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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宠妻(重生)——玉非妍

时间:2017-10-22 16:51:30  作者:玉非妍

    出了寝宫,下了台阶,秦机越走越快,没人见过他如此风风火火的样子。从前,哪怕有在头疼的麻烦,他总是表现的气定神闲,不为所动,让他们作为手下人可以安安心心。

    可是今天的秦舍人太不寻常了,这样的不寻常为整个皇城再添一层阴霾。

    因为先前已经交托给了顾中懿,所以他目前也没什么可再安排下去的,直接出了皇城门,骑上马就走。

    他归心似箭,快马扬鞭。

    半路经过先前遭人辱骂的地方时,那几个百姓认命似的蹲在地上,看到秦舍人远远策马而来,俱是剧烈地颤抖一下,纷纷缩成一团。

    特别是那个说尽了恶毒之语的人,抱着头,脸庞深埋在双腿之间,恨不得钻进地底去。

    可是等了许久许久,只等到一阵厉风从头顶上扫过,耳畔是不停地回荡的马蹄声,又渐渐的远去。

    他们抬起头,街上已经没有秦舍人的身影了。他们面面相觑。

    这是逃过一劫了吗?

    那真的是秦舍人吗?!

    秦机回到家,下人们纷纷退到两边,不敢挡了公子的路。他们都知道夫人受伤小产的事情了,心里清楚此时此刻决不能让公子有丝毫不约。

    厢房里,已经浓浓的药味,吸入鼻中,苦涩在心中蔓延。秦机攥紧手。快步奔到床前。

    俞明枝已经醒了。怔怔的望着床帐。

    “枝枝。”他轻声唤道。

    但是在敞开心扉、放下心结后总会回应他呼唤的俞明枝,却无一点反应。

    那双清湛墨黑的杏眼一如往常,但是其中却毫无神采。

    脸颊上满是泪痕。眉间紧紧的蹙起,纤细的手已经生生将被面扯出一道口子。

    秦机慌了,这是心痛难过到无以复加,才会有这样的反应。

    他跪在脚踏上。双手包裹着俞明枝的手,柔声唤道:“枝枝。皇上命我来调查此事,我一定会借机还岳父的清白,并叫栽赃陷害的人名声狼藉、生不如死!”

    俞明枝还是没有反应。

    秦机觉得心慌的难受,更抓紧了她的手。“枝枝,是我啊枝枝。”

    可是无论怎样呼唤,始终没有一丝半点的回应。

    珠儿不忍。泪水在眼珠子里打转,轻声对秦机说道:“夫人在一个多时辰前就醒了。一醒过来就要找您……奴婢赶紧派人去宫里,想请您回来的……久不见您回来,夫人就变成了这样。公子,是奴婢无能。”说着,她和璟儿一起跪下来磕头。

    秦机无心与她们讨论责罚问题,挥挥手示意她们出去。

    珠儿和璟儿只好退出去,轻轻地关上房门。

    秦机凝望着俞明枝,满是内疚和歉意。

    他为什么当时不能更强硬一些,早一些离开皇上的寝宫,早一些回到家,陪伴在枝枝的身边?

    明明晓得这个时候,枝枝最需要的便是最亲近之人的陪伴。

    “枝枝,”他的目光变得柔软,甚至露出一丝怯意,“我不能没有你。我要和你白头到老,永世不会分离。你答应我一句,好吗?”

    俞明枝只眨了下眼睛,什么话也没用。

    秦机伸手,抚上她的脸颊,一点一点的擦去泪痕。

    俞明枝忽然转眼,看向他,轻声说道:“父亲又托梦给我了。”

    秦机的手一顿,不敢去问那是什么样的梦。

    “我好像……看见他牵着我们的孩子。”

    秦机的手开始颤抖。

    “我睡不着,一睡着便会见到这样的场景。”俞明枝闭了闭眼,“我该怎么办,秦机。”

    秦机轻声道:“那是梦魇,便再去想,别再去自责,该懊悔愧疚的人是我。而我,正在用行动弥补一切。所以,枝枝,不要被那些所迷惑了。”

    俞明枝又不说话了。

    秦机深深的吸口气,镇定了心神,继续擦去泪痕。

    这时,珠儿在外面说道:“公子,成王妃来了。”

    秦机某种闪过一道冷光,之前已经听护卫提起过夫人在珠宝铺遇见成王妃,并且出手保护王妃的事。但他不悦,并不是为了这件事。

    “我不方便出去,问问王妃有什么事。若是为了道谢,那就说举手之劳不必言谢,请她回去。”

    此时此刻,他寸步也不想离开枝枝身边。

    过了会儿,又响起珠儿的声音,“成王妃是为了来感谢夫人的救命之恩,说是一定要见到公子,当面道谢才行,哪怕站在门外说上那句话都行。”

    秦机的目光越发阴沉,“那就站在门外说。”他也顾不上上下尊卑了,他是皇帝的心腹,何须要怕没有实权在手的闲散王爷的妻子?

