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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名门嫡妃——肆意。

时间:2017-10-21 16:34:16  作者:肆意。

  朱璧一愣,他倒是听人背后这么议论过,但他从来没有回来与祖父说起过工部的差事,为何祖父会一清二楚?
  他不由得去看文昌侯,只见他双颊上翻着紫红的脸色,一看便是坐的久了,身子不舒坦的征兆。
  而文昌侯看着他的眸子十分锐利,叫他的心忍不住狠狠一跳,祖父这是又记恨他了?
  垂下眼眸的时候,朱璧有些失笑,明明知道祖父对他是什么态度,可他却还要自欺欺人的以为祖父他应该会顾及自个儿也是朱家子孙,不会做的太过,看来还是他高估了祖父。
  他浅浅的笑了一下,回道:“确实如此,我瞧着河工们做工时都泡在水中,十分辛苦,而差事上头给的银钱又太过少,便擅自做主用了自己的俸银接济他们……”
  他滔滔不绝的说着,就是想告诉四皇子,他与他们是不同的,他心中所想的是天下百姓,而他们所想的却只是一己之私,虽然说有些人注定是不会后悔的,但他也想好好的打醒他们。
  四皇子却打断了他的话,笑得更加温和了几分:“二哥有如此抱负,到真是难得的很,我今日过来,也正是为了此事而来,”他将随身带着的匣子拿出来,递给朱璧,“二哥的俸银总归太少了些,我这里还有些零碎的小宗银票,二哥拿去用便是,也算是我对二哥的支持。”

  ☆、695.第693章 委屈

  695.第693章 委屈 
  朱璧怎么可能会要四皇子给的银钱,他立即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不过是暂时的,我已经上了折子给皇上,只要皇上允了,河工们的问题便会迎刃而解,往后就不必我再接济了。”
  说的话很漂亮,但听在四皇子耳朵里就没有这么好听了,他脸上的温和一下子就沉了下去,微微冷笑的看着朱璧,“二哥应该懂这其中的规矩,即便是涨了俸银,涨的俸银也大都被那些头目拿去了,从根本上来说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朱璧眼睛挪过去,瞧见四皇子一脸的认真,不由得心中厌恶,到底是天家贵胄之子,知道有人恃强凌弱这样的道理,却不会从根本上去改变,河工上头真正辛苦的都是劳苦大众,他接触到那些人,看到那些人身上的伤,以及看到那些人终身落下的病症,便觉得这样的制度必须要改,否则往后老成的河工哪里还会肯再出来做活?
  幸好工部有留下几卷书册之中记录了改革河工问题的卷宗,他稍加修改之后呈给了尚书大人,李大人也觉得可行,便呈上去交给了皇上过目,若当真能够得到皇上应允,河工的问题可就大大的解决了。
  他不由得又看四皇子一眼,在四皇子这里,这些就成了河工们的问题,叫他实在不知该与四皇子说些什么。
  只好垂下了眼睛不去看四皇子。
  文昌侯狠狠的瞪了朱璧一眼,自己这个孙子一点儿都不开窍,四王爷要给什么接着便是,哪里有人与他这般,如此的不给四皇子颜面,即便是自家人,四王爷不计较他这一回,次数多了,也要厌弃他,厌弃朱家。
  朱家如今早不复先前的声势了,既然已经靠上了四皇子,就要尽力为四皇子分忧才是。
  他沉声骂道:“你这孽障,你那点儿俸银能做得了什么?你妹夫给你,你还不快速速收下!推三推四的你想要做什么?”
  朱璧早了解祖父对他的态度,听见祖父这么说,他也不意外,淡淡的笑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四皇子冷哼一声,简直就是油盐不进!一甩袖子转头便走。
  文昌侯连忙叫朱璗去送他,转头用那双冷厉的眼睛瞪着朱璧。
  “你还要如何?你如今在工部分明能够帮助族里的子弟,却一直推脱,你忘了你姓什么叫什么了?你忘了家族是如何供养你?你真当你自个儿能耐了?翅膀硬了,能自个儿飞了?我告诉你,朱璧,你不要以为三王爷将你放到工部就是看重你,他不过是想要离间我们朱家,离间我们跟四王爷的关系罢了,这种时候你还不知如何做,往后也不必再回家了!”
