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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春风(重生)——姚颖怡

时间:2017-10-26 15:33:17  作者:姚颖怡

  “这些天你哪里也不要去,就留在家里,对外只说你忙着筹备婚事,听清楚了?”
  邰长龄一头雾水,听说什么都不用他做,只是留在家里,他求之不得,他的这颗少男芳心,正需要好好梳理一番。
  待他出去,邰长龄直摇头,高先生劝道:“东翁,吃一堑长一智,大公子经此一役,为人行事也会成熟起来。”
  邰长龄叹了口气:“他也不想想,那淑秀县主是那么容易被抓住的吗?唉,虽说当天他抓住的那人必定是假的,可是他抓过淑秀县主的事实却是抹不掉的,那是沈砚的老婆啊。”
  高先生只好劝他:“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沈砚那里暂且放放。”
  是啊,还能如何呢,蠢了一次又一次,儿子能活到今天,真是命大。
  邰克俭却没有闲着,他派人到平凉打探消息。
  很快平凉那边便传来消息,嘉莹县君病了。
  这病来得真快,也不知是真的还是假的。
  高先生捋着胡子说道:“东翁,不论这是真病还假病,您都应该派人送些补品,以示慰问。若是真的,明年开春两家人便会下聘,若不是真的,正月一过,县君的死讯也要传出来了。”
  邰克俭颌首,便派了有身份的嬷嬷,带着厚礼去了平凉。
  不久,嬷嬷回来,还带回了郡王妃的赏赐,以她的身份,当然没能见到嘉莹县君,但是却听说,嘉莹县君病得不轻,府里都说她怕是熬不过这个年了。”
  邰长龄听说以后,自己在屋里哭了一场。
  `明远堂里,罗锦言正忙着过年的事,严格说来,不是她忙,是她看着三太太和四太太忙忙碌碌,她看着也累,累得不成,困得直打哈欠。
  好在这个时候,隔壁屋里的小丫鬟进来:“大奶奶,元姐儿困了,您看要不要抱她回去。”
  四太太耳朵尖,连忙对罗锦言道:“这儿没有地龙,小孩子在这儿睡觉搞不好会着凉,这里有我和你三婶就行了,你快带孩子们回去睡吧。”
  罗锦言客气几句,抱了元姐儿回去睡觉了,豫哥儿拽着她的裙子,边走边嘟哝:“没撕,摸摸。”
  他说的是帐本,他刚把帐本拿起来,娘就给夺过去,还要让他回去和妹妹一起睡觉觉,豫哥儿不高兴。
  罗锦言可不想像秦珏那样惯着他,想撕什么就撕什么,虽说年纪还小,可是也不能让他养成娇纵的性子。
  回到含翠轩,罗锦言摁着豫哥儿睡觉,豫哥儿像个小泥鳅似的在床上折腾,元姐儿则在路上就已经睡着了,这会儿小嘴上噙着个小泡泡,睡得像只小猪。
  罗锦言索性把豫哥儿搂在怀里,困住他的手脚,豫哥儿被娘搂着不能动弹,哼哼了几声,也渐渐睡着了。
  罗锦言在秦珏下衙之前醒来了,立春拿来一封信,信上有火漆,六百里加急送到京城的。
  这样的信,罗锦言每隔几天就能收到一封,看着像是很急很重要,其实就是赵明华告诉她,又去了什么好地方,吃了什么好吃的。
  罗锦言心里痒痒的,京城往西的地方,她统统没有去过。
  秦家祖籍西安,可她却没有去过。
  更别说再往西走,与胡人交界的地方了。关陇古道、丝绸之路、玉门关,这些地方只要想一想,她就在屋里坐不住了。
  赵明华并没有去到那么远,但她把山西走了个遍,现在又去了陕西。
  但绝口不提沈砚。
  赵明华刚出京时,每封信都会说起沈砚,不知道沈砚会不会生气,会不会更嫌弃她了。
  可是渐渐的,提到沈砚的次数一次比一次少,到了陕西之后,便更不提了。
  赵明华说她每到一处都会买些只有当地才有的物件,有的地方非常贫脊,没有任何特产,她就装上一把土......
  赵明华正在发愁过年的时候,她是去看乡下看村田乐的女秧歌,还是留在城里逛庙会。
  嗯,没沈砚什么事......
