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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卦——白小贞

时间:2017-11-30 15:43:08  作者:白小贞
 
 
第二六六章 老夫老妻
  七皇子如此一番举动,就算是猪也被弄醒了,何况是季云流这样睡眠一直不像猪的人,她缓慢地睁开了眼,略略抬起头看见躺进来拥着自己的人,咕哝了声“老公你回来了”,又把脸埋进玉珩胸口处接着睡。
  玉珩拥着她的腰,轻应了一声,手指伸出与她叠扣在一起,脑中却想着“老公”这两字的意思,似乎在前日,她亦喊过自己老公两字。
  老公在宫中可不是宦官的俗称、老者的通称?
  七皇子与季云流惺惺相惜不是走了后门的,也不愧是心有七窍、心细如发之人,很快就把老公意思想明白了,在一些民间俗语中,这两字却是夫君一类的称呼。
  想明白后的七皇子满意了,心中一片的明朗的拥着心上人一道缓缓睡去。
  ……
  楚道人躲在张府的地窖里头,看着青离抱来一动也不动的黄袍道人,眼中泪水一下子泄出来:“师傅!师傅您怎么了?”
  青离哭道:“师兄,师傅是为了救你才来得京城,他是为了想瞧瞧到底是谁让师兄你吃亏才想着去会会那会道法之人,哪里知晓竟然、竟然就变成这个模样……师兄,你可要为师傅报仇啊!”
  楚道人适才已经听这个师弟说了前因后果,如今在听这话,紧握着拳头,咬牙切齿道:“我一定会帮师傅报仇的,我要让景王、让那季府六娘子,还有七皇子全数血债血偿!”
  张元诩看着两个道人信誓旦旦要报仇的模样,自己往角落里又缩了缩。
  他现在的心境他自己都无法描述,本为阶下囚,而后却被自家的父亲联合不知名的道人把自己从牢中劫了出来……如今自己躲在自家的地窖内,却连阳光都不能得见,他都不知道是喜是忧。
  ……
  破晓鸡鸣,太阳从东而起,季云流睁开眼时,床旁已经没有玉珩的身影了。
  这人应是去外头打拳练武去了,季云流也不相问,起床洗漱,之后正要用早膳,七皇子跟算好了时辰一样,带着满身大汉进了屋。
  “你用过早膳了吗?”季云流坐在桌边问。
  “还未曾,想与你一道。”玉珩答。
  两人明明还未成亲,相处模式倒是老夫老妻了。
  下面摆膳的丫鬟,亦或为七皇子更衣的婆子,统统跟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一般,做完自己手上的事退了出去。
  用膳时,玉珩把昨日席善跟他说的那些事儿提了提:“楚道人从牢中被劫,那人若是前日做法的同谋,我怕他会对你不利。”
  季云流侧着头想了想:“上次那个人按理说应该使不了坏了。若那时还有同谋,那同谋的道法若在那人之上,应该当初就会相助他了,也不会等到去劫个亦是个半桶水的楚道人再对我不利。这样说不通的呀。”
  玉珩听她这么说,心中虽稍稍放心到底没有大意,想着在山中几日,不如再去秦羽人那儿请到平安符算了。
  ……
  苏夫人乃是苏大人的贤内助,苏大人头一晚与她商讨了要苏三娘子给太子做侧妃的事,今天一早她就让人备了马车,去了东宫。
  苏氏见母亲,亲自站在二门处将人迎了进来。
  苏夫人与她说了几句,聊了聊太子近日的变化,又聊了聊子嗣的事情,见苏氏平常清淡的容颜上露出了一丝的羞涩之意,就向她委婉的提起了苏大人的打算:“我与你父亲的意思,你日后入了宫中,在宫中多个姐妹帮衬着,亦能更好的统摄后宫,再说了,瑾瑜乃是你嫡亲妹妹,她在你身旁,总比其他的狐媚子迷着太子殿下来的好。”
  苏氏睁大眼睛,揪着帕子,张张嘴:“阿娘……”
  “这事儿你再好好想一想,萱姐儿,这件事,母亲考虑的是你,你入东宫已经八年,而你膝下却只有一女,你妹妹入了东宫,说是侧妃,到头来还是一个妾室……母亲本来也于心不忍,但是为了你……”苏夫人说着说着,泪如雨下,声音咽噎道,“这事儿我都还未跟你妹妹提起,我怕她不同意,会以死相逼……”
  苏氏连忙扶了苏夫人,说了娥皇女英共事舜帝的事儿,含泪感谢苏夫人的相助,连三保证若三妹妹进东宫,她必定会善待她。
  “我的女儿命苦了……”苏夫人抱着女儿哭了几声,擦了眼泪,同苏氏商议起要如何让苏三娘子入了太子眼中,让太子亲自向皇帝求娶了苏三娘子。
  “如今东宫门庭若市,女儿本欲在园中摆下宴席,请朝中女眷来园中宴赏荷花……”太子妃想了想,“请了三妹妹来园中,让她与太子不经意见上一面倒也不难,只是若让太子亲自向皇上求娶只怕……太子素来喜爱美色,三妹妹容貌虽端正到底还未惊为天人……”
  这下,太子妃都为难了,再想了想,想出一计来:“母亲,不如让三妹妹自个儿向太子递个意思?”
