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阿道夫知道了他们的秘密,不愿意被利用,所以斯蒂芬他们杀了阿道夫,继续等待下一个拥有这种特殊能力的人出现,那就是自己。
这听起来乱七八糟又玄幻无比,简直就是一部中世纪报仇魔幻史诗。
可是,还是有哪里不对劲。
“等一下。”感谢吸血鬼不会疲惫的身体,凯瑟琳在理清楚这些线索后,还能找到其中的疑点,“如果说斯蒂芬他们错过了把那个人类变成吸血鬼的机会而不得不等下去,这也太奇怪了。没了这个,再去找下一个有着相似特殊能力的人不就好了吗?他们为什么非要死守着这一个人的血脉等下去?不是说什么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一千多年的时候,一万个这样甚至更有潜力的人也该找出来了啊?干嘛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你倒是聪明。”阿道夫嘿嘿一笑,“我也想过这个问题,可惜没有结果就被他们杀死了。所以我才要不惜一切代价朝他们报复回去!”
“也许,阿罗的猜想是对的。”凯厄斯瑰红的瞳孔在微光下有一种诡异的阴沉,“有什么特殊的原因,逼迫他们不得不一直等下去,只守着这一个家族等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总觉得简这么高傲的人,做不出来那种偷偷摸摸翻窗户的事,太毁形象了。又是字数爆炸的一章……
关于为什么凯瑟琳当时已经被宣扬出去却还是没有斯蒂芬他们发现,这是一个坑,嗯!
后面我三次元事情很忙,不定期更新。
这里面的英国历史半真半假,为了挖坑而加了些我的设定进去,有兴趣的可以自行百度。
身世之坑揭开了一半了,剩下的猜也猜得到了。下次更新的时候,皇家假面舞会正式开始【应该吧……】
累死了,明天回复。
有想看番外留言,我会选一些我觉得好写的写,不过应该是放在本子里吧……
☆、Chapter sixty five
最终,阿道夫被丢在了那个满是温带参天密林的公园,和那些厚实的青苔和各种各样的蘑菇待在了一起。这是凯厄斯的意思,凯瑟琳没办法劝他改变主意,他在这件事情上的——事实上是几乎所有的事情上——态度强硬得出乎意料。
凯瑟琳最终妥协,毕竟凯厄斯一开始就表现出来对这个看不见的幽灵充满敌意,不愿意跟他待在同一屋檐下是意料之中的事。换位思考一下其实很好理解,如果是凯瑟琳自己,她也不会喜欢和一个自己看不见,它却看得见自己的生物待在一起,这简直用诡异都不能形容。
她觉得这个理由让她很满意,如果忽略掉阿道夫最后那副倚靠在一棵倒下的横木上,还摇头晃脑意味深长地说什么“打扰别人的二人世界和私密空间,绝非绅士所为”的样子的话。
约定好去参加加冕礼时,凯瑟琳他们会带着阿道夫一起去后,他们就和这个蓝色的幽灵告了别。
从公园赶回酒店的距离不远,到了泰晤士河旁边后,人渐渐多了起来。凯瑟琳他们不得不放缓速度,开始像正常人那样走路。圣诞节和女王登基大典的气氛越来越浓厚,十字路口中央的三面宽屏电子屏幕正在不知疲倦地交替放着圣诞短片和女王庆典宣传。
拐过十字路口的街道,凯瑟琳在酒店门口看到了面带怒容独身一人的简。她的裙装有几处被划破了,束起的金发有一两缕被勾挑出来,贴着光滑优美的脖颈,像散落的阳光那样漂浮在黑色的衣服前。整个人看起来有一种凌乱的美感。
看到凯厄斯他们回来了,简朝他们微微弯腰示意,凯瑟琳习惯性地弯腰回敬。
凯厄斯扫了周围一眼,皱起眉头,“怎么就你一个人?让你带的人呢?”简看起来还沉浸在某种不知名的愤怒里,说的话带着明显的咬牙切齿:“我很抱歉,温莎堡里有别的吸血鬼。”
“我们先进去吧。”凯瑟琳看了看周围不断这边投来好奇目光的人,拉了拉凯厄斯的手臂,“这里人太多了。”
走进酒店的电梯,运气不错,整个电梯只有一个推着送夜宵的餐车的服务员。她朝面前的客人们问好,然后走了出来,整个电梯只有凯厄斯他们三个。
“你还好吗?”凯瑟琳看着简的样子,有点不确定地问道。然后又觉得自己的问题不该问,毕竟像简这么骄傲的人,一定是不希望别人看到她这副样子的。
还好简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更多的不悦,反而对于凯瑟琳的关心似乎有点惊讶,然后回答:“是,我很好。”
出了电梯门,左转第三间就是了。凯瑟琳将房卡插进墙壁上的卡槽里,面前的房间立刻被头顶的黄色灯光照得透亮。凯厄斯一边将大衣外套脱下来,随手挂在电视机旁的天鹅颈瓷白色挂衣架上,一边朝简扬扬下巴:“对方什么能力?”
