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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春风(重生)——姚颖怡

时间:2017-10-26 15:33:17  作者:姚颖怡

  “康嫔是来侍疾的?那还在这里提什么恭喜?你眼里还有没有皇上?”李贵妃冷冷地说道。
  “哎哟,妾身可不想苦着一张脸去给皇上侍疾,总要说点乐子给皇上解闷吧,可皇上病着,妾身心里苦得很,哪里还能找到乐子,这才想在贵妃娘娘这里沾点喜气儿,再把这喜气儿带给皇上。莫非是贵妃娘娘不想让妾身来沾喜气儿?”
  李贵妃气得差点站起来,可这时卫喜施施然地走过来,她那欠起一半的身子又重新跪了下去。
  卫喜走到她们面前,行了礼,不阴不阳地说道:“两位娘娘都先回去吧,皇上召了秦大人过来。”
  卫喜话音刚落,就见孟惠妃也抱着小公主出来了,李贵妃恶狠狠地瞪了康嫔一眼,被人搀扶着回去了。
  看着她的背影,康嫔呸了一声,小声骂道:“活该!”
  孟惠妃在她身后咳嗽一声,康嫔立刻换了一副笑脸,帮着孟惠妃抱了小公主,去御花园里摘花了。
  两位皇孙一路上战战兢兢,白天不敢哭,夜里住在官驿里,两人躲在被子里偷偷掉眼泪。
  稍大的那个每天都在算着日子,去阴间见亲娘的日子。
  这两个孩子,一个六岁,一个五岁,都自幼娇生惯养的,哪里受得了这些,寝不能眠,食不下咽,加之服侍的人也不用心,两人没过几天便病倒了。
  同行的有擅长儿科的太医,救治及时,虽然没有大碍,但心病难医,两人还是病秧秧的。
  如果他们在路上死了,随行的人哪个也活不了。
  服侍他们的人倒也不敢再吓唬了,又开始教导他们忍辱负重。
  可是五六岁的孩子,哪懂这些,越是让他们忍着,他们就越是害怕。好不容易到了京城,两人被带到皇帝的病榻前。
  赵极半坐在龙榻上,看着这双孩子。
  两人的长相都随了赵熙,清清秀秀,只是太瘦了,脸上的皮肤青白得似乎透明,双颊深陷,嘴唇也没有血色,四只小手就像鸡爪子似的。
  这哪里像是雍容华贵的皇孙,分明就是打仗时那些流离失所的孤儿。
  赵极索性闭上眼睛不去看他们。
  内侍见了,忙带着两个孩子下去,可大皇孙走了几步,忽然转过身来,重又跪倒在地:“孙儿甘受胯下之辱,您别杀我啊!”
  韩信甘受胯下之辱的故事,是服侍他的人,教导他忍辱负重的经典故事。
  内侍想掩住大皇孙的口,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龙榻上的赵极猛的睁开眼睛,顺手拿起手边把玩了许多年的玉狮子球,朝着大皇孙就打了过去。
  赵极是马上皇帝,虽然病了,可依然威猛,这只玉狮子球朝着大皇孙的脑袋打过来,大皇孙早就吓呆了,一旁的内侍谁也不敢把他推开,眼睁睁看着玉球砸到大皇孙的眉心之上!
