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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春风(重生)——姚颖怡

时间:2017-10-26 15:33:17  作者:姚颖怡

  韩五咬咬牙,硬闯是不行了,只有使诈。
  他道:“我不信,反正我也要去衙门,到了衙门再说吧。”
  白九娘一愣,她之所以答应说要去衙门,是因为去了衙门就要挨板子,这小子害怕了,也就不去了,可她万万没想到,这小子竟然吃了秤砣铁了心,还是要去。
  大冷的天,白九娘的额头却渗出一层汗珠。
  早知道,她就找大奶奶借夏至了,夏至眼睛眨一眨就是一个鬼心眼。
  她立刻就想到前院里找人商量,腿抬起来,才想起前面只有一个方金牛。
  方金牛比她还要缺心眼。
  大爷说了,要让她装成可怜的弱女子,让这小子逃出去。
  可是她之前演戏演得有点过,弱女子没装成,还把那小子打落了两颗门牙。
  现在他要去衙门,去衙门......
  对啊,不用让他在这里逃出去,去衙门的路上也行啊。
  白九娘抹了一把汗珠子,她以后还是跟着大奶奶吧,大奶奶让她去办事,事无巨细都会教给她,可是大爷却不一样,只是吩咐了几句,就什么都不管了。
  她这样的,还是跟着大奶奶更好。
  就像到四喜胡同打探消息,以及往宝卷斋里塞火药|丸子,大奶奶就连每一个细节都计划好了,她只需照办就行。
  瞧那差使办得多漂亮,哪像现在,她都快要愁死了。
  “好吧,我带你去衙门,可是你要老实点,不能跑了,否则大老爷饶不了我。”白九娘说道。
  韩五陪笑:“就你这身手,还怕我跑了?”
  白九娘冷哼:“万一你跑了呢,我要找个帮忙的才行。”
  听说她要找帮忙的,韩五心里一沉,这座宅子里恐怕会有郎士文的人。
  现在让他去衙门,郎士文显然还有后招,怎会就这样让他去了呢。
  他正盘算时,白九娘已经找了方金牛过来。
  方金牛二话不说,就用黑布把韩五的眼睛蒙了起来,两人连推带攘,很快,就带着韩五上了一驾骡车。
  骡车走得并不快,白九娘和方金牛聊得却欢。
  “九娘子,你可答应了,要请我去老范家吃羊肠子,别忘了啊。”
  “瞧你说的,你九姐是小气的吗?一会儿把这小子送到衙门交给二老爷,我就请你去老范家吃羊肠子。”
  罗家是当官媒的,如今罗大老爷在顺天府做官媒,罗二老爷也在顺天府,跟着罗大老爷打下手。
  罗大老爷和罗二老爷平素里是不出来做媒的,若是有人来请官媒去说亲,往往是罗三太太和罗家几个年轻的爷们儿,但凡是罗家人,不论男女,都会说媒,四喜胡同里住了不少人,有长房的,也有其他几房的子弟,这些子弟来京城是历练的,待到别的衙门里有了空缺,他们便会补缺去做官媒,做不了官媒的,也会开个冰人馆做私媒。
  同德皇帝骁勇好战,因此,罗家每隔几年便要网络一批黄花闺秀或者小寡妇,送到边关,说给那些有残疾或者娶不到老婆的军户为妻。
  太祖年间,罗家就是靠这个换来世袭的官媒一职。
  这些被送到边关的女子来路不正,但罗家却做了几代,驾轻就熟,加之到了如今,各州县衙门里的官媒,有大半都是罗家人,搜罗女子并非难事,而且还有兵部和户部给的文书,有些穷苦人家,为了让女儿能吃上饱饭,会主动送女儿过来。
  临来京城之前,韩五就打听到罗家的底细,要打听这些并不难,平凉附近的军屯里,也有罗家说媒送过去的媳妇,她们当中有的人已经做了祖母,早已断了回到故乡的心思。
  显然,罗家和顺天府的关系也不一般。
  韩五冷笑,罗家和郎士文能相互勾结,把罗小姐藏起来,肯定也向郎士文许诺了好处,这女子真若是凤命,那罗家能给郎士文的就不是一个小妾了。
  现在罗小姐丢了,罗家找不到人,郎士文必定不相信,罗家便想把这屎盆子安在王英和他们两个身上,所以才要把事情弄大,弄到顺天府,让郎士文不得不相信。
  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罗家不知出于什么目的,自己把人藏起来,又怕郎士文不答应,这才把他们三个拿来当挡箭牌。
  韩五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他只是不知道汇发钱庄的大掌柜又是如何掺和进来的。
  骡车又走了一会儿,韩五蒙着黑布,并不知道走到哪里。他听到那个粗豪的男声高喊着:“停车停车,我去出个恭。”
  接着,那婆娘就骂道:“懒驴上架屎尿多,你快去快回,这小子滑着呢,我怕他跑了。”
  “他哪有那本事,九娘子你这么厉害,他可不是对手。”
  两人又说笑几句,那男人便下车走了。
  白九娘倒也不着急,还走腔走板地哼起歌来。
  韩五越发肯定,罗小姐就是被罗家藏起来了,否则这婆娘哪还有闲心唱歌?
