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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名门嫡妃——肆意。

时间:2017-10-21 16:34:16  作者:肆意。

  颜夫人忙道:“不,不打扰,我心里头高兴,怎么会是打扰!”
  话说得有些颠三倒四,可楚少渊却从里头听出了颜夫人心里的情绪,几乎与他如出一辙的高兴,他冷清的脸颊轮廓渐渐变得柔和下来。
  颜夫人看着,眼中越发的喜欢,这孩子笑的时候跟如雪太像了,若是阿雪还在的话,看到他长得这样高,这样大,不知该有多高兴,便是阿淳见到这孩子,也会高兴的。
  或许越是亲近的人,就越有些叫人不敢开口。
  婵衣看着楚少渊想要接近颜夫人,却犹豫不决的样子,忍不住便道:“不知夫人近日可有时间,我们夫妻游历至宛州,想请夫人做个向导。”
  颜夫人连连点头:“自是有的。”
  颜黛在一旁看着祖母这般想亲近却又不敢亲近的模样,口气便有些埋怨:“祖母您看您,一高兴就将什么都忘了,还没请客人们坐下歇息呢。”
  颜夫人立即道:“你们瞧我这记性,快快快,坐到我这里来!”
  婵衣笑着在她的下首坐下来,楚少渊刚要坐到婵衣身边,颜夫人就又道:“好孩子,你坐到这里来,叫我看看你。”
  楚少渊顺从的坐到了颜夫人的身边,刚坐下来,就被颜夫人拉住了手,细细的打量着。
  “看这眉毛这眼睛,生的可真好,你们是打哪儿来的?”分明知道,却还得这般问,颜夫人自个儿心里有苦说不出,想要认这孩子,可又怕给他带来灾祸。
  楚少渊道:“从云浮城出来的,要去川贵,一路游历到了宛州城,”说着,又问,“夫人家在宛州有些年头了吧?”
  实际上他原先知道母妃的母家是在宁州城的,可是现在却不知什么原因竟然会在宛州城里头遇见外祖母,看着外祖母脸上难掩的郁色,想来外祖母家这些年过的并不好,他心中有些愤怒,外祖母家里到底还是受了牵连。
  颜夫人笑了笑,语气不甚在意:“先前是在宁州的,只是老爷被贬之后,便来到了宛州,咱们祖籍原就是宛州的,倒是也没有什么不方便的。”
  所以邻里街坊的都认得颜夫人。
  楚少渊早先便知道外祖母家这些年定然不会过的十分好的,当年母妃忽然亡故,而他也被送到宫外,外祖母家原本是在云浮城中做京官的,可现在却被贬黜到这里,他曾经看过当年的卷宗,知道外祖父为官向来公正,却因为得罪了上峰,才会被父王放到了宁州,现在又发回原籍,当真是有些欺人太甚!
  他想到这里,声音便有些发冷:“那颜大人是因为什么才被贬黜到此地的?”
  颜夫人哪里会不知道他这句话里头的意思,她忍不住心中叹息,这个傻孩子,要知道一个道理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的不亡。
  这些事情又哪里是他一个尚未弱冠的皇子管得了的。
  她笑着摇头:“外头的事情我一个老婆子哪里知道,听老爷说是老爷管的一件案子没有办好,才会受了这样的责罚,怨不得旁人。”
  这般推脱,却叫楚少渊更确定了,他也便没有继续说此事,点了点头。
  婵衣有些奇怪,若说是被贬,那也应当是有官职的,怎么颜夫人那日出门竟然只带了一个丫鬟一个婆子在身边,而且还亲自下车来采买布料,这与寻常官宦世家的夫人完全不能相提并论。
  她们但凡出门,都定是要带着帷帽或者幕离的,可颜夫人却没有那么多的讲究,不知又是什么缘故。
  但她不想二人因为此事生分,连忙道:“先前送给颜夫人的料子原是打算给夫君做一身秋裳的,但听掌柜的说这料子原本是要拿给夫人选的,只因妾身先看到了,不得已才卖了与妾身。”
  颜夫人点头道:“老身一见那料子便知道准是夫人送错了的,黛儿,吩咐辛妈妈将料子拿来还给夫人!”
