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还说,要带我回杨罗湾的,你不会是忘了吧?我可记着呢。也不知道小北现在读书怎么样了?长高没有?大哥是不是还是这么不会过日子,小翠能不能管得住大哥。”
心禾说着,便牵了牵唇角:“我不喜欢这里,我们回杨罗湾好不好?”
“好······”穆侯楚也扯了扯唇角,她想要的,他都会给她。
“我还记得去年冬天,下大雪,咱去地里,结果雪太厚,我又走不动道,最后还是你把我给背回去的,你总说我口是心非,其实哪有女人不口是心非的?再说了,你又那么霸道,总是恨不得把我的什么事情都掌控在手里,我若是总顺着你,你岂不是要上天?尤其你还是这种给点阳光就灿烂的人······”
心禾絮絮叨叨的说着,她平时其实没这么多话,可此时也不知是怎的,就是说不完的话,不知是怕过了现在,他以后都听不到了,还是想要用这些话来给他提神,让他保持清醒。
第219章 她要他活着
穆侯楚就这么静静的听着,这小女人头一次这般聒噪,他却是半点也不觉得厌烦,反而心里升起一抹恬静的欢喜。
“穆侯楚?”
她有时候说着说着,就怕他意识不清醒了,还时不时的叫他一声。
“嗯。”只是简单的一个应声,代表他还在听。
她这才放心的接着说。
“心禾。”穆侯楚突然道。
“怎么了?”心禾连忙抬头看他,生怕他是有什么异样情况了。
穆侯楚面色依然有些惨白,定定的看着她:“你为什么从未唤过我亲昵一点的名字?”
心禾:“······”
这位传说中冷心冷血的丞相大人,什么时候也开始为了这种矫情的事情而闹心了?
“是么?”心禾想了想,她似乎真的一直叫的穆侯楚。
其实倒也不是她不喜欢亲昵一点的称呼,只是穆侯楚这三个字她已经叫习惯了,从第一次见面起,他们就注定了要成为仇人一样的关系,后来虽说两人也走到一起了,但是这男人越发的不要脸,素日里揩油就算了,还霸道的很,这不许那不行的,就她随便接触个男人都能黑脸。
他们之间经历的坎坷又那么多,虽说已经认识了将近一年,但是真正全心全意相爱的时间,却少的可怜,不爱的时候,隔阂的时候,到底占大多数时间,所以穆侯楚这三个字,心禾就这么喊习惯了。
因为只有喊这三个字,才能表达她的愤怒。
可现在她对他也没什么愤怒的了,依然这么喊着也觉得没什么,毕竟她实在没那么矫情。
可她没有,这男人却有。
穆侯楚看着她,眸光幽幽:“你喊段澜都喊一声段大哥。”
心禾浑身一个哆嗦,避开了他的眼神:“那我也喊你穆大哥?”
听起来怪怪的。
穆侯楚看出了她眼神里的嫌弃和勉强,脸隐隐黑了几分:“我要跟段澜一样的称呼吗?我是你男人!”
心禾歪着头想了想:“侯楚?”
这可一声“侯楚”一出口,心禾就莫名其妙的想到陈易凝那娇滴滴的声音,“侯楚”“侯楚”的喊着,实在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穆侯楚抱着她,低头看着她,呼吸似乎有些艰难,胸口起伏了好几下,这才平稳了气息,对着她道:“小时候我娘唤我阿楚。”
心禾愣了愣,他娘?
“我虽然自幼父母双亡,但是我娘是在我一岁的时候,才去世的,阿楚便是我的乳名,我不记得我娘的样子了,但是我记得她唤我阿楚时的声音。”穆侯楚气息虽说有些虚弱,但是面上却染上了笑意。
那原本压抑着杀意,痛苦不堪的眸子,此时也放松了许多一般,难得的柔和。
这世上,从未有第二个人唤过。
心禾靠在他的胸口,轻声道:“阿楚。”
“嗯。”
“阿楚。”
“嗯。”
“阿楚,你活着好不好?”
穆侯楚袖中的拳头握的更紧了,几乎掐出血痕来,浑身都隐隐的颤抖:“好······”
心禾感觉到了他的异样,连忙抬起头来:“是不是药性更猛了?”
