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庭一把把人拦下,说:“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今天在场的人多,别这么丢脸。”
安希颜气呼呼的看向白洛庭,“要丢脸也是他丢,这孙子居然叫人隔栋楼来开枪,他分明就是想要小乖的命。”
这次没有当场抓到他的确是一个遗憾,不过白洛庭的手里还有一个筹码,那就是李天明。
他既然知道今天有人会来捣乱,就一定知道这个人是谁,只要他肯说出来,他就不信濮阳凯还能逃过这一次。
☆、【096】 就为了诬陷你
“岚姬,你能不能出来一下听我解释,我不是故意偷听你们说话的,你别不理我。”
江浩在门口敲了有足足半个小时的门了,曾岚姬却像听不见似的理都不理他。
偷听她们说话,让她丢脸也就算了,居然还敢拿她的命来玩,想死了吧!
裴伊月被这敲门声吵的脑袋都大了,她看了一眼坐在床边无所事事玩手机的人,郁闷道:“你赶紧出去吧,一会这门该被他给敲漏了。”
曾岚姬看了一眼砰砰作响的房门,磨了磨牙,蹭的站起,走过去一把打开房门,吼道:“走开,别在这叫魂,我没被刚刚那一枪吓死都被你烦死了,你要是没事就楼下待着去,我今天要陪小月,没工夫搭理你。”
看曾岚姬的样子就知道她在生气,江浩不知道该怎么办,探头往屋里看了看。
裴伊月坐在化妆台前,身上的婚纱已经换了一件,看到江浩求救的眼神,她笑了一下说:“岚姬,帮我去看看下面什么情况,顺便问问濮阳烨我什么时候下去,没人管我,我都快睡着了。”
曾岚姬一听她就是在帮江浩,她回头,不满的呲了呲牙。
裴伊月眉眼弯弯,笑笑的说:“快去吧,江浩,你跟她一起去。”
反正刚刚在车里她已经挑明了说自己在帮江浩,她怕什么,她就是故意的。
曾岚姬不情不愿的走了,房间里就只剩下裴伊月一个人。
她接了个电话,电话是蒙小妖打来的。
简单说了一下这边的情况,刚刚发生的事裴伊月并没有跟她说。
电话刚挂断,突然有人敲门,裴伊月提着裙摆走过去,打开门,看到的却是一个不速之客。
“恭喜你结婚。”
池怜惜脸上的笑意不达眼底,很是轻浮,裴伊月一点都感觉不到她的恭喜,而且,她们好像并不熟,她的这声恭喜,来的似乎有点诡异。
“谢谢。”
裴伊月站在门前,并没有让她进来的打算。
池怜惜看的出裴伊月不喜欢她,但是她并不在乎,“没想到到了最后你还是赢了所有人,你真的很厉害,不过我有件事很好奇。”
她好奇的事裴伊月并不感兴趣,但是人家特意上门说她的好奇,她要是不问上一问好像又有点打脸,“好奇什么?”
池怜惜看着她,眼眸微微眯起,“你到底是谁?”
裴伊月面不改色的看着她说:“楼下我妈、我哥、还有我舅舅都在,再不然你也可以去问问我老公,我到底是谁。”
池怜惜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她轻笑一声说:“其实我对你的事也不是那么感兴趣,只是之前施幼琳跟我说过一些,有点好奇罢了,今天你结婚,我就不在这扫你的兴致了,好好享受成为伯爵夫人之后的日子。”
池怜惜来的莫名其妙,走的也莫名其妙,裴伊月没理她,关上门走了回去。
曾岚姬就是个不靠谱的,让她去看看情况,居然一去不复返了。
裴伊月一个人在房间里实在憋不住了,索性打开门自己走了出去。
今天不管是宾客还是佣人全都聚集在了一楼,裴伊月提着裙摆走到楼梯前,猫着腰往下看,想看看下面现在是什么情况。
“你在干什么?”
突然冒出来的声音把裴伊月吓了一跳,她蓦地转身,就见濮阳凯站在墙边,双手插着口袋,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裴伊月站直了身子,下意识对他做出防范,“你怎么在这?”
“不是你邀请我来观礼的吗,刚刚听说你在来的路上出事了,典礼取消了。”
看着他那自鸣得意的嘴脸,裴伊月只会觉得他虚伪,“我没死还真是要谢谢你的手下留情了。”
濮阳凯没说话,也没否认什么,裴伊月不想跟他多待,正要走,濮阳凯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拽到自己面前。
裴伊月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他居然敢在这跟她动手动脚,“放手,你想干什么?”
