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算计,早一刻让苏丞相知道才好,让朱逸之和苏丞相这两个千年狐狸自己去斗去吧。
小花厅里的肖瑶和王柔清却是等得不耐烦了,琉璃瞧着来者不善,只好亲自过来催促苏心悦快些去待客。
“左不过就是拿刘丹阳和方将军说事儿”,苏心悦颇有些不耐烦,可人在深宫,表面上还是不得不和其他女人维持好塑料花般的姐妹情谊。
作者有话要说: ~o( =∩ω∩= )m~改好了
☆、方将军家的日常
方将军的夫人这几日气得怄火。
自打她嫁到方家之后,和夫君一直是琴瑟和谐相敬如宾的。谁知道,夫君跟着皇上去了趟别苑,去的时候还是她亲手准备的换洗衣裳,回来的时候竟带了个小贱蹄子,这一连几日方将军竟是夜夜也都宿在那小蹄子屋里,叫她这个正经妻室怎么能不生气?
这贱婢出身低微,论姿色也算不得出挑,否则也不会只能在别苑伺候了。方夫人不能说自己夫君的不是,便准备把这满腔的火气都撒在这小蹄子身上。
可不是嘛,冤有头债有主,你既然有脸往别人夫君床上爬,还能有什么羞耻心不成?这样一心勾引男人的货色,不立立规矩怎么行?
方夫人也是家中嫡女,也见识过母亲如何在姨娘面前立规矩,此时便正好用上了。
她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斜了一眼眼前的贱婢,哦,现在应该改口叫做丽姨娘了。
丽姨娘前几日从别苑回来时还是一身寒酸的粗布衣裳,如今竟也仗着将军的宠爱,在她面前穿得如此明丽。也不看看自己骨子里配不配享用。再一瞧小蹄子衣裙下盈盈一握的腰肢,胸前鼓鼓囊囊的,叫她这个女人看了都觉得脸红,故意把衣裙裁剪得这么紧,可不就是存了心要卖弄风情么?
方夫人看着很是厌烦,不屑地轻哼了一声,只当没看见她,继续端着碗盏用着燕窝。
丽姨娘却像未曾感受到夫人的轻蔑一样,盈盈地轻轻一拜:“见过夫人”,她从前虽然是个婢女,可也是皇家婢女,那是宫里的嬷嬷□□出来的,见得多经得多,对于该有的礼仪也是心中有数的。作为妾室,本就该在正妻面前伏低做小。如今自己虽得方将军爱宠,可尚未站稳脚跟,没有必要为了一时的意气去和方夫人争这些。
方夫人却是憋着一股子邪火,不准备和丽姨娘善罢甘休,装作没听见她的问安,愣是半天都没有叫丽姨娘起身,直到丽姨娘有些站不稳了,方夫人的贴身婢女才像突然回过神来一样,“好心”地提醒了一句:“夫人,丽姨娘来了。”
丽姨娘此时保持屈膝礼已有许久,方才进来时方夫人手里的燕窝还是满满一盏,如今早已经见了底。
听见贴身婢女的提醒,方夫人这才不疾不徐地放下碗盏,满脸怜惜,道:“哎呀,丽姨娘来了这半刻,想必已经累了,快起身吧。也是你胆子小声音低,到害得我没听见你说话,白白地叫你受了这半天的累”,把自己身上的责任摘了个干净,“若是将军知道了,怕不知道要心疼成什么样子呢”,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可却已经忍不住咬了咬牙关。
丽姨娘却是乖顺得很,应声起身,却依旧是低眉顺眼的样子,微微一笑,脸上带着些许歉意,道:“是婢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了夫人用早膳了”。
方夫人对她这幅低姿态的样子很是满意,冷笑一声,暗道:到底是个天生伺候人的命,就是得了宠爱也还是这样小心翼翼的,罢了,总归是上不得台面的。自己何苦自降身份和这种贱人生气,平白地倒降了自己的身份!
