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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春纤——六月泽芝

时间:2017-10-24 16:22:59  作者:六月泽芝

  因这亲事原是王夫人牵线,她也面上无光,又素日爱重宝钗,不觉气恼交加,含怒道:“婚姻大事,哪能如此戏耍?不说我,就是太妃哪儿也说不过去!且这事已是说与宝丫头,她女儿家脸皮儿薄,要都似这韩家一般,她哪儿受得了?我必要问个说法!”
  见王夫人如此,薛姨妈反倒软了下来,又忙拦阻:“你一片真心好意,我如何不知?就是宝丫头,说起姨娘从来也是满心亲热的。可这样的事儿,姑娘家总要吃亏,不然韩家哪能这么做?这是算准了我们不能闹,真个闹了,外头不知就里的将宝丫头的名儿总嘴里过几回,到时候才是真个没脸!”
  这话在理。
  王夫人纵然是气得面皮紫胀,也不得不忍下那口气,咬牙道:“不行,明面上闹不成,可暗中还不能说道两句?那韩家自己且得急着做亲呢!为着宝丫头,我们先忍过这一阵,待他们重头另寻,到时会再说道说道!”
  “那倒罢了。”薛姨妈原有几分和软,这会儿想着女儿宝钗还不知如何难过,也便不愿轻易放过那韩家:“只宝丫头的婚事,着实让我煎熬。”
  “你且放心,咱们两头使力,总能与她寻一门好亲。”王夫人也慢慢平和下来,因笑道:“你不知道,娘娘现今已是坐稳了胎,头前太医把脉,道是十有七八是个皇子呢。现今外头沸沸扬扬的,好些人家问四丫头的婚事。你也知道,四丫头且小,那边府里也有些烦乱,哪儿能做准数呢?况且,头前娘娘省亲,最瞧中就是宝丫头,可见她的好处。这话略透一点儿出去,外头晓得宝丫头的好处,自然一家有女百家求。”
  薛姨妈心中一喜,忙又恭喜王夫人,欢欢喜喜说了半日的话。王夫人犹自放不下韩家,又忽想起黛玉,因而冷笑道:“这韩家咱们后头再说,也是不迟。头前林丫头的事儿,那也是知道的,那郑家不就挑这个?现今又如何?现娶了个小官之女,倒是合了那唐夫人亲上做亲的心意,偏夫妻却不亲热,很是闹了一场。这要是再折腾,这亲戚还不知怎么做呢。”
  这却是从史夫人那里听说的。因湘云所嫁卫若兰,其母小唐氏之姐便是郑家主母,那郑文成夫妻两个又闹得略大了一点儿,方有些说道。
  薛姨妈听说,倒也有些快意,因道:“当真?头前林姑娘的事儿,我就不平。常日里说起来,她们姐妹哪个儿不是好的?林姑娘又是里头出挑的,竟还被挑理儿。如今瞧着这世间还有几分公道的。这平白毁诺另娶,自然有伤阴德。”
  王夫人也是点头,她虽不甚喜欢林黛玉,但到底是极近的亲眷,又与宝玉无关,便自有些儿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之感。这退亲一件外头不知,到底心里膈应,就是史夫人,也有一些这样的念想的,方说道出来。现今又有宝钗之事,她越发添了几分不甘不平,这会儿就自应道:“天公地道的,哪里都是一般的道理。这郑家如此,那韩家日后也必有所报。”
  两人絮叨了半日,方各自散去。
  却不成想后头薛蟠醒来,又听说那宴请之人的言语,心知不好,忙不迭寻薛姨妈,将头尾说了一通。依着他素日任性使气,霸王一样的浑人,这会儿却跌足不已,面上一阵青一阵白的,言语也吞吞吐吐。倒不为旁的,他自来疼爱妹妹,虽觉得那韩真不足,却也不愿因自己之故,平白使她受委屈。