“你知道我想干什么,我已经给了你选择的机会,如果你还是执迷不悟,下一次我的子弹打中的就不会再是他的司机,黛,你应该清楚我会说到做到。”
濮阳凯的直言不讳让裴伊月脸上渐露狰狞,然而就在转瞬间,她脸上的恨意消失,替代的是一抹不可深测的笑容。
诡异的笑脸让濮阳凯轻轻抖动了一下眉心,裴伊月低下头,抚着自己的肚子,“没错,我知道只想要什么,你想要王位,想要他的命,不想我成为他的后盾,也不想我生下他的孩子,你的野心这么大,你难道就没有想过如果暴露了,会是什么后果吗?”
“你觉得我会轻易暴露?”
裴伊月摇了摇头,清隽的脸上笑意不减,只不过,这股子笑意在濮阳凯看来太不寻常,他看不懂,更加看不透她现在到底想要做什么。
“您当然不会暴露,您可是K,是您从小交给我面对任何敌人都要保持坦然,也是你交给我,对敌人狠的前提是对自己更狠,您说过的话我全都铭记于心,您这么高深莫测,濮阳烨怎么会是你的对手?”
濮阳凯由于不安倏然捏紧了她的手臂,“所以,你现在还有机会,我说了,我只要你,只要你肯回到我身边,我愿意放弃一切,否则的话,濮阳烨的命就到此为止了。”
“到这个时候你还在威胁我?”
“如果威胁有用的话,我不介意。”
裴伊月脸上的笑容愈渐诡异,她看了一眼被他钳住的手臂,另一只手轻轻的将他的手推开,“孤注一掷这样的事,你会,我也会,你纠缠我为的不过是想要S国的支持,说什么放弃一切,当我是三岁孩子吗?”
她不相信,但凡他说的话,她一句都不相信。
裴伊月抬起头,看着他,“你知道我这辈子最大的希望是什么吗?那就是嫁给濮阳烨,为他生儿育女,过着平平淡淡淡的日子,当个与世无争的娇妻。你又知道我这辈子最难过的事情是什么吗?就是两年前因为你,我没有留住他的第一个孩子,现在,同样是因为你,我连他的第二个孩子也要失去,作为杀死我孩子的凶手,你觉得你有资格站在这跟我说这些吗?”
闻言,濮阳凯折了下眉梢,“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害你失去过孩子,你的孩子不是好好的在你肚子里?”
她的孩子死了两年,他居然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
裴伊月隐隐握拳,“两年前,你让我枪杀华夏王,之后又派了齐心偷袭我,她的一枪打死了我的孩子,你觉得这件事跟你无关?”
濮阳凯一脸愕然。
裴伊月转身走向楼梯前,“前几天我去做检查,医生说我两年前子宫受损,这个孩子留不住了,你说,我是不是该好好谢谢你?”
濮阳凯当年可以让齐心亲手杀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但是他却不舍得让裴伊月受这样的苦,即便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濮阳烨的,他也没想过让她失去孩子。
他走到她身后,“对不起,我不知道。”
“那你现在知道了。”裴伊月转过身,脸上的笑意像是如释重负,“既然我的孩子注定是要因为你才消失,那么我想让他在离开之前为他的爸爸做点事他也会很开心的。”
“你什么意思?”
没等濮阳凯反应过来,裴伊月突然一声尖叫,“啊!”
她一把拉住他的手,向上一甩,下一秒,嘴角的笑意深深勾勒,而人却朝着楼梯后仰了下去。
那一刻,濮阳凯是惊骇的。
她居然,自己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裴伊月尖锐又高昂的叫声吸引了楼下的人的注意,当所有人都顺着声音看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却是裴伊月穿着婚纱从楼梯上滚落。
“小月!”
“小乖!”
“伊月!”
“小丫头!”
所有的惊叫声在同一时间传来,白洛庭大步跑来,刚好裴伊月滚下最后一节楼梯。
“小月,你怎么样,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好……痛……”
鲜红的血晕染了洁白的婚纱,那一点点放大的血迹令人触目惊心。
裴伊月拧紧了眉心,按着自己的肚子,“好痛,肚子好痛,孩子,我的孩子。”
“血,流血了。”
惊讶的叫声不知道从谁的口中传来,引起一阵惊呼。
一群人围在裴伊月身边,施月华拉着裴伊月的手,“伊月,怎么会这样,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妈。”
裴伊月清楚的感觉到身下孩子的流失,这一刻,她身上的疼痛远远不及她的心疼,她不想这样做,但是她更不想让濮阳凯继续成为她的威胁。
她慢慢的抬起手,指向楼梯上,大家这才发现楼梯上原来还站着一个人。
“小凯?”华夏王惊讶道。
濮阳凯万万没想到裴伊月会做出这样的事,他处在惊讶之中还没回过神,伸出的手依旧僵在那。
“是他,是他推我,他说,他想要王位,就算杀了我,也不会让我跟濮阳烨……结婚。”
“小月,小月。”白洛庭一把抱起昏抱在怀里的人,起身,阴测测的瞪着濮阳凯,“濮阳凯,你给我等着,这笔账等我回来再跟你算。”
施月华跟着离开,剩下的人看着地上残留的血迹窃窃私语,全都不敢有太大的揣测。
濮阳凯从楼梯上走下来,视线一直在那摊血上。
她刚刚说她的第二个孩子是因为他才没的,原来,她是这个意思。
走下最后一截楼梯,濮阳凯迎来的是平生第一个巴掌。
濮阳拓海气的发抖,“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
能进王宫做直播采访的都是一些正当的新闻记者,他们该播什么不该播什么都很清楚,裴伊月从楼梯上滚下来的那一幕是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短暂的播放之后所有镜头全部关闭。
“我没有推她,是她自己从楼梯上滚下来的。”
蓦地,安希颜冲上前,一把揪住他的领子,“你的意思是小乖自己从楼上滚下来,然后诬陷你?濮阳凯,你当在场的人都是傻子?她明知道自己怀孕,还会做这么危险的事,就为了诬陷你?那你告诉我,她为什么这么做?”