  他用上巧劲,悄悄把系在手腕上的绳套松开,双手一松,他扯下蒙在眼睛上的黑布,好在车厢里昏暗,他很快便适应了,他看到白九娘坐在靠窗的地方,眯着眼睛,手放在膝盖上,正在敲着鼓点儿。
  韩五没有犹豫,他的体力虽然还没有完全恢复,但是他已经顾不了许多。
  他出拳如风,朝着白九娘就是一拳。
  白九娘大吃一惊,可是已经晚了,未等她反应过来,韩五的拳头已经打了过来,她哎呀一声就倒了下去。


第六八九章 小哑巴
  秦珏带着依然昏睡的秦琅,并没有回九芝胡同,而是也去了通州。
  当然,他是去自己的那处小庄子,而非若谷带着路七去的刘官屯。
  秦珏到达通州时已是掌灯时分,明远堂里,豫哥儿和元姐儿已经从杨树胡同回来,今天负责接他们的夏至,正在低声告诉罗锦言,他们两个在杨树胡同做的事。
  下午的时候,张氏的二姐,带着最小的两个孩子过来坐客。
  张家姐妹都是好生养,二姨奶奶嫁的是顺义大族闽家,夫君闽涛状元及第,已经累官至大理寺少卿,她的婆婆便是让吴氏膈应了一辈子的陆老夫人。
  二姨奶奶生了三子三女,最小的两个是儿子,闽敬修七岁,闽德修六岁。
  几个孩子们相互都是认识的,也差不了几岁,张氏和二姨奶奶便放心地让他们在院子里玩耍。
  姐妹两个在屋子里聊天吃零嘴,忽然外面传来哭声,二姨奶奶急忙趿鞋下炕,道:“我家那两个粗手粗脚的,别把你家两个金外外给欺负了。”
  天赐和地养小的时候,把外甥叫成外外,于是外外这个词,就成了杨树胡同对豫哥儿和元姐儿的通称,二姨奶奶常来坐客,也把他们戏称为外外。
  两人快步出去,还没有走下庑廊,就呆住了。
  哭的那个竟是闽德修。
  丫鬟婆子们正在哄他。
  张氏张大了嘴,这倒也不算什么,小孩子谁没有哭的时候啊,可是更要命的是——
  元姐儿叉着腰站在院子里的石桌上,那石桌比她还要高,肯定是踩着石鼓爬上去的。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把元姐儿抱下来,小心别摔着。”张氏忙道。
  元姐儿居高临下,指着闽德修的鼻子,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你才是哑巴,你全家都是哑巴,你全祖谱都是哑巴。”
  张氏假装打喷嚏,用帕子捂了嘴,笑得肩膀一抽一抽的。
  二姨奶奶则愣住了,这是什么意思?小孩子打架怎么把祖谱都搬出来了?
  闽德修闻言,也不哭了,指着元姐儿道:“你就是哑巴,你就是哑巴!”