能让简这么狼狈的,绝对不可能是普通吸血鬼。
“让人无法集中注意力,他是斯蒂芬派去保护安柏的。”简飞快地回答,声音冷硬得像掩藏在冰川下的岩石,语气带着明显的愤恨嫌恶。
凯厄斯冷笑,灯光游离在他的眼底,明亮到锐利,“这群蠢货也有开窍的一天,我还以为他们只会永远守着那套腐朽无知的规则,直到我去把他们的头拧下来丢进火堆里呢。”
“什么规则?”凯瑟琳疑惑地问道。凯厄斯轻蔑地回答:“当初他们被我们打败,就是因为他们只注重吸血鬼的数量和力量的强弱。所以他们的那些残兵败将里,全是一些只知道用蛮力的普通吸血鬼,没有一个有特殊能力。”
果然时代是进步的,沃尔图里虽然人数不多,但是他们每一个都是吸血鬼世界里的精英,能力独一无二。这样的明显实力对比下,罗马尼亚的血族会输一点也不让人惊讶。看起来一千多年前的失败让他们涨了教训,开始学习沃尔图里,着意收集有强大特殊能力的吸血鬼来为他们做事了。
“看来他们进化了。”凯瑟琳耸耸肩。这个能力明显是针对简来的,不知道他们还有没有找到其他的吸血鬼。如果他们是专门寻找那种可以克死沃尔图里几大守卫的吸血鬼的话,那情况就很麻烦了。
“再进化也没有用。”凯厄斯牵开一个艳丽刺骨的笑,“因为他们的死期很快就要到了。”
看起来凯厄斯对沃尔图里很有信心,或者说对他自己很有信心。毕竟反弹能力真的可以说是没有弱点的存在,他会这么想也并不是没有道理。
这时,凯瑟琳忽然想起了什么事情似的问到:“安柏看到你了吗,简?”
简点了点头,然后将口袋里已经被揉成一团的玄铁门锁拿了出来。
“看起来这次的加冕礼要推迟了。”凯厄斯眯起眼睛扫了那团东西一眼,语气听不出喜怒。凯瑟琳接过那把已经看不出原本形状的锁,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摇摇头:“我不这么觉得。我倒是猜测安柏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而且还会让加冕礼照常进行。”
“为什么?”凯厄斯看着她。
“她好胜,爱面子。这场加冕礼她期待了十几年,她不可能让它有任何闪失和推迟。就算火星撞地球了,她也要把这场加冕礼举办下去。”凯瑟琳歪了歪头,扯开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如果你见过她之前的壮举就不会怀疑我的推测,有时候我都不知道是不是该佩服她这样的精神。”
……
AD2017·十二月十三日·英国·伦敦
雪白勾暗花的平整信封被印上一个特殊的私人印章标志,安静地躺在锡制果盘里,随着服务员推着餐车滑过光洁路面时偶尔微微震颤一下。
她理了理领口的丝巾,然后敲开了面前的大门:“您好,您的晚餐送来了,还有一封您的信件。”
凯瑟琳谢过服务员后,让她将晚餐放到沙发前的玻璃桌上,纤细的手指夹住那封精致的信来回翻转,封存在信封里的暗香悠悠地浮动了出来:“克里斯汀的邀请函到了。”
服务员将晚餐放好后就退了出去,凯瑟琳勾起那些餐盖看了看那些精致的糕点和食物,颇为惋惜地叹了口气,进而又开始庆幸,毕竟英国的黑暗料理世界闻名。
“还算准时。”凯厄斯不咸不淡的声音从卫生间的磨砂玻璃后面传过来。凯瑟琳冲他隔着空气和玻璃翻了个白眼,就知道这家伙不会对任何人施舍一句好话。
“信上说了什么?”凯厄斯又问。
凯瑟琳将信封打开,抽出带着玫瑰香味的信纸,手指捏住纸页的一角熟练一抖将它抖开,展露出里面的工整英文字体,轻快地念到:“尊敬的……”
然后她停住了。
因为上面写着——“尊敬的沃尔图里夫人,见字如面。”
凯瑟琳下意识地咬住下唇,克制着那种触电一样想本能地把信纸丢出去的冲动,硬着头皮往下看:
感谢您和您的家人百忙之中来到英国,共同见证这个女王登基的神圣时刻。在此,我诚挚邀请并且衷心希望您和您的家人能够在今晚参加这个隆重的典礼。
您真挚的朋友,克里斯汀·罗伯特·温莎公爵。
幸福美满,顺颂商祺。
(附上正式邀请函一份,您只需带着邀请函便可进入会场,替我向您的先生凯厄斯和小姑,简,问好。)
这一点都不好!!!
凯瑟琳咬住牙齿,捏着那张脆弱精美的信纸心里仿佛刮过一阵卡特里娜飓风。看来书上说的是对的,误会一旦产生就很难被纠正过来了。早知道她就该跳起来揪住克里斯汀的脖子,让他看清楚自己不是什么沃尔图里夫人。她的身份证后面姓氏依旧是温莎,而且她和凯厄斯的关系还没到那一步啊,他们还是纯洁的。
当然她这么做的前提是,凯厄斯不会掐死她。因为她还记得克里斯汀这么说的时候,凯厄斯那声微不可查的短促愉悦轻笑声,看起来像是很满意这个称呼。
这种全世界都默认你是你……嗯……话说他们现在的关系算什么?男女朋友?