  头前薛姨妈还不做一回事,听到后头,她不由变了脸色,霍然起身抖着手指指着薛蟠,眼圈儿便红了:“我说韩家忽而传了消息,道是做不成婚事,再没这么个理儿。原来、原来是为了这么一件事!你、你叫我怎么说与你妹妹?”说到后头,她且顾不得斥骂,先自哭了起来。
  薛蟠又怒又急,又自羞愧,不由自打了几巴掌,跌足痛骂自己,又要往韩家去说道。却早被薛姨妈拦下:“这会儿你过去,你妹妹还有什么脸?如今也只得作罢,重做打算。这说着说着,忽而出了这么一件事,许也是没个缘法罢。你妹妹那儿,不要透一丝儿风声,没得叫她存在心里,后头慢慢断了也就是了。”
  薛蟠虽有些不服,但想着宝钗名声紧要,且事情尚未说准,竟也无可奈何,只得暗中咬牙,必要日后报复。虽如此说,然而宝钗本性聪敏,又极仔细精干,就是贾家一些事儿她都比旁人明白,何况自家。
  不过半日光景,她便知道了七八分。
  然则母亲并哥哥并不提这话,原是好意儿。她也不愿分说,又深知里头利弊,虽有几分郁郁,却不曾有半分怨恨之情,只淡淡吩咐通风报信的丫鬟:“这事我知道了。既然太太并大爷并不提,你也只做不知就是。一件小事,原不是什么紧要的。”
  她这般风轻云淡,那丫鬟也心里一松,忙自应答下来,且在心里叹息两声:大姑娘真真好性情涵养,这样的事也只淡淡的,难怪人人都赞她,原也自有道理的。
  倒是另外一头的薛姨妈,斥骂薛蟠两句,令他好好反省一番,自己回头却待韩家有几分惭愧,又少不得与王夫人说了几句,将头前冤仇一笔勾销。
  王夫人闻说,倒也只得悻悻作罢,口里却道:“原也不是大事,既有这么一件夹在里头,如今说破倒比日后好些儿。且宝丫头原是极好的,旁的不提,今儿就有人递了消息,有意求亲呢。只我瞧着有些不好,过两日必要推辞了。”
  “什么样的人家?”薛姨妈心中略有安慰,口里不觉问了两句。
  王夫人微微一笑,道:“那人唤作孙绍祖,原与我们家也有些世交的情面儿。他家祖上有意结交,又遇到了不能了结的麻烦,便拜倒门下。只现今他却有几分才干,在京袭了官职,又在兵部候缺题升,原也算渐渐起来了。然而这都将三十的人,实在年岁有些大,又趋炎附势,并不合宜。只他现今与大老爷有些往来,也不好一丝儿脸面不留。”
  头前便有些不好,待得三十两字,薛姨妈立时摇头,又听说与贾赦有关,越发没了兴致:“果真不好,宝丫头这样花骨朵一样的,哪儿禁得住这样的人。”王夫人也自点头,笑道:“我自心中有数,必不应许的。”
  薛姨妈却不免在心底为这官职可惜了两句:官倒还罢了,可惜这么个年纪,也差得远了,实在不妥。且宝丫头爱读书,这武官怕也不大合意的。
  她这么想,却不知那头孙绍祖也是一般心思。话已是递到那政老爷夫人耳边,倒不知薛家愿不愿意。说来若赦老爷的女儿不曾出嫁,自己能娶了来,才算真个攀上贵人了。如今只得一个东府的四姑娘,实在年纪差太远,匹配不得。倒不如这薛家姑娘,年纪相当,家里也富贵,这四家又自来相互扶持遮掩的,几样加到一处,倒还罢了。
  然而,不过两日光景这一番心思就落了空。
  孙绍祖自觉面上无光,在家里狠狠发作一番,外头却不敢显出分毫。却不想翌日便听到一个消息:王子腾被罢黜官职。


第二百章 疾风劲草人心冷暖
  孙绍祖不由一喜, 当即要笑,忽而想起头前因为贤德妃有孕, 有意结交贾家之故, 往贾赦那里送了好一份大礼。这贾家失了一份助力, 自己也没得什么好,平白受损不浅。
  他不由又将笑意吞了回去, 当头一脚踢倒了报信的小厮,骂道:“好吃好喝, 倒养了你这么一只乌鸦,没得报丧!笑, 还笑什么!这是在笑我没长眼!”