  罗锦言叹了口气,也不知这是好还是不好。
  赵明华是想通了,你又不喜欢我,我干嘛非要拿热脸去贴你的冷脸?你若是心里有我,我到了陕西,你就会亲自来接我,沈世子有一百种方法知道我的去向。
  不是找不到,而是懒得找。
  罗锦言不知道赵明华是想通了,还是死心了。
  不过,无论是哪一种,赵明华都不会再过回前世的日子。
  罗锦言喜欢看到她喜欢的人越过越好,爹爹、二表哥、庄芷桦、小雅,现在还有赵明华。
  至于沈砚,她能帮他的只有那么多,接下来的,就要看他自己了。
  你不低头用眼睛去看,珍珠宝石在你脚下也会被当成瓦砾,你可能还会嫌它硌脚。
  就像她自己,她去看了,用眼睛,用心,所以她就看到了秦珏。
  秦珏回来时,看到一大两小三张睡得红彤彤的脸蛋,三双同样明亮璀璨的眸子。
  过了年,刚出正月,便传来噩耗,嘉莹县君病故了。
  宗室营里,高太夫人和韩老夫人对视一眼,嘴角露出不屑。
  屋子里其他几位夫人,见了立刻说道:“瑞王妃倒是个明白的,没让女儿拖累郡王爷和世子爷。”
  “是啊,难怪是虞娘娘啊,这见识自是不同。”
  虞娘娘是宗室们对虞家的戏称。


第五九二章 野花香
  ♂!
  另一个女誊则掩了嘴笑:“我看你是多想了,瑞王妃是虞家的,那虞家若是懂得分寸,也不会落到今日地步,你还真以为是瑞王妃壮士断腕,依我看,十之八、九是丑事遮不住了,这才不得不为之。”
  这话说得遮遮掩掩,可在场的人都明白,这所谓的遮不住的丑事是什么,算算日子,也有几个月了,饶是冬天时穿得厚,那肚子也遮不住了吧。
  高太夫人干咳一声,宗妇们这才收敛了你知我也知的会意笑容,正襟危坐。
  高太夫人清清嗓子,声音洪亮得像是年轻了几十岁:“既然人已经死了,以后谁也不许再提,尤其是各家那些没出阁的姑娘,和年轻媳妇,更是说也不能说,这种腌臜事,说一说也是污了舌头。“
  宗妇们连连称是,私底下暗暗庆幸,多亏瑞王府离得远,自家女儿没有和赵蓝娉有什么交情,否则这受连累的可不仅是瑞王府一家。
  赵蓝娉的死讯,犹如一颗石子落入湖中,只是微微荡起几圈涟漪,便重又恢复平静。
  瑞王府里,瑞王妃安静地坐着,手里捻着一双小叶紫檀的念珠。
  门外传来问安声,瑞王妃的眼皮依然低垂,没有了,蓝娉不会再来给她问安了,她也不用因为生气避而不见,蓝娉再也不会回来了。
  门帘一挑,进来的是世子妃乔莲如,她自顾自给瑞王妃请了安,然后上次一步,在离瑞王妃不远也不近的地方站住,压低声音说道:”母妃,儿媳问清楚了,那根本不是小亭的哥哥,小亭只有一个妹妹叫小苇,前些日子犯错,自己绝食死了,她们的老子娘早就死了,没有别的亲人。儿媳担心那人来路不正,又恐他说些什么,便自作主张请连管事把人带走了。“
  连管事是连嬷嬷的亲弟弟,瑞王妃有很多事情,都是交给他去办的。
  就是乔莲如进来之前,瑞王妃已经知道这件事了。
  她原以为小亭服侍过蓝娉,让小亭代替蓝娉去死,也是造化,可没想到,不知从哪里又冒出个小亭的哥哥,唉,又是一条性命,阿弥陀佛。
  瑞王妃没有抬头,手上依然捻着佛珠。
  她当然不会看到乔莲如嘴角的那抹笑意。
  她发现以前服侍赵蓝娉的小亭不见了,便猜到一些,这才花钱雇了个闲帮来闹事,她只是让连管事去处置而已,连管事却悄悄把人弄到乱葬岗给活埋了。
  看来她猜的没错,那躺在金丝楠木棺材里的,果然不是赵蓝娉,而是小亭。
  赵蓝娉去哪里了?
