时机。
  他轻轻摇了摇头:“鸣燕楼的事我自有安排,方才说到太子,你可知道,詹事府的府丞何成海最近与梁行庸来往密切,他们定然是在密谋着些什么,我已经派人看着他们了,一旦有异动,我就会知道他们想要做什么了。”
  詹事府向来主管东宫跟皇后的事务,能让詹事府的人往来密切的臣子,能是什么人?
  这种问题连三岁小儿都知道。
  楚少渊将心里鼓动着的烦躁强自压下去,自从回宫以来,他就没有过几天舒心的日子,总是有各种各样的事情等着他去办,便是没有事务处理,也是因为自身有伤的关系,可背地里这种小动作绝不会少。
  夏明彻见他脸上神情不大好,温声道:“你莫要担忧,太子已被皇上下了权柄,不会出什么乱子的。”
  “你别忘了,太子手中可是还有一支禁卫军的,哪怕是被下了权柄的楚少洲也依然是太子,只要他一天是太子,这支禁卫军就会一直在他手里握着,”楚少渊冷声道,“他离开皇城去往太庙做什么?若你是太子,你说你去太庙做什么?单单是为了养病?疟疾这样的病情,太子身边的人怎么可能注意不到?”
  所以说他最担心,最忌惮的也是太子手中的这支禁卫军,这是跟燕云卫不相上下的卫队,若说燕云卫是时人皆知的狠戾跟暴虐,那禁卫军则一点儿也不会逊色于燕云卫。
  太子可不简简单单是下一任储君,他未曾下权之前,他手中的权利也只比皇帝小一些罢了,而这也是楚少洲作为太子为什么能够这样张狂的原因了。
  “只是到底没有证据,你便是在这里发愁也没什么大用……”夏明彻想了想,低声道,“倒不如将视线放长远一些,既然玉秋风不肯说她去梁家,梁夫人跟黄夫人都说了什么,那便让玉秋风去见一见她黄夫人,总会有办法让她开口的。”
  夏明彻低声附耳过去,将心中的计策说给楚少渊听。
  楚少渊眼睛一亮,看向夏明彻,微微点了点头。
  ……
  婵衣拉着萧清的手,笑吟吟的看着她:“清姐姐,这一回你可在福建待的够久了。”
  虽没有挤眉弄眼的取笑她,但话语当中流露出来的意思,总是让萧清面上微微泛红。
  跟夏明彻在福建的日子,是她长了这么大以来,最为开心自在的日子了,一想到那个时常管着她的少年,萧清脸上就像是起了烧似得,一阵一阵的热浪止不住的拍打着她,让她羞赧的拍了婵衣的手背一下。
  “我也是担心瑾瑜,他在福建没有人照顾,总是得过且过,若不看着他些,他有时忙得连饭都不吃一口,便是那些补药,也是我硬灌,他才肯喝的,你不知道他那个人娇气的,喝点药都是左躲右避的,直到最后躲不过了,才捏着鼻子一副我在喂他吃毒药的样子,真是太没有点气魄了。”
  絮絮叨叨的都是夏明彻。
  婵衣忍不住笑了,嘴里嫌弃二哥没气魄,可偏偏一提起二哥,眼睛里就有灼人的亮光。

  ☆、601.放人

  601.放人 
  婵衣笑吟吟的听萧清说着福建的一些事,说到有趣的地方,忍不住莞尔:“这么说来,那个陈夫人是清姐姐发现她偷偷出了城的了?”
  萧清眉飞色舞的正说到秦伯侯安排家眷悄悄离开福建的事情,听婵衣问她,笑着点头:“秦伯侯好算计,将所有事情都放在心里过了一遍,布下了天罗地网,他没发觉夏明彻根本就没离开泉州,还以为他的计划天衣无缝呢。 ”
  婵衣有些不解,“可为什么王爷受了这样重的伤呢?”不是早就发觉了秦伯侯的异样么?
