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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春风(重生)——姚颖怡

时间:2017-10-26 15:33:17  作者:姚颖怡

  左夫人面红耳赤,女儿回来一说,她心里想的都是被吴氏抓住把柄的事,现在一想,如果送秦瑗回来的是吴氏的人,这会子怕是早有人过来“探望”了,又怎会这样消停。
  “瑗姐儿说是虞家丫鬟带她从暗门逃出来,没想到刚从暗门出来,锦衣卫的人就发现了,青茁她们几个跑出去引开锦衣卫的人,瑗姐儿躲在树后,被长房的人救了,带着她去了七姐庙,长房和三房四房的几个小姐都在那里,至于那是长房哪个屋里的,我倒是没有问。”
  秦烑无奈,对左夫人道:“你快去问问,如果是明远堂的人......”
  左夫人脸色大变,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如果去救秦瑗的人真是明远堂的,那她以后......是真的没脸了。


第三六二章 堵口舌
  无论左夫人多么不愿意,事实摆在那里。
  把秦瑗送回来的是明远堂里一位有身份的妈妈。
  当天一同参加诗会的还有李阁老的孙女李悦、杨善宗的女儿杨柳。
  左夫人备了厚礼,连夜去了长房。
  她先去的是长房的小三房。
  三太太听说左夫人过来,一头的雾水,还是身边的连嬷嬷提醒她:“五爷回来时,不是说二房的瑗小姐也去七姐庙了吗?依奴婢看啊,左夫人定是因为这个缘故才来的。”
  三太太心里咯登一下,往年从七姐庙回来,秦瑜都会兴高采烈地把女儿会上的见闻说给她听,有时一说就是一两个时辰,秦珈跟着插科打诨,兄妹两个把她逗得前仰后合。
  可今年秦瑜在女儿会上拔了头筹,回来以后却没说什么,秦珈也只是含糊其辞,只说是二房三房四房的妹妹们都去了,别的便没有再说。
  三太太还以为他们玩累了,也就没有多问,现在左夫人过来,该不会是在女儿会上出了差错吧?
  她想把儿女们叫过来问个清楚,可是却又不能让左夫人一直等着。
  只好让人去叫五爷和五小姐,她换了见客衣裳去了堂屋。
  左夫人穿着宝蓝遍地金的通袖袄,搽了胭脂却还是掩不住一脸的苍白,看上去就像是纸糊的一样。
  三太太吓了一跳,自从明远堂走水的事之后,她也有十来天没有见过左夫人了,猜到左夫人的日子可能会不好过,可没想到竟然憔悴成这样。
  “烑二嫂子,有什么事您让个丫鬟过来说一声就行了,这大晚上的,怎么还亲自过来了?“
  左夫人笑道:“今天是七月七,我屋里的丫头媳妇们都在拜七姐乞巧,我就想起来当年刚嫁进来时,咱们几个躲到天心阁后面,端着水碗拜七姐,这一晃就是二十多年了,你的瑜姐儿,我的瑗姐儿也都到了要出阁的年纪。”
  三太太松了口气,看来左夫人不是兴师问罪的,她的儿女她知道,秦瑜还好,秦珈却是个不着调的。
  她这样想着,秦珈和秦瑜便过来了。
  两人给左夫人见了礼,左夫人便一改往日的倨傲,把秦瑜拉到身边,把手腕上的一对镯子摘下来,给秦瑜戴上。
  三太太一看吃了一惊,这镯子碧绿通透,是难得的玻璃翠。她从未见过左夫人戴这对镯子,分明就是特意戴来送给秦瑜的。
  她连忙道:“烑二嫂子,瑜姐儿一个小孩子,哪里能戴这么贵重的东西,这万万使不得。“
  秦瑜也忙要摘了镯子,左夫人却一把握住她的手,道:“长辈赐,不可辞,瑜姐儿明年就要出嫁了,就当是我这做伯母的给她添妆了。”
  话虽如此,到了要添妆的时候,还是要另外再送一份的,这对镯子自是和添妆没有关系。
  这时,跟她一起来的高嬷嬷从衣袖里取出一只锦盒,满脸堆笑道:“这是我家夫人送给珈五爷的,珈五爷快接过去吧,奴婢小心翼翼地揣了一路了,生怕给磕着碰着的。”
  秦珈怔了怔,看看三太太,这才双手接过锦盒。
  锦盒里是枚上好的冻石,没有半丝瑕疵。
  左夫人笑着说道:“整个九芝胡同就属珈哥儿最擅做画,想来金石印章也是极好的,这个小玩意,你就拿去玩吧。”
  秦珈终于明白什么是受宠若惊了,他不爱读书只爱画画,如果他不是长房嫡出,怕是早被当成洪水猛兽了。
  除了同样不爱读书的大哥秦珏,没有谁是真心看重他。
  为何今天他成了香饽饽了?
