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屁股底下的褥子是双宫绸,轻柔凉爽。
康熙顺手抄了旁边的暗花罗软枕,托着她饱满圆润的臀,塞了下面。
昭嫆明白他的意思,瞬间脸上的红意蔓延到了耳朵上。小巧的耳垂鲜红欲滴,康熙看得欢喜,便一口含了上去……
“嗯……”昭嫆口齿间抑制不住地发出轻吟。这轻吟声软而魅,大是刺激了伏在她身上的康熙。
康熙再也遏制不住,便沉腰而入……
两具赤果的身躯交缠……
一切云雨收敛之后,昭嫆大口喘着气,急忙便扯下了屁股底下的枕头——抬高臀部,是内宫底下私传的提高受孕几率的法子。可这耻度未免太高了些,何况屁股底下压着枕头,也格外不舒服。
康熙见她羞窘之态,不由笑了,“嫆儿也快些给朕生个阿哥吧。”
听了这话,昭嫆更羞窘,便往被窝里缩了缩,瓮声道:“这种事情急不得的……”她入宫以来,也算十分得宠了,月事却一直很准。可见她并不是特别容易受孕的体质。
还有卫氏,比她得宠几分,却也不见有孕。
对了,今夜……她还以为康熙会召卫氏侍寝呢。
便忙问道:“良贵人怎么样了?”
康熙轻描淡写地道:“只是人不太精神罢了,不像生病的样子。”
“哦。”她就知道,良贵人没有生病,只是惠嫔借机请皇帝去承乾宫罢了。可饶是如此,康熙仍旧没有丝毫怪罪良贵人……便可见康熙对她的宠爱了。
昭嫆低语:“皇上迟迟不来,臣妾还以为皇上已经翻了良贵人的牌子了呢。”
康熙笑着蹭了蹭她红意未褪的脸颊,“怎么会?朕答允嫆儿会来,岂会食言?何况,卫氏既病了,未免过了病气,朕自然不便召她。”
这个宫里惯例了,嫔妃一旦生病,的确是不能侍寝了。昭嫆今儿就是以染病为由,告诉敬事房撤去伊常在绿头牌的。
解释了一通,康熙戏谑地打量着昭嫆红彤彤的小脸蛋,“怎么?嫆儿这是吃味了吗?”
“怎么会?”昭嫆忙摇头不迭。
康熙揽她入自己的臂弯中,他在昭嫆耳畔吐着热气,“朕最喜欢的自然是嫆儿。”
这样的情话,听着倒是蛮动人的。只是不晓得,夜深人静的时候,康熙是否也拿这样的话去哄过卫氏。
莫名的,心里竟冒起酸意……昭嫆心中不禁苦笑,她这是怎么了?康熙是对她很宠爱,可若把宠爱当做真心的喜爱,便是她的错了。
正在时候,昭嫆只觉得康熙的手正摩挲着她的腰间……
瞬间黑线了,这康大司机,还想开车不成?!
“嫆儿腰身又纤瘦了。”康熙嘴里冒出这么一句话,还满是柔情的样子。
昭嫆却高兴地笑了,“是吗?”身为现代人的她,当然不介意自己更瘦一点。
康熙捏了捏她的鼻子,“怎么嫆儿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昭嫆道:“纤瘦总比痴肥好吧?”
康熙唔了一声,“话虽有些道理,可太过纤瘦,便失了福气。”
这个时代发胖叫做发福。意思是胖点的人有福气,这种胖,自然不是肥猪似的臃肿,而是微胖。
固然,稍微胖乎点,瞧着喜气。有了身孕的宜嫔、德嫔就便有几分这样的喜气福态。
可是,眼下最得宠的,那个不是身量窈窕?袁贵人、郭贵人自是不必多说,那良贵人可是一等一纤细如柳的美人儿啊。
昭嫆便笑道:“良贵人可比我还要纤细呢。”——那简直是风一吹就能倒了的身材。
康熙凑在她耳畔呢喃:“朕都闻见酸味了呢!”
