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小灵哪里能信他的鬼话,若真被他扯了去更是麻烦。她又挣扎起来,心想若是这朱惠誉再纠缠,她便要使灵力了。
可她这灵力还没使出来,一个手刀砍在了她后颈上,她毫无意外地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于小灵脑中到底还残存着清醒,没过多久便幽幽醒了过来。只她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被朱惠誉搂着腰抱在怀里,坐在他腿上。
她这边略微张开眼睛,朱惠誉便瞧见了。
“夫人身体倒是康健,醒得这般快呀,我还未来得及同夫人好生亲近!”
于小灵只见他这张脸便一阵反胃,更有将自己抱在怀里,还把脑袋凑在她脸边,似要向她脸上亲来一样。
于小灵一个激灵,一把推开他要站起来,谁知他力气极大,只将她死死搂住,还呵呵淫笑,全不怕别人听见。
朱惠誉当然不怕了,这个假山洞十分隐蔽,一般人还真找不到。
☆、第三七一章 被撞破
于小灵顾不上后颈一阵疼,一把要推开这朱惠誉,可是朱惠誉好像是一块烂泥,非得捂在她身上。
朱惠誉搂得她甚紧,薄薄的衣衫也隔不住他体内的燥热,于小灵被他箍住,想转个身都不能,只动一下腿,还被一物顶的难受,她恨得咬牙切齿骂他:“你这个淫贼,你要做什么?!”
朱惠誉一听就笑了,“好夫人,我爱得你心肝乱颤,夜里都睡不好觉了,还不让我一亲芳泽么?”
他还要一亲芳泽?!
于小灵真的要破口骂人了。
于小灵上下喘了两口气,两只胳膊被他按得不得动弹,只得按一下满腔的怒火,说道:“朱三爷可真是能耐,你不是要成亲了么?你要是若是被人知道了,和都指挥使这门亲事可就要黄了!”
于小灵这么一说,朱惠誉却哼地笑了一声,“黄了才好,那样粗鄙的女人我才不想要!”
他说着,鼻尖凑到了于小灵的发上,使劲吸了一口发上的香气,说道:“我还是喜欢夫人这样的,便是生气打骂,我也爱得紧。”
于小灵被他弄得又一阵恶心,肚子里的孩子,也有些不大安稳了,隐隐有些疼,想来知道他娘被旁的臭男人抱住,正愤愤不已吧。
于小灵趁他正陶醉在自己的发香里,手指捏住他腿上一丁点儿肉,便是使劲一掐。
越掐得少,疼得就越厉害。这钻心的疼,疼得这朱惠誉唉哟叫了一声,于小灵趁这个机会连忙,从他身上跳了下来,可她还没来得及跑开去,便被朱惠誉又从后面一把搂住了。
“夫人可真是狠心,我只差把心肝都送给夫人,夫人竟如此待我!”朱惠誉一边忍着疼,一边嗔她。
于小灵不理会他,又是挣扎,眼看并不抵用,倒也不再动作,想了想,说道:“你就不怕我回去,同伯爷说么?!”
朱惠誉又笑了,“夫人这么可心的人,怎么舍得?若是夫人想说,伯爷早就有动作了。然而伯爷见我,还都是客客气气的?说明夫人什么都没说,在下是不是可以理解?夫人对我有意呢?”
好个猖狂的淫贼!
于小灵呵呵笑了两下,想了想,说道:“这我也说不清楚,总之不知为何,就是没说呢……”
她这样说,还一副颇有几分困惑的样子,朱惠誉见了,心里越发高兴了。
他箍着于小灵的胳膊松了松,手指摩挲说了几下她的衣衫,只把于小灵弄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才轻笑着说的:“我总算没一腔心事付错的人,我同夫人,郎情妾意才好么!”
于小灵咬着牙点了点头,咽了一口吐沫,将那个恶心压下一些,说道:“三爷确实风趣又文雅……只是三爷这样弄着我,实在不舒服,我也不能同三爷好生说说话,看看三爷的脸,若是三爷只说话假意骗我,我岂不亏了?”
“夫人可真是说笑了,我若是骗夫人,又何必费这么大功夫把夫人弄到此处来?”
朱惠誉虽这样说,手臂上的力道却有些松动了。
于小灵感到了他的变化,心头立马机警起来,心想,必要趁此时给他一击,把这恶心东西甩开!
说时迟,那是快,朱惠誉松开手臂,于小灵指尖发力,可他二人都还未有进一步的动作,只听得身后洞口处,发出一声惊叫。
“啊!”