  赵极是真的动怒了,可他也没想要砸死自己的孙儿,直到二皇孙的尖叫声传来,他才猛的醒悟过来。
  大皇孙还没来得及喊出来,就倒在了金砖上。


第六五二章 二皇孙
  虽然消息瞒得紧,但是皇帝亲手砸死孙子的事,还是从密不透风的宫墙里传了出来。
  大皇孙虽是庶出,可他是皇长孙。
  他的死不会无声无息。
  于是,当大皇孙的死讯正式传出来时,他是因舟车劳顿暴病而亡。
  可是也晚了一步,皇帝砸死亲孙子的事,已经传遍京城。
  五大罪变成六大罪。
  秦珏和罗锦言相对无言,这件事真的不是他们做的。
  他们知道赵熙难堪大用,却也没有想到赵熙能蠢到如此高度。
  好在只砸死一个,还有一个。
  秦珏的人顺利地被安插到二皇孙身边。
  年方五岁的二皇孙还没有从皇兄暴死的惊恐中缓过来,他身边的内侍每天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找他,在皇子所的各个角落里找他。
  只要是没有上锁的箱笼和柜子,他全都藏过,至于床底下、桌子下面,那更是藏了无数次。
  赵极让国子监祭酒罗绍来给二皇孙启蒙。罗绍在皇子所枯坐了一个时辰,内侍们才把好不容易找到的二皇孙抬过来,是抬的,因为二皇子不让人抱,又蹬腿又咬人,一名内侍弄不住他,只好前呼后拥地把他抬过来。
  罗绍是不愿意教导皇孙的,可是皇帝点名让他教,他万般无奈只好应下。
  谁让他曾经教导出秦珏那么优秀的人材来着。
  好在女婿说了,宫里的事都安排妥当,让他只管放心就是。
  罗绍起身给二皇孙施礼,二皇孙报以尖利的一声“哇”。
  罗绍家中有和二皇孙差不多年纪的儿子和外孙,便对二皇孙多了几分怜爱之心,见内侍们紧紧抓着二皇孙的胳膊和腿,勃然大怒,道:“你们胆敢如此对待皇孙,还不快快把皇孙放下来!”
  一名内侍忙道:“罗大人,您有所不知”
  另一位小内侍连忙对他眨眨眼,道:“咱们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对皇孙无礼,这就把皇孙放下来。”
  先前那个不肯,被这个瞪了一眼,只好小小翼翼把二皇孙放下来。
  就在二皇孙的脚丫子沾到地面的那一刹那,这孩子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嗖的一下就跑了。
  于是大家一起追,罗绍迟疑一刻,不知他要追不追,刚才眨眼的那个小内侍用胳膊肘撞撞他,压低声音道:“您也要跟着一起追。”
  罗绍想都没想,一只手护紧头上的官帽,另一只手提着袍子,也跟着追了出去。
  这次倒是好找,皇子所里有几处,放了防止火灾贮水用的大缸,每口缸都有一人多高。
  二皇孙正使出吃奶的劲往缸上爬,显然是想藏到大缸里面。
  罗绍忽然发觉自己家里的那几个真是个顶个的聪明绝顶,像爬大缸这种蠢事,他们绝不会做出来。
  他们只会在大缸外面画小人,或者直接搬块石头把缸给砸了。
  罗绍直接跪到地上,磕头如捣蒜:“呜呼哀哉,下官定是容貌狰狞,竟然将皇孙吓成这样,下官有罪,有罪啊。”
  皇孙倒是不敢哭了,他害怕,这个陌生人刚才也在追他,太吓人了,他没见过的人啊。
  他想找个地方藏起来,可是内侍们围着他,他跑不出去。
  他只好蹲下,把脑袋藏到裤裆里,这样就能藏起来了吧,陌生人看不到他了吧。
  皇孙还没有册封,罗绍来给他启蒙,他应像民间孩童一样,给罗绍行拜师大礼。
  跟着罗绍来的,还有主持拜师礼的内监。
  内监这时也气喘吁吁地找过来了,见二皇孙已经找到了,便松了口气,对罗绍道:“罗大人,这就让人摆上香案行礼吧,要不然就错过吉时了。”
  二皇孙身边的内侍们听说要行礼,连忙去布置,很快便将香案摆好,可这个时候,二皇孙又不见了。
  待到再次找到二皇孙时,吉时已过。
  罗绍也在寻找二皇孙的过程中,乌纱帽撞坏了,官袍也破了,狼狈不堪。
  而二皇孙看到罗绍又追过来了,吓得两眼一闭,昏过去了。
  这场拜师礼便不了了之。
  罗绍去向皇帝请罪,定然是他面容狰狞,吓到了皇孙,他不配教导皇孙,不配,不配!
  皇子所里发生的事,赵极已经知道了。
  这和罗绍有什么关系?