  朱璧睁大眼睛看着朱老太爷,他神情里满是不解跟愕然,祖父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不顺应祖父的心意,祖父就要他与朱家断绝关系么?
  他在朝中为官,为的是江山社稷,为的是千秋万代的功业,他从小便立志成为朱家第二个朱允公,祖父在他小的时候也曾夸奖过他有志向,如今怎么会这般的逼迫与他了?
  朱璧觉得家里若硬逼他如此的话,他往后还是住府衙吧。
  他对着文昌侯深深的鞠了一躬,转头便走了。
  第二日四皇子便携着王妃从云浮启程去江南了,沿途有燕云卫护送。
  与楚少渊离开云浮不同,楚少渊离开云浮的时候并没有燕云卫护送,可四皇子离开的时候,有一大队的燕云卫护送他,这叫大燕的朝臣都忍不住暗暗的猜测,皇上此般用意是不是在说,四皇子才是他心中储君的人选呢?
  一时间四皇子的那口热灶烧得无比红火,而离开云浮有一段日子的三皇子,渐渐的不再有人提起。
  ……
  云浮城的流言传到了楚少渊耳朵里的时候,他已经与婵衣快走出了宁州,快到了宛州的地界。
  楚少渊看着信笺上头写着的流言,不由得冷冷一笑,到底是护送还是看守,希望老四自己不要弄混了才好。
  他看着不远处,满头大汗的婵衣正一支一支的往壶里投着箭矢,那准头,与先前投一百只能进三十支完全不能同日而语。
  他吩咐锦屏:“去准备些清水来,等王妃投壶结束落落汗之后再叫她洗漱。”
  锦屏回道:“王妃说她还要再投五十支。”
  最近婵衣投壶投的很准,自个儿加大了练习的量,从两百支增加到了三百五十支,这一下居然还要加五十支,楚少渊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等到婵衣都投完了,楚少渊走过去,用巾子帮她擦汗:“这般辛苦,不然明日歇一日,明日大约就能到宛州了,你不是想吃宛州的河鲤么?宛州还有很多好吃的,明天我带你去逛逛宛州城,你看如何?”
  婵衣哪里肯,眼瞧着一天天的接近川贵,她这才不过每日加到了四百支,离觉善禅师预期的还要差了一截子,她再歇一日,不是更加赶不上了?
  她斜眼看了楚少渊一眼:“河鲤再好吃也抵不上云浮城的红烧鱼唇煲,你若是想吃便去吃,我要留在驿站投壶。”
  楚少渊神情变得有些苦闷,这一路上本来就是想要带着她一道游山玩水的,她如今醉心于武学,连他都被她忽视到这般程度,叫他心里极为委屈。
  他闷着声音道:“好,那便不去吃。”
  婵衣转去了净房洗漱,并没有听到他这句闷闷的话,叫楚少渊更加的郁结。
  等到她回来,他脸上的神情已经可以形容为面如黑炭了。
  婵衣看他这般,不由得愣了愣,“这又是怎么了?”
  楚少渊还在生闷气,转过脸去不理她,嘴巴也扁了起来,一副委屈大了的模样,就像是一个小孩子在闹脾气一般,叫婵衣有些摸不着头脑。
  她坐到他的身边,柔声道:“意舒,怎么又恼了?可是云浮城里有什么不好的事情?”
  楚少渊抬眼瞪她,她所能想到的就只有这些么?
  他忍不住委屈,大声的道:“晚晚,你不理我!”
  婵衣目瞪口呆,她哪里有不理他!
