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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你留在我身边——咬春饼

时间:2017-12-01 18:29:36  作者:咬春饼
  一指蓝天,有雄鹰展翅斜飞而过,空旷山野,无边无际。
  厉坤低着头,不语。
  前座的林德,眼泪纵横满面。
  ———
  杏城。
  迎晨昨晚突然的昏厥,把一家吓得不轻,好在她当时很快清醒,也算有惊无险。
  但从晚上到现在,她在电脑前坐了一宿,把能查国外消息的网站全给点进去,一条条地看,一个字一个字地读。
  基本都是重复的,没有新进展。
  第二天,她跟游混似的去上班,半道儿,迎晨给她发了一条短信。
  [姐,没消息,也许就是最好的消息。]
  看到这条短信,迎晨麻木了一整夜的眼泪,差点崩溃。
  也是,没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她强逼自己镇定,敛神投入正常生活中去。
  上午十点半,迎晨接到一个电话,对方告诉,“迎女士,您的送审材料我们已经收到,会进行初步核实,如有进度,会及时与您沟通。”
  迎晨稍感安慰,“好,我会全力配合。”
  刚结束通话,办公司门象征性地敲了一下,然后被推开。
  法律审计部的负责人,不请自来。
  这姑娘比迎晨还年轻,据说背景深厚,镀金空降部队,身上有股年轻人特有的傲气。她一进门,就双手按在迎晨的办公桌面上。
  张楚楚唇红齿白,眉浓眼深,张扬道:“晨姐,我跟您没有什么误会吧?”
  迎晨淡定自若,双手交叠,微微一笑,“怎么了?”
  “怎么了?”张楚楚呵声:“都是同事,共事这么久,你要不要这么搞我?”
  迎晨嗤笑,轻松以对:“我向来对事不对人。”
  “所以你就去举报?”张楚楚用力抠着桌角,心浮气躁道:“你也是一名中层干部,这个处理结果,是经由董事会同意的。”
  “我不同意。”迎晨笑容收敛,淡声。
  “你凭什么不同意!”
  “凭什么?”迎晨眼尾一扬,目光陡然凌厉,“就凭我亲身经历矿难,差点活埋在下面,就凭我骨折了一条腿,在医院躺了两个月!”
  张楚楚杏目怒瞪,偏偏不得发作。
  迎晨起身,双手交叠在胸口,直视她:“死了的那位同事,孩子才一岁,刚学会叫爸爸。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她停顿片刻,盖棺定论:“你不知道。因为经历死亡的,不是你。”
  “那,那公司钱也赔了,抚慰金也给了,金矿负责人也被抓捕。你还要怎么样?”张楚楚是真急了,语气扬高,字字逼人。
  迎晨倒没回答,平平静静地望着她。她目光深,直白,似要把你的内心探究得一览无遗。
  张楚楚没扛住,躲开了。
  迎晨冷笑一声,极其不屑。
  张楚楚气急败坏,“我承认,是我这边在审批资质时出了纰漏,但你也不想想,最后同意的,有决定权的是谁?你何必呢。”
  迎晨挑着下巴,看着她,一字一句道:“你给我听好了,不管是谁,错了,就是错了,这就是借刀杀人。你们肮脏,但没权妨碍别人选择阳光——至少,在我这里,不可以。”
  她微微侧头,昨天一宿没睡,所以今天的妆容化得艳丽,眉眼一动,冷冽刺人。
  “没事了吧?我还要工作。”
  张楚楚彻底落败,愤恨地扭头离开。
  门重声关紧,终于安静。
  迎晨往皮椅上一陷,闭上眼睛,掐着自己的眉心。她把脸埋入手掌间,稳了稳情绪后,再抬头时,眼里血丝泛红。
  她打开电脑,搜索中国人质的最新消息。
  仍旧是老旧的,没有最新进展。
  再搜非洲,乍得,中国特战队,被俘等关键词,百度上全给屏蔽了。
  迎晨太阳穴突突涨疼,不敢乱想,但又忍不住不想。
  这一天都在兵荒马乱的情绪中度过。
  直到下午四点左右,迎晨正在检查上月的业务合同,秘书进来:
  “晨姐。”
  “嗯?”迎晨片刻才抬头,“什么事?”