方夫人将丽姨娘留下来说了几句话,便打发她回去了,省的在自己跟前晃来晃去地碍眼。
“夫人何必给她好脸?”,贴身婢女颇有些不忿,毕竟丽姨娘和她本都是奴婢身份,如今倒好,人家翻身做了主人,虽说是个姨娘,到底也比自己一个婢女更有底气。
“她是将军爱重的人,我既然嫁给将军了,自然是要处处替夫君着想的”,方夫人语气很是不屑,勾起唇角轻轻一笑,“我如今膝下无有子女,她又颇得宠爱,若是在我前头怀上,倒也能快些给将军添个孩子!”,说到孩子时,那醋味和火气已经是掩饰不住了。
贴身婢女也不敢再多言,只得屏息等着夫人自己平复心情。谁都知道,若是姨娘先生下了庶长子,那么对嫡妻日后的孩子会有不小的影响,这几日夜里将军连夫人的门都懒得进,也难怪夫人担心起子嗣的问题呢。
午间,方将军在夫人这里草草地用了膳,便迫不及待地起身往丽姨娘这屋来了。
丽姨娘屋里,满桌子的饭菜好端端地摆在那里,一筷子也未曾动过。她正斜倚在迎枕上,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就连方将军进门都未曾察觉。
方将军看着她这幅小模样,心里有些疼惜,快步走到塌前,坐下一把将她揽入怀里,笑道:“好端端的,这是又在和谁置气,连饭也不愿意吃了?”
丽姨娘抬眼看了他一眼,腾地一下子红了脸,满脸的情意,低头道:“我哪里敢同将军置气?”,嘴上说着,身体却轻轻地在方将军怀里扭动了几下,做势要挣脱他的怀抱。
美人在怀,温香软玉,含羞带怯,方将军本就浑身的火气,再被她这么轻轻一扭,心里更是痒痒,不给她挣脱的机会,手臂上的力道更重了些,低头去在她耳边解释:“我可真是拿你没办法。夫人那里我总不好一点面子都不给吧,不过是去那里吃顿午饭,你就吃醋成这个样子,连抱一下都不让了?你也不想想本将军夜夜疼惜你的时候待你的好?”,说到最后,话音已经有些沙哑。
丽姨娘哪里感觉不到他现下在想什么,低声娇嗔了一句:“我若是不在意将军,也不会如此。将军还要拿话打趣我!”,一副羞臊模样。
像是要惩罚他一下似的,丽姨娘微微仰头,轻轻地在方将军耳垂上咬了一下,趁势往他耳朵上轻轻吹气,柔弱无骨地整个人靠在了将军怀中,伸手去解将军的衣袍,道:“奴家为了将军可是连午膳都没吃一口呢”,声音轻轻柔柔,像一支羽毛一样挠的将军心痒难耐,血一下子冲了过去。俯身压了下来,红着眼道:“不打紧,我来喂饱你。”
他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白天晚上都只想着她了。
方夫人气得牙痒痒,这大白天的就这样火急火燎地去找那个小蹄子,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两个急着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
☆、是谁心狠手辣
这个月有两件大喜事,镇南侯世子宋明轩和王家四小姐王柔心、苏丞相的长子苏清平和江南王家的小姐王子歌双双被皇上赐婚。圣旨下发,相关人员皆是叩谢皇恩浩荡。
方笑雪装病装了好些日子,如今听闻皇上要将皇后娘娘的小妹指给苏心悦的兄长,这下可是真的着急上火了。
她接过老嬷嬷递上来的碗盏,捧在手上也不急着喝,轻轻叹了口气,道:“江南王家向来看不上长安贵府,怎么就便宜了他们苏家?”
苏清平不过是个只会读书的呆子,年仅二十了还没有功名傍身,若不是有个做丞相的父亲和一个做妃子的妹妹,谁会把他苏清平放在眼里?而反观自己的兄长,虽然尚无战功,可是满身的武义和英气那都是有目共睹的,就连皇上见了,也是止不住地夸奖。
如今倒好,这样不成器的苏清平却能和江南王家结亲,可自家哥哥却像被猪油蒙了心似的,一心一意地看上了那个贱婢。
方笑雪本还指望着熬死了苏丞相之后苏心悦便会失势,到时候她的哥哥也已经军功赫赫,等到那一日,怕是苏心悦见了她还要礼让三分。谁知道天不遂人愿,出了这么档子事……
她心里别扭,烦躁地在房里走来走去,不知道自己要何时才能翻身。也不求多么尊贵荣华,至少混个一宫主位,哪用得着像现在一样处处仰人鼻息啊!