  三太太也想不明白,左夫人这是闹得哪一出,她只好让秦珈和秦瑜谢过左夫人。
  看着时机成熟了,左夫人这才问起今天女儿会的事:“今天送瑗姐儿回来的那位妈妈,听说是明远堂的,以前没有见过,该不会是珏大奶奶的陪房吧?”
  三太太心中一凛,左夫人今天的示好,确实是有原因的。
  她疑惑地看向秦瑜,见女儿神情自若,这才放下心来。
  秦瑜笑着说道:“烑二伯母说的是九娘吧,她是我大堂嫂身边的人,每年的七月七,都会有些市井之徒出来闹事,大堂嫂就让她跟我一起去了。瑗妹妹的丫鬟跟我们走散了,多亏是她帮着把人找回来。”
  秦瑜每说一句,左夫人的心里便凉上一分。
  她强自镇定,道:“你瑗妹妹性子软,把身边服侍的人都给惯坏了,出门也不省心,好在有你们这些做姐妹的帮忙,虽说是丫鬟,可若是在外面出了事,说出去也不好听,丢的都是秦家的脸面。”
  她故意加重了“秦家”二字,你们都是秦家小姐,秦瑗的名声受损,你们这些做姐妹的也是面上无光。
  秦瑜又怎会听不出来?她虽然并不知道今天具体出了什么事,但也猜到秦瑗定是出了差错,否则也不会忽然跟着白九娘来了七姐庙,左夫人也不会连夜过来堵住她的嘴。
  她亲热地拉住左夫人的手,娇嗔道:“二伯母太客气了,我可没有帮上什么忙,您若是想谢,就去谢谢我大堂嫂吧,如果不是她让九娘跟着,只是我们几个,还真不知道要到哪里去找瑗妹妹的那些丫鬟呢。”
  二房的丫鬟婆子,是白九娘从锦衣卫手里“找”回来的。
  左夫人的眼角抽了抽,以前只是知道秦瑜倒也大方得体,今天才发现小小年纪竟然是个厉害角色,三太太面团似的人,怎么就能教出这样的女儿。再看自己,要强了一辈子,偏偏秦瑗胆小懦弱,这会子吓得已经发起烧来。
  “那么我还真要去趟明远堂,和珏大奶奶说一声,虽说都是丫鬟婆子给添的麻烦,可也多亏了珏大奶奶身边的妈妈。”
  左夫人难得笑得这样和气,只是那不经意摸摸耳环的小动作,让秦瑜感觉她笑得很勉强。
  左夫人从三太太这里出来,便径直去了明远堂。
  可惜她来晚了,秦珏带着罗锦言逛街去了。
  ****
  下午输到第三瓶液体时的状态很不好,我以为他就要去了,一直守着他,直到八点多钟看他睡下,这才静下心来码字,更新晚了,见谅。


第三六三章 香车行
  七月七的时候,街上随处可见不戴帷帽的女子。晚上免了宵禁,到了掌灯时分,街市两侧都挂起了红灯笼,店家在门口支上摊子,卖的都是女儿家喜欢的东西。
  成亲以后,秦珏不是第一次带着罗锦言逛街了,但还是第一次在晚上出来。
  两人都很兴奋,逛了大半条街也没有感觉到累。他们是少年夫妻,男的俊美女的绝色,走到哪里都是焦点,虽然前呼后拥带了十几名粗壮婆子,可还是被眼尖的看了去。
  秦珏初时还担心会惹得罗锦言不快,可见罗锦言神色从容,不但没有寻常闺秀的惊慌和羞赧,双眸明亮如星,如同养在屋里的牡丹搬到户外,阳光雨露中恣意绽放。
  秦珏的心里忽然有点疼,当年在扬州的赏马会上见到她时,她也是这样,无忧无虑洒脱自在,就如出笼的小鸟。
  自从两人定亲以后,她就被拘在后宅,难得有出来游玩的机会。
  偏偏他又领了朝廷的差事,不能像以前那样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新婚燕尔,也只是陪她去过一次通州,就连去红螺寺,也是他临时赶过去的,并没有陪她玩得尽兴。