裴伊月为什么这么做,这个世上除了濮阳凯,就只有安希颜最清楚,他没想过她会用这样的方法让自己失去孩子,她那么的爱这个孩子,她宁愿多留下他两天都不肯去医院拿掉,现在,她却为了这个家伙做了这样的事。
安希颜心里的恨不少于裴伊月,抓着濮阳凯衣领的手暴露着青筋,不管任谁看都是心疼妹妹的哥哥的表现。
濮阳凯缓缓的抬起头,看向安希颜。
她为什么这么做,她想看到的应该就是他现在这种被逼问,却有口无言的状态吧。
现在的他不管解释还是不解释,都没办法说明刚刚发生的事,她,真的长大了,他已经变得不再是她的对手了。
蓦地,安希颜大力一推,说:“刚刚我们过来的时候你人在哪,车队是我亲自安排的,我没有看到你,来到这你也不在,路上小乖遇到枪袭,这件事该不会也是你做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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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浮世流光
简介:只不过醉酒一夜情,就多了个五岁大的儿子。
乔思黑人问号脸,如今科技这么发达了?
多了个伶俐乖巧的儿子就罢了,可谁能告诉她,为何儿子他爹是总统?
刚刚应聘上总统助理的乔思崩溃到想扶墙暴走!
☆、【097】 我是他未婚妻
安希颜的话一出,周围的唏嘘逐渐成为窃窃私语。
华夏王从来都觉得濮阳烨对濮阳凯的敌意是空穴来风,他以为,好歹是自己亲手带大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的野心,可是刚刚听了裴伊月的指控,他真的没办法不去相信她的话,就如所有人的想法一样,她怎么可能明知道自己怀着孕,却为了陷害他而故意从楼上摔下来,她不要命了吗?
施景郴紧蹙着眉心,看了濮阳凯一眼,“华夏王,这件事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交代。”
裴伊月在华夏是两国的桥梁,她的身上背负的事S国的颜面,如果有人可以这样随随便便伤害她的话,打的是S国的脸。
“小月的身上的确背负着两国之间的婚约,但如果这场婚约要用她的性命来交换的话,华夏王,我觉得我们两个之前的交情可以到此为止了。”
濮阳拓海当然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他痛心疾首的看向濮阳凯,当众宣布道:“从今天开始,撤去濮阳凯华夏男爵的职位……”
“等一下。”
人群中,一道清脆的女声响起,池天南拉了池怜惜一把,警告道:“你想干什么,你给我安分点。”
池怜惜凉凉的看了他一眼,推开他的手,走过去,站在濮阳凯身边。
“大家可能误会了,婚礼开始之前我一直跟阿凯哥在一起,他没有行踪不明,他去池家接我,我们一起来的,颜少不能因为刚刚的事就乱加指责,把这么大一顶帽子扣到阿凯哥的头上。”
说着,池怜惜看向施景郴,微微颔首,“总统阁下,裴小姐的事只是个意外,具体情况还没有查清楚,她说阿凯哥想要王位,可是华夏王至今身体硬朗,也没有立新王的打算,就算搅和了这次的婚礼,对他又有什么好处,裴小姐刚刚有些神志不清,我觉得现在最重要的是看她有没有事,而不是在这种时候来追究是谁的过错,您觉得呢?”
施景郴没有辩驳池怜惜的话,但也不觉得她说的有道理,毕竟刚刚是裴伊月亲口指认。
“你的意思是说我妹妹说谎?”安希颜怒道。
“颜少,你好像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并没有说您的妹妹说谎,我只是觉得今天是她和伯爵大人的婚礼,这个时候她明明应该在房间里待着,却无故出现在楼梯前,您不觉得有点奇怪吗?”
池怜惜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扭转了局势,将指向濮阳凯的矛头稍稍调转。
安希颜捏紧了拳,他不能让他妹妹就这样白白牺牲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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