昭嫆微囧,忙往被窝里缩了缩。
康熙低低笑了一通,又问她:“可是最近抄经累着了?”
昭嫆忙摇头:“只是天热,吃不下油腻的东西。”——所以几乎吃得都是素菜,那些肉菜都赏了身边宫人。因此白檀她们倒是被她喂胖了几分。
康熙沉默片刻,“钟粹宫厨子的手艺不和你的胃口吗?”
昭嫆摇头:“他们也还算尽心。”——她是钟粹宫主位,掌勺太监自然依照她的口味烹调,虽说厨艺不是太高超,却比延禧宫时候略好些。只不过任谁大夏天,看见白花花的肥肉,也是吃不下去的。
康熙不由叹了口气,“怎的进了宫,反倒是叫你吃苦了。你从前可不曾这般消瘦。”
你还真了解我以前……
第43章 冰例
昭嫆便道:“从前入了夏,臣妾都会跟着额娘去郊外庄子上避暑,那里依山傍水,很是清凉。”——京城里本就闷热,而皇宫又四面都是墙,闷得跟个蒸笼似的。
康熙这才明悟,“宫里的确闷热了些。等天下太平了,朕也得建个避暑行宫才好。”
她记得清朝的圆明园就是避暑的园子,只不过那似乎是康熙后期赐给四阿哥胤禛的园子,后来雍正登基后才加以扩建,又经历乾隆一朝的扩建,才有了万园之园的规模。
而康熙朝的避暑行宫,看样子还没建出来。
若真能落成,那自然是极好的。
正想着,忽觉得寝殿内比方才闷热了几分。
昭嫆心道,唉,看样子冰已经融化完了……今晚睡得晚了,若是从前,睡得早,熟睡过去便不觉得热了。
康熙这会子也感觉出来了,便一个骨碌爬了起来,掀开芙蓉锦帐,瞅见搁冰的青花瓷大缸中竟只剩下水,便皱眉,于是扬声道:“来人!添冰!”
今夜负责上夜延禧宫宫人是胡庆喜,他弓着身子进来,禀报道:“回皇上,娘娘今日的冰例已经用完了。”
康熙很是不悦地皱起眉头,御前上夜的是副总管李德全,李德全也滴溜溜进来禀报:“启禀皇上,奴才已经着人去取冰了。”
康熙却犯了疑惑,回头问昭嫆:“冰例怎么会不够用?”
昭嫆略想了一会儿,便道:“从前在延禧宫的时候,也没觉得不够用。大约是最近天气热,冰融化得快了许多。”
康熙眉头皱得更厉害了:“固然冰融得快了,可是……以你的月例,应该够用才对。是不是份例被克扣了?”
昭嫆忙笑着说:“这倒没有,冰跟从前还是一样多。”
康熙看着她笑靥,他愈发生气,伸手便在昭嫆雪白光滑的额头上敲了一击,“糊涂虫!”
“哎哟!”昭嫆吃痛地捂着脑门子,眼圈红红的,一脸怨怼地瞪着康熙。
康熙道:“你犯傻了不成?!你现在是嫔位,冰例跟从前贵人时候份例一样,你竟不觉得不对劲吗?!”
昭嫆不禁一愣,她倒是忘了这茬子了……
心道,她不是管这事儿的人,没注意到也正常。可佟贵妃是管束六宫事务之人,难道她也疏忽了?!心下微微一沉,脸上却笑着说:“法华经方才正好抄完了,明日臣妾送去景仁宫,顺道跟贵妃提醒一下冰例的事儿。”
康熙点了点头:“你晓得不叫自己受委屈就好。”
说着话,御前太监腿脚倒是极为麻利,硕大的冰块便搬了来,立刻冷气幽幽,寝殿内又清凉了起来。
昭嫆也困乏了,既然不热了,不消片刻,便呼吸均匀了。
翌日晨起,康熙已经不在枕畔,显然是已经去上朝了。
昭嫆躺了一会儿,这才唤人进来服侍更衣洗漱。
用过了早膳,胡庆喜打帘子进来禀报:“娘娘,今儿一大早,太皇太后下懿旨,以良贵人染病为由,撤了她的绿头牌。”
昭嫆一脸诧异,太皇太后竟然亲自出手了?