很不幸,方将军却没有这个觉悟。从前他处处想着妻子和妹妹,如今却是满脑子只剩下丽姨娘一人,莫说是在家里,就连大白天当值的时候,也不忍不住想象着丽姨娘那纤细的腰肢、嫩滑的肌肤和胸前一对软乎乎的大白兔,恨不得日日夜夜守在丽姨娘身边,时时与她缠绵才好。
这日方将军回来,就见丽姨娘含羞带怯地迎了过来,垂眸道:“将军回来了”,脸上带着藏不住的喜悦。
方将军有些疑惑,道:“这是有什么好事?”
也不用丽姨娘亲自开口,一旁的小婢女便笑盈盈地答话:“回将军的话,这个月姨娘的月信没来,再加上她进来总是干呕,又时常想吃酸的,奴婢担心姨娘身子不好,便请了大夫来府里看病,谁知道,竟说是姨娘有喜了!”
方将军和夫人成亲许久,夫人的肚子一直未曾有动静,因此如今听说丽姨娘有了身孕,先是一愣,随机很快反应过来,高兴地合不拢嘴,当场就将丽姨娘打横抱起,在她额前轻轻一吻,道:“哈哈,本将军要当爹爹了!若是个女孩儿,定然像你一般温婉好看,若是个男孩,我定要亲自教他习武,再请个先生来教他念书习字,我们方家的下一代,总该文武双全才好!”
他激动得不行,当场已经幻想起日后儿女双全的情形了。丽姨娘在他怀里,轻轻地跟着笑,两个人俨然一副恩爱夫妻的模样。
只是正房内的方夫人终究不是个聋子,今日一早得知丽姨娘有了身孕,就把她气了个半死,如今夫君和贱妾在院子里当着一众下人的面卿卿我我畅想未来,更是没有把方夫人这个正房妻室放在眼里,这叫她如何能够咽得下这口气!
她忍着心中的火气强撑着带了婢女出了正房,装作没看见夫君怀里的丽姨娘,盈盈下拜,对将军道:“将军回来了,午膳已经摆好了,今日备的是您最爱吃的几样菜,还有庄子里新送来的兔肉……”
然而将军此刻却是没什么心思去正房和夫人吃饭,轻手轻脚地将怀中的娇美佳人放下,敷衍着对夫人道:“夫人有心了,只是今日我就不陪夫人了,那兔肉若是有富余的,就送些来丽姨娘这屋吧,今日我陪陪她。”
说着,也不等夫人劝阻,就带着丽姨娘回了厢房。
当着上上下下一众下人的面,自己一个正房夫人被夫君驳了面子,方夫人脸色顿时就难看起来。丽姨娘走着走着,突然停下来,转身对夫人下拜,道:“夫人,今日妾身乃是身子不适,因此才未去向您问安,还请夫人恕罪。”
还不等夫人开口,方将军就笑道:“你有身孕是咱们全家的大喜事,夫人怎会怪你?莫说今日,就是以后有不舒服的时候,也可免了晨昏请安,安心保胎才是最要紧的。都是一家人,也不用拘着这些虚礼,夫人说是不是?”,倒把方夫人满腔的话给噎了回去,只能跟着干笑两声,点了点头,目送着他们二人进了厢房,心里已经恨不得活活撕碎了丽姨娘这个小贱婢。
家里的下人们见将军这样的态度,心里也已经有了计较。夫人不受宠爱,又无子女,而丽姨娘却是万千宠爱集于一身,若是运气好,生下庶长子,那在将军心里的地位就更加难以撼动了。
只是还没等方将军高兴几天,就出了意外。丽姨娘这日用了夫人屋里送过来的一盏燕窝,本来还好端端的,半个时辰之后就见了红,孩子硬是没能保住。
方将军闻言匆匆赶了回来,就见丽姨娘面容憔悴、失魂落魄地歪在床上,嘴里喃喃地重复着:“夫人饶命,妾身再也不敢了!妾身出身卑贱,不配伺候将军,不配伺候将军……”,一双眼睛已经肿的像核桃似的,明显就是哭了许久了。
痛失胎儿,方将军心里本就堵得慌,又见心爱的女子如此楚楚可怜,更像是被针扎了一样难受,铁青着脸听丽姨娘的婢女把事情经过一说,当即怒道:“去把那个毒妇给我叫过来!”