  一旁的豫哥儿冲过来,挥着小拳头:“你再说,我就把你打成哑巴!”
  张氏和二姨奶奶已经大致明白了,元姐儿平素不说话,闽德修淘气,定是叫她小哑巴了,孩子们这才打了起来。
  二姨奶奶走过去,朝着闽德修的脑袋就拍了一下,怒道:“你是表舅舅,不让着外外们,还要欺负人,快去给外外们剥福桔吃。”
  舅舅是长辈,自是不能当众向晚辈道歉,剥福桔吃,也就相当于认错了。
  闽德修本就觉得委屈,如今又被母亲训斥了,哭得更凶,边哭边说:“元姐儿踢我屁屁了,疼,哇——”
  二姨奶奶看看儿子的身高,再看看元姐儿的身高,半信半疑。
  张氏则走到石桌前,亲手把元姐儿抱下来,又是亲脸蛋又是摸脑袋,一口一个心肝肉儿,元姐儿的眼神却一直没有离开闽德修,他敢再说一句小哑巴,本姑娘还踹他!
  夏至去接孩子的时候,从豫哥儿的大丫鬟谷雨那里知道了真相,几个孩子叽叽喳喳的,只有元姐儿不说话,闽德修是个嘴欠的,就说元姐儿是哑巴。豫哥儿听了,扑上去和闽德修打架,没想到这个时候,元姐儿从后面朝着闽德修就是两脚,丫鬟婆子们拉着拽着,才把三个孩子给分开,元姐儿就爬到石桌上,说闽德修全祖谱都是哑巴。
  罗锦言听了不由莞尔,她把豫哥儿和元姐儿叫过来,对他们说道:“你们平时叫闽德修什么?”
  元姐儿抿着小嘴不说话,豫哥儿看看妹妹,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叫德表舅。”
  “你们还知道那是表舅啊,那你们今天不但打了表舅,还骂了人家,那该怎么办?”罗锦言问道。
  豫哥儿哼了一声,道:“妹妹没打他,也没骂他,是他说妹妹是哑巴的,活该!”
  罗锦言又看向元姐儿,问道:“元姐儿,你说呢?”
  元姐儿挺着小胸脯,脑袋扬得高高的:“他再敢叫我小哑巴,我还揍他!”
  罗锦言抚额,教育孩子真不是容易的事,尤其是她家这两个。
  如果说得狠了,孩子们养成畏畏缩缩的性子,长大后如何支应门庭,主持中馈?可若是放任下去,飞扬跋扈也不好。
  她对元姐儿道:“你在府里,有没有看到有人骂我的?”
  元姐儿想了想,好像没有,不论是来明远堂串门的,还是娘带他们到别人家里坐客,从来也没有人骂过娘,而且她们都很尊重娘,就连最老最老的钟老安人,对娘说话时也很客气。
  她摇摇头:“没有。”
  罗锦言又问:“那你见过娘动手打人吗?”
  元姐儿摇头:“也没有。”
  罗锦言收起脸上的笑容,正色道:“今天你踢了德表舅,你敢保证他下次不再叫你小哑巴吗?”
  元姐儿呆了呆,摇摇头,接着,小脑袋耷拉下去,她打了人,也骂了人,可是说不定下次德表舅还是会叫她小哑巴。
  也就是说,打了也没用。
  豫哥儿在一旁大声道:“我爹也不打人,可他们看到我爹来了就全都老实站着。”
  他是男孩子,常常会带着小厮跑到上院玩儿。
  罗锦言点点头,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戳着元姐儿的脑袋:“凡事多动脑筋,咱家有的是侍卫护院,用不着大姑娘动手打人。”
  元姐儿的小脑袋垂得更低。
  罗锦言叹了口气,对夏至道:“准备一份礼品,明天你亲自给闽家送过去,就说小孩子打打闹闹没有轻重,让德哥儿受惊了。”
  夏至笑着答应,豫哥儿道:“娘,我跟着若谷家的一起去。”
  罗锦言笑着摸摸他的头,道:“你老老实实地去跟彭师傅练武,少趁机偷懒。”
  豫哥儿吐吐舌头,一转身,见元姐儿依旧耷拉着脑袋,便拉着她往外走:“娘要歇着了,咱们回去。”
  元姐儿转身看看罗锦言,罗锦言冲她温柔地笑着。
  元姐儿终于觉得自己也不是太没用,她挣开哥哥的手,扑到罗锦言怀里:“娘,我不喜欢他们叫我小哑巴,我不喜欢。”
  罗锦言心里一酸,


第六九零章 妻如虎
  少顷,罗锦言亲亲女儿的额头,柔声问她:“元姐儿告诉娘,为什么不喜欢说话?”