  那小厮哪禁得住这一脚,当头撞到凳子腿上, 面皮惨白蜷成虾米一样,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只惧孙绍祖素日淫威, 强撑着爬起来连连磕头求饶。孙绍祖到底心里还有一丝痛快,鼻子里哼了一声也就作罢了。
  他这里如此,贾府原是姻亲世交人家,干系根深,越发有些闹腾起来。起头三个便是王夫人、凤姐儿并邢夫人。王夫人并凤姐本是王家女, 娘家出了这样的大事, 眼见着便要一蹶不振,生生颓败下来,哪儿能按捺得住——须知道王家最是能干就是王子腾, 旁的都是才干平平,至如小辈也还没起来呢。
  倒是邢夫人又是不同。她身为大房媳妇,身为婆婆,却一头被妯娌王夫人压制,一头为媳妇凤姐儿所轻,早积攒了满心满肺的愤愤不平。现今王家如此,王夫人并凤姐眼见着就要失了娘家依仗,她自是乐得欢喜。外头且还不敢十分显出,到了自己屋子里,她却常是喜气盈腮又寻思着做一点事儿,也出出这么些年受的那些气恼。
  然而,未曾等邢夫人寻出什么法子好出手,贾母先将一干爷们唤了过来,又有王夫人并凤姐,独独将个邢夫人搁在外头。哪怕尤氏也未曾到场,她知道后依旧气得仰倒,深觉婆母并贾府等人眼中无她。
  贾母却全不知她的心思,纵知道,也未曾放在心上。现今她满心皆是王家之事,待人到齐,便自开口道:“你们都知道了,王亲家那里出了点子事。我们原是世交,联络有亲,自来行事都是相互遮掩扶持。现今可有什么法子,纵然不能立时起复,也须得帮衬一把,方才是老亲的意思。”
  贾赦瞟一眼王夫人,又看凤姐一眼,才咳嗽两声道:“母亲说的是,只这事忽而出来,一时半日也不好出手。”贾珍也陪笑道:“老太太说得明白,从来我们几家都极亲近的,总要帮衬才是。然而这样的事,就如大老爷所说,若不曾查个分明,知道如何落到这般田地,又是得罪了谁,纵然起复,怕也不长久,总要请世叔过来一叙,知道根底,才好谋划。”
  两人说得原是常情,贾母也知道这么个理,但她也知道,王子腾既被罢黜,必是什么地方出了差池,一时半日的竟不好出面,若要登门,又恐得罪了人。往日也就罢了,现今元春有孕,正是要举家低着头过日子的时候。万一王家得罪人不浅,自家又强出头,倒叫人想到元春身上,生了斩草除根的心思,又平添一件事体。
  由此,她便摇头道:“这二三日,便是下帖子请,他也是不好出面的。若是我们登门,又恐正是紧要之时,竟妨碍到了娘娘,使她不安。”
  王夫人、凤姐并贾琏都是神色微变,相互看看都没有言语。只凤姐儿到底有些智谋心机,暗中悄悄拉了贾琏的衣袖,使他暂时不要说话,省得没脸。她自己却颇觉着恼:依着她看来,娘娘虽是紧要,然而自个儿娘家却也是助力。若是两个搁在一处,她自家也未必能说准哪个对自己一家更重要。可也没得怕影响到元春,自家就往后退了一射之地的道理。
  只是她原是王家女,虽现今已是贾家妇,到底没得轻易张口的。因而,凤姐虽是愤愤,到底都压在心底。最后还是贾政开口道:“母亲所言在理,只贾王几代姻亲,哪能轻易撇去?既然我们不好登门,怕妨碍到娘娘,便让夫人并琏儿媳妇回娘家一趟,细问明白。想来舅老爷自己心中总是明白的。”
  这倒也算的两全。
  贾赦到底还有几分念情,一径点头。贾珍低头细想一番,也就点头称是:“这法子妥当,两下齐整,原我们也是姻亲,正该去探望探望的。”由此说定,王夫人并凤姐儿方心头松了一口气,忙又打发人传话,自己备了一点儿东西,就预备明日过去。
  王夫人倒还罢了,她已是根基极深,便真个使了娘家倚靠,也自有把持,还能稳得住。凤姐儿一回去,却是十分焦心,自己倚在床头想了半日,只觉昏昏沉沉,竟有些头疼起来。平儿在旁服侍,见她这么个模样,忙上来搀扶,又自苦劝道:“奶奶,如今越发要保重才是。不说哥儿姐儿,也不提那边太太老爷并大爷,只一件事,你若病了,这里里外外的又指望谁去?且还要为你担惊受怕呢。”
  “我原没事,偏你这蹄子又絮叨。”凤姐儿推了她一下,因道:“不过今儿没好生用饭,又想了这半日光景,不觉有些昏沉起来罢了。你去吩咐一句,立时做点好克化的东西,我用些儿也就是了。”平儿听了,又细细打量两眼,见她虽面色不华,精神倦倦,倒还能撑得住,便只得应承下来,往外头细细吩咐了两句,就回转过来,先提壶倒了一盏茶递了过去:“奶奶且先吃两口茶,也暖一暖身子。”
  凤姐接过茶盏,用茶盖儿撇了撇浮沫,徐徐长叹一声,低头抿了两口,就觉得身子软和了几分:“也只你有心了。哥儿并姐儿今日可好?”
