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通过一个客人打听到了梁家翡翠展贺允会参加,又找到了负责展会当天承办公司,顺利混了进来。
张岩听完,快气炸了,这种傻逼理由骗鬼去吧?谁告诉的李秀眉贺允会参加翡翠展?那个招李秀眉的承办公司是什么玩意儿?招人的时候没有体检吗?公司负责人调查了吗?
但她再气也没用,军队不能插手地方行政,李秀眉归jǐng chá管,和军队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倒是贺允听完没什么反应,总之和梁家脱不了干系就对了,只是没有证据而已。
在博苑赢的钱也到账了,她投的不多,五百万,赢了一千五百万,张岩也跟着她投了五百万,看着银|行卡里多出来的钱,张岩才算是不气了。
后来听说,梁爱国果然染上hiv了,梁家特地建了一个无菌室让他居住。只是以后只能活在这种地方,比死了还痛苦吧。
不过梁爱华应该是梁家目前最开心的人了,梁爱国变成了这样,他觉得继承权一定会落到自己身上,最近频频在外露面,完全是以梁家未来的当家人自居。
贺允听完之后只是浅浅笑了一下,她只是遗憾没有摸到那支帝王绿,没有搞清楚里面到底是不是有胶体。
后来有很多人找来她的diàn huà,询问她耳朵上的耳坠卖不卖,可不可以定制的,贺允统一回复,说雕出来就会放到网上,有需要的话直接拍下就行。
不过这段时间一直有一个人烦得她要死,就是那个叫郝世昌的,三天两头来一个diàn huà,问他到底有什么事又不直说,搞得贺允连陌生diàn huà都不敢接了。
再有一个月就是平洲公盘,贺允准备去采购翡翠原石,她现在手里的钱有些紧张,要尽快入账才好。
那块金丝绿翠她想好了,她准备雕一座塔,九层的金丝绿翠玲珑塔。
佛塔又名浮屠,有特定形式和风格,是中国的传统建筑。因为最初是用来供奉或收藏佛骨、佛像、佛经、僧人遗体等的建筑,又被人们赋予了“镇邪”“祈福”等象征意义,佛语中有“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说法,可见佛塔的重要性。
她一直没忘她的理想是成为一个雕刻大师,而佛塔这种复杂的古建筑,正是体现她雕刻技艺最好的载体。
这是大件,贺允要求又高,极尽精巧之能事,九层塔身的轮廓一点点清晰起来,飞檐流角,八面生威,她花了好几天才算雕出来这么一个大致的雏形,要进一步细化至少需要半个月的时间。
她不由庆幸自己生在现代社会,有机器和锋利的金刚石钻头,若是在古代,完成这个作品至少需要半年。
在忙玉塔的间隙,贺允也会雕一些精致的小东西放到网上,一部分当回馈粉丝,一部分是为了保持热度,同时也让那些关注她的人安心。
贺允准备做一件精品出来,放在网上的心思就少了很多,她并不知道网上又因为她掀起了一阵热浪。
贺允最近的shì pín从单纯的秀石头变成了石头雕工一起秀,便有人惊叹贺允小小年纪怎么会有如此精妙的雕刻技巧,不免就把她和某些同行进行了比较。
古话说同行是冤家,雕刻一行也不例外。
有人心胸宽广,一笑置之,也有人不那么宽广,见不得一个小姑娘压在自己头上。
在贺允又一次上传了自己作品之后,一个以雕工著称的玉雕家从用料到构思,到形体,到线条,把贺允的作品批了遍,还嘲讽说贺允把翡翠当石头雕,浪费原料。
其实在此之前两人的粉丝已经有过多次摩擦,喷贺允浪费原料的话每个shì pín下面都能看见,只不过网站清理得及时,没有闹大而已。
可这次对方竟然主动挑衅,在贺允根本还不知道的时候,矛盾竟然已经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
后来贺允才知道,因为她发上去的那些shì pín,使这位名为赵林的玉石雕刻大师失去了许多原本有意向的客户,这些客户不少转而等着贺允提过的金丝绿翠大摆件。
有些人重名声,有些人重利益,有些人只注重自身技艺的提高,显然这位赵林大师并非后者。
贺允原本没有和这位赵大师有任何接触的打算,但是可惜的是,这位大师是广东人,还是有“中国玉器之乡”美称的广东四会人。
在贺允去平洲的时候不出预料的,两人照了面。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贺允现在的问题是——她家大王怎么又跑谢知微家去了?!
贺允轻车熟路的走进那个大院子,一眼就看到里面玩疯了的一人一猫一狗,当下就黑了线。
一猫一狗在水里扑腾,某人双手插兜,站在游泳池边上巡逻,见谁快上岸了就过去一脚再把人踹下水,一脚一只,毫不浪费。
贺允:“……”
她是不是应该带着大王去看看心理医生,她的狗狗不会有受虐倾向吧?