  他这样想着,就见明月跑了过来:“大爷,张长荣打发人回来了。”
  秦珏眼睛一亮,见罗锦言正由丫鬟们陪着,在一个卖雀羽的小摊子前,你一言我一语的正在挑得起劲。
  他这才点点头,明月转身离去,很快便带了个五短身材的年青人过来。
  那人对秦珏低语了几句,便转身离去,秦珏便走到罗锦言身边,笑着问道:“若是喜欢就全都买了,不用挑来挑去的。”
  摆摊的是个老头,闻言大喜,看了看罗锦言头上的珍珠发箍,又看看秦珏身上的细布道袍,他就是不懂也听人说过,这种棉布卖得比绸缎还要贵。
  他立刻满脸堆笑,如同一颗风干的枣子:“小老儿这里的雀羽都是三山五岳淘来的,有的是北直隶都难得一见的,太太眼光好,一眼就看出小老儿这儿的东西好,这位爷真是疼太太,舍不得太太挑物件儿费眼睛,小老儿年年七月七都在这里摆摊子,还没见过比您二位更般配的呢。”
  虽然明知这老头说的都是恭维话,不可当真,可听在秦珏耳中,却是声声入耳。他微笑点头,立刻有人过来扔下一锭银子,把整个摊子的羽毛全都买下来了。
  罗锦言直皱眉头:“我要这么多羽毛做什么?”
  “你不喜欢吗?”秦珏有点委屈。
  “......喜欢。”罗锦言抚额。
  夏至几个强忍着笑,让人抬了整整三大筐鸟毛送回明远堂。
  秦珏牵着罗锦言的手,又逛了大半个时辰,零零碎碎买了一堆没用的东西,这才打道回府。
  刚刚坐进车里,罗锦言的身子便被带起来,靠在了秦珏怀里。
  她挣扎着想重新坐好,一个如古琴般清悦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清虚观的事情为夫替你办了,想好怎样报答我了吗?”
  他的唇触在她的耳垂上,弄得她痒痒麻麻,她抿着嘴笑,头上的绉纱堆花碰到秦珏脸上,秦珏用手指从她的发髻里勾出一缕青丝,柔声道:“今年你不说出怎样报答我,我就把你的头发弄乱,府里的嬷嬷们个个都是眼明心亮的,一定知道我们在车里做了些什么。”
  还有没有比他更无赖的?
  罗锦言气急,抄起车里的金菊吐艳锦缎迎枕,朝着秦珏砸过去。
  秦珏笑着躲开,迎枕噗的一声砸在车窗上,外面跟车的夏至听到动静,隔着车帘问道:“大爷,大奶奶,有什么事吗?”
  罗锦言说声“没事”,拿起那只迎枕又朝秦珏砸过去,这一次秦珏没有避开,长臂一伸,把罗锦言拦腰抱住,手指轻挑,又是一缕长发从她的发髻里垂落下来。
  再让他这样闹下去,一会儿真是不能下车了,罗锦言索性嘟了嘴,任由他抱着,却把脸扭到一边,不去看他。
  秦珏这才把那只迎枕从她手里拿过来,笑着说道:“好了好了,你不用报答我,还是我来报答你吧,唉,我真是命苦,出了力还要倒贴,以身相许。”
  罗锦言给他一个漂亮的白眼,没有接他的话茬,反问道:“清虚观的事说来听听吧,行吗?大爷。”
  秦珏叹了口气,用手指轻点她娇俏的鼻子,不无遗憾地道:“我让人假扮匪人闯进了清虚观,五城兵马司的人得到消息,听说是剿匪,又是在城外,就推到五军都督府,从西山大营调了五百人去清虚观剿匪,恰好把大理寺少卿简博和都察院左都御史戴进堵在观内,有两个书生往后山跑了,被土匪抓住,这会儿送到通州咱家的庄子里了。”
  罗锦言听得双眼冒光,她问道:“那两个书生是谁的幕僚?”