昭嫆没说什么,只静静拾掇好二十八品法华经,整整齐齐装在盒子中,叫胡庆喜抱着,便起身往景仁宫去了。
也是巧了,正好就在景仁宫门口遇见看荣嫔,便忙朝她行了个万福。
她已是嫔位,荣嫔虽受了礼,却赶忙还了平礼,“最近除了在慈宁宫,倒是少见妹妹。”
昭嫆指了指胡庆喜怀抱的里的东西,“贵妃娘娘命臣妾抄一步法华经,从挪宫那日起,臣妾就着手了,所以这些日子……”昭嫆有些报赧,自打挪宫之后,她的确没回延禧宫。倒是有些疏忽荣嫔了。
荣嫔一愣,“自挪宫到现在才十四日而已。你竟抄完了一部法华经?!”
昭嫆道:“我写字比旁人快些,安嫔表姐也时常帮我念着,自然更快些。总算赶在中元节前抄录完了。”
荣嫔扯了扯她的衣袖,“她这是故意折腾你呢。”
昭嫆叹了口气,“我知道,只不过她口口说是要祭奠孝康太后……”
荣嫔蹙眉,拿孝康太后来压人,的确是无计可施了。荣嫔不禁叹了口气,“我陪妹妹一块进去吧。”
昭嫆一喜,有荣嫔做个见证,自然是极好,“多谢姐姐。”——荣嫔对她,也着实是处处照拂了。改日得好生还她这份恩情才是。
景仁宫中,行了万福礼。昭嫆便叫胡庆喜将整部经书奉上。
佟贵妃看了,多少有些吃惊,她一边翻看着,一边道:“这些都是佳嫔一手抄录的?”
昭嫆淡淡道:“整部经文字迹别无二致,贵妃娘娘慧眼必定能看出来。”——一个人一个笔迹,难道还能冒充不成?
佟贵妃自然听出昭嫆语气不善,顿时脸色一沉。
今日乌雅氏也在旁边,乌雅氏忙笑着说:“佳嫔气色不佳,可是昨夜熬夜抄经的缘故?”
佟贵妃也忍不住打量了她两眼,昭嫆昨夜抄经抄得晚,康熙又去了,自是睡得晚了许多,今儿又早起,少不得眼底有些血丝。见她有些疲惫的样子,佟贵妃脸上再度见了笑容。——这般反应,说白了,就是幸灾乐祸。
昭嫆岂能叫佟贵妃得意了,便笑着道:“德嫔姐姐猜错了,昨夜皇上在妹妹宫里,妹妹服侍皇上,才睡得晚了些。”
康熙昨夜去的时候,六宫的灯火已经熄尽。旁人自然未察觉皇帝去了,今儿她又来得早,想必景仁宫的奴才还未得消息,自然就不曾禀报佟贵妃。
听了昭嫆这番娇羞的话,叫佟贵妃脸色一青,语气都阴沉了七分:“是么?那还真是辛苦佳嫔了!”
昭嫆笑意柔柔道:“伺候皇上是臣妾的本分,不敢言辛苦。”
昭嫆愈是开心,佟贵妃愈是气不打一处。
连旁边绣墩上的荣嫔都忍不住嘴角翘了起来,“佳嫔要服侍皇上,还能尽心尽力抄好一部法华经,还真是不容易。”说着,她特意上前,走到佟贵妃身前,仔细端量这那些经文:“瞧着字迹,当真字字娟秀。贵妃娘娘,您说是吧?”
佟贵妃气得脸颊赤红。
昭嫆忙道:“明日就是中元节了,还烦请贵妃娘娘,将此经文带去宝华殿佛前供奉。”
佟贵妃冷哼道:“用不着你多嘴,本宫自然知道怎么做!”