☆、第十七章
如果张岩知道贺允心里想什么的话, 估计会心虚,小狗眼睛里带着jiān kòng器, 它当然会不舒服,见谢知微一次他就拆一次, 大王可不就爱死他了吗?
可贺允不知道。
她看着被虐得伸着舌头呼哧呼哧直喘粗气的大王心疼得不行, 小跑过去蹲到泳池边把大王捞上来。
谢知微看着贺允小小的背影, 动了动脚,悻悻瞥了下嘴,往旁边凉荫下的摇椅上一躺,眯着眼看贺允。
小猫也接着爬上来, 甩去身上的水,迈着优雅的步子懒懒的卧到谢知微脚边, 眯着眼看贺允。
贺允一回头就看着这相似至极的一人一猫,觉得简直诡异得不行, 心里第无数次腹诽,这人不是猫妖变的吧?
大王吃得好, 玩得好,这几天就长胖了好几斤, 贺允抱着都有点吃力了。
大王伸着舌头把贺允手心里的水舔了遍,挣扎着跳下地,屁颠屁颠的跑到小猫身边, 贱兮兮的绕着它又摸又舔。小猫懒得理它, 依旧眯着眼, 惬意的打着呼噜。
自家狗狗这么没出息, 贺允莫名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小声道:“谢先生,大王又麻烦你了。”
谢知微懒懒应了一声,“唔。”然后就没词了。
贺允:“……”懒死他得了,简直和他宠物一个德行。
贺允招呼狗狗一声:“大王,走,我们回家了。”
大王不情愿的哼哼,磨磨蹭蹭的不愿走。
贺允:“……”
“嗤。”
她听到一声嗤笑,原本就有些尴尬的贺允有些恼了,她收回之前觉得谢知微这人还不错的评价,这人总是在一旁似笑非笑的,一脸嘲讽。
“德牧是工作犬,需要大量的huó dòng和训练,你总把它关在家里,它当然不喜欢回去了。”
风把某人懒懒的解释送到贺允耳中,她愣了一下,除了第一天他和她说了几句话,今天还是第一次他主动开口。
贺允看着大王充满哀求的眼神,屈服了,蹲到谢知微面前,虔诚的问:“谢先生,我应该怎么训他?”
谢知微眉梢微扬,“你想把他训成什么样?”
这个问题还真把贺允问住了,她蹙眉想了一会儿,“和我作伴,有坏人进来提醒我就行。”
“不用他保护你?”
“……不用!”她想了下,肯定的摇头。
谢知微笑了起来,“那你多和他玩玩就行了,玩飞盘,带着他玩滑板,骑自行车和他赛跑……都可以。”说完,他叫了一声,“小猫,把飞盘拿过来。”
小猫冲他龇牙咧嘴一阵,还是不情愿的站起来进屋叼了一个飞盘出来,谢知微朝它使了个眼色,它叼着飞盘掉头拐到贺允面前,一脸不耐的看着她,仿佛在说“愚蠢的人类,还不快接着本王的给你的赏赐。”
贺允连忙诚惶诚恐的接过。
自从张岩告诉她这猫咬死人跟玩儿似的之后,她每次见它都得绕着走,偏偏又怀念之前摸它的手感,那种又怕又喜欢的心情简直折磨人。
贺允回头,见谢知微扬了扬下巴,会意,叫了声“大王”,使劲把手里的飞盘扔了出去。
大王欢呼一声,汪汪汪的跟着飞盘冲出去。
只见飞盘在天空中没飞多远就摇摇晃晃的落地,接着身后又是一声嗤笑。
贺允回头,见他懒懒起身,接过大王叼回来的飞盘,“看好了,这样……”说着他一挥手臂,飞盘飞了出去,飞得又远又高又稳当。
张岩找到谢知微家的时候,脸都变色了,她辛辛苦苦给大王装上的jiān kòng器又被谢知微这厮拆了,她本就一肚子火,又见那个神经病距贺允那么近,还握着她的手,偏偏贺允傻乎乎的,也不知道避嫌,一脸信任,脑子顷刻间就爆炸了。
她快步跑过去,一把把贺允拉到自己身后,怒道:“谢老三,你给我离小允远一点!”
谢知微连眼神都懒得给她一个,重新躺回摇椅上,倒是小猫见不得主人被如此对待,冲张岩摆出了攻击的姿态。
贺允忙道:“谢先生在教我扔飞盘。”
张岩恨铁不成钢:“你不会找我啊?”
贺允:“……”
张岩又对准谢知微开火,“我警告你啊,小允才刚成年,你少老牛吃嫩草!”
谢知微这下不干了,眉梢一挑,“我今年二十三,大姐!”
“小允上高一的时候你大学都毕业了,好意思说。”
谢知微嗤一声,“上学早加跳级怪我咯?”