  颜黛应道:“祖母您放心,早便备好了。”
  说着便吩咐人去取。
  婵衣笑着道:“妾身瞧夫人身上的花样子都好看的紧,眼瞧着临近秋天了,妾身也不知要在衣衫上头做些什么新的花样子,斗胆讨您一个花样子来,不知夫人可舍得?”
  她一开口便来讨花样子,就像是寻常来往密切的亲戚一般,叫人心中生出一种亲近之感。
  颜夫人这才细细的打量着婵衣。
  一看之下才发觉,眼前的小娘子虽然看着身子骨不大,眼珠子却是黑白分明,清澈见底的,那张脸虽然比不上孙女这般精致绝美,却自有一股子柔和秀致在里头,叫人一眼看上去便觉得这小娘子真是生的妍丽漂亮,叫人忍不住想要亲近。
  听说这还是这个孩子自个儿选的王妃,怪不得生的这样钟灵毓秀了。
  颜夫人越看越喜欢,笑容之中的慈爱便更添了几分:“真是个好孩子,你们这般赶路你却还要抽着空档来做衣裳,真是有些辛苦,我瞧着你与我孙女一般大,倒不如你也唤我一声祖母,我便替你将这苦差事接到手里来,你说可妥当?”
  婵衣怔了一下,这般的玩笑话是她时常与夏老夫人说的,她如何不知颜夫人嘴里的意思。
  只不过,分明是外祖母,却要说一声祖母,倒是叫人有些不忍了。
  她笑着道:“我瞧着夫人您与我外祖母倒是有些相似,不然我唤您一声外祖母吧,”说着话便站起来朝她一拜,“外祖母!”
  她一边叫着外祖母,一边给楚少渊使眼色。
  楚少渊笑了,也跟着她朝颜夫人唤了一声:“外祖母。”
  颜夫人愣住了,这孩子!这孩子叫她外祖母了!
  她的眼泪一下子便流了下来。
  若是阿雪还在的话,若是阿雪她还健在,阿淳也还在,这个家也不至破败到如此。
  楚少渊连忙将自个儿的汗巾掏出来给颜夫人擦泪:“您甭哭,您一哭,我们这些做小辈的心里头也不好受!”
  是了,是了,颜夫人连忙收敛着眼泪,如今好不容易见着了,她又是哭个什么劲儿?
  她边哭边笑的点头:“让你们见笑了,只是见着你之后,我这心里头就高兴,人老了,总是喜欢身边热热闹闹,可我身边只有一个黛儿在……”
  说着说着,又要落泪。
  颜黛连忙上前,摇着颜夫人的手臂:“祖母您又在伤心了,您总是这般思虑过多,平日里就三灾两病的,如今好不容易认了哥哥跟嫂子,这样原本该开心的时候,您这般落泪,要哥哥嫂子如何着急才好?”
  “是,黛儿说的是,”颜夫人一边拿了楚少渊给的汗巾抹眼泪,一边破涕为笑,“我这却不是思虑,这是高兴,是高兴的!”
  婵衣听颜黛说颜夫人时常头疼脑热,关切的道:“外祖母身子不好?我倒是认识一位大夫,外祖母若是不嫌弃,我明日便唤人来给外祖母诊诊脉,看看究竟是哪里的不是。”
  楚少渊知道婵衣是想要自个儿师傅来给颜夫人瞧病,他看了婵衣一眼,眼中满是柔情。
  颜夫人却想,也不知这名医在哪里,若是要用到这孩子太多的人脉,那可就不好了,她这病又是老毛病了,哪里就娇贵的需要名医来看诊了,便要推辞。
  可颜黛却一口应了下来:“那我便替祖母谢谢哥哥跟嫂子了!”