昭嫆微笑道:“有娘娘这句话,嫔妾就安心了。”
第44章 中元节
乌雅氏见佟贵妃似乎忍耐到了极致,便上前道:“天热儿,贵妃娘娘昨夜歇息得不是很好,若没有旁的事情,荣嫔姐姐和佳嫔妹妹还是……”
乌雅氏话未说完,昭嫆便打断了她话:“德嫔姐姐说到天热而,妹妹正有一事要请教贵妃娘娘呢。”
佟贵妃怒目道:“佳嫔还有什么事?!”
昭嫆微笑着道:“嫔妾的冰例,似乎比从前并未增加,敢问贵妃可是忘了将嫔妾的冰例提上来?”
佟贵妃淡淡一哼,“佳嫔还未行册封礼,到底名不正言不顺!何况冰例不比别的用度,每日运到宫里冰本来就不多,佳嫔就将就几日吧。等行了册封礼,自会给你提上来!”说着,佟贵妃还瞥了乌雅氏一眼:“德嫔怀着身孕,冰例也还是贵人级别的呢!”
昭嫆心道,果然是佟贵妃故意克扣,而且还是名正言顺地克扣。正式册封,起码也得是数月之后的事儿了,那时候也差不多该用炭了!鬼才用冰!!
德嫔忙微笑着道:“不过贵妃怜惜,怕我招了暑气,所以挪了一些自己的用度给我。”
原来如此,料想佟贵妃也不敢叫乌雅氏的肚子出了什么差池。
遇到这种情况,若换了旁人,的确无计可施了,只不过昭嫆却笑了:“嫔妾一己之身倒是不打紧,只是……”
昭嫆拖长了语调,笑靥如花道:“只是皇上时常去臣妾宫里留宿,若因臣妾冰例不够,叫皇上招了暑气,臣妾可担待不起!”
这话,可当真气煞了佟贵妃,“怎么,佳嫔这是要拿皇上来压本宫不成?!”
昭嫆屈膝一礼,不卑不亢道:“嫔妾绝无此意!昨夜皇上在臣妾那儿,寝殿里冰就不够用了。还是皇上发话叫人去冰库拿了些来呢。这事儿,贵妃娘娘若是不信,可以叫人打听打听!”
佟贵妃虽气恼,但也知道昭嫆绝不敢拿皇上撒谎。
荣嫔微笑着劝慰:“贵妃不如便将佳嫔的冰例提上来吧,也免得皇上不悦。”
荣嫔的话与其说是劝慰,倒更像是威胁。
自打孝昭皇后去世,佟贵妃便是六宫第一人,如今竟被两个小小嫔位给威胁了,她心中的气恨可想而知。
德嫔暗自一叹,忙低声道:“娘娘向来爱重皇上,何苦为了这点小事,伤了与皇上的情分呢?”——同是劝慰的话,德嫔这番话就要委婉顺耳多了。
佟贵妃听了这话,才总算生生忍下了这口气,便道:“这事儿本宫会知会下去!你们退下吧!”
目的达成,昭嫆也不乐意在这儿看佟贵妃的臭脸,便屈膝一礼,与荣嫔一起离开了景仁宫。
二人才刚走出正殿,便听见后头一声脆响,必定是佟贵妃摔了手里茶盏了。
茶盏可以说是宫里报废率最高的瓷器了。嫔妃们闲来无事手边都会有一盏茶,若置气了,顺手抄起来就能摔,再顺手不过了。
里头殿中,乌雅氏看着地上的碎瓷,只得劝慰道:“娘娘,佳嫔年轻得宠,难免骄纵。您置气也是无济于事啊。”
佟贵妃冷哼一声,“本宫居六宫之首,掌摄六宫大权,难道竟连她小小嫔位都拿捏不住吗?!”
德嫔道:“她正当盛宠,您若拿捏她,她回头必定会跟皇上告状。如此一来,连皇上都会觉得您不够贤惠。”
佟贵妃气得咬牙切齿:“这个小贱人!为这一丁点冰例,竟跟皇上进了谗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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