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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白图谋——二十九楼

时间:2017-11-05 16:16:50  作者:二十九楼

  黑木闪开,一时气结,就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
  宗政明月面色一沉,“就这么不情愿为本候奉茶?”
  黑木心中暗想,这样胆大妄为的属下,侯爷不生气才怪,若是侯爷知道那画册的事会不会生气呢!
  可他又实在说不出口,于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宗政明月瞥了一眼悻悻的白图,对黑木说到,“以后不用看他了,只守好营地前后大门,别让他出了营地即可。”
  黑木应声遵命。
  见宗政明月抬脚要走,还是没忍住说出了口,“侯爷,白侍卫龌蹉死了,不配当侯爷侍卫。”
  黑木说出口了觉得心中畅快了许多。
  飞羽神情微急,使劲儿使眼色给他。
  可黑木榆木脑袋一个,犟上了,哪管别人的暗示。
  “他,他整天看那恶心的画册,还说那人像侯爷……”
  “我可没说,伤情公子又没见过侯爷哪儿会画他啊!”
  宗政明月一顿,看着白图那倔强无畏的目光。
  本以为侯爷听闻会勃然发怒惩戒白图,没想到却他是大失所望。
  他转头认真的看着黑木说到,“什么人该当本侯的侍卫轮不到你来说道,跟飞羽领板子去,好好想想自己哪里错了!”
  黑木垂头丧气的跟着飞羽离开,飞羽轻笑着摇头叹道,临走时回头对白图说到,“黑木就是这么个死心眼儿的性子,他哪儿玩的过你啊小白,别欺负他了,一会儿该哭鼻子了。”
  黑木愤愤的回头说到,“谁哭鼻子了!”
  营帐内只剩下宗政明月和白图两人。
  他不知道这一袭白衣为何还不离去,在他这黑黢黢的帐内意欲何为。
  “小黑?小白?”宗政明月低语道,“在你心里本候就杀人不见血的阎王?”
  一黑一白不正是黑白无常吗?伺候的不就是阎王爷吗?
  白图见他说破,撇撇嘴,“侯爷想多了!”
  “是嘛!”
  说着宗政明月伸手探向他的怀中,白图下意识的伸手抱住自己胸前。
  这才看到宗政明月伸手的方向是他怀里的那本画册。
  白图赶忙伸手护住那画册,委屈的说到,“侯爷将属下关在这里,连看看画册也不允吗?”
  宗政明月那伸出的手终是缩了回来,清淡的瞥了他一眼,“好色之徒!”
  白图撇撇嘴,“食色性也!”
  

☆、山遥水阔

  60 山遥水阔
  白图牵肠挂肚苦苦找寻的人此刻正躺在马车里,一路摇摇晃晃晕晕厥厥的在回云州的路上。
  轻山公子握着重回身边的宝剑纯钧细细搽拭,对于他来说,除了前南唐世子的名头,也就剩下这把宝剑见证着曾经的南唐国。    
  一旁的卓公子盘腿而作,眉眼舒展,轻笑着说到,“早就听闻轻山公子棋艺画技剑术都是首屈一指的高手,这些时日得见公子棋艺桌某受教了,改天还请公子剑术赐教。”
  轻山公子面色淡然,“不敢,卓公子若真诚心看得起在下,不如坦诚告知在下,后面那辆马车里关押的是何人?”
  卓公子抿嘴一笑,“原来轻山公子心虑此事?难怪这些时日都难得展颜。”
  轻山公子瞥了他一眼淡笑道,“即是同我们一道,在下问个明白也不算僭越吧!”
  卓公子忙道,“轻山公子言重了,何来僭越一说,这事侯爷本就吩咐在下告知公子的,只是在下想着路途劳顿不妨回府再谈,既然公子问起那在下这便告知。”
  于是他娓娓道来这阳起的身份,但终是隐去了雪衣侯和西蜀太子密会的情节。
  “既然这人是罗生门的人,为何会被弃之?”轻山公子问到。
  他的疑虑也是正常反应,他并不知晓边境哨所塔楼里白图救走阳起一事,自然也不知晓阳起和白图的关系,更不清楚罗生门靠着这人引白图入局的心思。
  轻山公子笑颜到,“罗生门里也有争斗,既然抓到了一个,总能问出点儿什么来。”
  轻山公子不再言语,想到那罗生门的人所行之事件件令人发指,“侯爷救他可是想通过他揪出罗生门背后的之人。”
  卓公子了然道,“背后之人早已呼之欲出,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罗生门背后的势力无非是西蜀太子和北齐长公主,咱们又能如何?”
  “那就先灭了这条恶狗再说!恶狗的主子留着慢慢收拾!”轻山公子恨恨说到。
  卓公子点点头,“侯爷也是这个意思,只是公子再切莫乱跑,叫人钻了空子,徒惹是非。”
  轻山公子也不言语,低头继续搽拭纯钧,那手心的汗意却是知道自己心知肚明,小白,你可安好?
  卓公子凑前微眯双眼,十分体贴的说到,“公子怎么不问问白侍卫的近况?”
