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坤现身
“驸马, 今儿怎么这么热闹啊?”塔莎故意问承岚,提示他冒充承岗,别给严崇他们发现。
“这得问大祭司”承岚知道自己看雪姝的眼神别人会看出,故意的往嫂子这边看。
“塔莎公主殿下,驸马爷,大祭司”严崇连忙行礼。
“怎么去而复返?”雪姝看见他就烦闷。
“护送几位公子过来伺候大祭司”严崇一挥手, 几位男宠过来行礼, 承岚的眉毛不自觉的拧着, 塔莎一看不好, 怕他当场发作,扯着他就撤“大祭司议事吧,我们先告辞了”使劲拽着不愿意挪步的承岚出了营帐回了自己帐篷。
“嫂子你别拉拉扯扯的”承岚有点烦。
“雪姝她不会喜欢那几个娘娘腔的, 你别去,什么也没有小英歌重要”塔莎按他坐下。
“六七个男人在我老婆帐里, 我能坐住吗?”承岚急得冒火。
“你听话先回去中军, 雪姝会打发了他们的”塔莎不放心, 亲自送承岚离开鹰师, 嘱咐他先别来,看好女儿。
严崇把族里瘟疫的事情禀报,雪姝知道自己恐怕得亲自回去一趟了, 让严崇先回去安顿族人,自己把这边事情安顿下来就回琉璃宫。
几个男宠自然是要和雪姝一起走,严崇见雪姝把人留下了,连忙往回赶, 他听说自己儿子也染了瘟疫,早就坐不住了。
雪姝去找塔莎告知族里出了大事,塔莎也懵了,让她转告师父和舅舅,承禄命中本无帝王命,要承此大富贵肯定要受些苦。待承禄登基告诉他,善待百姓,轻徭役,重农桑,上天定然护佑明君。
雪姝带着地契回了宅院,一见他回来承岚先把英歌放在摇篮里一把抱住她“算你有良心,没喜新厌旧”
“娘抱抱”抱着女儿,雪姝把眼泪蹭到了孩子襁褓上,承岚在她身后腻歪着搂着她的腰,下巴抵在她肩膀上,手不安分的抚摸着她。
薛母见不早了,连忙张罗饭,她就觉得雪姝有心事,可也不好问,知道她俩难得到一块儿,抓紧吃了晚饭收拾了让他俩早些歇着。雪姝抱女儿去寻乳母吃奶,换好了尿布见英歌睡熟了,伸手就去解承岚衣服,承岚一脸诧异的看着雪姝几下把他衣服丢到一边,直接把他按倒。“怎么了小川?想成这样?”虽然语气有些嬉笑的意思,也觉得纳闷,这一晚上雪姝根本就没完没了,刚过了子夜,承岚有些受不住了“好媳妇,饶了我,明晚再来吧,腰疼”
“抱着我睡”雪姝钻到他怀里,他早都累的精疲力竭,英歌而今睡前吃奶,夜里不醒了,他睡得踏实极了。
雪姝醒来时英歌正在踹被子,给女儿换了尿布,送去给乳母雪姝来到薛母的屋子问安“起这么早,岚儿呢?”见她眼圈儿有点红,薛母心里不住的打鼓。
“买了几百亩地,这是地契和佃农的卖身契,钱粮留着孝顺娘亲和养育英歌,若是将来承岚娶了继母容不下这孩子,家师和舅舅会来接走,暂时拜托娘亲了”雪姝认认真真给薛母磕头,忍着眼泪翻墙走了,薛母看着桌上厚厚的一沓田契懂了,这是做娘的留给自己女儿的保障。田庄是长期收益,雪姝这一走,怕是……
承岚醒来时候都日上三竿了,看乳母抱着英歌在院里逗小狗取乐,母亲坐在屋里垂泪就懵了“英歌她娘呢?”