  一看,皱眉,“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秘书面露难色,紧张道:“许董让您去一趟他办公室。”
  迎晨不以为然,盖上笔帽,“好,就来。”
  秘书杵在门口没走,擦肩而过时,她忍不住叮嘱:“晨姐。”
  “嗯?”迎晨侧头。
  秘书欲言又止,似是纠结和犹豫,最终灿然一笑,“没,没事,祝你一切顺利。”
  许伟城办公室嘘掩着门。
  迎晨深吸气,理了理衣领,先是敲了两声,然后拧动门把。
  “许董,您叫……”我字还未说完。
  迎晨愣了愣,沙发上的两名同志,随即起身。
  许伟城笑眯眯的,看着她,概述道:“迎部长,这两位是市局的戴警官和孙警官。他们有些事情,想向你了解求证。”
  迎晨脑子还未够明白,就听左边的那位民警说:“迎女士您好,请问,您是否去过福雨沟金矿?”
  迎晨坦然,“去过,是我带的队。”
  提问的民警头一点,吩咐旁边的同事,“好,请记录。”
  ———
  直至晚上七点,迎晨身躯疲惫地开车回家。
  她脑子是真乏了,死气沉沉的,下午,和警察的谈话场景历历在目,听起来都是一些正常取证,偏偏很多事情又想不明白。
  等红灯时,迎晨趴在方向盘上,揉了揉发胀的脑袋。
  正闷着,左边车道突然两声鸣笛,短促有力。
  迎晨下意识地望过去,平行的位置,是一辆黑色奔驰。开车的是个年轻男性,三十出头,剑眉浓眼,鼻梁高挺,脸型小,衬得精神。
  隔着车窗,他笑着提醒,“别打瞌睡啊,姑娘。”然后指了指前方的信号灯,手臂一动,手腕上的石英表隐隐乍现。
  他说:“看灯,还有十秒。”
  这归纳起来,也算是搭讪的一种,但这男人字里行间,自成一股大气,所以并不让人反感。加之本是好意,迎晨礼貌地冲他笑笑算是回应,然后发车启动。
  到了大院门口,迎晨减慢车速,前边儿还有车在排队。
  还差一辆车才到她呢,后边的鸣笛有节奏地响。
  “滴,滴滴——”
  迎晨皱眉,心里老大不高兴,刚想回两句,这前边还有车呢,催什么催。
  结果探头出窗外,往后一看,愣住。
  黑色奔驰里,那男人眉眼舒展,可不就是刚才等红绿灯的那个男人嘛?
  迎晨火大,一蹦三尺高,方向盘一甩,油门一轰,进了大门后,直接把车停在了路边。她刚要下车质问,你丫是不是闲的无聊,跟踪我是吧。
  就看见奔驰车,竟然也畅通无阻地通过了岗哨亭。
  突然一声吆喝:“小晨儿!”
  迎晨寻声望去,是孟泽。
  “孟哥。”
  “孟子。”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孟泽乐呵呵的,一身黑色短款羽绒服,从拐角处走来。然后对那人打招呼:“哟,回来了?”
  他俩闲聊了几句。
  看样子,关系还不错。
  “成,改天聚聚,我先回去看看老爷子。”奔驰男笑意始终,走时,还对迎晨点了点头。
  “他谁啊?”迎晨对着那尾灯疑问。
  孟泽意味深长地一笑,挑着英俊的两道眉毛,笑道,“他啊,就你那相亲对象。”
  “……”
  “曲以明喽。”
  迎晨反应过来,没当回事,挤兑他:“行了,我这儿还有一堆烦心事呢。”
  她索性也下了车,站下来透气。
  孟泽摸了摸她的头,主心骨般的语气:“天大的事儿有哥给你撑腰,烦啥呢?说来我听听。”
  迎晨喉咙微动,刚起了个头,“我……”
  兜里的手机“叮——”声提示。
  迎晨拿出来一看,头条新闻提示:
  [被反政府武装组织挟持的八名中国人质,已被全部安全解救!无一人伤亡!]
  低迷的情绪瞬间一扫而空,迎晨捂着嘴巴,然后表情狂喜,伸手猛地抱住孟泽:“啊啊啊!!”
  孟泽始料未及,被她撞得往后连退三步。
  “哎哎哎,我去,嘛呢嘛呢!”
  迎晨拽着他衣服,一顿狂摇:“没死没死没死!”
  孟泽都快成不倒翁了,纳闷:“你说什么呢?”
  很快,又一条新信息。
  迎晨抹了把脸,拿出一看。
  迎晨眼眶一热,自他离开那日起,便积攒的眼泪,再也不缺席的,就这么落在了屏幕上。
  短信内容只有沉稳的七个字——
  [三天后返程,等我。]
 
 
第54章 电动泰迪.厉
  迎晨电话打过去, 提示无法接通。
  孟泽明白过来,肩膀一耸,“厉坤?”