  元姐儿嘟嘟嘴:“我和他们没有话说。”
  罗锦言抚额,元姐儿在爹娘面前也不喜欢说话,原来和他们也没有话说。
  她想不起元姐儿和谁比较有说话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豫哥儿走过来,像大人一样,拍拍元姐儿的肩,对母亲道:“娘,妹妹不喜欢,您别逼她。”
  罗锦言一时语凝,这个宝贝女儿,从小到大,不论是她还是秦珏,全都没有逼她说话啊。
  两个孩子回跨院后,罗锦言把豫哥儿身边的大丫头谷雨叫了过来。
  谷雨是她的陪嫁丫鬟,做事素有分寸,仙人醉的事情之后,罗锦言就把谷雨放在豫哥儿身边了。
  今天的事,谷雨都看到了,她也知道豫哥说的那句“您别逼她了”,惹得大奶奶不高兴了。
  豫哥儿有个小厮,老子娘和哥哥都在秦家做事,他娘想给他哥求娶府里的一个丫鬟,可他哥嫌弃那丫鬟长了张国字脸,他娘却觉得那丫鬟面相憨厚,是个好相处的,那小厮和说起他娘是如何逼他哥的,被豫哥儿听到了,这几天豫哥儿就把这个“逼”字挂在嘴边。
  罗锦言松了口气,却又觉得她是把孩子们保护得太好了。
  豫哥儿这个年纪,正是有样学样的时候,应该让他多知道一些外面的事情。
  她小的时候,陈先生会带着她去看农人种田,商人算帐,会教她做孔明灯,做风筝。
  因为上次仙人醉的事,她把两个孩子管得很严,上午跟着彭师傅练武,下午送到杨树胡同,罗绍虽然是以讲故事主,可是他也没有时间带他们出去走走,元姐儿还好,豫哥儿是男孩子,长此以往没有好处。
  罗锦言便想等秦珏回来,和他商量商量。
  正在这个时候,立春进来,道:“大奶奶,大爷身边的明月,刚才在二门上递话过来,大爷去通州了,今儿个不回来了,让您和哥儿、姐儿早点歇着,不用等了。”
  罗锦言点点头,秦珏一向如此,回来晚了,或者不回来,都会让人往家里带信,不让她操心。
  罗锦言早早地睡了。
  次日一早,她便接到秦瑛从句容寄来的信,信有两封,一封是给秦珏的,另一封则是以何氏的名义寄给她的。
  何氏生下了一个女儿,因为是早上生的,乳名就叫霞姐儿。
  罗锦言很高兴,亲自备了一车东西,准备让常贵送到句容。
  当着三太太和四太太,她让常贵媳妇去帽沿胡同,向蒋氏道喜,顺便也探探蒋氏的口风,是不是也要派人去句容。
  霞姐儿虽然是女孩,可这是小二房这一代第一个孩子,是嫡长女,秦牧和蒋氏总要有所表示。
  常贵媳妇不到一个时辰就回来了,她煞有介事地四处看看,罗锦言和三太太、四太太微微颌首,屋里各自服侍的丫鬟们陆续退下。
  常贵媳妇这才说道:“奴婢去得不巧,帽沿胡同那边刚好出点事,奴婢不知该不该说。”
  四太太噗哧笑了,道:“整个府里的媳妇子,加在一起也没有你和若谷家的伶俐,你还有不知该不该说的事儿?”
  常贵媳妇脸上微红,罗锦言微笑道:“你只需把听到看到的说出来就是,这里没有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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