“一早就走了,留下这些,岚儿,这英歌命苦,将来娘要是不在了,千万好生教导她成人。”薛母一指案上的田契,承岚懵了,连忙催马去追,到了鹰师听说大祭司已经离开了,承岚跑到山头往路上看,远远的见到白底凤纹旗迎风招展,四匹马拉着马车稳稳当当走在路上,后面跟着六七个骑马的男子,正是那群严崇送来的男宠。再后面是护坛卫队,浩浩荡荡的往长河边走去。
承岚强忍着不去追,眼下他是三军的主心骨,必须等着大哥回来他才可以离开。
承岚只有忙起来才能暂时不想雪姝,李初传信回来,离间计生效,伪太子令周御为监军,已经进入冀城军,李硕久居庙堂,自然明白醉翁之意不在酒。通知承岚全力安顿进攻,岗大爷正在组织人手寻找王爷尸身。
承岚军务繁重,又增派人手保护母亲和女儿,自己配合几路人马轮流发起进攻。冀州营哗变,那周监军欲拿下李硕取而代之,谁知李硕早有准备,命人捆了周御发檄文讨伐伪太子。定了九月初七杀周御祭旗,起兵勤王,继续拥戴薛德显重掌乾坤。
伪太子薛承连见夺兵权失败,先给幼弟皇十子薛承槿安上个附逆的罪名,命以气闭之刑处死,李贵妃拼命闯进了薛德显的昭阳殿“陛下,陛下救命,我们的槿儿被薛承连抓了要处死啊,陛下”昔日雍容华贵的李贵妃而今披头散发,哭闹着摇晃着薛德显的大腿。
薛德显看着昔年的宠妃有些恍惚“卿卿,你怎么哭了乖,薛大哥在,卿卿不哭,等薛大哥当上了皇帝,你就是正宫皇后”
“陛下,我是子瑶啊”李氏有些懵,以前也听他梦里念叨过卿卿,可是私下打听也不知道这卿卿到底是谁。
“子瑶?是啊,卿卿为了我被绑在伏龙台受了魔火焚身之刑,卿卿是我负了你,可是我寻了多年想寻你的尸身葬在皇陵,来世我们好好在一起,我寻不到啊!”薛德显不断擦去李子瑶的眼泪唤着卿卿。李氏哭的越发绝望,不断喊着槿儿。
“父皇,我知道应卿的下落”殿门打开,薛承连阴仄仄的走了进来。
“你怎么知道卿卿?”薛德显又清醒了些。
“我母妃是你早年的丫头,自然知道你和应小姐私通的事儿。我告诉你她的下落,你把玉玺给我,如何?”薛承连至今发诏书还受制于薛德显,连立自己为储君的诏书都是伪造的。
“逆子,我已经写好诏书传位承槿,你若是敢杀他,就是弑君谋逆”薛德显站起来,一把推开李氏,拔出了佩剑。
“父皇,儿臣都是跟您学的,您怎么得到的皇位,逼死自己父皇,残杀手足。儿子也可以,玉玺给我,父皇安心颐养天年,儿子保您性命,这可比您当年孝顺多了。”薛承连而今大势已去,只想拿到玉玺抓紧登基做几天真正的皇帝。
“逆子,我要杀了你”薛德显怎么用力,也举不起佩剑,一脸羞愤,那脸憋成猪肝色。
“哦,忘了跟您说了,给儿子药的就是当年卿卿姑娘的哥哥,应国师说了,他只希望你生不如死,所以儿子会保你命的,父皇。把玉玺给我”薛承连步步向前紧逼,一脚踹开一边的李氏。薛德显一听自己中毒是应坤给的药,作势去砍薛承连,趁着他拔刀抵挡,一头撞到刀尖上,尸体倒地身亡。
只是流出的血液似乎有些不对,薛承连也没往心里去,砍了李氏,抓紧翻找玉玺。
玉玺不在,他无法正式称帝,薛德显死后停灵昭阳殿,所有近身宫人被拷打几番也没有玉玺的下落,这薛德显死后没两天尸身臭不可闻,搜不到玉玺又不甘心下葬,只得命人关好门窗。可是没几天从昭阳殿开始,皇宫爆发时疫。从内监宫女到妃嫔王子公主人人自危,宫人开始想尽办法逃离皇宫,胆子大的妃嫔也收拾细软加入逃跑的队伍,哪怕被抓回来立刻处以极刑。
薛承连连忙命蝴蝶去找当初给他控制薛德显药物的应坤。
再见应坤发现他不似当初谦和“陛下若要解时疫的法子,拿薛德显尸体来换”应坤倒也直接。