  罗绍一表人才,哪里狰狞了。
  赵极无可奈何,只好挥挥手让罗绍退下去。
  次日,又让翰林院里一位比罗绍还好看的翰林去了皇子所,这位翰林刚和二皇孙打了一个照面,二皇子就吓得东躲西藏,又是一个陌生人,太可怕了。
  无奈,只好再换人。
  最终,在换了七八个人之后,二皇孙可能也是见惯陌生人,终于在见到第九位老师时,他没有再跑,而是咬了这位一口。
  拜师礼终于稀里糊涂地进行了。
  而对赵极而言,则已经对这位硕果仅存的皇孙不抱希望了。
  三岁看老,赵熙像他这么大时,也没有如此不堪,这个孩子比赵熙还不如,又怎堪大任?
  难道朕要把这大好河山留给这样一个废物吗?
  如果赵秀或者赵真还在世,那该有多好。
  “让康嫔来侍寝吧。”
  他的病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也有些日子没见康嫔了。
  “康嫔”卫喜有些犹豫,迟疑得不知该说还是不说。
  “康嫔怎么了?”赵极不悦地问道。
  “回皇上的话,奴婢不敢瞒着您,只是您听了可别着急,康嫔上次小日子来了之后,身上就没有干净,太医说,一时半刻不能侍寝了。”
  卫喜说着还吸了吸鼻子,他心里也挺难受的,可惜了康嫔这个美人儿,以后怕是也不能再来皇上身边了。
  康嫔的娘家常常暗中送银子进来,康嫔出手阔绰,皇帝身边的人,哪个都得过她的好处。
  现在她病了,卫喜的伤心决不是装的。
  赵极的眉头拧了起来,好端端的,怎么就病成这样了。
  前阵子,太医还说康嫔身子很好,是个容易受孕的,唉。
  难道真的像那凌虚子所说,自己龙气太盛,普通女子难以承受,就算活下来也会


第六五三章 三月里
  三月里,霍星成亲,罗锦言临产在即,由三太太带着傅蕾代表秦家去喝喜酒。
  秦家除了秦珏,没人知道霍罗两家当年差点结亲,但是霍家和罗家是两代人的师生关系,却是都知道的,罗锦言虽然已嫁作秦家妇,但她和秦珏成亲时,霍英是罗家的保山。
  秦珏对还没有出生的孩子多了几分好感,这小家伙来得太及时了,若是晚来两三个月,就凭霍英做过保山这一层关系,罗锦言也是要去霍家的。
  霍英那人看似木讷,实则什么事都藏在心里,谁知道他对惜惜还有没有想法。
  傅蕾在霍家喝完喜酒,从马车里下来,还没有坐上肩舆,就呕吐起来,三太太大惊失色,但很快就平静下来,她满怀期待地请来大夫,傅蕾真的是喜脉!
  虽然月份还小,不便声张,但是长房里都知道了。
  三太太的脸上是掩也掩不住的喜色,吃力地把豫哥儿抱起来,惹得四太太笑个不停:“三嫂该不会是抱完豫哥儿,再回去抱五奶奶吧。”
  三太太红了脸,啐了四太太一口,连忙把豫哥儿放下:“豫哥儿越来越沉手了,三祖母就要抱不动你了。”
  豫哥儿笑嘻嘻地说:“我娘更沉手,我爹抱不动。”
  屋子里静了一下,三太太和四太太岔开话题,但脸上都是笑意。
  罗锦言臊得满脸通红,堤上的桃花开了,秦珏担心她摔着,就把她从岸上抱过去,随口说了一句:“你越发重了,我要抱不动了。”
  晚上见到秦珏,罗锦言把这事告诉他,秦珏撸了袖子就要去收拾豫哥儿,罗锦言连忙叫住他:“小孩子有什么错,你下次注意些,别让他看到了。”
  秦珏叹了口气,仔细端详着罗锦言,双十年华的她,比起十几岁时更美了,即使是在孕期里,也依然美得惊心动魄,他伸出手臂把她抱进怀里,吻着她光滑的面颊,一只手抚上她高高隆起的小腹,声音喑哑得让她心动:“宝宝总算快出来了,你爹再忍下去,就要忍出病来了。”
  因为罗锦言上次生豫哥儿和元姐儿时凶险,秦珏至今心有余悸,所以这次自从诊出喜脉,秦珏就没敢和罗锦言行房。
  罗锦言轻笑,一只素手探进他的衣袍,轻轻握住......
