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闲锦也穿好了鞋子,对谢安凉说:“林深哥叫我们回来就是来见你的,见过当然就要走了,难道还一起聚起来去吃个饭不成?”
难道这不是正常的社交关系么?谢安凉心里寻思着,没有说出来。
青睐好像已经习惯了这种相处模式,换拖鞋进屋。
谢安凉则跟着莫闲庭走到了别墅外面,见人上车,才转身回别墅。
莫闲庭通过车的后视镜,看着谢安凉的身影越来越小,眼睛半眯,攒眉,目光沉沉。
谢安凉转身进别墅客厅,正准备在玄关处换拖鞋进去,就听薄野权烈说:“不用了,我们现在也走!”
“啊?这么快啊,不再坐坐么?”
这句话是谢安凉说的。已经知道了大家的关系,与青睐也就没有之前那么客气,多了一些天然的亲近感。
接近自己非常喜欢的歌手的机会,怎么可能就这么相处一会儿会儿就离开呢?
“把金鱼带上!”
薄野权烈这样说着,来到了玄关,堵在了谢安凉的面前。
青睐端着鱼缸跟在身后,一直给两人送到了蓝焰龙霆上。
本来准备放后备箱的,但谢安凉担心半路万一有个颠簸,再把鱼给溅出来干死了。
索性,她就坐在副驾上,把鱼缸放在双腿上,抱在了怀里。
毕竟是最喜欢的歌手偶像送的礼物,格外珍视。
薄野权烈已经黑着脸,启动了跑车,驶离。
“你喜欢青睐和莫?”
额……
“我喜欢青睐很久了啊,你又不是不知道,要不然上次也不会请他来给我唱歌……”说到这里谢安凉突然觉察好像有哪里不对,急忙改口,“他们都是你的家人,我当然喜欢,不对,是重视。”
这点小事用不着吃醋吧?谢安凉住了嘴。
薄野权烈沉默着没再说话,谢安凉小心翼翼的低头看着怀中的小金鱼。
三只小金鱼?数字会不会有点奇怪……
正在两人沉默的时候,薄野权烈的手机响了。他打开了蓝牙耳机,接通电话。
电话那头的声音:“中毒源,那把拐杖,谢老爷子已经用了将近三年的时间,是由丁管家亲手买的。当时买的时候,拐杖就是有问题的。因为太难察觉,一般人也不会往毒这方面想,所以丁管家当时没有发现。”
“那下毒的是谁?”薄野权烈冷声问到。
谢安凉听到瞬间屏息以待,看着薄野权烈的表情。
“因为时隔久远,查起来有一定的困难,还需要一些时间。”
“尽快查!”薄野权烈扔掉了蓝牙耳塞。
“还没有查到下毒的人是谁对吧?不管是谁,我都觉得这事儿和姚傅清谢安甜脱不了干系!去谢家新苑,我要去见下谢安甜!”
薄野权烈点了一下头,迅速把蓝焰龙霆掉了个头,往相反的方向驶去。
车停在谢家新苑的门口,谢安凉把鱼缸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副驾驶的椅子上,下车。
当两人正式走进谢家新苑的时候,谢安甜还在睡着午觉,莫芳香正在院落里指使着佣人浇花。
见谢安凉和薄野权烈一起进来,本来有些乖戾的脸上立马闪现出一丝精光的微笑,对着谢安凉说:“安凉回来了,还带了女婿一起回来,真是欢迎啊!我这就喊你爸出来!不对,快请进!”
莫芳香招呼两人进去。
谢安凉问:“安甜呢?”
“还在睡大觉,小孩子不知道怎么那么多觉要睡?怎么,你找她?那我叫她!安甜快起来,你姐和你姐夫来了!”莫芳香扯着嗓子就往里屋喊,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似的,对着谢安凉说:“哎呦,之前一直没有机会讲,你嫁给林深啊,我们可谓是喜上加喜啊!”
被莫芳香这样一说,谢安凉突然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摸不着头脑,之前莫芳香不还和谢正桓一起强烈反对她嫁给鹿林深么,怎么现在又变成喜上加喜了?
见谢安凉有些发愣,笑逐颜开:“哎呀,安凉,你糊涂了不是。你这都嫁给林深了,不会还不知道林深和莫家的关系吧?”
对于薄野权烈和莫家的关系,她也是刚刚模棱两可的知道,而且还没有进一步的细问。
这莫芳香早就知道啦?
莫芳香?莫?谢安凉突然像明了了什么,嘴角噙住了一丝微笑,对莫芳香说:“莫姨说哪里去了,我跟林深结婚了,自然知根知底。只是一下忘记莫姨姓莫了,还一直以为您是姓谢呢!”