“国师可能助本宫寻找玉玺?”薛承连依旧做着皇帝梦,应坤心里暗笑。“这个在下无能为力,不过陛下要尸体应该没用,我要他跪在舍妹坟前谢罪。”
“本宫这几天也觉得发热烦躁,国师可有治病的良方?”薛承连虽然不在乎别人的性命,可是自己的还是在意的。
“尸体给我,解药送上”应坤依旧坚持,薛成连倒也不在乎父皇的尸身,他的风流债,自己偿还去吧,连夜命人把亲爹尸体送给应坤,拿了解毒的药方回皇宫治病去了。
应坤给尸体封了臭,扒光他衣服仔细查看,这人到死玉玺都没露面,肯定没在贴身衣服里,他仔细检查尸体,发现这薛德显杀孽甚重,不少冤魂围着他索命。即使是被困昭阳殿,也发脾气杀了名亲随,虽然得以厚葬……应坤忽然觉得那亲随死的蹊跷。
连夜去了墓地挖开,那尸体虽然衣着华丽,不过陪葬看样子被人动过,珠宝在棺内留下痕迹却不翼而飞,看来是经过检查的。经过了一夏,尸体已经瘪了下去,棺内都是尸液,应坤带着手套不断按压尸体,终于发现他肚子里有些不同,显然里面的伤口被缝合过,外面做中剑身亡状。掏尸体腹腔,一下子勾到了个硬盒,打开一看,果然是玉玺。把尸体重新埋好,应坤在河里把玉玺洗干净,心里说正愁没好东西给外孙做礼物,这个献上我的小外孙一辈子荣华富贵是享用不尽了。我的小川应该离那群混蛋远些,那薛二傻子长的很壮实,多生几个才好。应坤带着薛德显尸体先把他钉在棺材里让他跪好。拿着玉玺去寻雪姝,琢磨着孩子也该生了。
他出了帝都心情大好,打听了鹰师的驻地去寻女儿,谁知道扑了个空,知道女儿回了贺部应坤慌了,他身为法师自然知道这孩子已经生下,小川怕是要受那魔火的天刑。找到薛承岚他先去看外孙,把玉玺给了薛承岚再三叮嘱这是自己给英歌的礼物,谁登基做皇帝,都得保证善待英歌才行。自己匆忙就要去贺部寻女儿,承岚不放心雪姝,一个劲儿问是不是雪姝有危险,应坤叹了口气,“左不过豁出我这性命不要,生而不养,为父者罪甚。你争气些,事毕早些寻她,别让烛月抢了先才是”应坤直接翻墙走,吓得乳母不轻,这一家子没一个正常人,乳母心里也是狐疑。
☆、承岗娶亲
承岗进帝都先寻到了雪秉臣, 雪秉臣听说雪姝回了贺部急的坐不住了,连夜出城找烛月商议对策,承岚传信应坤把玉玺送来给英歌做礼物,气的烛月鼻子都歪了“恐怕别人不知道英歌尊贵,连连咒骂他坏事”孙先生和李初听说玉玺被薛小姐的外祖寻了来,难免喜形于色, 有遗诏和玉玺, 就是新君登基的凭证, 忠亲王而今余下两子, 嫡子承禄就算有个闪失,过继的长子承岗一样有继承权,况且他身上有王爷亲传的金漆令和虎符。
李初虽然急着找王爷尸身救承禄, 孙先生反倒开始张罗恢复正统,联络可用的朝臣, 逼薛承连让位。
那薛承连用了应坤的解药虽然好了几日, 很快就又严重了, 浑身好似火烧, 虽然已经做好了龙袍,无奈全身浮肿根本就穿不进去,身边能信赖的仅有内卫总管蝴蝶还有几个侍卫, 他也知道自己大限将至,虽然他憎恨父皇,可是母妃这些年和他相依为命,临了命护卫抓紧送走, 叮嘱蝴蝶,自己就算死,也拉薛承禄陪葬,命亲随想办法刺杀承岗承岚,传位给自己幼弟皇九子薛承枚。
可怜的皇九子生母早就病逝,因为都不受宠,反而跟皇长兄亲近些,一个孩子勉强支撑着风雨飘摇的朝局,刚命人安葬了薛承连,李硕就攻进了帝都俘虏了薛承枚向靖北军献捷。
承岚命人搜索帝都各个角落寻找忠亲王尸体,承岗整肃军务,各路诸侯换防和清剿余孽。烛月急着回去寻雪姝,可是承禄这边又走不开,全国画影搜捕蝴蝶,雪秉臣和烛月都急的冒火,雪秉臣忽然想到了玉玺“把玉玺请来,帝王本就承天意,若承禄有这个命,有这玉玺震慑,邪魅自然退却”