  萧清飞扬的神色就落了下来,脸上有些窘迫,“到底还是小看了秦伯侯,也是因为过来的时候没有将秦伯侯查个一清二楚的关系,才会连累三王爷受了伤,好在有惊无险。”
  不然婵衣往后岂不是要守寡了。
  因为楚少渊没有对婵衣详细说福建的事,婵衣也不好追着问,左右不是什么开心的回忆,现在听萧清这么一说,她才知道他在福建竟然遇见了这样凶险的事情,一时间心疼的不知该说什么好。
  婵衣拧了拧眉,低声道:“我见过他腰腹间的那个伤口,实在不敢想,若是再偏一寸,他现在又会是个什么样子。”
  萧清是一直在福建看着楚少渊受伤然后养伤的,自然对楚少渊的伤势一清二楚。
  一向飞扬的神采落了下来,萧清握了握婵衣的手:“朝堂上头的事情是这样,便是经验老道的谢大人也没有想到秦伯侯有这样的胆量,敢对三王爷下手,何况是我们这些初出茅庐还未曾经历过什么大风浪的人了,你也莫要太担忧了,想来经过这件事之后,皇上也不会再指派给三王爷什么危险的差事了。”
  却未必。若不是因为楚少渊受了伤,只怕皇上不会这样轻易就放过福建的事务。
  婵衣抬头看了看萧清,将嘴里的话咽下去。
  有些事没有定结论之前不好说出来,她端起手边的茶盏,轻呷一口,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好在事情都结束了,这些日子云浮城里可热闹,清姐姐赶回来是为了沛二哥哥的婚事么?”
  萧清点头,“大哥在任上没办法回来,我这唯一的妹子怎么也得赶回来看着他,省得他成婚之前闹出什么岔子,将人家女儿家的脸面也赔了进去。”
  婵衣失笑的摇头,萧清跟萧沛两个兄妹总是这样,嘴里尤其嫌弃对方,可到底是嫡嫡亲的一家人。
  “母亲还说等沛二哥完婚之后,就要着手操办你跟二哥的婚事了呢,今儿趁着你来,我领你去隐秋院转一转,这些日子天儿一日日的冷了起来,隐秋院外头的那片梅花也该开了。”
  婵衣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来,想带她去四处转转。
  萧清脸上泛起红晕来,“瑾瑜不是正跟三王爷在隐秋院说话么,咱们过去怕要打扰他们,还是改天吧,左右也不差这一两日的。”
  知道她是不好在人前表露心思,婵衣也不点破,反是一把将她的手拉起来,“就在梅树林里看看,又不去隐秋院的内室,你怕什么?”
  而此时谢霏云一撩帘子走了进来,见婵衣起身一副要出门的样子,“怎么不再坐一会儿了?”说着忍不住笑了一声,睨着她,“你跟王爷还真是恩爱,他刚走,你就也要告辞,刚才不是还好要留在家里吃王婆子做的水晶糕么?”
  婵衣一点儿也不知道楚少渊已经离开夏府的事,奇怪的看向谢霏云:“他不是跟二哥在商议事情么?怎么这么快就走了,都没有与我说一声。”
  谢霏云将刚出锅的水晶糕放到一旁,温声道:“说不准是因为什么急事,爷们在外院总是有要紧事才会这般,你也别往心里去。”
  婵衣笑了,谢霏云这个大嫂向来是护着她的,如今成婚之后也能说出来这样的话了,看来大哥与她相处的还算不错。
  想到此,她忍不住眉毛向上微微一挑,看着谢霏云的眼里就有了几分促狭之意:“想来嫂子定然是常常这般体谅大哥,既然如此,我自然是要吃完点心再走的。”
  “你这个猴儿!”谢霏云伸出食指重重的点了婵衣的额头一下,“成亲之后越发的促狭了。”
  萧清在一旁看着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
  楚少渊出了夏府,便直接去了城郊。
  沈朔风在郊外的庄子上缓缓踱步走着,若是鸣燕楼其他堂主看到的话,定然会知道他此刻的心情十分的不平静,至少不像他表现出来的这般平和。
  这是他这些天以来头一次觉得对楼中事务感到无奈。
  玉秋风是先被师傅收养的,属于师傅第一个嫡传弟子,而他刚被师傅收养的时候也不过才两三岁大,他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隐约知道家里很穷很穷,父亲母亲又常年积劳成病,最终不治,他在家里饿的不行,便爬出来找吃食,饿的奄奄一息,缩在树下发颤。
  也不知是该他走运还是该他倒霉,快饿死的时候恰好林延玉也见着沈朔风。
  他第一次见到林延玉的时候,他就忍不住想,若是有一天他也能够像林延玉这样高大威武,吃喝不愁该有多好。
