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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春风(重生)——姚颖怡

时间:2017-10-26 15:33:17  作者:姚颖怡

  赵蓝娉闻言心头一动,惊骇地问道:“大哥,你是不准备把谭姐夫洗出来吗?”
  她知道哥哥冒险进京,是想留下几个山西官员,因此她从始至终都没有对表姐虞纨实话实说,只告诉虞纨,她是自己从家里跑出来的,尽管如此,虞纨在她面前没少哭诉,就连上下打点的事也没有瞒她,无非是想让她能给瑞王写信,让瑞王在关键时刻保住谭庆。
  她没有给过虞纨承诺,但也一直认为,哥哥会看在亲戚的面子上,帮谭庆一把。
  谭庆只是千户,哥哥想要保住他并非难事。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哥哥非但不想帮忙,反而想和虞家划清界限。
  虞家是他们的外家,是母妃的娘家。
  “这是父王的决定。”
  赵宥神情淡漠,丫鬟奉茶上来,他端起呷了一口,雨前龙井,这在京城里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但是到了平凉,也只是大户人家才能拿出来招待贵客。
  “蓝娉,我们家以前的封地是在江南,物华天宝,钟灵隽秀之地,可惜我们兄妹都没有到过那里。”
  赵蓝娉没有说话。
  母妃虞氏是父王的第四任王妃,在此之前的三位郡王妃都没有活过二十岁。
  她虽然年纪还小,可也没有单纯到以为那三个女人真的都是病死的。
  赵蓝娉不知道母妃用了什么方法,最终让父王留下了她的性命,母妃从此便很少再与虞家来往,逢年过节,也只是让人给虞家送些平凉土产而已。
  而虞家也越来越落魄,子弟凋零,娶的都是小户之女,虞纨好不容易嫁给谭庆,却也是个没有宗族依靠的,反而是母妃,随父王到了平凉之后,不但生下他们兄妹,还让父王对她越来越看重。
  哥哥现在对她提前江南的事,是在提醒她,他们家当年在江南时过得多么艰难吧。
  “大哥,官兵在清虚观抓了很多人,会不会供出你来?”她问道。
  赵宥哼了一声,道:“戴进和简博都有把柄在我手上,他们是聪明人,是要牺牲自己还是牵连家人,他们比谁都清楚。”
  戴进三代单传,正妻和两个姨娘却没能给他生下一儿半女,就在半年前,他的外室终于有了身孕,现在那女子已经被妥善安置。
  简博出身寒门,其母为了供其读书,将他的两个妹妹卖入娼门,这件事朝中无人知晓。
  至于庆郡王和李文忠的两个幕僚,更是不足为患,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只是发生了这件事,他是不能在京城耽搁了,骁勇侯那里还没有接触。
  明远堂内,罗锦言已经在书房里待了一天,二房的一位嬷嬷带着礼物登门道谢,她让常贵媳妇接待的。
  左夫人还真是脸皮薄,昨天从三太太那里出来,还是亲自过来的,可能是回去想了一夜,还是拉不下脸来,派了体己的嬷嬷过来。
  罗锦言撇撇嘴,又回了书房。
  秦珏下衙,听说她还在书房,便进去找她,却见罗锦言的面前摆着一张图,有的地方墨迹未干,有的地方却已干透,显然她是边想边画的。
  见秦珏进来,罗锦言并没有遮挡,大大方方地让他盯着那张图看了许久。
  “惜惜,这像是火炮?”秦珏沉吟着说道,因为要出海,他曾经想过在船上安置火炮,对此有过研究。
  罗锦言点点头:“这不是前朝元蒙人的那种火炮,这是红毛人的东西。”
  “红毛人的火炮?你怎么会画图纸的?惜惜,这是怎么回事?”秦珏大吃一惊,他的妻子懂得红毛人的火炮?
  罗锦言嘿嘿直笑,把她早就想好的一套托辞说了出来:“小时候我跟着爹爹去广东时,曾经在一个旧书摊子上见过一张图,摊主说那是红毛人的火炮,其实就是逗小孩玩的,我的这张图就是根据小时候见过的图纸画出来的,大多数的地方是我自己乱画的。”
  秦珏松了口气,却又有些遗憾:“也就是说根据这张图是造不出火炮的?”