  “不可,”苏夫人一口否决,“你妹妹性子刚烈,这事儿若是被她知晓,定要在府中大吵大闹,还会以死相逼,这事儿绝不能让她知晓。”
  “那……”太子妃缠了帕子,抿着嘴,一咬牙一狠心,低声道,“太子以往在金舞殿中与那些狐媚子戏玩时,总会吸食一些宫中禁用的五石散,这药能让人乱情乱性……我到那日哄太子吃上一些……再让他去见一见三妹妹……”
  她没本事拢不住人,也没有嫡长子生出来,如今太子驱赶了东宫中的那些莺莺燕燕待她好了几分,让她心中重有了盼头,她招来太医本欲调理身子为太子诞下一个长子,却不想得了太医一句要好生调养两年的话语。
  两年,她已年华不再,在等两年,如何能等到她的嫡长子?
  如今知晓了苏夫人的这番打算,太子妃简直如鱼得水,于是连这个下作的法子都说出了口。
  京中的男儿郎,有谁会比当今的皇帝更为尊贵?她的三妹妹选的夫婿如何都比不得太子身份尊贵!还不如同自己一道姐妹共侍一夫。日后入了东宫,替她生下长子,她必定会善待于她,到时她自个儿养好了身子若再生下嫡子,必定也不会亏待了她们母子的。
 
 
第二六七章 
  紫霞山人杰地灵,不受人管束,不受礼法制约,穆王带着未婚妻子每日所做的便是在紫霞观聆听秦羽人所讲的道法,而后在后山赏景赏花赏对方。
  人只要是看顺眼了对方,自然是眼里出了一颗沙也能觉得对方最妙。
  若不是京中的书信传来,穆王可以在紫霞山与世隔绝同六娘子神仙眷侣到老。
  东宫来的小厮拿着两封大红请帖跑上紫霞山,得了穆王殿下正在风月亭的信儿便又赶到那儿。
  到了紫霞山后山,远远见到的便是穆王殿下撸着袖子,脚蹬亭中石凳,手拿野山鸡正在刷油翻烤。
  一旁是今年的新科探花郎君家三少,他同穆王殿下一样,撸袖跨凳,手持精致铁棍,翻烤山鸡。
  两主子亲自上阵,伺候的人却只在一旁打下手,时不时递上所需之物。
  再瞧季府六娘子与四娘子,两位娘子一身白裳坐于亭旁的石栏椅上,手捧茶杯笑语纷纷,似乎正畅快的相谈着什么。
  东宫的小厮没有见过这样阵势,心潮澎湃,只觉得自己看错了,连忙用袖子擦了擦眼,再睁开,见到的却还是如此画面!
  我的天呐!
  世间之事真是奇妙到让人无法言语,那、那个在烤鸡的真的是穆王殿下吗?
  不知是这一幕冲击太厉害,还是今日的日阳太过毒辣,东宫的小厮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晕懵了,晕晕腾腾找不到东南西北。
  席善在亭中听下人禀告,看见站在远处底下、瞪着大眼带着无比震惊望过来的小厮,出了亭中,去接了小厮手中的大红请帖。
  “给我罢,你且回去回禀太子殿下,太子的生辰宴,穆王殿下必定会到场。”
  小厮呆呆把请帖交于了席善,最后深深瞧了一眼在亭中“超凡脱俗”的穆王殿下,毅然转身离去。
  定是阳光太毒的缘故,紫霞山乃道法之山,山中人杰地灵,这儿乃是秦羽人要修道成仙、飞升之地,怎么会允许穆王殿下在此山中吃烤鸡!
  小厮的走的太快,于是没有瞧见秦羽人带着小米儿随后入了风月亭中,与季府六娘子你来我往要争鸡腿、鸡胸的画面。
  季云流手持鸡腿,义正言辞:“师兄,你乃是要飞升成仙、位列仙班的高人,要戒贪欲、守清静,怎可在紫霞山的圣洁之地大鱼大肉!”