尖而短的叫声,从洞口直喇喇地传进来,几乎刺破洞内人的耳膜。于小灵和朱惠誉俱是一惊。
“谁!”二人异口同声,可外面一阵跑路之声响起,二人在来不及掰扯,那朱惠誉便甩下于小灵,直接往前跑去追了。
于小灵被他甩下,那还能再在此处呆着,也连忙捂着肚子跑了出去。不知是受了场惊吓,还是方才她晕过去的缘故,她这肚子竟有些疼。她眼看着这朱惠誉追着那人跑出去的身影,一刻都不敢停,连忙反向往人群中去了。
且说朱惠誉,快跑去追那人,谁知那人竟是个身手灵巧的,直往竹林里一钻,便再也找不着影子了。朱惠誉寻了竹林一遍,也没发现有人,恶狠狠地扔下两句话,忐忑地转身走了。
他走了之后,这片竹林的角落里才显出一个纤细的人影,这人脸色发白,捂着上下起伏的胸口胸口,惊魂甫定。
这人想到方才,在洞中看见的一幕和听到的声音,越想越快哭了出来,她不认得,一路追她至此的男子,可听声音却知道,那山洞里与这男子幽会的女子是谁。
可不就是几月前,经她之手诊出喜脉的忠勤伯夫人吗?!
而这个人,正是那日在潭柘寺山上,史氏找来的相熟人家带着的医女。
这医女本姓王,名唤彤,是广洋卫王指挥使的同族侄孙女,因她有些医术,而王指挥使府上又女眷众多,便把她接到京城来,与家中女眷行个方便。
王彤今岁一十有八,刚从乡下过来,才几个月的功夫,她家中仅两个弟弟和寡母一人,她有幸被本家接到京城来,她家中寡母和两个弟弟,才得靠着接济维持生计。
她此番是跟着王家的女眷,到云德大长公主府邸见识一番,谁知这府邸忒般的大,比王家更大出不少,她走着走着便迷了路。
比如便罢了,谁曾想误打误撞地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偏偏还认出了不该认出来的人,更要紧的是,她慌里慌张的,竟然还被人发现了。
她想着一路追过来的男子,浑身散发着凶狠的气息,越想越觉得心惊,她定是要完了,尤其那忠勤伯夫人,肯定听出了她的声音呀!
他们,会不会杀她灭口?!
她想到这个地方,脑中忽然回响起当时在潭柘寺山上,忠勤伯听闻她说夫人有喜时的反应。
“不行!”
那是的忠勤伯好似冷面罗刹,把她吓得不轻。
谁人听到自己妻子有喜是那般反应,现下想来,忠勤伯定然是知道了什么!
当时她回到家后,便同他们家二姑娘说到了此事。
他们家二姑娘,是嫡出的姑娘,素来最有主意,当时二姑娘便说:“伯父侯府都是些深不见底的地方,你听到了只装作没听见便是了。万不能出去说,不然咱们也保不了你。”
王彤自知触到了伯府辛秘,谨言慎行守口如瓶的。然而今日,守得住口,却守不住命了,到底,还是被她撞见了!
☆、第三七二章 腌臜事
怎么办?怎么办?!
王彤冷汗频出,她实在不晓得该怎么办?只知道这个时候,或许只有二姑娘能救她了!
她所说的王家的二姑娘,是王指挥使的嫡长孙女儿,唤作王丛芸,今年一十有五,已跟着家中祖母协理中馈两年了。她上面的庶长姐早早就嫁了人,平日里只她待着下面几个妹妹,最有长姐派头。王彤年岁虽比她大,可哪里似她有见识,这要命的时刻,她不去找王丛芸,又找谁呢?
在王丛芸现下在何处,王彤也不知道,况她如今已是迷了路,只能是半问旁人,半去寻她。待她寻到王丛芸的时候,可巧正瞧见王丛芸独自一人在一间屋中央站着。
王彤见了又惊又喜,拔了腿就往那屋里跑,她匆匆忙忙跑进屋里,一把拉住王丛芸的手臂,眼泪涌了出来,喊道:“二姑娘!”
她喊着,眼泪落了下来,王丛芸被她一惊,连忙问她:“怎么了?!”
她问完,觉得现下这个场合好像有些不合适,刚想让王彤等下再说,可那王彤哪里等得,张嘴便急急道:“姑娘救我!我瞧见那忠勤伯夫人与男人幽会了!还有之前我跟姑娘说的那件事,忠勤伯夫人肚子里的孩子,根本不是忠勤伯的呀!”
王彤这厢说完,屋里诡异地静了一下,王丛芸目瞪口呆,倒抽一口冷气,想喊了她闭嘴,已是来不及了,只听这屋里屏风后头突然冒出一个惊诧又尖利的声音。
“你说谁?我大嫂怎么可能!”
王彤哪里想到还有旁人,吓得踉跄一步,转头往那声源处看去,正见这说话的人站了出来,可不就是忠勤伯府的二姑娘徐涟吗?
“怎么……怎么还有人?”王彤的脸一下子煞白,比朱惠誉追她那会儿,白得还厉害。
王丛芸也急了,她一跺脚,道:“谁让你嘴巴这么快!这几位姑娘湿了衣裳,正借了此处来更衣呢!”
然而徐涟却哪里管得她二人说这些,一个箭步走上前来,冷冷地看着那王彤问道:“你方才说的什么?再说一遍!”