    很快,外面响起一道悦耳的女声,“我听闻秦夫人出事,所以特意来看一眼,带来了些药材礼物,还请秦舍人手下,让秦夫人好好调理身体。”

    “多谢成王妃。”秦机冷声道。

    成王妃道:“不,该是我谢谢秦夫人,若没有她,我今日只怕要命丧在乱党刀下……”她顿了顿,“秦夫人真是一位胆识过人的女子,与秦舍人极为般配呢。”

    沉默的俞明枝突然身子一抖,“这个声音……”

    秦机忙先来关心她,“枝枝?”

    俞明枝又摇摇头。

    秦机道:“多谢成王妃夸奖。”

    他一直这般客气的道谢,让气氛有几分尴尬,一般明眼人就立刻找借口走了,但成王妃却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继续说道:“我这是实话实说。不过……秦舍人关心妻子之余,还请多将心思放在朝堂和乱党之事上,切莫误了大事,给自己带来灾劫。”

    “我明白,多谢成王妃提点。”他依然道谢。

    成王妃道:“那么,就请秦夫人好好休养,我改日再来探望。”

    秦机听着远去的脚步声,眼中的阴霾也渐渐消散,再度温柔的注视着妻子。

    可她又不说话了,安安静静的躺着,死死的盯着床帐,许久才眨一下眼睛,而每眨一下就有一颗泪珠从眼角滚落。

    秦机无声的探口气,稍稍起身,脑袋靠在俞明枝的肩膀旁,也默默的陪伴着她。

    他的目光落在叠放在软塌上的布料上,几张花样在穿过的些微的风中颤抖,还有箩筐里色彩斑斓的丝线,那是他们在十五之夜买来的布料,原来是准备做衣服给他的。

    他仿佛找到了一丝突破口,猛然起身,拿起那些东西放在妻子的身边。

    “枝枝,你教我做衣服吧?”他道:“你看,这些都还没有做好呢。”

    俞明枝看过来,一把夺过青色的布料,抱在怀里,“对,要给你的礼物也还没做,什么都没做……我至少得做成一样才行!”

    她坐起来,翻着丝线和绣花针,又比对着布料。

    秦机静静的看着忙活起来的她,总归有点生气了。

    那些直愣愣的瞪着眼睛,不说话,真的叫他害怕,比年少时那一夜要被人吃掉还害怕。

    穿针引线缝制东西,最是费神,俞明枝刚挑选出丝线,穿上一根针,就觉得眼皮子酸疼的厉害,困乏感涌上心头。但是她不敢睡,怕睡着了又看到父亲在责怪她。

    从前,她最想见到父亲,可现在却又最怕见到她。

    “我得缝好衣服……”她楠楠不停。

    秦机看着有点疯癫了的她,心揪起来,他必须尽快想到办法、做出事情来解开枝枝的心结。

    他瞥一眼枝枝,从柜子里找出安神静心的香料,投入香炉中,又洗出一条温热的巾子,给她擦了擦脸和手,然后没有出声也没有动手,就看着俞明枝。

    最终,困意像洪水,铺天盖地而来,让人毫无招架之力。俞明枝一手拿着布料,一手拿着针,刚要动手,就身子一歪,靠在秦机的怀中睡去。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二章 争吵

    夜半时分,顾中懿精神满面的来到秦家。

    “都安排好了。”他道。

    秦机道:“皇上将调查乱党之事交于我,但这几日无论查到什么,都先不要告诉皇上。容我想好了,再告诉他也不迟。”

    顾中懿不解,“你这是何意?皇上对这件事看的极为重要,听说赵仲这会儿还跪在寝宫里不敢走,怕是不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都不会放松下来。他总是紧张兮兮、怒斥责骂那好了,咱们也别指望有安生日子,就算是你,说不定也会被皇上斥责的。”

    秦机喝了口茶,摇摇头,“总要给赵仲他们一些机会。”说着,他露出一丝苦笑,“都到了这般境地,还有什么不能承受的。”

    顾中懿想到他们夫妻的事,默默的喝掉半碗茶,问道:“秦夫人怎样了?”