  “都好着呢,哥儿方才睡了,姐儿也使人看着,头前报信的说正在描红呢。”平儿面上含笑,细细说了两件趣事,纪安凤姐儿面上也带出一丝笑意,又瞧着外头送了吃食,忙接了过来,且与凤姐捧了过来。凤姐低头一看,见着都是素日所喜之物,更觉熨帖,当即拉着平儿的手,又喜又叹,因道:“明儿你还是随我一道过去,巧姐儿并长生两个与小红她们照看就是。这一时半日的,总出不了差池。”
  平儿原在王家也有些姐妹,自也提心的,这会儿听了这话,忙点头应下,又想了想问道:“奶奶,明儿二爷可是一道过去?”凤姐冷笑一声,眉头深蹙:“二爷倒还有心,原张口要送我并太太过去。就是老太太也应承了,只又被拦了下来,只怕妨碍到了娘娘。也不想想,我与太太两重姻亲,哪儿就是这一面两面能扯得清楚的?”
  “正是奶奶的话,只现今府里上下都指着娘娘呢,竟也有些关心则乱了。”平儿心下一想,也没有旁的法子,只得劝凤姐:“论说舅老爷虽被罢黜,到底不曾获罪,说不得过个一年半载又起来了。奶奶也不要太担心,从前那贾雨村都扶得起来,何况舅老爷,越发用心竭力的。”
  凤姐儿原只冷笑,听得说贾雨村,她倒吐出一口气,点了点头道:“连着我也昏了头,倒忘了这个。也罢,这一年半载得总等得起,竟熬过这一段罢了。”说罢,她却又眉头一挑,目光微冷:“只旁人也还罢了,还不知大太太那里又要出什么幺蛾子。素日里她便有些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每每想压服了去,全不想自家尊重。现今又出了这么一件事,太太那儿总还有娘娘、老爷并宝玉。倒是我,原是做媳妇儿的,现今越发要拿我作筏子了。”
  “大太太那里有什么,奶奶总能与二爷并太太说两句的。”平儿忙劝慰道:“奶奶何必与大太太计较。再如何,总有二爷并哥儿在呢。”凤姐原有几分不平,听平儿这般说,心底不觉一动,当即唇角一勾,忽而笑道:“还是你有计谋,正是,再怎么着竟还有太太,还有二爷呢。”
  正说着,外头帘帐一动,却是贾琏来了,他满脸皆是笑,口里道:“你们主仆两个又说我什么?在外头就听得说二爷二爷的。有什么,只管说与我。”说罢,他又看向凤姐,嘘寒问暖竟比平日殷切了十分。
  凤姐儿也知这是他不能登门的羞惭所致,心底却也一阵温软,当即粉面含笑道:“原也没什么旁事,只大太太这些时日常瞧我有些不顺,现今又如此,怕她又要生出什么事端来。旁的也就罢了,只恐平生事端,倒又多出一些事来。”贾琏听是为了这个,忙笑道:“我当是为了什么,原是这个。放心,但有什么事,且还有我,你若不愿意应付,我过去就是,也省得那边闹腾。”
  “这话当真?”凤姐拿眼睛剜了他一眼,见他竟要赌咒发誓,忙伸手拦下:“罢了,没得赌咒发誓做什么?我自然信得过你。明儿一过,我自个儿托病就是,总应付过这一段时日。再有,太太那里也未必丢开手,倒不用你硬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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