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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春风(重生)——姚颖怡

时间:2017-10-26 15:33:17  作者:姚颖怡

  热闹了整整一天,送走最后一拨客人,罗锦言的两条腿哆嗦着站都站不住,刚刚回来的夏至见了,立刻扶住她,又叫了白九娘,把罗锦言半扶半抱着送回含翠轩。
  两个小寿星,豫哥儿和元姐儿玩累了,客人还没走,就由各自的乳娘抱回去睡觉了,秦珏亲自送张氏和天赐、地养、小语儿回杨树胡同,还没有回来。
  夏至服侍着罗锦言躺到床上,让小丫鬟去煮红糖水,罗锦言摇头:“不喝,让我睡会儿就好了。”
  夏至无奈,只好带着丫鬟们退了出来。
  她让个小丫鬟抱了宛儿去睡觉,又打发粗使丫头到前院给若谷送信,就说她今天不回家了......
  秦珏从杨树胡同回来,就见夏至守在庑廊下面,他笑道:“若谷就在前面,你带上孩子跟他回家吧。”
  夏至给秦珏行了礼,压低声音道:“大奶奶身子不太好,您不是懂医理吗?不如先给大奶奶诊个脉。”
  秦珏心头一震,没想夏至说完就进了屋。
  罗锦言已经睡了,旁边小几上放着的红糖水已经凉了,她一口没喝。
  秦珏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拿起她的右手,号完右手又号左手,然后再号右手,左右手倒着号了几遍,还是拿捏不准。
  他只好又悄悄出去,见夏至还在廊下站着,便问:“大奶奶和你说过什么吗?”
  夏至摇摇头:“婢子昨天才回来,就是看着大奶奶的精神像是不济。”
  秦珏在廊下转了几个圈儿,对夏至道:“这个时候不便惊动江三太太,你让人到街上找个上岁数的大夫过来吧。”
  夏至闻言大喜过望,她是知道秦珏会号脉的,看大爷这样不敢确定,还要再请大夫,那就是她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也就是一炷香的功夫,夏至便领了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大夫进了含翠轩。
  秦珏陪着老大夫进了卧房,老大夫还是第一次来秦家看病,也不认识秦珏,见绣着花鸟鱼虫的帘帐低垂,引枕上一只如同玉雕似的素手,露出一截莹莹皓腕,又见秦珏只有二十多岁,带他进来的媳妇衣著体面,便知道这定是秦家有身份的正室太太,当下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仔仔细细地给罗锦言号脉。
  片刻之后,他号完脉,由秦珏陪着走到屋外,这才笑着给秦珏作揖:“恭喜,贵府女眷这是喜脉无疑。”
  秦珏大喜:“确定是喜脉?”
  老大夫捋着胡子得意地道:“太太的月份还小,脉像不显,可老夫行医几十年,也有些经验,这是喜脉,肯定是没有错的。”
  这就是民间大夫和太医的区别,民间大夫诊出喜脉,巴不得立刻表功,太医则不论大小病症,都是只说三分话,若是喜脉,没到四个月,是决不会明确告知,说话就像打哑谜。
  秦珏刚才给罗锦言号过脉,他也只是不敢确定,现在听老大夫这要说,一颗心便放了下来,让夏至付了诊金,又额外赏了十两银子,那老大夫高高兴兴地走了。
  很多年后,他的子孙将这夜来秦家诊脉的事引以为荣,他们家的小医铺也成了京城里有名的老字号。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第六四七章 先有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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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月,罗锦言的小日子一直没来,她没让贴身服侍的丫鬟声张出去,秦珏又整日不在家,晚上回来常常会很晚,这一两个月,夫妻俩行房的次数有限,他也没有留意罗锦言的月事。
