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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卦——白小贞

时间:2017-11-30 15:43:08  作者:白小贞
  “两人指天而怨?”季云流再问,“那七爷可还记得那牌匾上所写或所画的是什么?”
  “是虎,是一家以虎骨泡酒的商铺。”正因这种店铺在京中甚少,他才记忆深刻。
  “七爷当时想得是宁表哥?”
  “正是宁慕画,”玉珩千真万确的点首,“我当时正在想他何时能回京,那江夏郡是否已经发生天灾。”
  季云流沉了脸:“人立虎下指天而骂,这是大凶之象,七爷见这景,想得是宁表哥,只怕宁表哥会有危险!”
  “大凶?”玉珩悚然一惊,“宁慕画在江夏郡会遇上凶险?”
  宁慕画在江夏有凶险,那岂不是说明江夏郡的天灾已经十分危急?
  季云流伸手就从荷包中掏出六枚铜钱,自从掐的卦象过程都让自己十分尴尬之后,季云流就遵守了祖师爷遗留下来最简便最通俗易懂的方式起卦,那就是摇铜钱!
  她先竖着道指向祖师爷念了一段静心咒,如此三遍之后,才执起六枚铜钱一掷而下,铜钱落于桌上,被季云流一字排开在玉珩面前。
  玉珩连历届科举的状元文章皆能倒背如流的人物,这样《周易》六十四卦自然也早已滚瓜烂熟,桌上一字排开的卦象,还未等季云流开口,他直接开口就道:“坎上兑下,这是困卦。”
  书上曰:日欲光而上下无应,木欲通而造化之功阻滞,均是处于穷困之境,君子得此卦,则为困顿之象。
  若卦有凶吉,这也算是下下卦了。
  “行进道路上被倒塌的石头困住,而身后又有多刺的蒺藜阻挡……”季云流一边更详细的解释,一边动了动卦象,变成了困卦六爻中的六三,她讲着这卦中对主方的潜在不利因,“回到家中若没有见到自己的妻子,会有凶险。”
 
 
第二七六章 谁布的局
  “被倒塌的石头困住,多刺的蒺藜……”玉珩不是三岁小孩,自然不会照着季云流讲解的卦象本意往想下来,不过这卦意大约也是代表着宁慕画前路艰难,后头又有谋害他的人,他进退不得,被困顿住了……
  七皇子目光一动,抬首就问,“宁慕画若能冲出重围回到京中,莫不成头一个要见的是秦二娘子?”
  季云流顺势帮他解惑道:“七爷,秦二娘子擅长是何,你可知晓?”
  “她……擅医术。”玉珩顿时豁然开朗,秦二娘子从小跟在太医身边学医,据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医术十分了得,“这么说,宁慕画这次会重伤而归!”
  玉珩想到此处,瞬间心事满满,也不再久待,起身就想告辞回府部署一切事宜。
  他不知道宁慕画如今在何处,但现在派人去江夏通往京城的必经之路一路搜查过去,指不定也有甚微作用。
  “七爷,”玉珩一站起来,季云流随之站起来,她伸手抓住了玉珩的手臂,“秦二娘子那儿,我会去跟她说,七爷若知晓宁表哥什么时候归来,请七爷亦第一时间派人知会我一声。”
  说着,再从袖子的暗袋中抓出一张折好的道符:“这几日我灵力恢复又画了道平安符,七爷无论去哪儿千万贴身带着它。”
  玉珩忍不住满心爱怜,握着手中道符,在她额头轻浅亲吻一下,而后告辞匆匆离去。
  七皇子出了季府,席善拉了马儿过来,他见自家少爷从季府出来,神情似乎更加凝重了,于是向他讲起适才他坐在一旁茶棚里听来的一些趣事儿:“七爷,小的适才听到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儿。”
  “大事儿?”玉珩翻身上了马,垂首问,“什么大事儿?”
  “这事儿据说是关于京中的一家大户人家的,还是千真万确的。”席善牵着马笑道,“据说那大臣家中的一个小娘子在太子的生辰宴中,十分不要脸的脱光了以美色勾引了太子,正以这等下作手段争着要做太子的侧妃呢!”
  “这事儿从何处听来的?”玉珩拢眉发问。太子生辰便是昨日,苏家有何种手段,出手时机都应在昨日才是,见玉琤今日相问自己的情况来看,苏三娘子就算勾搭了太子也该是在昨日,而然,昨日才发生的事儿,今日已经街头巷尾已经知晓了?
  这是谁布的局?
  席善:“这是适才小的坐在茶棚中饮茶,那里有个说书的说的,如今因为这皇家的……趣事儿,茶棚里头可是人都挤下不去了呢!”若不是那些人有眼色见他是官家身份,估计还要在外三层听以讹传讹呢!