  婵衣柔柔的笑了,“也不妨事,正巧这人跟我们一同去川贵,这几日在城中的寺院挂单……”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颜夫人便立即想到了一个人,打断她问道:“可是觉善?”
  婵衣愣了一下,随后点头:“正是觉善禅师呢,原来外祖母也认得他。”
  颜夫人脸上的神情有些不明,似是怀念,又似是挣扎,看了看楚少渊,再看了看婵衣,却到底没有说什么。
  婵衣知道颜夫人定然是有话要与楚少渊说的,于是笑着起身对颜夫人道:“茶喝得多了,便总是要去几趟净房,不知外祖母家里的净房在哪里?”
  颜黛起身道:“我带嫂子去吧,我那里的净房最干净,还有蔷薇花做的香胰子,保管嫂子用了香喷喷的。”
  婵衣笑了:“那就有劳妹妹了。”

  ☆、699.第697章 真相

  699.第697章 真相 
  婵衣跟着颜黛出了正院,两人携着手走在园子里。
  颜府的园子此时正开着火红的秋海棠,十分的好看,婵衣走着走着被吸引,不由的停下来看花。
  颜黛笑着道:“这几日的秋海棠还不算是最艳,等过些日子入了秋之后,那会子开的要更加花团锦簇,比现在还要漂亮几分呢,到时候无论是用柳条编了花篮子来装,还是折了花枝供在瓶子里,都好看。”
  婵衣点头:“从云浮出来,若说是牵挂,我最牵挂的便是我那一暖房的花儿,也不知家里留下的婆子能不能照应好,我还有一株童子面品种的茶花,长得尤其好看,可惜不知道川贵那地界儿能不能养得活,便留在了云浮,若是早知道路上会遇见妹妹,无论如何也要带出来送给妹妹的。”
  颜黛知道这个表嫂是与自己亲近,才会说这番话,脸上的笑容更加温婉。
  “那也不妨事,等往后嫂子再回云浮,我定要与嫂子讨这一株童子面来的,到时候嫂子可不要后悔了不愿给我才是。”
  婵衣看着她笑了,“你这丫头,却将我说成了什么小气之人?你既叫我一声嫂子,将来若回云浮,一株童子面算得什么,便是一暖房的童子面都给你又是什么大事了?”
  世家之女的相处往往就是如此容易,有了共同的喜好,又都有相同的经历,连年岁都差不多大,一个有心结识,一个有心亲近,怎么会有熟不起来的情况。
  所以在快到了晚膳的时候,正院的下人来请婵衣过去一道儿用膳时,两人已经惺惺相惜,携手相看笑语嫣然了。
  ……
  婵衣跟颜黛去了净房的时候,颜夫人脸上的笑意渐渐的凝成了沉重之色。
  楚少渊抬眼看过去,只觉得颜夫人像是有无尽的心事要说似得,叫人看着尤其不忍。
  “外祖母……”
  他刚唤了一声,就被颜夫人打断了。
  颜夫人叹了一口气,看着他的眼神却像是通过了他在看另外一个人:“你眼角的这颗朱砂痣,像极了我的女儿,可惜了,她是个福薄的,早早儿的便去了,留下我这个老婆子在世上日日思念她,可到底是什么也做不成,一家人缩在宛州城里苟延残喘。”
  话说到这里,楚少渊立即明白颜夫人话里有话,而她所知道的内情显然是要比自个儿查到的要多的,否则也不会对他说出这样的话来了。
  他连忙问:“不知她是如何过世的?她……”
  实际上人都是如此,越是想知道,就越不敢问。
  所以问了一半儿便打住,只眼巴巴的看着颜夫人,等着她说出实情。
  颜夫人轻轻摇头:“若说起来的话,不过是‘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这两句话,可到底是心气难平,阿雪她我打小看着长大的,人人都说她是大燕的一颗明珠,可他们哪里知道阿雪向来是个淡泊名利的人,虽说是有些聪慧的过了头,但她想的都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儿,且她向来就不是那种争名夺利,喜欢在人群里拔尖儿的人,可……哪里这般容易,生了一副那样惹祸的相貌,谁又会去管她是什么性子?”
