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走的太急,以至于他的同伴们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作为一个领头人他的逃走对于这个队伍来说是致命的,不管他逃走的原因是什么。
“瑶瑶这是怎么回事?”白子贵眼疾手快的解决到自己身边的几个人,然后看着曦瑶,想要知道曦瑶放走那个人的原因。
“子贵哥,我再这个人的身上留下了幻蝶香,这种香味极为清淡,一般的人根本不会发觉,你派一个身手好的人循着这香味,悄悄的跟在他的身后,看看他要去那里,又见了什么人,”其实黑衣人的武功不弱,虽然他赢不了自己,不过自己也没有信心可以打败他。
“我去吧,”白子贵想了想,这里的人武功好不是没有,可是这件事情似乎只有自己去办才放心。
“子贵哥?”曦瑶看着白子贵,轻声唤道,
“这件事情只有我去最为合适,你等我,我一定给你把幕后之人找出来,”白子贵坚决的说道,“现在离上京不过半天时间,你们就先去上京,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三日之后我去找你们。”
“那好吧,”曦瑶微微思索了一下,安阳侯府的婚礼就在明天,她们并没有多少时间可以耽搁了,而白子贵去她最为放心。
“嗯,你们几个人,好好保护小姐,”白子贵把该交代的事情都已经交代给下面的人,这才朝着黑衣人消失的地方找去。
“曦瑶,你的武功是跟谁学的?”曦瑶刚踏上马车,就听到安阳侯夫人的询问。
“一个游方的老头,怎么了?”曦瑶此刻还不知道她刚才是用的武功招数已经被安阳侯夫人看的清清楚楚,所以随意找了一个理由解释道。
“是吗,可是我发现你用的可是我们安阳侯府中不外传的功夫,曦瑶我想知道你怎么会这些武功?”安阳侯夫人已经下定决心,今天一定要该说的话说出来,该清楚地事情讲清楚。
“这个……,”曦瑶一愣,这才想到自己刚才为了抵挡黑衣人的攻击用了侯府的武功。
“曦瑶,你知道自己的身世是吗?”安阳侯夫人所说的话中没有半分的疑问,从刚才她就一直在想所有的可能,越想就越觉得自己可能从始至终都忽略的一个问题。
她们都以为瑶瑶走丢的时候尚且年幼,所以能够记住的事情不多,所以当真娘有意试探的时候,她才会是一副傻傻的样子,可是若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为什么会侯府的武功,在白家村的时候,她见过曦瑶男装的样子,那是她曾经见过的一张脸,更是救过她的人,若是曦瑶什么都不记得又怎么会那么巧出现在安仁寺,还救了她?
还有,曦瑶的武功并不弱,暂且不说她为什么会被抓,即便是被抓住了,想要逃脱也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可是她却陪自己在那里生活了那么久。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她不得不怀疑,这个人,这个十多岁的孩子她早就知道她的身份,她出现在她的面前也并不是巧合。
“夫人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曦瑶摇摇头,她隐约觉得母亲应该猜到了什么,可是此刻她不想承认,更不能承认。
“不懂,你这般聪慧又怎么会不懂,”安阳候夫人笑了笑,“你是我的女儿,是侯府的小姐,对吗?”
“夫人别再说笑了,您的女儿在侯府之中,我又怎么会是您的女儿?”曦瑶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对于母亲的步步紧逼,她不能理解,更不知道她这样做是想要证明什么?
“瑶瑶,你是我的女儿,你才是我寻找多年的女儿,”安阳候夫人哭着说道,泪水打湿了她的脸颊,“你可是恨了我们,所以才不肯认我?”