  秦珏叹了口气,但凡是与朝堂有关的事,惜惜是一点就透。就像是现在,她问都不问简博和戴进的事,却关注那两个书生,而且一语道破那是做幕僚的。
  罗锦言在秦珏的眼睛中看到了欣赏和宠溺,便知道自己猜得没错。
  秦珏没想瞒她,笑着说道:“一个是李文忠的人,另一个你一定猜不到。”
  罗锦言蹙眉,沉吟一刻,问道:“庆郡王的人?”
  秦珏哈哈大笑:“惜惜,你怎么就这样聪明呢,我真没想到,瑞王会看上庆郡王。”
  老庆王赵义是英宗的弟弟,赵极的叔父,当年他和定国公诸葛持一起支持窦太后垂帘听政,赵极亲政后,庆王自请削爵,由亲王削为郡王,花天酒地,是有名的好|色王爷。
  罗锦言冷冷一笑,赵思登基后,庆郡王掌管宗人府,几年后赵思驾崩,宗人府提议由赵宥继承大统。
  因此,罗锦言早就知道这位声色犬马的好|色王爷,还有另外一面。
  下车时,罗锦言胡乱地把被秦珏拽出来的发丝拢好,好在是晚上,看不太清楚。
  回到明远堂,罗锦言才知道左夫人曾经来过。
  她才懒得理后宅的这些琐碎事情,但是这次二房卷进这件事,险些影响到秦珏,这让她很不高兴。
  罗锦言并没想要对付虞家,却没想到虞家上窜下跳这样碍眼。
  她想了想,对夏至道:“难为虞家这么费心,我还真不能辜负他们。”


第三六四章 红毛炮
  山西案子里涉及的主要官员,都要经过三司会审才会定罪。戴进和简博所处的位置虽然举足轻重,但赵宥来了京城,也不会亲自召见这些三四品的官员,何况李文忠和庆郡王这两个老谋深算的,也只是派了自己的幕僚过来。
  不用细问秦珏,罗锦言也猜到清虚观之举,最终没有赵宥什么事。
  对于这件事,秦珏有些遗憾,但却在罗锦言意料之中。
  想用清虚观就把赵宥扯出来,那么前世赵极岂不是败得太冤枉了。
  能在赵极眼皮底下运筹帷幄,最终坐上龙椅的人,就不是区区奸佞二字可以定论的。
  距离清虚观二十里的一间普通的客栈里,嘉莹县主正由丫鬟服侍着在手上抹药膏。
  虽然只是皮外伤,但是清凉的药膏抹在上面,还是掩不住钻心的疼痛。
  瑞王一家虽远在西北,但赵蓝娉贵为金枝玉叶,还从未受过这样的苦。
  她忍不住嘤嘤地哭了起来。
  梳着发髻,做寻常道士打扮的赵宥正襟危坐在客栈里破旧的太师椅上,他的神情一如往常,看不出任何波澜。
  他二十三岁,遗传了赵家男人略显粗豪的国字脸,但他皮肤白皙,眉目秀丽,让他周身多了几分儒雅之气,如果不是一贯的神情呆板,不失为一个美男子。
  看到胞妹哭得伤心,赵宥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淡淡地道:“是你要跟着一起来的,今天的事算得什么,你哭成这样要给谁看?”
  赵蓝娉怔了怔,是啊,她哭给谁看?
  父王和母妃远在平凉,她一心一意想和沈砚见上一面,可现在她就是哭得昏死过去,沈砚也不会知道。
  她止住哭声,接过丫鬟递来的帕子擦干眼泪,问道:“大哥,下午时锦衣卫去了虞家,傍晚时分就有土匪把官兵引到清虚观,你说这是不是有人一手安排的?”
  赵宥冷冷地道:“我早就说过,不让你和虞家来往,你偏不听,虞家如果是省油的灯,父王这么多年为何没有提携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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