  罗锦言点头,事实上直到十多年后,才有一个红毛国的传教士向赵极献了火***可惜赵极没有放在心上,她曾经看过几眼,有点印像。
  “你要把这张图送给谁?”秦珏笑着问道,这个小坏蛋,绝不会无缘无故画张图的。


第三六五章 李青雅
  罗锦言笑得眉眼弯弯:“虞家。”
  秦珏怔了怔,随即明白了,虞家为了保住谭庆,正在四处活动,几乎动用了所有人脉,但瑞王却迟迟没有援手。虽然不知红毛火炮威力如何,但是只要是带兵打仗的人,谁不好奇谁不想要。
  他哈哈大笑,对罗锦言道:“我把汪鱼给你用,他最擅长这个。”
  汪鱼祖上靠做假字画为生,因此惹了麻烦,在京城混不下去,他才跟着张氏三雄落草为寇。
  虞家早已远离朝堂,锦衣卫上门抓人的事,如同湖水里落入一粒石子,并未引起很大波澜,就连街头巷尾也没有闲言碎语传出来。
  加之那天有几位大家闺秀被锦衣卫冲撞了,这毕竟不是风光的事,不用虞家出面,也有人想把事情瞒下来。
  罗锦言回了杨树胡同。
  扬州那边终于来了消息,李毅不但有书信,还派了崔妈妈带着七八个丫鬟婆子,连同十几名护院,护送李家小姐回扬州。
  罗锦言猜到舅舅会同意,却也没想到舅舅把事情做得这样排场。
  崔妈妈见到绮霞,便恭恭敬敬地磕了头,绮霞连说使不得,崔妈妈笑着说道:“老爷接到二爷的信高兴得不成,派了三爷回了安徽本家,本家那边已经捎了书信过来,老祖宗们得知二老太爷有了后人,高兴得不成,给小姐拟了闺名,只等小姐给二老太爷行了礼,拜过祖先,就记住祖谱。“
  说着,崔妈妈从怀里小小翼翼取出一只锦囊,捧到李青风面前。
  绮霞记在二老太爷名下,李青风便是她的兄长,妹妹的闺名自是要由他先过目。
  李青风打开锦囊,抽出里面的红纸,笑着说道:“族里的老祖宗们给妹妹取名青雅。”
  也有个雅字。
  绮霞双目含泪,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她以为只是把她收为养女而已,却没想到李家如此郑重,不但专程派了体面的妈妈来接她,而且还请了族里的老祖宗给她改名。
  她曲膝给李青风行了大礼,李青风笑道:“哥哥就先不给见面礼了,回到扬州和大哥三弟一起给。”
  绮霞羞赧地垂下头,悄悄抹去脸上的泪花。
  罗绍很高兴,在府里摆了家宴,到了晚上,李青越也过来了。
  自从李青越分出去单过以后,罗锦言还是第一次见到他。
  李青越是从书院里过来的,他穿着宝蓝色杭绸直裰,衣料在灯光下闪闪上光,细看原来是掺了金丝,这是今年刚时兴的料子,夏至压低声音告诉罗锦言:“四表少爷身上的料子,要五十两银子一匹呢。”
  罗锦言蹙蹙眉,五十两银子一匹的衣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李青越只是个秀才,整日穿得富丽堂皇出入书院,即使不怕惹人非议,也会与同窗好友们格格不入吧。
  她的脑海里闪过秦珏那件貂皮里子的粗布袍子。
  成亲以后,她好像从未管过他的衣裳鞋袜,针织房里做好了送过来,他喜欢的会多穿几次,不喜欢的原封不动地放在箱笼里。
  娘家也有针线婆子,张氏没有嫁进来之前,父亲的衣裳都是针线婆子做的,张氏进门之后,她就把府里的事全都交出去,至于父亲的衣裳是由谁经手的,她还真不知道。
  于是她悄悄去问张氏:“我爹的衣裳鞋袜还是让针线上的人缝的吗?”