“这样说起来,之前我就是林深的姑母的,现如今又成了丈母娘,岂不是喜上添喜亲上加亲?”莫芳香说的眉飞色舞,手还碰了一下薄野权烈的肩膀,以示亲近。
薄野权烈抖开。
“不对吧?莫姨,林深的丈母娘应该是我妈才对吧?!您算哪门子的丈母娘啊……”
谢安凉真是忍不了莫芳香的虚假,尤其是在提到有关她母亲白欣的问题上,更是一点都不能让她触碰。
此时,谢正桓正好下楼听到,干咳了一声。谢安凉也正好把那句话说完,便不再多说。
“大明星,怎么有时间到这里来了?”谢正桓的语气里有着毫不客气的讽刺,让人听着很不舒服。
“爷爷都中毒住院了,你还有时间来挖苦我?”
谢安凉自然也不甘示弱。她太看不惯这个父亲了,他对自己的女儿没有尽到应有的抚养义务就罢了,就连作为一个儿子连该尽的孝道都没有尽到,反而一天到晚的想着从她爷爷那里索取更多。
真是失望!
“什么?父亲中毒了?怎么回事?现在怎么样了?”
谢正桓听到消息以后,面露关心与担忧的神色,脚下的步子走的也快了一些,走到了沙发上坐下。
“这就要问你的宝贝女儿了,有没有和他的男朋友合伙干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甚至是谋害自己的亲爷爷!”谢安凉这句话说的很狠,虽然她不知道爷爷的中毒和谢安甜究竟有没有直接的关系,但她还是想炸一炸。
想到上一世爷爷不明不白的死亡,她就感觉到那种来自骨子里的窒息。
谢安甜正好睡得迷迷糊糊被叫了下来,没有听到之前的对话,但看到谢安凉后,脸上还是面露不爽的神色。
“昨天拍了一天的戏,累的要死,困的不行,不像某人,同是新人,只不过演个女三号就开始耍大牌,要放剧组半个月的鸽子。要是剧组都像她那样还不得喝西北风去了,这戏还能拍成?哎,不说了,叫我下来有什么事?没有的话,我继续补觉去了……”
谢安甜打着哈欠,装出一副很疲惫的样子,念念叨叨地从楼梯上走了下来,每一句话都在捧自己踩谢安凉。
“妹妹!你先别慌着睡,你把爷爷毒的都病危了,你良心不疼吗?都这样了还能睡得着,你这心态未免也太好了吧?”
谢安凉用激怒谢安甜的语气,继续试探。
“什么?病危了!不是只是……不,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啊,你不要血口喷人冤枉我!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要回去睡觉了!”
谢安甜哼哼唧唧有些紧张,楼梯下了一半,就准备往楼上返回。
“下来!”
谢正桓一声大喝,谢安甜吓的一抖,不敢再嚣张,慢吞吞地往楼下走过来。
“你爷爷中毒和你有没有关系?!”谢正桓严厉审问着自己的女儿,莫芳香看到他说话太凶,吓到自己女儿了,走到谢正桓的面前,用眼神示意他不要那么凶。
谢安甜来到了众人面前,站在了莫芳香的身后。
谢安凉和薄野权烈已经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莫芳香看到只有她们母女两个站着,像两个罪人一样,就牵着女儿的手在一边的沙发上也坐了下来。
“站起来!说清楚!”
谢安甜委屈地站了起来:“真的不是我,我一开始就没有同意……不是,我是说我虽然怕爷爷,但是我不会毒害自己的亲爷爷的啊,爸,你要相信我!”
“坐下吧!”谢正桓松了口。
“安凉,你也看到了,你妹妹说没有,那就是没有,我相信她不会说谎的,你说呢?”
谢正桓的面色缓和,对着谢安凉语重心长地说。
好一出大戏!
谢安凉看着眼前父女俩演的戏,心里冷笑了一声,就说这样一句话就信了?还真是父女情深啊……
“妹妹,我好像听你说,‘我一开始没有同意’,是什么意思啊?是不是你一直都知道些什么?”
谢安凉抓住这个把柄的小尾巴,咬住。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说了嘛?没有吧,可能我刚睡醒,迷迷糊糊地,我也不知道我刚刚说了什么……”谢安甜咬着自己的唇瓣,极力扮演出无辜的表情。
莫芳香在一边附和着,抓着谢安甜的手安慰着:
“对啊,我也没听到,不会是安凉听错了吧?安凉,你妹妹很乖很听话的,不会做出像你说的这样大逆不道的事的,估计是你误会什么了吧?真没什么,你妹妹也不会介意的,给你妹妹道个歉就可以了,大家都是一家人!”
好一个“大家都是一家人!”,听莫芳香这意思是,她还要给谢安甜道歉了?
谢安凉冷笑出生:“莫姨,你们未免太武断了一些!妹妹说一句话你们就这样信了,我说你们怎么就不信呢?”
一句话把莫芳香问的哑口无言。
谢正桓:“安凉,怎么能这么对你母亲说话?!”
“不要再提母亲,你没有资格!”
谢安凉瞬间炸了!就是不能听谢正桓说这样的话,他有什么资格提母亲。
莫芳香算哪根葱,有什么资格做她的母亲!
谢正桓也不再反驳,沉默了片刻,压低声音说:“你爷爷现在脱离危险了吗?他有没有说过什么?”