方夫人早已经慌了手脚,她虽然一心盼着这个胎儿保不住,却也没有胆子真的动手去害将军的孩子,白着脸跟将军解释:“将军,这燕窝是我送来的不假,可我对将军用情至深,将军的孩子也要唤我一声庶母,我怎会狠毒到去害她?”
只是一旁的大夫却立刻出来打夫人的脸:“将军,方才老朽试了试剩下的半盏燕窝,里头确实有人添了活血化瘀的药物,孕妇一用,极易造成流产……”
还不等大夫话说完,方夫人已经瘫坐在地,凄厉地大喊:“不可能,不可能,将军信我!定然是这个贱婢心狠手辣设计陷害于我啊!将军!”
方将军看一眼怀里可怜巴巴的小美人,她满脸都是柔弱和伤痛,怎么可能是心狠手辣之人。再不耐烦地扫一眼瘫成一团烂泥的夫人,喝道:“闭嘴,没看她身子弱要静养,你还大声吓唬她,你是光害死我儿还不够,还要将我爱的女人也一并气死不成?”
翌日,方将军就以夫人害了传染病为由,将夫人送到了庄子上,如此便可眼不见为净,也省得这个毒妇再生出什么歹念伤了丽姨娘。
作者有话要说: 每天都在放飞自我~~~
☆、去请法师来驱邪
方夫人被赶到了庄子上,方将军没了顾忌,更是肆无忌惮地宠爱着丽姨娘,不仅把家里的事都交给她做主,无意间还会把朝中之事和她聊上几句,一来是倾诉一下,二来是每每说起朝中之事,丽姨娘都会露出敬仰的神色,漫天地夸着方将军如何如何年少有为,如何如何得皇上赏识,让他这个大男人十分受用。
宋明轩这几日也是心里闷闷的,原想着趁围猎那几日向苏心悦再表明一番心迹,谁知道苏心悦根本就没有心思见他,再加上那几日苏心悦和皇上的互动宋明轩都看在眼里,无法再自欺欺人。一想到家中父母,他更是不忍心为了一个女子舍弃一切、连累父母,便逼迫着自己不去想苏心悦。再加上皇上颁布了赐婚的圣旨,他的心更如死水一潭了。总归今生是没有缘分了,或许心悦妹妹从始至终都未曾对自己有过半点心思,只是自己自作多情会错了意吧……
宋明轩倒也是个痴情的,可世上的人都忘性大得很,别说是宋明轩了,就是那些写过“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之类诗词的痴情文人,不也是没等到爱人尸骨凉透就重新寻觅新欢吗?总之一句话,人生苦短,爱情是不能当饭吃的。在金钱、地位、欲望和美色面前,许多海誓山盟都要崩塌的,更何况是一厢情愿的痴心呢?
宫外热闹得很,宫里的人也不肯闲着。
苏丞相府和江南王家结亲的事不仅刺激到了方笑雪,更深深地伤害到了肖瑶姐姐的小心脏。
那是自然,她本来是一门心思要看苏心悦的笑话,谁知道人家那不中用的兄长竟搭上了皇后娘娘的亲妹子,如此一来,苏心悦和皇后也算得上是自家人了。想到这里肖瑶就很是不爽,本来皇上就偏疼她,如今再加上一个皇后来给她撑腰,那岂不是自己见了她苏心悦还要矮上一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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