  前阵子罗锦言想要孩子,两人连续奋战几个月,罗锦言也没有动静。后来罗锦言索性不去想了,这孩子反而没费功夫就来了。
  夫妻二人就像捡了宝贝,高兴得不知说什么才好。
  不过次日,秦珏就把沈砚和赵明华轰走了。
  沈砚不肯走,刘江氏从夏至那里得到消息,赵明华又告诉了沈砚,沈砚这才不情不愿地带着媳妇回了骁勇侯府。
  这些日子他们住在外面,昭福县主没少被庆郡王妃恶心,口口声声都是她容不下赵明华,赵明华不敢回娘家,只好和沈砚一起寄人篱下。
  昭福县主气得半死,想要躺到床上好好生上一场病,又怕落个装病的名声,只好强忍着,避免被人问起,她这些日子也不出门走动,人倒是胖了一圈,看上去更富态了。
  现在这两个小没良心的被秦家轰出来,昭福县主从刘江氏那里听说是秦大奶奶又有了身孕,立刻让人往明远堂送了一车东西。
  秦珏和罗锦言如同锦衣夜行,好不容易到了十月初,又请了江三太太来确诊了,这才把怀孕的消息公布出去。
  虽然是第二胎了,可罗锦言的妊娠反应并不比上一胎以至于她怀疑自己又怀了双胞胎。
  秦珏听她说了以后,也担心起来,鉴于上一次江三太太直到六个月后才敢肯定地告诉他们,这次他们到了五个月时,请了位民间大夫,确认不像是双胞胎后,两人才放下心来。
  双胞胎什么的,虽然皆大欢喜,可是生育起来太凶险,有一次也就够了。
  豫哥儿和元姐儿听人说娘的肚子里藏了小宝宝,就整日缠着罗锦言,生怕他们刚刚走开,小宝宝就会跑出来。
  天气越来越冷,京城下了第一场雪。
  罗锦言偶尔在园子里走走,也被包得像粽子似的,前呼后拥,搀着扶着,生怕她会摔一跤。
  她索性也就不出门了,每天坐在暖炕上,和孩子们画九九岁寒图。
  她不得不承认,秦家的孩子于书画上都有天赋,刚刚三岁的孩子,只教了几次,还没有学会写字,已经能在九九岁寒图上画几朵梅花。
  母子三人画了几张图,给杨树胡同的罗家和李家各送一张,听说上面有外孙子和外孙女画的,罗绍便让人送来两方好砚台,说是给两个孩子用的,罗锦言啼笑皆非。
  腊月里时,罗锦言的妊娠反应终于没有了,人也精神起来,屋子里烧了地龙,她的脸蛋红扑扑的,秦珏陪着她下棋,连下三盘,都被她大杀四方,秦珏不依不饶,还要再下第四盘。
  这时有小丫鬟进来,道:“大爷,明月来了,前院有客人到。”
  说着,小丫鬟呈上拜帖。
  秦珏粗粗看了,眉头动了动,对罗锦言道:“棋盘别收,我去去就来。”
  说完,便去了前院。
  不到半个时辰,他就回来了,肩头上落了一层雪花。
  他脱下沾雪的斗篷,脱鞋上炕,把脚伸进罗锦言腿上搭着的锦被,把一张纸递给她。
  罗锦言把纸展开,见上面是两个名字。
  秦晟、秦旻。
  罗锦言一怔:”这是“
  秦珏微笑:“舅舅让人送来的,给你肚里的孩子取的名字,若是男孩便叫秦晟,女孩就叫秦旻。”
  她是秋天里才传出的消息,女孩名旻倒也符合。
  只是这个晟字
  “若是男丁,就是次子,用晟字是不是过了?”罗锦言问道。
  秦珏笑道:“昉字的寓意和晟字也差不多,无妨,我觉得很好“
  这能一样吗?
  可这是人家舅舅取的,说不定还是叶氏的意思,罗锦言也便没有再说什么,名字而已,又不是皇家,也没有犯忌,到时就说是秦珏自己取的,秦烨也拿他没有办法。
  转眼便到了大年初一,这几年,因为孝贞皇后的死,宫里连续三年,在大年初一时没让命妇进宫拜年。
  现在三年孝满,在京四品以上命妇都要进宫,虽然没有皇后,却也要由李贵妃代为主持大朝会。
  丽嫔生了个女儿,京城里都在传,丽嫔生小公主时太过凶险,以后怕是不能再生了。
  这种事应是秘辛,也不知怎么的就传了出来,从宫里传到宫外,再从宫外传回宫里,大朝会的时候,丽嫔没有出来,听说是病了。
  秦珏只是四品官,罗锦言和张氏一起,不显山不露水的排在最后面。
  远远走来一个宫人,三十多岁的年纪,身后还跟着两个小宫女,看打扮应是女史。
  罗锦言认识她,这是李贵妃身边的钱女史,跟了李贵妃多年,是李贵妃的心腹之一。
  钱女史走到命妇队伍的最后,对张氏和罗锦言福了福,笑着看向张氏:“罗夫人,如果没猜错,这位便是您家的姑奶奶,都察院秦大人的夫人吧?”