    “还是那样。”秦机难掩情绪有几分低落。

    顾中懿晓得秦机表面上镇定平静,可是内心必然也是极其失望,孤身了那么久,最渴望的不就是家人和亲情吗?那可是他的第二个家人,就这么突然的没了。但是在同样失落的秦夫人面前,他必须强打精神,去照顾抚慰她。

    内忧外患,秦机得担着多大的压力。

    他叹息一声,安慰是的拍拍秦机的肩膀,“外头有我,你尽管吩咐我如何去做。你在家中陪伴夫人,早日让她好起来要紧。”

    “多谢顾侍郎。”秦机拱拱手。

    夜更深了,顾中懿不好叨扰太久,起身告辞。他今日来坐的是马车,刚钻进车厢里,端坐在灯下的人沉声问道:“秦舍人如何说?”

    顾中懿将秦机的话一五一十的对他说了。

    那人沉默片刻。在骨碌碌的车轮转动声中问道:“他心情如何?”

    顾中懿迟疑了一下,声音不由地降低了半分,“秦舍人……”

    “不必说了。”那人打断他的话,“你现下说的也不会完全是实话。”

    顾中懿面露尴尬。

    那人道:“所以说,不叫旁人觉察到自己的心思,是件很难的本事。而你,还要多多学习。我知道你和秦机感情深厚。但是大事面前。你得有个分寸。”

    顾中懿低头,“您教训的是,在下铭记在心。”

    那人幽幽的叹了口气。透过车帘缝隙望着寂静无人的大街。经过白日里乱党袭击一事后,心有余悸的百姓们天还没黑就躲进家门,吹灭灯火,一点动静也不敢闹出来。如临大敌的模样。仿佛这个王朝要完了似的。

    他收回视线,叹道:“秦夫人胆色过人又聪慧。却在这件事上放不开心结……之前倒是错看了几分,更没有想到秦机居然在她身上能花费那样多的心思,你瞧一瞧,他从前的心思都放在哪儿?现在还可记得了?”

    顾中懿干笑。这位没有体会过丧子之痛,大约也没有体会过心爱之人伤心欲绝时的束手无策,才能轻描淡写的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无奈他虽然心有不平。但在这位面前又不能说出一个一二来,只能拱拱手。道:“事出突然,谁也没有料想得到,所以会有这样的反应吧?等过一日,也许就能走出这片阴霾了呢?秦舍人从未将那些事忘记,时时刻刻都在履行着诺言,所以请您放心吧。”

    那人笑了笑,“是么?那我倒要看看,过一日之后是什么情形了。”

    顾中懿内心不安,极力掩饰着自己的情绪。他出身士族又为官多年,原本自认为在隐藏情绪方面是个好手,直到在这位面前才直到是那么的不堪一击。

    可他还是要忍着,微垂眼帘一言不发,好似笃定了明日秦舍人和秦夫人就会恢复正常。

    马车轻快地奔跑在宽敞的大街上,不时有金吾卫的人马经过,纷纷向马车行礼。

    顾中懿没有撩起帘子,只淡淡的叮嘱两句“好好巡逻,不可放过一个可疑之人”。

    金吾卫得了令,继续巡视。他则坐着马车回到府中,车中的那一位独自从暗道离去,他听着暗道门“咔哒”一声关上的声音,身子抖了抖,捏了捏眉心。

    顾夫人这才从幔帐后面走出来,关心秦夫人的状况。

    顾中懿道:“定是不大好,否则秦舍人也不会无心处理乱党一事。接下来几日,我有的要忙了。你吩咐家中下人和护院,在四周围墙下布置好机关,且不能让人翻墙进来。”

    顾夫人深色凝重,点头应道:“我知道了。那……要我去陪一陪秦夫人吗?”

    顾中懿摆摆手,“有秦舍人在,我们就别去打扰了。”

    “好。”

    因为乱党造反,京中风云再起,氛围格外凝重压抑,大街小巷里不见开张的店铺、摊子,连东西市都冷冷清清,但随处可见正在四处搜查的金吾卫,连城门进出都比以往盘问的严格多了。任何一个可疑的人都被抓起来,塞进府衙大牢,喊冤之声震天,闹得京兆尹头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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