  他手上微微一顿,随即如常,“卓公子想说自会说。”
  “啧啧啧,怎么说,小白也是获赠了公子辟邪珠的人,在下自然会告知公子。”
  卓凡望着眼前人那一闪而逝的隐忍期待神色,噗嗤轻笑,“安心吧,白侍卫找到了,不过受了点伤,过些事日养好伤自然会回府的。”
  他受伤了!
  轻山公子心中暗惊,忽然想到他血蛊在身,这伤会很快复原,这又安下心来,可雪衣侯早已发令通缉悬赏千金捉拿,如今小白回府不知可要收到何种惩罚。
  一想到那次他受鬼鲛三十鞭刑从地牢里出来的模样心中顿时烦躁起来。
  “卓公子,小白飞羽甲一还有你,你们都是侯爷的左膀右臂,平日里关系也都不错,到时候小白受罚你们可得在侯爷面前为他说情啊!”
  卓公子轻叹口气,“唉,公子衣是知晓侯爷脾性的,只怕我们求情也无用?”
  轻山公子一急,“难道到时候就要眼睁睁看着小白受罚不成?”
  卓凡微微沉吟片刻,“一切等小白回府再说。”
  此刻云中郡的镇国侯府已是石破天惊。
  副管家林墨行色匆匆赶往前院,连平日的亲近的管事和他打招呼都没来得及回应。
  一见到詹总管,林墨普通跪地,“詹老救我,詹老救我。”
  林总管算是侯府的家生子,也是上一辈老侯爷留下的人了,平日里安分守己,兢兢业业,为人性格也是温吞内敛。
  詹总管还从未见过他如此这般,连忙扶了起来,“这是为何,有什么事情起来我们好好说话。”
  林总管摇摇头不肯起身,一副欲哭无泪的神情,“詹老,那伍灵仙不翼而飞了。”
  詹总管一听也是大吃一惊,“什么?什么叫不翼而飞?”
  “今日午时,丫鬟早上送饭过去,以为伍姑娘还没起便退了出来,午时去送午饭还没起,便心中疑惑,揭开被子一看,哪里有人啊,不过是一包衣服做成的人样儿……”
  “贴身丫鬟呢?”
  “几个贴身丫鬟从昨晚歇下就没起来,都死在了床上……”
  詹总管连忙便拉起他边说道,“走,去看看,” 又问到,“甲一呢?”
  林总管哭丧着脸,“也没了人影,属下的几个侍卫都死了。”
  两人急冲冲的赶到现场。
  林墨一直协助詹总管管理府上的人事,自从伍灵仙重回后院,他就主要负责管理后院的事物,此次出了此等大事,他责无旁贷,是以才如此紧张自责。
  詹总管看着现场眉头紧锁。
  几个侍女的屋子一切正常,几人躺在床上犹如睡着了一般没了气息,死得已是透透的。
  死的那几个侍卫尸体都在树叉,屋顶上摘找到的,一探也是死了有些时辰了。
  “昨夜最后见到甲一和伍姑娘的人是谁?”
  詹总管如此一问,后院里竟一时无人能答,最后召集了整个后院的人,问询了好半天这才证实到,从昨日戌时过后便没人再见到伍灵仙和甲一两人了。
  林总管面容愁云密布,“詹老救我啊,伍灵仙身份特殊,侯爷特意嘱咐我好生照看,如今竟然不翼而飞,连甲一都一起不见了,老侯爷对在下恩重如山,侯爷又委以重任,如今却……侯爷回府我又有何面目去见侯爷……”  
  詹总管拧眉沉吟,“唉,林总管,你真以为伍灵仙身份特殊是因为她是南平王送给侯爷的贺礼?”
  林总管疑惑不解,他之所以如此焦心,一来是这伍灵仙虽说是歌姬可他知道南平王所赠若是如此不见人影有损侯爷和南平王之间的关系,二来,侯爷虽未宠幸伍灵仙,但从特意嘱咐他好生看管,又派甲一专门看护,可以看出侯爷很是看重这个西蜀第一美女。
  可他没想到詹总管神色竟也如此凝重,还提到伍灵仙身份特殊。
  “唉,林总管,你有所不知,那伍灵仙可不单单是一个歌姬那么简单。她是南平王唯一的女儿。”
  詹总管一说完,林总管大惊失色,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西蜀国正在内斗,太子的王曲大军和南方的南平王正在交战,处于胶着状态。南平王这次能以他区区二十万的兵力围剿四十万王军,很大的原因是因为和我们侯爷签订了盟约,这伍灵仙便是南平王和侯爷盟约的诚意。”
  詹总管说完,看着林总管语重心长的说到,“如今伍灵仙不见了,很有可能是被有心人利用,若是拿了伍灵仙去要挟南平王,那侯爷的这次布局和盟约将前功尽弃,甚至引来南平王的怨恨之意。”
  林总管又何尝想不通这一点,他面色惨白,哆嗦着半天爬不起来,愣愣的坐了好半天这才木然离开。
  詹总管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嘱咐身边一个随从,“盯好了林总管,若是畏罪潜逃或是自杀,拿你是问!”