贺允:“……”
她一脸无奈的听两人吵吵,见似乎短时间结束不了,干脆不再管,抱着飞盘继续和大王玩。
玩了一会儿,大王都跑累了,两人还没有吵完,也不知道张岩到底积攒了多少怨气。
最后连谢知微都懒得理她了,眯着眼睛打哈欠。
“张姐姐,你怎么突然来了?”贺允见张岩还准备继续,连忙拉住她,转移话题。
“哦,对了,我爸说你们赌石界有个很厉害的姓展的来了,说要办什么斗石大会,问你要不要参加。我去你家见家里没人想着你就在这里,还有你的shǒu jī,上面有好几个未接来电,我也给你带来了。”张岩从口袋里拿出贺允的shǒu jī。
贺允打开一看,全都是花易的未接来电,她连忙回过去。
接通,对面传来花易轻快的嗓音,“小允,我从北京回来了,给你带了礼物,有时间吗,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这么长时间没见花易,贺允还真有点想,闻言露出笑来,“好啊,我现在就有空。”
谢知微眯着眼看贺允,目光在她小虎牙的打转,被张岩发现,收到一个警告的眼神。他不以为意,目光继续在贺允身上徘徊。
张岩过去一屁股坐到他摇椅扶手上,趁贺允打diàn huà的功夫低声警告他:“谢知微,你听话,离贺允远一点。”
之前她没往这边想,直到看到刚才的画面才心里一咯噔,和谢知微认识不少年了,这人什么脾气她很清楚,孤傲得像只猫科野兽,和人之间的距离从不低于十公分,基本上没人碰过他,就这样一个人,刚才竟然会握住贺允的手,还耐心的教她扔飞盘。她不能不多想。
谢知微一脸嫌弃的一把把张岩推开,欠扁道:“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张岩咬牙,怪不得谢家把他赶了出来,就这满身反骨的东西,搁自己家也是被扫地出门的待遇。
贺允和花易约定好时间地点,挂了diàn huà,“张姐姐,你要和谢先生聊天吗?我先回去了,朋友约我。”
张岩立刻站起来,“我送你。”
贺允:“不用了,花易说来接我。”
张岩知道花易,点头,“好,记得带好shǒu jī,别又忘了。”
“好。”贺允点头,为难的看着大王,然后又抬眼去看谢知微,“谢先生,要不我家大王就再麻烦你一会儿?”把狗狗自己关在家里,她也不舍得。
谢知微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眼,好像在说不怕我继续虐待它?
贺允想起刚过来时看到的画面,心一抽。
“小允,我看着大王,你去吧。”张岩适时道,贺允这才松了口气,朝两人挥手,“张姐姐,谢先生,麻烦你们了,再见。”
贺允坐在花易对面打量他,晒黑了,应该是去缅甸待得太久了,其他地方倒是一点没变,还是笑容灿烂的模样。
花易也在打量贺允,一段时间没见,他觉得贺允好像变了,虽然现在还是冷冷淡淡的不太爱搭理人的样子,但却生动了许多,像身上笼罩着的某种晦暗的情绪的被吹开了一样,看着就叫人喜欢。
花易拿出一个盒子,推到她面前:“给你的礼物。”
贺允打开一看,是一颗硕大的金色珍珠,圆滚滚的,躺在黑色的天鹅绒垫上。
花易道:“我本来想送你翡翠的,但是后来一想,你手里的肯定比我送的好,就换成了这个。你看看喜不喜欢。”
贺允笑着点头,“我很喜欢,谢谢你。”
花易嘿嘿笑了,“你喜欢就好,就当是祝你乔迁之喜。”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大多数是花易在说,贺允在听。
“对了,本来我爷爷在北京还有事没办完,但听说展老要举办斗石大会这才提前回来的。你准备参加吗?你还不知道展老吧,据说展老有一个雅称,叫‘斩神仙’,是说展老赌石技巧高超,连神仙都能打败。”
贺允“哦”了一声,“这么厉害。”
花易点头,“不过我觉得你也不比展老差。”
贺允笑了一下,换了话题,“你给我说说斗石大会吧。”
“斗石大会说白了也是赌石的一种,和你上次在老许那儿玩的路数差不多。参赛者在一堆石头里挑出一块参赛,当场解石,在所有参赛石头中挑选出种水最好的为获胜者,失败者的石头要归获胜者,赌本就是参赛的石头。”
贺允眼睛亮了。
“……而且还可以xià zhù,胜利者连xià zhù的钱也一并赢走。”
贺允眼睛更亮了。
花易笑嘻嘻的问:“你要不要来玩啊?小财迷。”
贺允用力点头:“要!”
她正缺石头和钱呢,当然要去了,不去的是傻子。
“那好,明天我去给你送张请柬,今天我没带,顺便参观一下你的新家。”
贺允:“好,我请你吃饭。”
“你还会做饭?”花易一脸惊奇。
贺允点头:“我从小就是自己做饭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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