  “你这又是抽的哪门子疯?”婵衣忍不住便坐到他面前,一眼不错的盯着他看,想将他为何会这般纠结看个彻底明白。
  楚少渊却不看她又转了头到另外一边,嘴里不依不饶:“还骂我,哼,晚晚现在有了师傅在,就不要我了,习武习的连说好的一同游历山河也不管不顾了,成天跟师傅习武,师傅竟比我还重要了!”
  这……竟然连觉善禅师一个和尚的醋都吃了!
  婵衣忍不住便想笑,他这醋吃的毫无道理,先不说觉善禅师是个出家人,就说他是楚少渊的师傅,他在教她习武的时候,楚少渊明明也在一旁看着的,哪里就成了觉善禅师比他更重要了?
  婵衣连忙想要解释,可猛地一下子才反应过来。
  他这是嫌弃她没有如同往常那般的陪伴着他一同游玩了,才会有这样的神情。
  婵衣皱眉,仔细回想一下,倒还真是,这几日总想着如何能够将武艺提高一些的,倒真是忽略了他,曾经说过了一同去吃的美食,这些天她都没有陪着他,除了赶路之外,就只有习武一件事能够让她上心。
  似乎是彻底的将他忽略了呢。
  她抚着头,原本习武也是为了有助与他,若是惹得他不高兴了,到还真是本末倒置了。
  “意舒。”她轻轻的唤他,惹来他的一声冷哼,她不由得笑了起来。
  这样的孩子气,倒是许久没有见到了,她伸手将他的下巴勾到自己脸前,亲了一口,柔声道:“好啦,明日陪你一道儿去逛逛宛州城,宛州城说起来也是个大城,气候又怡人,一过三伏,天气也渐渐的转凉下来,咱们去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料子,我扯来给你做几件秋裳吧。”
  一听到有新衣裳穿,还是婵衣亲手做的,楚少渊眉眼瞬间便舒展开来,不过到底是记恨先前她撇下他不管的事儿,恨恨的道:“那你往后还敢不敢再不理我?”
  婵衣忍住笑,道:“嗯,不敢了,妾身往后定然不会再不理夫君。”
  楚少渊笑得一脸满足,却还要装装样子:“既然这样,那姑且便饶过你这一回,下不为例,知道了么?”
  婵衣听他这句“下不为例”时,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家的三王爷到底还是个小孩子呐。
  于是在第二天的时候,婵衣果然没有投壶,而是起了个大早,便开始准备收拾东西与楚少渊进城。
  楚少渊这个时候已经晨练完回来,见到婵衣乖乖的坐在杌凳上收拾打扮,笑得牙不见眼,凑过去吻了吻她的面颊。
  “晚晚今天真好看。”
  婵衣早习惯与他的无赖,也不理会他,让锦屏过来将脂膏拿了来,均匀的抹在脸上,见他一直盯着她看,催促道:“还不赶紧去收拾?在这儿杵着做什么?”
  楚少渊哼了一声,道:“晚晚一点儿也不在意我,早在昨日晚晚投壶的时候我便收拾妥当了!”
  他委屈的不行。
  婵衣连忙哄:“都是我不好,往后定不会这般了!”
  楚少渊笑了笑,忽的想到昨天收到的关于云浮城的那段流言,便趁着她还在收拾,一股脑儿的说与她听了,最后总结道:“也不知老四他是不是脑子不好使,竟然传出来他大婚那日的雷雨,竟是天公挽留老四在云浮城的意思,结果父王他还等不及老四媳妇回去住对月,便将人弄出了云浮。”

  ☆、696.第694章 走狗

  696.第694章 走狗 
  婵衣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流言,从菱花镜中看了楚少渊一眼,“四皇子真这么蠢?蠢到散播这样的流言去给皇上添堵?”