  张氏见她冷不丁问这个,怔了怔,随即笑道:“姑奶奶不要告诉我,大姑爷的衣裳鞋袜你从未过问吧?”
  罗锦言的双颊有点发烧,前世不必说了,这一世她自幼失恃,虽然读了很多书,行了很多路,却并不知道寻常夫妻是怎样相处的,而且她自以为是地认为自己两世为人什么都懂,也没有在这方面花过心思。
  “府里有针织上的人,所以我就没有管。”她呵呵直笑。
  张氏叹了口气,她一直认为惜惜聪明伶俐,人情事故样样都懂,所以惜惜出嫁之前,她也就没有事事叮嘱,好在惜惜今天来问了,否则长此以往,传到秦家长辈耳中,还不知要说些什么。
  “老爷贴身的衣裳都是我亲手做的,其他衣裳大多是我屋里的人做的,忙不过来时交给针线婆子,布料式样也都是我这里定好的,婆子们只是照样去做。”
  罗锦言听得直冒冷汗,还要亲手去做?
  张氏请人择了吉日,李青风带着绮霞五天后动身回扬州。
  杨树胡同便忙碌起来,虽然绮霞的行装早就准备好了,但是李家这样重视,张氏和罗锦言商量后,决定再给绮霞添些东西。
  绮霞不便出门,张氏便带着罗锦言上街,打首饰来不及了,好在有些现成的头面也不错,又给扬州和安徽本家准备了礼物。
  就这样忙了几日,眼看就要到了启程的日子,却还是出了差错。
  沈砚忽然找上门来。
  他到明远堂找了几次,有时索性住在松涛轩,却都没能见到绮霞,他便让人留意明远堂的动静。
  这几天看到罗锦言频频回娘家,他恍然大悟,难怪秦珏放心让他住在松涛轩,原来早就知道他即使偷偷溜进后宅,也是见不到绮霞的,绮霞就没在明远堂,她一直都在杨树胡同。
  沈砚到了杨树胡同便感觉不对劲,与罗家一墙之隔的李家一反以前的大门紧闭,门口停着几驾骡车,还有江南口音的下人出出进进。
  看看时辰,罗绍应该还没有下衙,沈砚便直接去了李家。
  李家和罗家紧邻,沈砚跟着秦珏来过几次罗家,因此李家的下人也认识他,知道他是表姑爷的朋友,不敢怠慢,立刻进去通报。
  李青风正好在家,听说骁勇侯世子来了,有些意外,但也没有吃惊。
  虽然没有声张,但是罗锦言知会了主持中馈的秦二夫人,秦二夫人虽然老大不乐意,但是面子还是要做的,让霞嬷嬷给亲家表小姐送来程仪。
  这几日罗锦言都在杨树胡同,秦珏下衙后也会过来,陪着岳父岳母用了晚膳,再带着罗锦言回明远堂。
  听说沈砚来了,李青风还以为沈砚是来找秦珏,偶尔得知他和妹妹要回扬州,出于礼貌过来问候的,因此,李青风没有疑心,高高兴兴地让人把沈砚请到堂屋。


第三六六章 寻不得
  秦罗两家定亲的消息,不是秦珏告诉沈砚的,而是沈砚在宫里听小卫子说的。
  他还为此找到李绪明去打听罗锦言的情况,更因此被李氏兄妹添油加醋传得沸沸扬扬。
  他觉得对不起秦珏,搅黄了李绪明和孔家的亲事。
  可也是因为这件事,他把罗家的底细全都查清了。
  罗氏的外家是扬州盐商李家,李家是安徽人,到了李青凡的儿子这一辈,李家在扬州已是第四代。
  李老太爷只有一儿一女,儿子李毅,娶妻区氏,女儿李氏许配给昌平罗家。
  李毅只有四个儿子,并没有女儿,因此对外甥女罗锦言视如己出。
  也就是说,李家只有罗锦言这个表小姐,并没有什么李大小姐。
  冯雅欣不知被罗锦言藏到哪里去了,罗锦言却忽然多出一位表姐妹,这也太巧合了。
  沈砚虽然冲动任性,但他并不笨,而且比很多人都要聪明。
  李青风是江苏人,却有着北方人的爽朗,他对这位爱玩爱闹的骁勇侯世子印像很好。
  两人一番契阔,沈砚便问道:“我刚才在门口听说李兄和令妹这两日便要回扬州了,不知何时再回来?”