这药物,本就是一阵比一阵凶猛。
穆侯楚大手将她的脑袋按回了他的胸膛上,声音微颤:“没事。”
他会活下去,他也会熬下去,他怎么舍得让她一个人在这乱世之中,又怎么舍得,失去理智,做出伤害她的事情?
不知又过了多久,心禾都不敢抬头,她不敢看他痛苦的样子,因为她也会更痛苦,她其实,也是个很胆小的人。
她能感受到他浑身紧绷的肌肉,能感受到他通身的冰凉,也能感受到他渐渐杀意翻涌的气势。
她知道一切都在恶化,可她除了紧紧的抱着他,别无他法。
“啊!”穆侯楚忽而怒吼一声,松开了她,两手抓住了药泉的石壁,一个用力,那两块突兀出来的大石头便随之粉碎。
他额上青筋暴起,眸中都染上了嗜血的光芒。
心禾抬头看着他,通红的眸子,泪珠子已经在眼眶里打转,却硬生生没滚下来一滴泪,就这么倔强的看着他。
她不信,他会伤害她。
穆侯楚嗜血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她,如同一个即将发狂的野兽,残存的那么一丝丝理智,让他的双手不敢,也不忍心残害面前的女人,他一口牙都几乎要咬碎:“你走!”
心禾瞪着通红的眼睛,定定的道:“我不走。”
“你走!”穆侯楚浑身的内力一催,整个药泉的水都翻涌了起来。
心禾眸中透出了狠绝之色,定定的看着他:“穆侯楚,你别忘了你答应我的话!你说过你要活下来的!”
穆侯楚双拳紧握,眸中嗜血的光芒不减,反而染上了几分愤怒,他伸手抱住了她,重重的吻向了她的娇唇。
心禾这一次却没有半点反抗,反而主动的攀附上他的脖颈,热烈的回应他。
他的吻又霸道又蛮横,似乎要借此发泄,又似乎是已经失控,两唇磨砂之间,都磨破了唇角,他却也不在乎,狠狠的吸吮,狠狠的索求,狠狠的宣泄。
心禾娇唇都被吻出了血,她却也不在意,他吻的多热烈,她便回应的多热烈,她这辈子没有这般肆无忌惮过,她只有一个念想,他活着,他活着就好。
不知是不是这个吻太炙热,或许是他心里的信念太重,他当真撑过了这一关。
不知过了多久,穆侯楚体内的躁动似乎渐渐消却,身体的温度也渐渐回暖。
他慢慢松开了她,心禾浑身像是抽空了所有力气一般,瘫软在他的身上,若非是他抱着她的腰身,她现在就算淹在这药泉里,怕是也没力气爬起来。
“怎么样了?”心禾抬眼看着他,眸中都满是关切之色。
穆侯楚大手抚上了她的小脸,划过她那被吻破的唇角,心疼的道:“我太莽撞了。”
心禾眸子都似乎亮了一亮,她感受到了他指尖的温度,不再是冰凉凉,而是温热的。
“你好了吗?还难受吗?是不是药性过了?”心禾急忙问道。
第221章 温香软玉
穆侯楚轻声道:“好多了。”
被这药物侵染之后的一个时辰,便是药性发作的时间,若是克制住了,便算是挺过来了,可若是没能克制住,这一个时辰的爆发的代价,就是接下来的死亡。
心禾一颗差点儿揉碎的心终于安稳了下来,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身子都瘫软了下来:“那就好。”
穆侯楚摸了摸她吓的煞白的小脸,这才将她从药泉里横抱起来,被泉水浸泡的湿哒哒的衣裳,在水中倒是瞧着没什么,一起身,单薄的衣衫便紧贴着身形,勾勒出妖娆的曲线。
心禾浑身上下早就湿透了,一心只想着他身上的毒,根本无暇去顾及其他,这会儿虽说一口气松下来,真真的是浑身上下都没了力气,瘫软在穆侯楚的怀里,一张还未从惊吓之中缓过神来的小脸微微泛白,湿哒哒的额发或多或少的贴在脸颊上,滚下晶莹的水珠子。
划过被吻破的唇角,玲珑有致的下巴,顺着脖颈一路向下,在娇嫩的肌肤上滚的飞快,瞬间便消失在了单薄的衣衫遮挡住的两片柔软之间。
穆侯楚抱着她从水中站起来,便是看到这副情景,脚步都顿住,喉头滚动,咽了咽口水。
心禾瞧着他突然没了动静,问道:“怎么还站在水里?浑身都湿透了,还不赶紧找身干净衣裳换上去,当心一会儿着凉了。”
穆侯楚这才察觉到一般,点点头,抱着她从药泉里出来,往这药泉边上的一个小屋里走去。
这药泉他常来,所以这边的小屋自然也是他早先就让人盖起来的,毕竟泡完药泉,起码有个歇息和换衣裳的地方。
“这屋里没干净衣裳。”穆侯楚一本正经的瞎说八道。
心禾狐疑的看着他:“没有?”