  她一点儿也不信这会是四皇子自己散播的,若是说楚少渊先前说的那一条传言,说三王爷将四王爷害到如此地步,这倒有可能是四皇子散播的。复制网址访问
  可之后的,大婚时的雷雨天,是因为老天示警皇上,四皇子清白不该离开云浮;四皇子妃是三皇子挑剩下的;甚至说四皇子妃被厉鬼缠身,在大婚那一日变回原形,是老天的预警,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即便四皇子要陷害楚少渊,也不会给自个儿媳妇儿身上泼脏水吧。
  楚少渊笑得一脸得意:“晚晚猜的没错,后头那几条都是我加上去的,所以父王才会这么厌恶老四,一脚将人踹到了江南,还派了燕云卫看着他,不让他再兴风作浪。”
  婵衣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将锦屏插到发间的金簪拔下,“换个轻省些的,咱们今日要去逛市集,这簪子太沉,不当心弄掉了就不好了。”
  锦屏点头,从梳妆匣当中挑了一支桃木簪,递给婵衣:“这一支轻省,且在钗头还雕着芙蓉花,好看的紧呢。”
  婵衣看着发簪笑了,这支发簪还是先前楚少渊帮她做的那把桃木剑,用剩下的木料,雕了给她玩的,她觉得新鲜,便收了放在匣子里,如今再看倒还真是轻巧。
  她点头:“那就这支吧。”
  楚少渊在后头看见她要带那支他随意雕来的桃木簪,脸颊一下子便升起绯红。
  这还是第一次在她身上出现他送的东西,他心中一甜,不由得往她身上看去,嗯……最好她身上穿的戴的都是他给的才好,这样她就会时时刻刻的记着他,不会再跟先前一样,因为什么习武便不理会他了。
  婵衣穿戴好,回头看见楚少渊站在那里若有所思的样子,笑着问道:“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了?”
  楚少渊眸子眯起,笑着看她:“今天我们去城里看看有没有什么好些的金铺,你瞧你成日里戴的不是宫纱就是金簪,连些漂亮的发饰都没有,旁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抠门,不给媳妇穿金戴银呢!”
  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呀?
  婵衣挑眉,有些无语的看着他,她的首饰一向不缺的,从没有进门的时候母亲跟祖母给她准备的头面儿就有好几套,其中祖母绿的翡翠头面儿跟蓝田玉发簪她不过是嫌太贵重,戴了容易叫人调理,所以才闲置在库房,便是同楚少渊来川贵也没有带来,他不是不知道的,怎么忽然来这么一句。
  楚少渊笑得一脸精明,携了她的手便出了驿站。
  ……
  四皇子却刚刚走出了云州,他看着远处茫茫的一片,忽的有一种寂寥之感。
  也不知父王到底是怎么想的,将老三的封地放到了川贵那一带,川贵那里的总兵是舅舅,若是他在川贵出了事,川贵的官员们就要换一拨,等往后自个儿若是登基大宝,再要往川贵那地方安插自己人,岂不是又要费一番功夫了。
  他招了招手,马公公立即来到他面前。
  “去将常管事叫来。”
  有些事朝廷上的暗线不能动,就只有动用江湖帮会的力量了,任凭你老三再神通广大,也不过是一个人罢了,便是有三头六臂都给你全砍下来!
  马公公看了眼四皇子,小心翼翼的道:“爷,只怕是不行,燕云卫一直盯着,常管事给人感觉又有些太过于凌厉,燕云卫的人个个都惊得跟鬼似得,万一瞧出来,回去禀了皇上,只怕是……”
  四皇子脸色一沉,他几乎都将这件事忘记了,大燕的官吏只看到了父王将他私人的禁卫军派了给他,保护他的安全,都以为他得宠,却没有想到,这些禁卫却不单单是保护他的安危,更是要将他尽快送去江南,这一路上,除了吃饭睡觉,他们没有一刻不在赶路。
  一天当中连他解手的时间都快没有了,他原本打算在路上安排一些事情的,可却因为这些人在一旁盯着,都给耽搁了,只怕等到他去了江南之后,再腾出手来对付楚少渊,那楚少渊也早到了川贵!
  一想到这里,他心中便翻涌起无名怒火,这些人偏偏又不能杀得一干二净,当真是有些棘手。
  他咬了咬牙:“那就等晚上燕云卫入睡之后,叫常管事来我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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