  李青风不疑有他,但是罗锦言曾经告诉过他,绮霞是官宦之女,因被族人陷害才流落在外,为此李青风还给善堂捐了不少银子,给绮霞弄了个被善堂养大的孤儿身份。
  虽是孤儿,也比卖身为奴的出身要好得多,安徽本家的那几位老祖宗,宁可接受孤儿,也不会愿意让个奴婢承继香火。
  因此,李青风笑着对沈砚道:“我在京城还有生意,自是不能离开太久,两三个月便要回来了。”
  却决口不提妹妹的事。
  沈砚只好硬着头皮问道:“以前我只知道李兄兄弟四人,却不知李家还有位女公子。”
  李青风道:“我家大姑娘是我二叔父的女儿,一直住在安徽,还是第一次来京城,沈世子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
  沈砚很想见见这位李大姑娘,可是男女大防,他一时也没有借口。
  他索性坐在李家不走,用了点心又喝茶,李青风陪他闲聊,被高兴叫出去三次,处理完手头的事情再回来,沈砚还在这里坐着,显然是准备在李家用晚膳。
  李青风心中疑惑,第四次从堂屋里出来,叫了个小丫头,低声道:“你到隔壁去看看表小姐在不在,如果她在,就说沈世子在我这里。”
  罗绍下衙后去帮常济文修书,不回家用晚膳了,秦珏刚刚到,岳父不在,他也不方便留下用膳,正在西跨院里等着罗锦言。
  李家丫头来的时候,没有看到罗锦言,却看到表姑爷在石桌前喝茶。
  听说是李家丫头找罗锦言,秦珏便多问了两句,小丫头就说:“沈世子已经坐了两个时辰了,我家二爷让奴婢来和表小姐说一声。”
  秦珏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跟着小丫头来到隔壁的李家。
  李青风看到秦珏来了,总算松了口气,借口府里有事出了堂屋,屋里只留下秦珏和沈砚。
  秦珏二话不说,上去拽了沈砚就往外走。
  沈砚不依,一只手抠着黄梨花木的长几,死活不肯走,他是练家子,那长几哪里禁得住,被带得晃了几下,摆在长几上的玉石盆景和西洋珐琅钟、花开富贵的老窑双耳瓶全都掉到地上。
  两人都愣住了。
  听到动静的李家下人跑进来,这气氛很是尴尬。
  秦珏指指沈砚的鼻子,一副“你害我”的表情。
  沈砚也没想到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只好悻悻道:“打碎什么东西,我明天就让人加倍送过来。”
  秦珏懒得理他,转身走了出去,沈砚无奈,只好耷拉着脑袋跟在后面。
  迎面遇到闻声而来的李青风,秦珏把李青风拉到一旁低声说了几句,显然是替沈砚赔礼道歉,李青风哈哈大笑,连说无妨,又要留两人用饭,沈砚一听,两眼冒光,秦珏瞪他一眼,对李青风道:“大奶奶还在等着,改天咱们再好好聚聚。”
  李青风早就看出这两人定是有事,也没有挽留,让高兴送了二人出去。
  回到罗家,罗锦言已经收拾好了,秦珏和她辞了张氏出来,罗锦言一眼看到站在骡车前的沈砚。
  她看看沈砚,又看看秦珏,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回到明远堂,罗锦言有些不放心,跟着一起去了松涛轩,刚好方显胜过来,秦珏便和方显胜去了隔壁。
  如果是以前,罗锦言会避到别的屋子里,可是今天她没有避开,见秦珏出去了,便开门见山地问沈砚:“你到我舅舅家里去了?”
  沈砚在李家什么也没有问出来,反而摔了人家屋里的摆设,正别扭着,见罗锦言问他,便没好气地道:“还不是你把小雅藏起来了,我只好四处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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