“嗯,我从前来,都是让手下给我带好了换洗的衣物来,这次来的太匆忙了,里面也没有准备的,毕竟荒郊野岭的,把东西放在这里也不安全。”穆侯楚面不改色心不跳。
“你还怕几件衣裳放在这里被偷了不成?”心禾瞪圆了眼睛。
穆侯楚道:“嗯,毕竟钱来的不容易,该节约的时候就得节约一点。”
心禾瞪着他,想起他之前成箱成件的往她家搬聘礼,金银珠宝堆得小山一般的高,又想起他之前将那些田契地契全更扔废纸似的扔给她的样子,就这么个财大气粗的丞相大人,竟还有这么节俭的一面?!
穆侯楚却是无视她瞪的圆滚滚的眼睛,抱着她进屋去:“先擦擦干身上的水,好在现在天气也热,大概也不会着凉。”
说着,便将她放在了小屋里的一个软榻上,自己转身便拿了一块大大的毛巾出来,搭在她湿哒哒的脑袋上,细细的给她擦拭头发,目光却是不由自主的往她身上曼妙的曲线上看去。
心禾起初还没怎么察觉,还烦恼着这衣裳该什么时候才能干透。
“沈贵妃那边你可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吗?你虽说清了身上的毒,总算是熬过一劫,但是现在京中情况那么的不好,不知道多少人在虎视眈眈的等着,我·······”
心禾一抬头,便看到他不安分的视线。
穆侯楚镇定的点了点头:“此事我自有安排,放心。”
心禾疑惑的顺着他先前的目光看了看自己,入目便隐隐若现的身躯,身上那身单薄的纱裙,沾了水便几乎透明,更别提这原本轻纱曼拢的裙子,此时紧紧的贴在身上,将美好的曲线完美的勾勒出来,里面的美景一览无余。
心禾一张小脸瞬间“噌”的一下红了,气的差点儿没蹦起来:“穆侯楚!”
穆侯楚淡定又无辜的抬眸看她:“怎么了?”
心禾真想一巴掌呼在这个厚脸皮的男人脸上!
难怪他说没衣裳!难怪他还非得亲自给她擦!难怪从他清醒开始,就似乎没认真听她说过一句话!
心禾随手裹了个被子在身上,挡住了那春光无限的美景,瞪圆了眼睛,跟个炸毛的小野猫似的:“给我去拿衣服来!”
穆侯楚眼见着难得一见的春光外泄就这么被遮挡了,心里顿时涌上一股失落,很是委屈的看了她一眼:“我这儿真没你能穿的衣裳。”
这地方他又从未带人来过,更别提带女人来。
心禾气势汹汹的瞪着他:“那就拿你的衣裳来!”
这男人,她太了解不过了!典型的不能给半点阳光!否则还不知道要灿烂成啥样呢!
刚刚才从鬼门关总算逃过一劫,还没等喘口气呢,他就立马又兽性大发了!公然耍流氓!
穆侯楚脸色忽而一白,身形一个踉跄便栽倒在了软榻上。
心禾方才平息的心,此时瞬间又提到了嗓子眼儿:“你怎么了?”
穆侯楚半靠在她的身上,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正好便枕在了那温香软玉的胸脯上,隔着微微湿透的单薄衣衫,他都能感觉到那里的柔软。
“冷。”
心禾吓的连忙摸他的脸:“怎么又冷了?不是药性已经过去了吗?这可如何是好?我先去给你找身干净的衣裳来!”
说着,便立即要起身。
却被穆侯楚大手搂住了腰身,动弹不得,与其说他是靠在她的怀里,不如说是压在她的身上,他若是不动,她这力气也能推得开他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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