“夫人,您别这个样子,”曦瑶最见不得的就是泪水,前世她没有机会享受这个女人的疼爱,可是今生能够这样和她呆在一起也是一种幸福,一种十分难得的幸福,她愿意用她所拥有的一切,换取嫁人的平安洗了。
“瑶瑶,你是我的瑶瑶对吗?”安阳候夫人打断曦瑶的话,她就是她期盼了这么多年的女儿,可是为什么,她明明知道她的身份却从来没有来找过她们?应该怎么办了。
“我?”面对母亲的声声质问,曦瑶的心中十分的慌乱,她不知道她是否应该承认,承认她就是她期盼了多年的女儿,更是那个一回来就害的她殒命的人。
“瑶瑶,你记得我们,也记得家,这么多年了为什么不肯回来?”安阳候夫人的心中的疑问很多,可是却不知道该如何问起。
“我……,”曦瑶一时语塞,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是记得,那是因为她有幸得到了一次重生的机会,这么多年没有回去,只是害怕她的归来会给侯府带来灾难,但是这些理由根本无法告知母亲,甚至不能说出来。
“其他的我都可以不问,但是瑶瑶,能不能叫我一声娘?”她的要求不高,她只希望她的女儿可以唤她一声娘亲。
听了安阳候夫人的话,曦瑶久久的沉默了,此刻整个车厢之中十分的宁静,只残留着浅浅的呼吸声。
等了好几,安阳候夫人都没有等到曦瑶的那一声娘亲,原本明亮的眼睛中光亮一点点的黯淡下去,“我知道你一定恨着我们,是我们的错,如果不是我们太过大意又怎么会让你吃了这么多年的苦,你恨我们、怨我们甚至不肯认我们都是应该的,瑶瑶你放心,娘这次只是太过心急了,以后定然不会再逼迫你了。”
安阳候夫人背着曦瑶,暗暗地抹着眼角的泪水,只要女儿在自己的身边就好了,她呀,不该太过贪心的,老天爷对她已经很好了。
“娘,”一声低沉而又略带些颤抖的声音划破空气传到安阳候夫人的耳中,让她的整个身体都因为这低沉的声音而颤抖,她猛地转过头,看着曦瑶,刚刚抹掉的泪水又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
☆、娶妻
娶妻
安阳侯府之中,人声鼎沸,这样热闹的场景已经很多年没有见到过了,能和安阳侯府交往的人,大多数已经儿孙满堂了。
“安阳候这一次娶的可是贵妃娘娘的亲人,这排场,可真不是一般人家婚嫁可以相比的,”一个年轻点的后生看着安阳侯府之中处处挂着炫目的红色绸缎,羡慕的说道。
“这算什么,你是没有见识到十多年前安阳候夫人的那场婚礼,整个上京都为之震撼,那十里红妆,足足可以从侯府排到上京城外了。”另一个人听到年轻后生的话,忍不住说道,当年的那场婚礼他们可都是见证者。
“此话可当真?”他原以为安阳侯府为了这一次婚宴大摆三天流水席,还宴请了上京城中所有的达官贵人已经是很大的手笔了。
“自然是真的,”那人得意的笑道,当年的那场婚礼可是让无数人津津乐道了好多年。
“我听说今天侯府大婚,不论身份贵贱,都能够进入侯府之中观礼,你说安阳候对于这门婚事到底是满意还是不满意呢?”说话的人十分的疑惑,说他满意吧,这安阳侯夫人已经去世,这新来的妇人纵然不好,但是凭着贵妃娘娘的关系也应该是一个继妻,可是这安阳候却偏偏只给了一个姨娘的位置,可若是说不满意,那么这大摆筵席又是怎么回事?
“这满不满意谁知道,年轻人,好奇心要有,但是千万别太重,”一个老者一边抚着自己的胡须,一边笑着劝道。
在整个上京,谁不知道安阳候是最宠爱她的妇人的,几乎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可是这夫人才死不久,就另娶他人,这十多年的伉俪情深到底是什么,恐怕也只有他们自己本人最清楚。
“老爷,你叫小人来有什么吩咐?”老管家站在下面,看着自己的侯爷,这马上就是拜堂的吉时了,侯爷身上的衣服却还是昨天的那一件,而且从侯爷的神色来看,似乎并没有想要换衣服的意思。
“今日怕人跟在槿儿身边,千万被让他出什么事情,”安阳候手中的笔尖微动,然后写下一个个苍劲有力的字,“还有,今天不管什么人要进侯府都不许拦着,还有,让夫人身边的那些丫鬟将夫人最喜欢的东西收起来,一件都不剩。”
“是的,小人这就去办,不知道老爷还有什么吩咐?”老管家弯着腰,对着面前的人十分的恭敬。
“别的就没什么了,”安阳候写完最后一个字,才缓缓地放下笔,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现在时间还早,他先到门口看看去,夫人,若是你无事,今日必然会出现,为夫此次可是已经做好了破釜沉舟的准备,你可不能躲着不出来。
是的,今天这场婚宴不过就是为了找出夫人,别看此刻后侯府之中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但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那些侍女从表面上看去与平常的人没有区别,可是走起路来却十分的轻盈。
徐府之中,徐继红已经装扮完成,这一次可是她人生之中最重要的事情,想到她嫁过去之后,侯府之中所有的一切就是她的了,徐继红的心中就忍不住的欢喜,就连身上这并非大红色的衣服可看着顺眼了许多。
“继红,没想到你居然是咱们这几个姐妹之中嫁的最好的一个,这安阳候府可是勋贵之家,而且安阳候可是十分的专情,她的身边连一个侍妾都没有,”一个姑娘装扮的人看着徐继红,想到自己的出身和容貌并不比这个人差,却没有这样好的运气,还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呀。
不过想到徐继红就算嫁过去,也不过是一个姨娘,看看就连着嫁衣,也比大红色差了许多,虽然喜庆,但是毕竟不是当家夫人的派头。
“那是当然,谁让贵妃姐姐那么疼我,不然这样的好事也轮不到我身上。”徐继红深深地以为,安阳候爷已经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侯府也定会是她的。
“小姐,门外结亲的轿子已经到了,”正在徐继红心中开心的时候,就听到丫鬟来报,也顾不得其他,连忙盖上自己的红改盖头。