  迎晨比了个嘘声的动作,“秘密, 秘密。”
  孟泽双手合十,配合地点头, “得嘞, 人回来,我给他接风洗尘。”
  迎晨这表情, 就像丢掉的糖果失而复得的孩子似的,孟泽静凝两秒,倏地一笑, “真神奇啊。”
  迎晨:“哪里神奇了?”
  听起来,孟泽倒是像在问自己:“这人, 真能一直喜欢另一个人,这么久都不变吗?”
  迎晨得意,“当然。”
  孟泽笑了笑,手掌一挥, “行了,回去吧,外头冷。”
  迎晨拉开车门, 回眸招呼:“孟哥,有空来我家玩。”
  孟泽摇摇手,应下来。
  等车开走, 没两分钟,他手机便响了。一看来电人,就知道。
  孟泽往岗亭走,边接道:“怎么着,小曲哥真看上我那妹子了?”
  呵气成白霜,几句玩笑话后,孟泽先帮迎晨给挡了一招,道:“跟你说句实在话,趁早断了心思,我这妹妹都是要结婚的人了,你呀,没戏。”
  ———
  次日,迎晨去上班。
  今天得赶一份报告,连着推了两个客户,这一上午估计都得耗在办公室了。这个报告带点儿论文研讨的性质,难免要引用文献资料。
  迎晨自己之前存了一部分在电脑,她打开G盘,找了几个后,按鼠标的手指,就这么停住。像是一种直觉,迎晨隐隐觉得不对劲。
  文档少了一个,再翻到别的文件夹,数是没少,但多了一个复制留下的副本。迎晨也不太确定,这是自己之前手误没注意,还是电脑,被人给动过?
  有人敲门,秘书进来说:“晨姐,许董让您去一趟。”
  迎晨关了电脑,“好,就来。”
  许伟城坐在皮椅里,正低头点烟,头也不抬地说:“坐吧。”
  迎晨没动,站得笔直。
  许伟城也不再劝,打火机丢在桌上,烟雾飞腾。
  “迎部长,我佩服你的勇气和坚持,像你这么不怕事的,我迄今就见过一个。”
  迎晨坦然一笑,“是唐总吗?”
  许伟城欣然,“他那业务水平,无论在哪都是数一数二。哪个圈子都混得开,还能做到片叶不沾身。”
  “你是他带出来的,还不错,学了他的精髓。”许伟城不屑一笑,“你想出头,想坚持原则,但你想过没有,真要吃了什么亏,你自己能做到全身而退?”
  迎晨听出来话里有话,面色冷,未吭声。
  许伟城的国字脸十分正派,横眉冷目时,尤显严肃。像是占了上风,他双手重重往桌面一拍——
  “不自量力!”
  今天的许伟城,算是彻底豁开了这道面子,与迎晨进行了一场极其不愉快的沟通,或者说是,旁敲侧击的提醒与威胁。
  回到自己办公室,迎晨后脑胀沉,她仰头靠着椅背,闭目许久都没睁开。
  下午四点,迎晨接到一通本地座机号码。
  “喂,您好,请问是迎晨女士吗?”
  “我们是市公安局刑的民警,针对福雨沟矿难,还有一些问题需要与您沟通核实。”
  听了个大概,迎晨手指一顿,莫名的凉意顺着指尖一路蔓延。
  ———
  从公安局出来,天已完全黑透。
  迎晨拖着一身疲惫,开车时都打不起精神,差点闯了个红灯。
  到了家,迎晨上楼,去书房。
  迎义章坐在藤木椅上,戴着老花镜,正在看报纸。两腿的裤管卷上去,脚丫泡在木桶里,热气蒸腾,地板上有几滴水渍。
  迎晨打了招呼,“爸。”
  “哦,回来了?”迎义章移开报纸,看了她一眼,“最近很忙?”
  “嗯,”迎晨点点头,边走近,边撸衣袖,然后撩起一侧的长发别在耳朵后,在迎义章跟前蹲下。
  迎晨的手往水里探,“水凉了,我给您加点热的。”
  迎义章忙说:“哎,我自个儿来。”
  “别动。”迎晨按了按父亲的肩膀,“我来吧。”
  热水瓶就在脚边,迎晨加了点,就用手试水温,“行了,洗吧。”
  迎义章的一截裤管滑落下来,他自己还没来得及弯腰,迎晨先一步蹲下,给他把裤管往上勒,卷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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