  颜夫人不胜唏嘘,人人眼里只有她的绝美相貌,只想要将这一株绝世珍稀的花朵放在自家院子里,至于这花儿是喜欢红还是喜欢绿,爱太阳还是爱阴雨,又有哪个会这样的在意呢?
  这也是她如今不敢将孙女领出去参加宴席的原因。
  若是孙女再步了她姑母的后尘,怕是她这个老婆子就要活不成了!
  楚少渊听得有些云山雾绕的,母妃聪慧他是知道的,可是外祖母嘴里所说的其他的事情,他当真是一无所知。
  “那她为何会嫁给……那样尊贵的人?”他斟酌半晌,才问道。
  颜夫人抿了抿嘴,最后才轻声道:“谁能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开头儿的时候不过是当这事是做戏罢了,谁教她惹到了那样的人,只有用这法子来躲避了,可谁想到这才是她的劫,躲都躲不过去的,纵然她再聪慧,可又能如何?”
  楚少渊皱眉,所谓的做戏,难不成是在说,当初母妃嫁给父王的时候,只是在做戏?因为母妃得罪了另外一个叫她惹不起的人?
  他有些犹豫的看着颜夫人:“可是泰……?”
  颜夫人点了点头,“是四公子,那时候四公子势大,咱们虽说是官身,但又如何敌得过?”
  是了,泰王是武宗皇帝第四个儿子,在外行走的时候也多被称之为四公子。
  也就是说母妃当初是惹了泰王,然后为了保住颜家保住母妃她自己,才会委身给父王?
  他似乎一下子就顿悟了,怪不得父王会不放心母妃,原来当初母妃委身于他的时候就不是情投意合两情相悦的,所以父王才会这般的提防母妃,而母妃又太过于聪慧,导致父王的许多事都逃不过母妃的眼睛,所以才会这般?
  可又有些说不通,母妃便是再聪慧,她一个女子又能做得了什么?
  便听颜夫人缓缓道:“阿雪她从小就喜欢摆弄那些稀奇的玩意儿,从琉璃碗到窗户上用的薄琉璃,还有什么硝石跟火药,她都爱摆弄,有一次还险些将她另辟出来的院子给烧了,她瞧见太危险,这才停了手,她喜欢去庄子上,看农耕看秋收,她还时常拿了朝廷上的试验田来种新种子,她种出来的玉茭是最好最多的,后来还被朝廷封赏,她还喜欢种些药草,喜欢医术,家里的人有小病小灾都不必去请大夫,她开几副药便能好全了,有一次家里的车把式被马踹得几乎咽气,还是她一力救下的,我与老爷都说可惜了她投身成了小娘子,若是个小郎君,往后定然是要出阁拜相的。”
  而这些本事,就都成了逼死她的一条条理由,这般的聪慧这般的灵巧,到底是容不得世的。
  颜夫人用汗巾擦着眼泪,沉声叹道:“我宁可她平凡一些,宁可她没有这样的聪慧,这样的本事,也愿意她能够平平淡淡的过这一生。”
  楚少渊愣住,他一直以为母妃只是比之常人聪慧了些,哪里能知道母妃竟然会是这样的一个女子,这样的本事,即便是男子也十分罕见了,可母妃她却是个女子,也怪不得父王在母妃故去那么多年,却还心心念念着母妃了。
  他看向颜夫人,眼神之中的光芒幽深莫测:“那之后呢?可有征兆?”
  颜夫人一边擦泪,一边点头:“她早知道自己不容与人,才会早早的写了信函给了亲眷,给了与她交好的官吏,连我们都被她一力安排去了宁州,可她自己却救不得自己的性命!”
  楚少渊心头大震,随之而来的便是大痛。
  原来这就是真相,原来母妃她早就料到了她往后的命运,不惜一切的将外祖母家保护起来。
  可到底是什么原因,才会叫母妃承受这样的冤屈?父王说他偏听偏信,可为什么会有这个偏听偏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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