  孝贞皇后去世时,张氏曾经进宫哭丧,那时罗锦言的诰命还没有下来,张氏虽然只是四品诰命,但她是凤阳先生的女儿,因此就连李贵妃也要对她另眼相看。
  罗锦言大腹便便,又跟在张氏身边,钱女史猜到她是秦珏的夫人并不稀奇。
  罗锦言做了个行礼的姿势,她挺着大肚子,虽然没有真的行礼,但看上去就像是她弯不下腰似的,并不失礼。
  “妾身罗氏,夫君是都察院左佥都御史秦珏。”
  钱女史笑容可掬,对张氏道:“秦夫人和您长得真像,都是难得一见的美人。”
  心里却在暗暗称奇,张氏是填房,秦夫人不是她亲生的,怎么倒像是和她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她又道:“贵妃娘娘听说秦夫人头胎就生了龙凤胎,如今又有了身孕,请秦夫人进去说话。”
  张氏一怔,她们只是四品诰命,按理说是要和其他人一起进去行礼的,断没有被单独叫进去的先例。


第六四八章 后庭花
  ♂!
  罗锦言打从心眼里不想和李贵妃见面。
  可是随着秦珏的官位越来越高,她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
  虽然心里还是膈应,可她早有心理准备,因此倒也心平气和,拍拍张氏的手,示意不要担心,便落落大方地跟着钱女史去见李贵妃。
  李贵妃应是三十五六岁,可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大了不少,眼角已有深深的纹路,脸颊消瘦,圆脸的人一旦瘦下去,就会显出颧骨,神态中便多了几分凌厉。
  自从大周立朝以来,像李贵妃这样处境尴尬的,后宫之中绝无第二。
  她从未得宠,却在董皇后与东宫的斗争中得以保存皇嗣,生下赵熙。
  她掌管后宫十几年,管着杂七杂八一堆事,赵极却连个正眼也没给过她。
  她位同副后,却一直在贵妃的位子上,不上不下,别说皇后,就连个皇贵妃也没给她,逢年过节,命妃进宫,就是她最尴尬的时候。面对朝官的妻女倒还好些,最别扭的就是一堆皇亲国戚或超一品的侯夫人给她施礼的时候,嫡庶有别,她毕竟不是皇后!
  最尴尬的还是她唯一的儿子赵熙。赵熙是唯一在世的皇子,不但长到二十岁没有册立太子,还就藩做了亲王。
  如果不是得了凌虚子的指点,李贵妃悟出个中道理,她早就吐血了。
  她含笑打量着面前的年轻命妇,真是个美人儿,很少看到怀孕时还能这么美的,皮肤上非但没有斑斑点点,反而像上好的羊脂玉似的,看着就润泽滑腻,眼睛像含着水,波光潋滟,明媚动人,难得的是并不显得轻|浮,双唇宛若红菱,娇嫩鲜艳,嘴角含着若有若无的笑容,多了几分疏离,但那份从骨子里透出的雍容,却让她的神情恰到好处。
  罗锦言给李贵妃见了礼,李贵妃笑道:“你快坐下,看这怀相,有六七个月了吧?”
  宫女搬了杌子,罗锦言坐下,闻言欠欠身子,微笑道:“快七个月了。”
  刚才进来时,她便已经看清楚了,除了李贵妃,屋里还坐着高太夫人和骆淇的祖母高老夫人,以及大长公主和昭福县主,还有一位则是霍英的夫人郭老夫人。
  罗锦言就在心里叹了口气,难怪李贵妃能代行皇后事,却还是没能做上皇后。
  殿里的这几位夫人,虽然都是一等一的尊贵,可却包含了皇亲、勋贵和权臣。
  然后再当着这几位的面,把她叫进来,这都是什么大杂脍!