而今似乎也就只有这一个办法了,因为这应坤把玉玺给自己外孙薛英歌了,只得命人护送老夫人和薛小姐带着玉玺来帝都。
烛月却等不起了,雪姝随时可能有危险,鬼木琴中的忠亲王魂魄这两天似乎不安,烛月猜测是尸体最近频繁移动的缘故应该是时候了,焚香将其请出,催他去寻自己躯体,连山燃起照魂灯,命承岗捧着,烛月亲自护法,雪秉臣照看承禄。
这越走越偏僻,承岗觉得自己浑身哪里都冷,突然有脚步声靠近,承岗立刻拔剑,连山接过承岗手里的灯,烛月直接抽出了刹那芳华,虽然只有六七个黑衣人,不过各个是高手,他们虽然认得薛承岗但是没人认得薛承岗后面提着薄剑的中年男人,这一动上手,这几个高手明显吃亏,薛承岗武艺高强世人皆知,可是那个中年男人招式邪魅,很快就把这伙人抓了俘虏,直接挑断了手筋脚筋连审都不审。
连山把他们捆到树上,跟着师父继续往前搜,前面破庙里几个人正在搬运着什么往马车上放,为首的人身量短小看不出男女,正在催促快些,烛月能感受到薛德麟的魂魄这会儿不受人控制,一打手势,三人把他们围住“蝴蝶,你跑不了了”烛月对阮清师徒极为憎恨,宝剑一横落到蝴蝶身前。
“果然是上师,我的催魂索命术都拘不来薛承禄,肯定是有高人护着”这蝴蝶看不出男女,声音嘶哑的很,只有半边脸示人那半边戴着面具。
“巫术作恶,害人害己,蝴蝶你觉得你比阮清更厉害?”烛月根本没把蝴蝶放在眼里,蝴蝶手里握着一个玉瓶“你敢过来我就让薛家爷三个永不托生”
“那又如何?只要你死了,他们是否轮回的我说了算,就算救不回薛承禄,还有薛承岗承袭大统,就算没有了薛承岗,还有薛承岚,反正他们哥俩长的一样,倒是你担心自己能不能托生吧”烛月根本不理他的威胁,提宝剑就是杀招,承岗帮着收拾侍卫,有心抓几个活口,烛月心急如焚,根本就没空再耽搁,没用上二十回合宝剑挑飞了蝴蝶的面具,露出了血肉模糊的那半张脸,蝴蝶气的声音越发嘶哑,连连试用暗器,毒粉,毒虫甚至幻术,烛月本是元阳之身,邪魅无法伤他分毫,见幻术无效,蝴蝶有点不可思议,随后当心一剑烛月给他来了个透心凉,伸手抢过玉瓶,押着俘虏把马车赶回营地。
雪秉臣见承禄似乎平稳些,知道烛月应该是寻到了他哥哥的遗体,急的在院门这里等候,李初不断的转圈儿,看的雪秉臣晕“别转了啊,算我求你”
“大人,都知道岗大爷无意帝位,殿下再不醒,岗大爷乐意不乐意都得是他了”李初急的冒火,私心里他还是愿意承禄做皇帝。
“塔沙公主没意见,我就没意见,谁乐意当谁当,不是薛二傻子就行”雪秉臣倒不理会这些,伸着脖子等烛月回来好合计回去救雪姝。
“秉臣快”烛月素来平稳,而今急的倒比连山还毛躁,把尸体瓶子一股脑丢给雪秉臣,鬼木琴背好连水都没喝上一口就走
“老东西,我怎么找你?”雪秉臣扯着嗓子喊
“稷山”烛月已经没了踪迹。
雪秉臣换上法袍,设祭坛救治承禄,他虽然生性不羁,正经事倒也不含糊,驱出了承昉兄弟的魂魄,先把他们父子三人装到棺木里,等待安顿下来再安葬,承岚已经连续几天没休息了,听到消息连忙赶回来,见承禄已经睁眼清醒了些,虚弱的喊着二哥,问他姐姐去哪儿了
“你嫂子回贺部了,你好好养身子,等这边安顿了二哥去寻她”
“我梦到我姐了,她说让我当个好皇帝,二哥你寻了她告诉她,承禄一定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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