  乔莲如不知道,以她如今在王府的能力也查不到。
  赵蓝娉刚过七七,邰家便千里迢迢来平凉下聘了。
  赵宥得知后,微微吃惊,他先前倒是没有看出来,这邰克俭还是个聪明人。
  他破天荒亲自见了邰长龄。
  一个月后,邰长龄八抬大轿,一路吹吹打打,从平凉迎回了赵蓝娉的牌位。
  一时之间,整个陕西都在说邰家的高义、邰长龄的情深,不过就是个失贞的女子,竟然如此看重。
  当然,这些赞扬声都是来自平头百姓,但凡是有官身的,都能明白个中道理。
  赵蓝娉死了,这门亲事也就没了,可邰长龄迎娶了牌位,那就是瑞王府的女婿。
  过个两三年,孝期满了,邰长龄再娶填房就是了,他今年才十八岁,三年后也不过刚刚及冠,邰家损失的也只有一个原配的名额而已,不但得到好名声,还有瑞王府的提携。
  邰长龄再是喜欢赵蓝娉,洞房花烛面对阴森森的牌位也是毛骨悚然,他强撑着守了前半夜,后半夜就溜到通房丫头屋里了。
  几个月后,邰长龄被几个公子哥儿拉着乡下打野味。所谓打野味,也就是图个新鲜。他们去的这里叫十字坡,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村口有条十字大道,四通八达,所以这十字坡的热闹可想而知,走南闯北的都要从这里路过,当然也有像邰长龄这样从榆林过来打野味的。
  野味不是野地里跑的,而是十字坡大道边那一拉溜儿的暗门子。
  这也是榆林的新玩法,玩村姑。
  当然,能在暗门子里做生意的已经不能算做村姑,她们虽然不会琴棋书画,可是那一百零八式的玩艺个个精通,她们虽然没有城里女妓的弱柳拂风,可是身板壮实,保证不会玩出人命。
  邰长龄去的那家只有一个姑娘,哥儿几个推让一番,邰长龄年龄最小,排到最后,他等了至少两个时辰,最后一个才从里面出来,邰长龄笑着问他:”如何?“
  那人哈哈大笑,有些意犹未尽,压低声音对他道:”不瞒你说,那长相真真是好,你肯定喜欢......和你那个短命婆娘有几分像呢。”
  邰长龄张大了嘴,真有这么好?
  事实如此,那女子的确和赵蓝娉长得很像,别人只见过赵蓝娉一面,记得并不清楚,也只是觉得有几分相像而已,他却是和赵蓝娉裸裎相见的,就连锁骨上的那颗红痣也是一样的销|魂。
  可这女子脑子不太灵光,也说不清自己从哪里来的,邰长龄问过这女子的妈妈,那妇人见他出手大方,也没有瞒他,说这女子并非是十字坡的,而是从人牙子手里买的,见有几分姿色,便买下来做这营生。
  只是脾气不好,稍不如意就是连撕带咬,她也被这女子咬过几回,正琢磨着找个下家卖出去,若是邰长龄肯要,就便宜一点。
  邰长龄惊出一身冷汗,给了那妈妈一百两银子,让她先不要卖出去。
  他回到榆林,立刻把这事告诉了父亲,邰克俭私底下把带他去十字坡的人都给查了一遍,确定此事只是巧合,便告诉他万万不可再去。
  可是父亲越是不让去,邰长龄便越是想去,偷偷摸摸又去了几回,这才过够了瘾。
  不久,邰克俭升任延安卫佥事,邰长龄带着母亲和妹妹一起去了任上。
  延安卫虽然不属九边,但却是赵宥的地盘。


第五九三章 长相思
  ♂!