“走吧,”身旁的人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惯有的冷漠。
“恩,”徐继红站起来,在喜娘的搀扶下一步一步走了出去,本来新娘子在成亲的时候是由兄长背出去的,可是他们徐府之中女儿一大堆,这儿子吗却是很少见,唯一的一个也是贵妃娘娘的弟弟,他们这些人的身份还不够让少爷亲送。
本来就不是以正牌娘子的身份嫁娶的,所以并不需要举行婚礼,安阳候却特意准备了拜堂的仪式,向来也是为了全了贵妃娘娘的面子,徐继红并不管经过如何,她看得是结果。
吉时已到,有请两位新人。
司仪一声高和,所有的宾客站在大厅的两边,翘首以望两位新人的出现,只见新娘子穿着一色的红色嫁衣,头上盖着红色的帕子,手中紧紧地拽住红色的绸缎,莲步轻移,还别说,徐继红虽然因为年龄的原因已经沦为老姑娘了,可这身材倒是不错。
安阳候穿着一袭紫色长袍,根本就没有换衣服,刚毅的脸上带着几分严肃,眼中更是没有半分的情趣,了解安阳候的人都知道,他对于这场婚姻并没有什么欢喜的,
“一拜天地……”安阳候看着面前的女子,眉宇之间闪过几分不耐烦,不过还是象征性的拜一拜。
“二拜高堂,”司仪笑着喊道,眼中充满了笑意。
“夫妻对拜,”司仪喊道,眼看着他今天的任务就要完成了,可是当司仪喊完之后,才发现作为新郎的安阳候的背脊挺的直直的,丝毫没有进行下一步的计划。
“侯爷,该夫妻对拜了,”旁边的人小声的提醒,可是即便如此,安阳候的身体还是没有半分的改变。
“侯爷,您没事吧?”这眼看这黄道吉日的好时辰就要过去了,他们这些做下人都为侯爷担心。
☆、耻辱
耻辱
满堂宾客的窃窃私语声越来越大,安阳候却是充耳不闻,僵持的气氛停顿了很久,他却依然没有什么动作。
“将她送到房间中,”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安阳候脸色铁青的看着面前的人,然后淡淡的吩咐道。
“是,侯爷,”老管家不知道自家的侯爷到底在做什么,不过既然是侯爷吩咐的事情,他必然会遵守,礼未成,这个女人也并不能算作是府中的夫人。
“我不回去,”盖头下的徐继红甩开扶着她的手,愤愤的说道,“你我未完成拜堂之礼,还不算夫妻,就这样把我送回去,是想要全天下的人耻笑我吗?”
她不知道,就在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就已经称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不回去,随你,”安阳候冷冷的瞥了一眼这个女人,他等的人到现在还没有来,他又怎么可能有心情去应付一个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的女人。
曦瑶和安阳候夫人早就来到了府中,当听到自己的夫君要给这个女人一个隆重的婚礼的时候,安阳候夫人的心中是非常忐忑的,可是看着事情一点点的演变,她心中的忐忑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对于眼前的这一幕,她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是有些同情这个女人,千方百计得到的东西,却始终不是她的。
“你不能走,你答应过娶我的,”徐继红此刻也顾不得其他,一把扯下头上的盖头,惊慌的看着面前的人,安阳候的衣着十分的随意,这样的人根本就不是真心想要去她的。
“你已经进了侯府,难道还不够?”他早就说过,这个女人只能成为府中的姨娘,而他的夫人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个。
够?怎么能够,她进入侯府是要做侯府堂堂正正的夫人的,而不是一个见不得的人的妾室,而且他明明已经给了自己一个隆重的婚礼,却不愿意和她拜完堂,难道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报复她当初对他的设计。
徐继红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这样的事情她从未遇到过,可是就是这样放他离开,却又是十分的不甘心。
“送她回房,”安阳候不想和这个女人纠缠,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我不回房,”尽管徐继红不知道自己此刻还在挣扎些什么,可是还是坚持到。
“既然不愿回房,那就滚,”女子的声音透过嘈杂的人群从角落之中传来,引得不少人侧目相看。
这可是安阳侯府,怎么会有人如此的放肆,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样的话,有些人已经暗暗地为这个说话的女子捏了一把冷汗。
同时,听到这般熟悉的声音的安阳候迅速大的甩开身边的女子,然后循着声音走过去,就看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他盼望了很久的女人正和一个年纪较小的女孩悠闲的吃着糕点,品着茶水。
“夫人,你终于回来了,”安阳候迅速的走过去,将女子紧紧地搂在怀里,激动地说道。
“我只不过一段时间没在,你就在这里大摆筵席迎娶美娇娘,怎么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摆脱我?”安阳候夫人看着面前的男子,尽管心中知道事情的真相并非是这样,可是说出的话却不受控制的酸了起来。
“还真的是安阳侯夫人,她没有死?”众多的宾客之中自然有见过安阳候夫人的,此刻心中也是万分的惊讶,既然这里站着的是安阳候夫人,那么当时下葬的那具尸体又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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