  权臣和皇亲是两个圈子,却要硬生生地放在一起。
  四处示恩,四处张罗,到头来哪个都不能成为依仗。
  整日里和后宫那些低品嫔妃斗来斗去,眼光便也局限于此,这殿里坐着的几个人,哪个不是人精,你让几位皇亲陪在身边也就行了,这样引人注目地拉上郭老夫人做什么?
  以霍英的谨慎,郭老夫人从此更要和你划清界限,你还怎样让他暗中支持赵熙?
  李贵妃又问:“听说你前面生了一对龙凤胎,哪个是大的?几岁了?”
  听她提到两个孩子,罗锦言眼中多了几分温柔:“男孩子是大的,他们已经三岁了。”
  李贵妃便笑着对一旁的高太夫人道:“您看,她可真是个有福的。”
  高太夫人唔了一声,对罗锦言道:“模样生得好,宜夫宜子,是个有福的。”
  罗锦言颌首施礼。
  李贵妃便又道:“听说皇上一早就给你肚子里的孩子恩封了?”
  这件事就连秦珏和罗锦言自己也快忘光了,李贵妃却在这个时候提起来。
  罗锦言道:“万岁恩泽,就是不知这胎是男是女。”
  李贵妃又问了几句孩子的事,便端了茶。
  钱女史带着罗锦言出来时,候在外面的命妇们全都看向她,罗锦言叹了口气,到了明天,整个京城都知道了,李贵妃对秦珏的夫人另眼相看。
  从宫里回来的路上,她和张氏同坐一驾马车,她悄悄把郭老夫人在一旁相陪的事情说了,张氏脸色微变,道:“贵妃娘娘身边就没个懂事的?姑爷毕竟只是四品官,你们又年轻,她叫你进去也就罢了,把郭老夫人叫过去和一堆皇亲坐在一起,她是忘了李文忠的事了?”
  李文忠的妻子、儿媳、孙女,都与当年还是古淑妃的孝贞皇后交好,李家败落得突然,虽然宫里把消息瞒得紧紧的,可京城里私底下都在说,是李家女眷祸害皇嗣,也害死了孝贞皇后,这才惹来灭门之祸。
  后宫本就不能结交朝臣,更何况还是危及皇嗣。
  罗锦言撩起窗帘一角,看向车窗外面。
  不知前世这个时候,赵极的后宫之中是什么样的,显然并非像今日这样,否则乱相早生。
  那位凤命女,不知道还能不能等到进宫的那一天。
  张氏见到罗绍,也说了这件事,大年初二,像往年一样,秦珏陪着罗锦言,带着两个孩子,跟着岳父岳母一起去了荷花池的张家。
  一大家子吃了团圆饭,女眷们凑在一起打叶子牌,逗孩子们玩儿,男人们则去了前院。
  这时,有个七八岁的小厮进来,和徐嬷嬷耳语几句,徐嬷嬷便看向徐老夫人,徐老夫人指着身边的张氏和罗锦言,笑道:“她们都不是外人,有什么事,你直接说吧。”
  徐嬷嬷这才说道:“翰林院的小霍大人来了,老太爷原是不想见,三姑老爷劝了几句,这会儿和三姑老爷、表姑爷一起去了外书房。”
  这话说得绕口。
  翰林院的小霍大人指的是霍英的长孙霍星。
  老太爷是凤阳先生张谨。
  三姑老爷是罗绍。
  表姑爷则是秦珏。
  也就是说,大年初二,霍星忽然到荷花池张家登门拜访!
  徐老夫人拧紧眉头:“今天是初二啊,霍阁老怎么让孙儿过来了?若是拜年,也该在昨天投帖子,不用今天亲自登门啊。”
  想起昨天的事,张氏看向罗锦言,见罗锦言面色平静,并无半分吃惊,倒好像是早就预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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