  秦羽人微微一笑,伸手接过那鸡腿,放到小米儿碗中:“祖师爷说品行端正,广济群生与人为善乃为人道之本,至于戒荤位列仙班,非为师兄所求之事,人生在世享过荣华,受过五谷便是凡人,师兄本就一介凡人,既然生老病死不可抗,那么鸡腿鸡胸也不可不享。”
  小米儿拿起鸡腿,迅速咬了一口,抬头诚心感谢:“谢谢师叔的鸡腿。”
  手上空空如也的季云流:“……”
  好贱哦,骗钱的果然全是凭一张嘴。
  吃完这顿的山鸡大餐,丫鬟与小厮们毁尸灭迹之后,四人回到别院中收拾一番行礼,下山了。
  临走时,秦羽人让小米儿捧着一盆贴着道符的美人蕉过来送行。
  “穆王殿下,这株美人蕉与您颇有渊源,她如今借了一丝生机与穆王殿下,把她放到您身旁能助于她修行,如此贫道替她求一次人情,希望穆王此次下山带着她。”
  这美人蕉也算玉珩的救命恩人,秦羽人都已经这么说,他自然不会拒绝,亲手从小米儿手上接过花盆,答应下来。
  “秦羽人放心,我必定好好照顾这株美人蕉,让她补回所逝修为。”
  美人蕉被借生机之后,季云流与秦羽人在她的花盆里头用道符灵力布了阵法聚灵供她修炼,这会儿虽被道符定了“身”花开依旧浪漫,听见七皇子这么说,想挥舞几下枝叶表示她的高兴之情,受道符所限也只好作罢。
  秦羽人瞧着美人蕉的姿态淡声一笑,本欲再说些什么,眼角忽的被天际强光闪动了一下。
  大白天里,寻常人瞧不见这样的星辰,秦羽人一见这颗星辰,却立即敛去了脸上清淡笑容,伸手迅速掐了一卦。
  “师兄,”季云流显然也瞧见了这么一颗强闪的星星,“那颗是灾星,你适才掐到了什么卦象。”
  有秦羽人在前,季六便不打算班门弄斧了,不知为何,她来此之后,所掐卦象不能说不准罢,但是准的都比较“曲折”,所以还是听行家的好了。
  玉珩听得如此说,随之抬首瞧了瞧天际,却见万里晴空中,只有火红的太阳当头,七皇子瞧着上头的艳阳,皱着眉头想了想,今年天气太热,比寻常之年都要热上不少,似乎过些日子朝中将有大事儿发生的。
  “灾星白日显现,必是不详。”秦羽人看玉珩,“贫道适才得了一个空亡之卦。”
  季云流:“空亡,病人逢暗鬼诸事不祥,大凶之相!”
  “凶?”
  一旁君子念与季云薇吃了一惊,秦羽人所说的他们自然不会怀疑真假,但到底是何事得凶?
  “诸事不详……”玉珩缓缓一愣,而后猛然记起来,今年中原之地遇上百年难得一见的大旱灾,死人无数,且出了瘟疫!这事儿要两月后才传到京中,而据说这时有些村县的瘟疫已无法控制,正是这一年,太子带头拿出三十五万两银子赈灾!
  “今年天气日常炎热,”玉珩心弦颤动,直视秦羽人,敛神郑重道,“这样的天气最易引发干旱,农田干涸百姓食之无粮,若无粮食,百姓引发饥荒,从而暴乱……秦羽人您所掐的大凶会不会指如此?”
  “干旱?”季云流知他经历重生绝对不会乱说,直接问,“七爷,会是何处地方发生干旱?”
  玉珩:“中原之地,先是江夏郡,而后从北往南蔓延,直至整个中原均出现了大规模瘟疫。”
  君子念诧异的盯着七皇子,惊得无法言语,这事儿明明还未发生,七皇子为何能把地方准确的说出来,就好似瘟疫已经扩散开了一样?
  秦羽人看着玉珩的脸,那面塞如雪下寒霜,半点没有戏玩之意,秦羽人细细思量了一番,拱手肃穆作揖:“贫道请七殿下在此再等候一番,待贫道书信一封转托殿下带给皇上。”
  这事,玉珩绝对不会拒绝。
  这信乃是当场写出来的,席善以背为桌,探花郎研磨,秦羽人一笔而就,把所见灾星,所掐卦象,所“猜”的灾情,全数写到了信中,请七皇子带上京城交于皇帝。
  天气炎热,七皇子坐在马车里头回京。
  车中他拿着秦羽人的信,细细回想着上一世的这场旱灾与瘟疫。
  在中原大规模爆出瘟疫之处,京中却一点风声都没有收到,勋贵人家继续歌舞升平,太子同样醉生梦死……
  直到九月时,京中忽然鸡飞狗跳的出了许多的难民,皇帝这才知晓中原出现了瘟疫,且疫情都已经到无法控制的局面了。
  而后,京城顿时人心惶惶,百姓顿时不再上街,街道白天清冷如夜晚。
  玉珩拢着眉头沉在思绪中,上一世他瞧着太子的“慷慨”因这事儿也拿出了五万两银子去赈灾,当时皇帝大发雷霆,以欺上瞒下之罪把中原各州县的官员全数关押治罪。
  他那时以为连根铲除的太子大好时机已经到来,却不想,这事儿让从而取利的却是景王。
  “七爷,”玉珩双目无神,思绪正沉,感受温软的手抚上了自己的眉间,“想什么?都愁成这样了。”
  “云流,”七皇子抓下季云流手,缓过神,“我在想此次的瘟疫。”
  “这事儿到底是如何的?”季云流也想知晓这次天灾的具体细节,“会死很多人?”
  “嗯,死了很多人。”玉珩回忆道,“那时待到京中知晓时,中原各州县已经满目苍夷,到处都是饿殍,最可怖的不是干旱,而是瘟疫,瘟疫扩散到中原各州县,全朝束手无策,根本无法控制住,直到十二月大雪来临,天寒地冻之时,才得以控制住局面,之后吏部统计了此次致死人数,因瘟疫与干旱死亡的,莫约十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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