  一开始林延玉也只不过是瞧他蜷缩在树丛中,也不知是谁家的孩子,一想到若是他转身便走,指不定这孩子就活不成了,便将人带回鸣燕楼,悉心教导了十几年才学成武艺,才隐隐有了几分林延玉当年的一些风骨。
  楼中的师兄弟们众多,但大多都活不久,不是因为这个就是因为那个的,总是接二连三的死去。
  开始沈朔风还不知道原因,到了后头师傅教他的一些功夫他总是学不会,师傅恼怒之下,便将他放到了地底七层,他这才发现了真相。那时候他害怕极了,手上染着鲜血像是永远洗不干净似得,一闭上眼睛就感觉到身上有黏糊糊的液体。
  那液体猩红色,有着淡淡的铁锈味,闻得久了有些发腥,让人作呕。
  可若要活,若要见阳光,他就必须不停的打倒眼前的人才能够重新站在阳光底下,那时候的他癫狂极了,身上满身都是伤口,却还不要命的跟对手过招。
  到底是师傅心软些,在他即将殒命的时候,将他救了下来。
  而楼中的那些弟子们还是不停的在减少,有些分明是从地底出来的佼佼者,却还是在几次见面之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沈朔风当时就在猜测,说不准林延玉是利用这些弟子们给他办事,而且办的还是那种见不得光的事情。
  这个怀疑还不出几年,师傅林延玉就死了。
  因为林延玉对待这几个人就像是对待自己的孩子一般,无论吃喝住行都是最好的,便是沈朔风这样武艺不是顶好,因为他勤奋便得了林延玉的青睐,这才有了后来的,林延玉亡故,鸣燕楼被交到了他的手上这件事。
  他忍不住想,师傅他当年收养这么多人,除了因为鸣燕楼是杀手组织之外,还会另有所图么?
  愣着神,楚少渊便大步的走了进来。
  “什么事这样着急?”他还在跟夏明彻商议事务,虽说已经商议的差不多了,但被沈朔风这样急切的叫了过来,还是头一次。
  沈朔风面色有些慌乱,这让楚少渊觉得十分稀奇,因为沈朔风从来都是板着脸不动声色,很少有这样的时候。
  沈朔风低声道:“玉秋风她一直在胡言乱语,我刚瞧过了,她应当是发了烧才会如此,只是她一直在念着王爷的名字,嘴里念念有词,让属下觉得十分惶恐。”
  楚少渊愣了一下,问道:“都有谁接近过她?”
  并非他不信沈朔风的话,但他觉得受了风寒也不过是捂着被子压一个晚上就过去了,而这个玉秋风却像是抓住了别人心理似得,一定要自个儿占上风才行。
  沈朔风摇头:“只有几个端茶送水的仆人,也还都是哑巴,哪里能看出什么来。”
  楚少渊心中虽然觉得惊奇,但多少还是将心里的念头压了下去。
  “走吧,去看看她肯不肯招。”
  ……
  屋子里玉秋风反手被捆绑在椅子上头,见楚少渊进来,她连忙摇头,却不知她是想解脱还是想说出真相。
  屋子里安静极了,清晰的呼吸声便放了很大。
  楚少渊那双神秘莫测的眼睛看了玉秋风一会儿,才对沈朔风道:“将人放了吧,眼下她对我来说已经不紧要了。”
  沈朔风虽然不知楚少渊这话的意思,但见到玉秋风还跪倒在地上,他忙将她搀扶起来,却被玉秋风狠狠的剜了一眼。
  楚少渊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既然你说什么也没有透露,且你又已经不能为我所用,那我留你也无用,听沈朔风说你生父是顺天府尹黄义正,如此的话,你便待在顺天,往后不必再回来了。”
  玉秋风不敢相信的抬起头看了楚少渊一眼,像是在确认他话中意思的真假。

  ☆、602.茶舍

  602.茶舍 
  楚少渊没有给她犹豫的时间,看了旁边的沈朔风一眼。
  沈朔风眉头轻蹙,上前将玉秋风的绳索解开。
  玉秋风身上还起着烧,许是因为心中又担心又紧张害怕,加上夜里吹了风,不当心便病倒了,她躺在床上大哭大叫不已,让看守她的两个护卫生怕她出什么乱子,便将她捆了个结结实实,然后让人去通知沈朔风,沈朔风过来才发现她是起烧了,连忙请了大夫又吃了药,她的情况才好转。
  她一边揉搓着手臂,一边有些不敢相信的去看楚少渊。
  楚少渊却没有理会她,而是睨了沈朔风一眼,“你将事情安排妥当了,不要再出现之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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