  讲到以讹传讹,席善又惋惜道:“七爷,这茶棚里头讲的还好,这外头罢……这外头的人把这事儿讲的那叫一个不堪入耳,如今人人都在争相讨论这不要脸的小娘子是哪家的呢?太子的生辰宴,来的全是勋贵人家,一般人家的小娘子可是想去都去不了。这事儿若被知晓是谁,只怕那家的小娘子日后都无法见人了……唉!”不仅是小娘子无法见人,恐怕连全家老小都无法见人了。
  说着说着,他牵着七皇子的马,复又自顾自话道,“不过这事儿也怨不得他人,清者自清,那小娘子若没有做这种事情,外头也不会传成这样……”
  玉珩抬眼瞧了一眼远处人挤着人的茶棚,收回目光吩咐道:“这事儿咱们莫要去理会,不管真实与否,我们都不要插手太子之事。让府中人这几日都注意一些,千万不要给人抓住了把柄。”
  皇帝偏袒太子,如今情形,他不亲眼见到大昭江山败于太子手上,莫约是怎么都不会有废储的心思。
  席善应了一声,加快了速度,牵着玉珩的马回穆王府。
  一入府,玉七立即吩咐宁石暗中分派两批人马出去,一批去江夏郡,看能否援助宁慕画,一批去往京城的必经路上守着,十二个时辰都必须盯着,绝不能有误。
  宁石应了一声,随即下去执行了。
  ……
  皇家的八卦丑事总是穿得特别快,很快朝中的官员都听说了这件事儿。
  在早朝皇帝还未来之前,各个朝臣你瞧瞧我,我瞧瞧你,都想把对方盯出一朵花儿来,瞧出个纸不包住火的自乱阵脚来。
  这事儿可真是太新鲜了,从来只听说太子好美色东宫佳丽三千,却不想还有朝中重臣家中的小娘子淫1性大发当面向太子求欢的,
  因这事儿,朝臣相见后口头禅都变成:
  “这位大人家中可有适婚小娘子尚待字闺中?”
  那些已经把女儿嫁光光亦或者家中女儿还是幼童的……纷纷庆幸不已。
  瞧瞧,瞧瞧,当初还自夸家中有适龄女子可匹配七皇子与各皇子等,还翘首以盼皇帝指的侧妃出在自家……如今全都惨了罢!
  真是山不转水转呐!
  大昭朝臣知晓后,各家的深宅在内院的小娘子也都知晓了。
  光着身子去勾引太子?
  还在太子的生辰宴中?
  那不就是苏三娘子吗!
  当日这么多人看着呢,苏三娘子可是被太子妃唤去回来之后连衣裳都换过了!
  哦豁!原来苏家打的是这番主意,还使出了这等下作手段,苏三娘子那日还在宴中盛气凛然,却不想是这等虚伪之人!
  各家小娘子知晓了这事,苏家内宅也自然知晓了这事,苏三娘子听到后,在府中那是要死要活,挂白绫拿剪刀撞墙壁……这些自不必提。
  佟夫人听着下人绘声绘色的讲着苏家的这丑事,笑得那嘴连帕子都捂不住。
  如今她倒要看看苏家要怎么收场这一桩自己做出来的丑事!
  待到佟相下衙回府,佟夫人颇为自得就将自己透出来这“能干”事儿一五一十、详详细细告诉了佟相。
  “愚蠢!简直愚不可及!”佟相听完这事儿是自家夫人传出去的之后,一拍桌子,连桌上的茶盏都被打翻了。
  “老爷?”佟夫人吓傻吓呆了,自己坏了苏家这等好事,为何还会被自家相公骂愚蠢,“我、我哪儿做不对了?”
 
 
第二七七章 搜魂之术
  “你哪儿都没有做对!”佟相气闷到来回踱步,“这事儿你以为让天下皆知就好了?你让苏家丢了这般大脸面,苏家会放过你?苏纪熙身为太子岳丈,且在内阁已久,你以为他凭什么能坐上内阁大臣之位!”
  “你这是……你这是……”佟相气得连眨眼的力气都失去了,“你这是在虎口里头拔牙!”
  “老爷老爷……”佟夫人不嘚瑟了,她已经吓得瑟瑟发抖,腿都软掉了,“这该如何是好?苏家若知晓了是我、是我把事儿透出去的,苏纪熙在朝中会不会暗中对付你?”
  “所以说你这个妇人之见!”佟相一口气上不来,直接被气得咳嗽起来,佟夫人连忙上去替他顺气,“老爷,老爷你莫要生气,千万不要伤了身子……整个佟府还得靠你撑着……”
  自家夫人的妇人之见也不是头一回了,佟相顺下这口气,只好道:“娇娇嫁于太子做侧妃这事儿,咱们要暂且放一放,免得被苏家抓住了把柄,落得跟苏家一样的下场。”许是心中已经做了这个打算,佟相越想太子越成不了大事,越想越觉得七皇子真是好,可惜就可惜在七皇子已经被皇上赐婚了。
  佟夫人应了一声,心中稍微好受了一点,她本来是觉得日后她女儿做皇宫之主也挺好,不过侧妃这两字让她真心喜欢不起来。
  如今不用巴结太子,那自然是好。
  ……
  这几日京中热热闹闹,季府倒是安安静静,自从三房被老夫人逐出了府,如今的季府各院各干各的,真真是十分和谐。
  夏汐见自家姑娘整日里也是无精打采的,于是把京中流传的苏家三娘子的事儿向着她也提了一提。
  但对于各家小娘子都要捂嘴偷笑的事儿,季云流依然一点兴趣都没有。
  夏汐没有法子只好出去让九娘进来哄季云流。
  九娘捧着一匣子,掀帘子进了屋中,过去行礼道:“姑娘,您想要的宁世子的头发,奴婢已经拿来了。”
  季云流眼一亮瞬间站起来:“拿到了?”