  邰长龄临走时还想到十字坡去看看,可又怕关键时候给父亲添麻烦,且,他去过几回了,也就是那么点事,没什么意思。
  这样想了想,心里也就淡了下来,义无反顾地跟着父亲升官发财去了。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此时的京城里,罗锦言送走了舅舅和舅母,她给李青雅带了很多东西,花开春暖,十里扬州,她却只能在家带孩子。
  好在这时候传来好消息,夏至生了个六斤重的小闺女。
  若谷快三十了才有了女儿,他高兴地只会傻笑,秦珏看着直蹙眉,若谷小时候是很机灵的,否则秦老太爷也不会挑了若谷做他的亲随。
  若谷来报喜时,还请罗锦言给妞儿取个名字,这是夏至的意思。
  罗锦言想了想,若谷快三十了,夏至也有二十好几,这个孩子来得很晚,她想取名叫秦晚,可是秦家这一辈是日字辈,虽说若谷和夏至都已经放籍,但是也不好用这个字。
  她索性取了谐音,叫秦宛,小名就叫宛儿。
  洗三礼时,大家都夸名字取得好,罗锦言让常贵媳妇替她过去,夏至就打发自己的丫鬟跟着一起回来,给罗锦言磕头。
  那丫鬟一个头磕在地上却不肯起来,把常贵媳妇吓了一跳,还以为这丫鬟有什么幺蛾子,正想去把这丫鬟拉起来,罗锦言却笑着开口:“好了,回去告诉你家娘子,等到宛儿满了周岁,就让她回来继续帮我,若是腾不开手,就把宛儿一起带过来,跟着元姐儿玩。”
  元姐儿明年就两岁了,直到现在也没有叫过爹和娘,秦珏和罗锦言再是淡定,也有些郁闷了。
  豫哥儿虽然还不能说整句的话,但是口齿已经很清楚,每次和地养见面,两人都能说上好一会儿。
  两个舅舅里,豫哥儿和地养最亲近,他们只相差一岁,最是玩得来。
  若是在杨树胡同,每次罗锦言带着豫哥儿走后,地养都会哭上好一阵子;若是在明远堂,地养走了,豫哥儿就蹒跚着追出去,所以每次张氏带着三个孩子过来,豫哥儿都要送出门去,看着外婆的马车拐出胡同看不到了,他这才肯回来。
  虽然有个孪生妹妹,可豫哥儿和元姐儿玩不到一起去,元姐儿小小年纪已经会翻绳了,豫哥儿对翻绳不屑一顾,不是追猫,就是追狗,要不就是逗鸟儿。
  秦珏让人在明远堂里僻出一块地方,把沈砚送他的小马接过来,秦珏只带着他骑了一次马,他就每天都要骑大马,乳娘自是不会这个,罗锦言就把已经去上院当差的清泉叫回来,陪着豫哥儿骑马。
  秦珏得闲时,也会抱着元姐儿教她说话,每看到一样东西,就告诉她这是什么,但成效甚微,父女二人围着明远堂走了一圈儿,秦珏口干舌燥,元姐儿沉默是金。
  秦珏素来没有什么耐心,这样有上两次,他就对罗锦言道:“女孩儿家少言寡语是为淑,知而不言是为慧,我们女儿小小年纪已有淑女之风,她不想做的事,就不要强求了。“
  言外之意,别费力气了,她不想说话就由她去吧。
  真是个豁达又自信的好父亲。
  罗锦言抱了他的胳膊,笑弯了眼睛。
  常四娘带着宝意过来,宝意已经会叫姐姐,却不会叫哥哥,好在豫哥儿不在意,他的心思都在他的小马上了,每天不骑着小马走几圈儿,他就不消停。
  宝意喜欢跟在元姐儿身后,元姐儿一回头,宝意咧着小嘴冲她笑,一副好宝宝的样子。
  元姐儿面无表情,拿只小铲子在地上刨坑。
  宝意看着好奇,也想一起刨,乳娘连忙把她抱起来,想说太脏,都是土,又见元姐儿刨坑,没有一个阻止的,便把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下去。
  回到杨树胡同,乳娘把这事儿说给常四娘:“表小姐还不到两岁的人儿,拿着只小铁铲子在地上刨了个好大的坑,旁边站着好几个丫鬟婆子,都没人管的。”
  常四娘一听就沉下脸来,对乳娘道:“元姐儿能玩的,宝意就要嫌脏了?有你这样带孩子的吗?照着这样下去,宝意就要被你带出一身忸忸怩怩的小家子气,她想玩,就让她玩去,她若是不喜欢,你再把她抱开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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