  很快,伍灵仙和甲一都无故失踪的消息传遍了侯府,林总管足不出户的被人看关起来等着侯爷回府责罚的事也是人尽皆知。
  镇国侯府人人自危,心怀忐忑。
  过了些事日,卓公子和轻山公子回府了,还带回了罗生门的俘虏,这个好消息总算给镇国侯府带来了一点儿生气。
  卓公子笑容如春花烂漫,“詹老如此吓唬林总管就不怕他自责得以死谢罪?”
  詹老轻叹一声,“唉,这些人都是安逸久了,需要提提神了。林墨就是防备心太不够了,以前还和鬼鲛称兄道弟的呢?这样的人不给个教训迟早会叫人利用了去!”
  卓公子深深一揖,“詹老为了侯府为了侯爷可谓是谨小慎微,在下今日受教了!”
  詹总管摆摆手,“卓公子言重了,你我一里一外都是侯爷的助力,谨小慎微,殚精竭虑,本就是职责。”
  卓公子点点头,又问到,“詹老可以按侯爷密信所行事?”
  詹总管点点头,“放心吧,一接到侯爷的密信,老朽便在甲一的发油里加了紫芳香,他绝无察觉。”
  卓公子点点头,“嗯。”
  白图听说黑木挨了板子,去了他的营帐看他。
  他进去的时候黑木正趴在床上呆呆的,不知道想这什么心事。
  见到白图,立即像个斗鸡一样的竖起脑袋没好气的说到,“你还来干什么,来看我挨打你得意了吧?”
  白图撇撇嘴,他本来想逗逗黑木,趁机查看营地寻找阳起,但没想到黑木真的被罚板子了。
  □□的后背看上去都叫人瘆得慌。
  “不是才二十军棍吗?怎么就伤成这样了?”
  黑木黝黑的面容更是一黑,“你这人还有没有良心啊,还二十军棍,是嫌我挨打得少了吗?你去试试,看你那小身板,只怕是是十军棍也看不过来……”
  他还在那里叽里呱啦,忽然疼的直咧嘴叫唤。
  白图好笑的说到,“叫唤什么,这可是侯府一等一的金疮药,别人我一般不给用的。”
  说着他手上不停,继续伸指揩了小盒子里的药涂在黑木背上伤口处。
  黑木一下子忽然就不做声了,低着头闷闷的。
  白图瞟了他一眼说到,“听说你襁褓里就是侯爷从战场上捡回来,好歹他也算是你半个爹了,怎么下得了这么狠手打你。”
  黑木一口气差点没呛过来,侯爷也不过是大他四五岁的年纪,还半个爹?
  “你会不会说话?要不是你折腾……”
  白图手上故意稍一用力,那张闹腾的嘴巴一下子闭上了,换成哎哟的叫唤,听的白图哈哈大笑。
  黑木又气又无奈,正要破口大骂,就听白图悠悠的轻声说道,“我以前也有个弟弟,现在应该也差不多和你一样大了。”
  黑木一下子像个斗败的公鸡一样的蔫巴沉默,呐呐开口问到,“那他现在在哪里?”
  白图不言语,他不敢再问。
  门帘一掀,灿烂阳光乍现。
  随即一阵草木香气夹带着营外野草的清新味道袭来。
  白图伏地行礼,“属下见过侯爷。”
  黑木挣扎着起身要行叩见礼。
  宗政明月负手而立,“好生将养着,”双眸却是看向白图。
  “出来!”
  宗政明月语气不善。
  白图缩了缩肩,跟在他身后的距离拉开两步开外。
  一直走到营地外面,宗政明月才止步。
  这几天白图一直被关在营地里,前后营弟门禁都无法接近十丈以内,今天还是头一次出了营地。
  天空湛蓝,艳阳当空,偶有飞鸟掠过,清风微拂之下漫山的青草野花随之摇曳。空气里弥漫着莺飞草长的盛夏气息。
  宗政明月一回头就看到白图微眯着双眼深深吸气的模样。
  见他回头,白图赶忙低眉顺眼的站好。
  “侯爷叫属下到出来有何事吩咐?”
  “晒晒太阳闻闻花香。”
  宗政明月平静的说到,看不出任何情绪。
  白图心中暗道,这些时日宗政明月日夜坐镇前帐,调配军力,今日竟有这闲情雅致出营地走动,难得竟然还带着自己。
  不过,能出营地透透气他很满足了。
  就听总宗政明月说到,“山野风光甚好,你去釆几朵野花来送给本侯!”
  白图眨眨眼,以为自己听错了,疑惑的看着宗政明月那张阳光下娇艳无双的面容,简直难以相信,这句话是从他的口中说出。
  “什么?”他眨眨眼问到。
  宗政明月走近两步,几乎面对面的看着他。
  山高水阔,青山碧水,他泼墨黑发,白衣胜雪,容颜卓绝,优雅入画,一种光亮至美的气息从他的眼眸流转而出。
  宗政明月认真的看着白图的眼眸,薄唇轻启,一字一句的说到,“你不是说做下属和做后妃一样,需要情趣吗?还不去给本侯采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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