  九娘将匣子放在桌上,小心打开,从里头取出一根青丝给她看:“是秦二娘子借口说要宁世子的头发做七夕斗巧之用,宁伯府的小厮这才从镜台里寻出了一根。”
  大户人家房中每日打扫三、四次,宁世子人已经多时不在京中,宁伯府的小厮为了找这么一根头发也是差点把宁慕画的院落都翻过来了。
  季云流适才还在担心找不到头发毛屑等物,现在听九娘拿出这么一根头发,顿时虎躯一震,连忙起身就去画道符,而后让九娘将手中头发放于白布上,再让她去用木盆打水来。
  九娘堪堪打了水,季云流手上的道符还在书写,外头的红巧就过来禀告说:秦二娘子来了。
  自家未婚夫君生死未卜,这一不小心就做了寡妇的事情,她担心自然无可厚非,季云流连忙让红巧将秦二娘子请进来。
  丫鬟掀起帘子,秦二娘子一进门,开口就问:“师姑母,如何了?今日是不是便可以开坛做法去瞧宁世子在何处?”
  宁慕画出京已经有十六日,按日子算,昨日就该回京,就算未回京,也能让人派封书信传回京中,但如今却是音讯全无。
  两日前季云流去了她那儿,把替宁慕画卜出的困卦给说了,秦二娘子听完面色大变,直接就请季云流想法子去寻一寻宁慕画在哪儿。
  季云流抬手让她坐于桌后,自己手上的笔继续画着手中道符:“莫要急,让我把道符画完了先。”
  秦二娘子于是不再打扰,眼睛盯着季云流手上的道符。
  两人这样坐着,一人写,一人看,房中安静无声,这样莫约过了两个时辰,院中的丫鬟瞧了瞧天色,觉得晚膳时辰都到了,但房中姑娘没有吩咐,她们也不便进去相问,只好站在门外继续等着。
  又过了一个时辰,天色已黑,季云流这才笔放好,站起来。
  “师姑母?”秦二娘子再次发问,却发现自个儿许久未喝水,声音都有些哑了。
  “好了,咱们等到戌时便能做法了。”季云流甩甩胳膊,“来,先去吃点东西,人是铁饭是钢。你担心归担心,也要把自己照顾好了。”
  这里头全是道符,为了避免打乱这里的磁场,两人便去东厢房中用了晚膳。
  秦二娘子心中有所牵挂,季云流这儿的新菜式让她也没有吃上多少。
  季云流为了等下做法,这顿吃的也全是素菜,为了今日,她斋戒已经三日,身为无肉不欢的她,这些东西吃在口中也全是一个味道了。
  两人都不合胃口,一顿饭草草了事,很快又从芜廊下走回西花厅。
  季云流手持三柱清香,跪在蒲团上给天尊与祖师爷上香:“弟子季云流乃净明道第八九代掌门人,因受天尊与祖师爷厚爱,得以再为人身,今因因大昭国天灾之事,弟子要用搜魂法搜宁慕画魂魄,请天尊与祖师爷准予……”
  作为开篇,秦二娘子站于一旁听她而言,都觉得颇为正经,而后再见季云流手持清香磕了三个响头后,就见她打诨道,“祖师爷,弟子乃是为了成人之美,为了不拆散人家恩爱小两口,迫不得已用得搜魂法,弟子如今也是有家室的了,上有老旁有伴,您定不能责备弟子而让弟子有所损伤,为了弟子的男人不独守空房,祖师爷您也该对这事睁只眼闭只眼……”
  说着,她瞧了一旁的秦二娘子一眼。
  仅那一眼,秦二娘子便看懂了季云流的意思。
  秦二娘子默默取了自己丫鬟递上的三柱清香,几步上前跪倒在季云流的一旁,对着季云流所起的上香坛磕头念道:“天尊与祖师爷在上,师姑母季云流乃是为了小女子秦千落才使用的搜魂法,若要遭受天谴,小女子愿一人承担所有,天尊与祖师爷千万勿怪师姑母。”
  季云流看着秦千落弯了眼角,甜甜一笑,这才麻溜的爬起来把清香插入铜炉内。
  秦二娘子:“……”
  这样的角度,她能清晰的看见季六娘子眼中“你真是太上道了”的这几个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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