卧/槽还是好惊悚……
凯瑟琳悲哀地发现,好像从头到尾凯厄斯就没对他们俩的关系有个什么口头认证。尽管知道这个想法很蠢,但是全世界的女人都挺在乎这个的。奈何对方还是从一个看上就扛走,根本不屑于解释的时代里走出来的,心塞到太平洋。
等会儿,为什么自己就这么纠结凯厄斯的那句话?又不是不知道他的意思,何况凯厄斯明明一向是个行动派,能动手绝不动口。凯瑟琳想到这里,立刻掐灭了想去问凯厄斯的念头,她怕那个后果无法承受。
所以自己到底在纠结些什么啊……凯瑟琳有点绝望,然后想起了在福克斯的时候,伊莎贝拉带着同情的安慰。她说当初她还有五天就要和爱德华结婚了,却依然对卡伦夫人这个称呼很敏感,看到就想逃跑,甚至走在路上都觉得好像全部人都在盯着她,让她无地自容。
但是这并不代表她不爱她的伴侣,只是天性太过害羞放不开而已,对所有和亲密关系有关的话题很谨慎而且总是不自觉地回避。
这没什么好愧疚的,他会理解的。伊莎贝拉说完快速眨眨眼,双手几乎把沙发抓破,身体也不自然。即使他们的孩子都这么大了,一谈论到她和爱德华的亲密关系,贝拉依旧很敏感,这全都是吸血鬼不会改变的错。
凯瑟琳觉得这简直就是感同身受,她现在就觉得很不自在。如果她是人类,大概整张脸都会红透。
“怎么不继续了?”凯厄斯疑惑的声音打断了凯瑟琳乱七八糟的思绪。她定了定神,努力让声音听上去没什么异样:“我在找重要的信息。”
凯厄斯听完,不耐烦地说道:“人类就是麻烦,一个邀请函都啰里啰嗦。”
你还真误会人家了,他写得不长,真不长。
“他邀请了我们三个,时间在八点…”凯瑟琳抬头看了看洗手间那用磨砂玻璃当做墙壁的上方的挂钟,“还有两个半小时。”
说着,她低头扫了一眼信纸最后,克里斯汀还半开玩笑地提醒了凯瑟琳一定要穿着晚礼服入场——“这是正式场合,你可不能像小时候一样任性,长裙下面藏着运动鞋。”
凯瑟琳哑然失笑,自己十三岁那年的事,克里斯汀还记得。
“足够了。”凯厄斯回答。
轻微的开关按动声后,卫生间的灯光就从磨砂玻璃背后透了出来,将凯厄斯欣长的身影镌刻在上面。凯瑟琳看到那个熟悉的高挑影子正在不停地晃动,然后那些包裹着他的衣物一件一件从凯厄斯身上脱落下来。
先是大衣,然后是羊毛衫,最后是衬衫。
他随意地将长发握住,将它们和羊毛衫分离开,然后又放手抛洒在身后,最后的单薄布料顺着他的肩膀和手臂滑下,在腰部停留了一瞬间,彻底掉下去。整个过程快速而优雅,好像一只破茧而出的蝴蝶。
有那么一瞬间,凯瑟琳都有种不知道眼神往哪里放的感觉。对方的身体线条在光影下暴露无遗,明明只是影子而已,却撩拨到了极点。她都能看清凯厄斯那流畅优美的腰线和平直舒展的颈线、肩膀和手臂,还有他侧身穿西装衬衫的时候,随着抬手的动作而微微凸显的背部蝴蝶骨。
凯瑟琳还没决定好该往那里转移视线,凯厄斯已经把上衣穿好,准备松开皮带扣换裤子。她愣了一下,连忙把头别过去,对方抽出皮带的声音无比顺畅,落在耳朵里简直像羽毛一样逗弄着自己的神经。
凯瑟琳迫使自己去想别的事,手里的信纸几乎被捏碎,还好邀请函还在信封里安然无恙。
她将自己的行李箱搬出来,中途不小心手滑了一下,整个箱子猛地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里面的东西撒了一地。
“怎么了?”凯厄斯问。
“没!”凯瑟琳下意识地回答,声音带着诡异的慌张,然后她咬住嘴唇,隔了一会儿接着说道,“我就是手滑了。”
“想什么手滑了?”“没想什么。”
然后,凯瑟琳就真的发现了问题。自己的行李箱里根本没有晚礼服这种东西,这个问题很严肃。她翻检了一阵,除了一条被海蒂称为拍照利器的波西米亚长裙以外,甚至连裙子这种东西都没有。
倒是那个还没打开过的红色丝绒大盒子正安静地躺在地上,凯瑟琳将它捧起来,祈祷着苏尔比西亚的礼物一定要救急又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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