  快天亮时,罗锦言就发作了,提前了五六天。
  杨树胡同那边得到消息,张氏一边让人到国子监给罗绍告假,一边又让柳嬷嬷留下照顾孩子们,安排妥当,她便和罗绍、李青风、常四娘急匆匆赶到了明远堂。
  秦珈陪着罗绍和李青风去了松涛轩,秦烨已经在那里了,罗绍左右看看,没见秦珏,秦珈忙道:“大哥在含翠轩里陪着大嫂。”
  罗绍点点头,脸上有了笑意。他这辈子最引以为豪的一件事,就是给惜惜挑了个好丈夫,自己得了个好女婿。
  头胎凶险,二胎就顺遂得多。
  秦家的喜讯是在下午时才传出来的,那时秦家长房的次子已经落草三个时辰了。
  比起豫哥儿和元姐儿刚出生的时候,这个孩子要壮实很多,出生时有七斤重,白白胖胖。
  洗三时,小家伙的名字已经有了,叫秦晟。
  秦烨为此很不高兴,他早就取好了名字,可秦珏却问都没问他,就给儿子用了这个名字。
  父子两人因为名字闹得不欢而散,次日秦烨让二围送来一张纸,纸上是给孩子取的乳名,叫苏哥儿。
  秦珏为此很不高兴,对罗锦言道:“他的书都读到哪里去了,男孩子叫什么苏哥儿,这是让我的儿子生下来就是草包吗?”
  苏字有个草头儿。
  罗锦言觉得乳名也就叫个三五年,无所谓的,只要顺口就行。
  她笑着劝他:“孩子是三月出生的,春暖花开,万物复苏,爹想来也是这个意思。”
  秦珏的神色这才好了一些,想了想,又道:“那就叫三月吧,他是我们第三个孩子,又是生在三月,嗯,就叫三月,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秦烨听说后又是气得不成,三月?这叫什么名字?秦家有个下人叫管三平,长房的二少爷却叫秦三月?
  秦烨很生气,洗三礼后就搬到潭柘寺修书去了。
  罗锦言也觉得三月比苏哥儿更加不适合男孩子,可是这父子俩已经争到这份儿上,她也就聪明地噤声了。
  于是秦家这一代的二少爷,乳名就叫了三月。
  三月出生的第十二天,广东和广西同时传来战报,两地几乎同时发生暴动,与云南、贵州、四川三地从西到东连成一片。
  这一次,赵奕仍旧没有现身,两广暴|乱依然看似小打小闹,实则像西南一样,如同附骨之蛆,斩之不去。
  京城里依然歌舞升平,三月满月礼的时候,远在句容的何氏也传来好消息,进门多年的何氏终于有了身孕。
  秦牧为此很高兴,连带着看三月也顺眼了几分。
  去年十月,秦牧的亲事定了下来,娶的是昌平卫千户蒋金的幼女蒋彩。
  蒋彩和罗锦言同年,早年因为退过两门亲事,这才耽误下来,秦牧对这次比自己小了三十岁的娇妻很看重,聘礼给了二万两,远远高出当年给吴氏的五千两。
  这笔聘金中有五千两是公中出的,其余一万五千两都是小二房自己拿出来的。
  秦琅和秦瑛不在京城也就罢了,大归在家的秦玲气得半死,怂恿了三个姐姐,一起回娘家大闹了一场。
  这三个都是出嫁的姑奶奶,秦牧有气也没处撒,只好都撒在秦玲身上,把秦玲送到香河的庄子里。
  长房里刚刚办完二少爷的满月酒,便要给秦牧办喜事。
  婚期定在四月中旬。
  因是续弦,秦牧又已致仕多年,喜事办得并不大,但该请的也都请到了。
  罗锦言刚出满月,秦珏不想让她操劳,她又是晚辈,于是秦牧的婚事,她全程没有参于,都是三太太和四太太去帽沿胡同帮忙,傅蕾正在安胎,不能像以前那样来陪着她,倒是赵明华也有十多天没有来了,这让罗锦言挺纳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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