听到谢正桓这样说,谢安凉除了嘲讽的冷笑,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了。
“父亲,您是想问爷爷有没有什么遗言吧?或者有没有留下遗书,谢氏集团是怎么分割的,对吧?”
一下被说中心里所想,谢正桓的脸瞬间僵硬红了一下,尴尬的不知道该怎么自处。
“安凉,你不要把你父亲想的这样不堪,我作为儿子,也只是在关心自己的父亲……”
“如果你真的是关心爷爷,如果你真的是一个合格的儿子,刚刚听到爷爷病危的时候,你第一反应就不该是坐在沙发上,什么都不问的,就替自己的宝贝女儿澄清!你要是一个合格的儿子,在听到自己父亲病危的时候,第一反应不应该是冲往医院吗?”谢安凉心早已凉了,对自己的父亲不再抱什么奢望,只是觉得替自己的爷爷感觉不值。
“归根结底,你只想着你自己,能想到爷爷的地方,估计就只剩下爷爷去世后,谢氏集团该如何切割吧!”
谢安凉冷淡的语气中,没有给自己的父亲留一点情面。
薄野权烈用手在背后,捏了一下她的肩膀。虽然是谢家的家事,但有关谢氏集团,他不方便插手过问。但是在她需要的时候,他肯定会站在她的身后。
谢正桓被谢安凉说的哑口无言,之前他刚听到父亲谢祥瑞病危的消息时,脑海里第一反应真的就是有关遗产的事。
他也对自己很失望。但把这人性中黑暗的一面,直接摆在台面上,谢正桓还是极度反感的。
所以,他对谢安凉也是既爱又恨!
小时候的谢安凉有段时间还是很乖的,不知道怎么就慢慢变成了这个样子!
“安凉,就想你莫姨刚刚说的,我们都是一家人,你不要站在我们的对立面,把我们想的多么坏,我们都是一家人啊!”说不过谢安凉,谢正桓开始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见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谢安凉起身:“我这次来,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我结婚了,这次也算回趟娘家。虽然我们早已没有什么关系……”
话没说完,她牵起薄野权烈的手就准备走,走了几步,又忽而转头:“有时间就去看一下爷爷吧,毕竟爷爷就你这一个儿子。很多事情不要做得太绝,也给自己留一点后路吧……”
谢正桓坐在沙发上,一直琢磨这句话,等谢安凉走后,就领着莫芳香和谢安甜出了谢家新苑,往医院去了。
谢安凉再次抱着鱼缸,坐在了蓝焰龙霆的副驾驶上。
“我就说爷爷中毒和谢安甜脱不了关系吧,帮我尽快找出来证据吧?重点调查谢安甜和姚傅清……还有,从上一次见姚傅清,我就觉着有哪里不对劲,顺便调查一下,现在出现在公众面前的是姚傅清还是姚傅宇。”
既然他想帮自己,那就让他帮吧!谢安凉有条不理的说出自己需要薄野权烈找人帮忙调查的问题。
“姚傅清还是姚傅宇的这件事,很久之前我已经派人暗地调查了,事情很复杂,有了点头绪,不过最终查清还需要一点时间。”
“嗯。直觉告诉我,我见到的姚傅清就像一个傀儡,并不是真的姚傅清。之前,肖鸣湛也说过了,他确定对姚傅清用了生死捆绑术,真的姚傅清势必受了很重的伤,肯定躲在哪里养伤!如果印证了这一点,就说明姚傅清当初有一点没有说谎,真的存在姚傅宇这个人!”
从儿女情长中回过神来的谢安凉,异常的冷静。
薄野权烈看着这样的谢安凉,不禁让他想起了在西元国全身都是鲜血的她。
此生,他都不想让谢安凉再和鲜血和枪声有任何的关系,最好做他一辈子幸福的小女人,享受鲜花和掌声的拥抱。
至于那些必须要承受的鲜血和不安,就让他一个人来承受吧!
薄野权烈握着方向盘,右手忍不住就伸了出去,摸了一摸她的头。
“起开,摸头杀的戏码演多了吧?我不吃那一套!”谢安凉的思维还在缜密的分析着现在情况。之前一直过于陷入与薄野权烈的情爱之中,竟然忽视着自己周围的危险。
“不吃这一套?那这一套呢?!”
话音未落,蓝焰龙霆急速停在了路边,薄野权烈的身子一斜,大手扣住她的头,就吻了上去。
因为停车速度太快,鱼缸里的水往外泼了泼,瞬间泼湿了她的衣服。
突如其来的吻,谢安凉缜密的思维分析瞬间被打乱,浓浓的荷尔蒙气息充满在车内。
她被他吻的烟花绽放,天花乱坠。
飘飘然,仙仙欲醉。
一分钟以后,吻离去。
他很满意地再次开动了车:“摸头杀那一套不吃,原来吃这一套啊!”
谢安凉根本还没有从刚才的吻中回过神来,等她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撩过了,错失了怼回去的良机。
她低头望着自己胸前被水泼湿的衬衣,紧紧地贴在肌肤上,玲珑尽现,她的脸刷一下就变粉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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