王彤这下掩饰也不是,不掩饰也不是,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在徐涟的紧盯下,一咬牙说道:“我……我就是看到忠勤伯夫人同旁的男人搂在一起了!就在小湖边的假山洞里!那男人见我发现了他们,还出来追我要杀我!”
她越说眼泪流得越凶了:“我发现了这个惊天秘密,他们定不会放过我!既然我都要死了,我还说什么谎话!忠勤伯夫人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忠勤伯的,伯爷他自己也是起了疑的!”
她一口气儿像竹筒倒豆子一样,把想说的话都说了出来,越说哭的声音越大,又引来了外面两三个小姑娘。
众人一听,她把这等阴私的事直喇喇吵嚷了出来,一个个都吓得不敢动弹了。
而徐涟见她说得悲切不已,心中又惊又疑,她一方面不相信于小灵真能做这样的腌臜事,另一方面,看这王彤也不似在说假话。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今除了方才便在房中的人,还有又过来的两三人,屋中也有七八人之多了,这些人,都往徐涟面上看来,让她只觉得脸上一阵燥热,好像做了腌臜事的人是她一样。
想她徐涟一直都是风清月明的做派,徐家更是贵重的门楣,哪里出过这样的脏事?
徐涟想到这个,又想到自从这个嫂子嫁进来,府里乱七八糟的事情便层出不穷,一时间,越发信了那王彤的话。
她眉毛压的极低,手也攥成拳头,突然沉了口气,说道:“我要找她问清楚!”
她没点明这个“她”是谁,可在场的人,哪一个不知道呢?
徐涟说完,一把拉住了王彤的手腕,冷冷道:“你说的是真是假,我也不知道,反正你也不能走了,你去和她当面对质,我倒要看看,到底谁真谁假!”
徐涟的力气不知比那王彤大出多少,尤其是在她努火冲天的时候,旁人哪里拦得住?
此处离年轻的妇人们歇脚的地方并不远,他们不过出了个门,转了弯便到了,徐涟拉着王彤来了,方才在场的姑娘,有几个不怕事的也跟了过来,她们这边气势冲冲,倒是引了不少人过来看。
王彤一边怕得要命,一边又觉得自己可都是看得清清楚楚的,便是对质也不怕,若怕,也该是那忠勤伯夫人。况且此事撕破了,那夫人反倒不能随意同她动手了,大不了,她自请回老家去就是了!
徐涟虽怒不可扼,可到底,还知道些脸面。她到了那厅堂,打眼便瞧见于小灵坐在一处整理头上的钗环,两眼一眯,咬了牙,走进去朝她说道:“大嫂跟我出来一下,我有事要问大嫂!”
于小灵方才被朱惠誉折腾了一场,现在刚跑回来没多久,肚子里的孩子好不容易不闹了,她又赶紧将头发理了理,马上该开宴了,谁知这才理到一半,徐涟竟窜了出来。
徐涟口气不善,脸上怒气更是明显,于小灵哪里看不出来?
于小灵转眼朝她身后看去,见门口隐约站了几个姑娘,一个个都瞪着她,还有一个哭得脸都花了的,看起来竟有几分面熟。
这是什么情况,于小灵也搞不清楚,可是她不由得想起方才的事情,心下沉了沉。
于小灵也不再多问徐涟,干脆地起了身来,并不要暖橘扶,只拿了团扇,跟着徐涟出了门。
她们出了这个厅堂的门,直往院角的一株桂树旁一站,徐涟就将王彤一把扯了过来。
“你同我大嫂说,你到底看到她干什么了!”徐涟怒道。
于小灵一听这话,便知不好。
她这边微微皱了眉头,只见那王彤哆嗦着身子,又瞪着眼睛,一副又是怕,又不得不说的样子,突然尖声道:“忠勤伯夫人,你方才是不是在假山洞里头与人幽会?!我都看见了!你……你不要想着杀人灭口!是你自己做了见不得人的事,与我无干!”
☆、第三七三章 质问她
王彤喊的这一句,一院子的女眷都朝于小灵看来,而她这边也张口,于小灵也认出了她到底是何人。
于小灵气息有些不稳,可她脑中却冷静地知道,她虽然同朱惠誉没有任何干系,可是,这小姑娘既然看见了,又闹了出来,如果她有一丁点犹犹豫豫的地方,没有干系也成了有干系的。
她不由笑了一声,看着这王彤说道:“方才我与婢女在花园里赏花,何曾去过什么假山里头了?我一个有身孕的人,好端端的为何要往阴暗处去?倒是姑娘你有意思,自己钻到山洞里头,还跑过来问我是不是与人幽会?”
她说到这里,冷哼一声,一副生气的样子,突然厉声问王彤道:“我与姑娘有何仇怨?姑娘这等污蔑我?”
几个小姑娘听她这么一说,丝毫没有半点胆怯之意,说的话好像也在情在理,俱都愣了一下,又往王彤看去。
王彤见这忠勤伯夫人镇定自若,好像真同她没关系一般,心中又惊又怕,她也有一刻怀疑,难道自己真的听错了。可是她眼睛往下扫,正巧看到了于小灵的裙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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