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宝珠烦燥地挥挥手,这样忠心表了不知道多少回了,她都听腻了,“说吧,你刚才在想什么了?”
丁香道:“表小姐,奴婢刚才想了不少。左相府的那小丫头不是说陈香灵出事了吗?奴婢想,陈香灵以前总是在表小姐面前炫耀这炫耀那的,不如咱们也去瞧瞧?奴婢算是看出来了,这左相府里真出事了,说不定就是梅管家弄出来的呢。”
宝珠也知道她们来这里就是为了恶心香玉的,左相府里出事是应该的,便想也没想地点头,“嗯,说的好。头前带路吧。”
“是。”丁香笑道:“表小姐咱们可得快点了,跟上李大小姐,省得迷路。”
宝珠轻蔑地哼哼道:“李玉凝也就这点用处了。”
丁香没再说话,跟了两个主子,两个主子的优缺点她最懂了。只是李玉凝成长了太多,连她都有些不认识了。
前院,陆续有人进来,不是丫鬟就是婆子,再者就是拿板子的小厮。这是外院执行打板子的人。
香玉几人进来后先去看了花倾城,并冲谭墨点点头,“我这边一切安好,三皇子先前离府了,并带走了那三个刺客。”
谭墨笑着上前握住了她的手,“辛苦你了,咱们这次的计划圆满成功。”
“人都带来了?”香玉脸上抑制不住笑容,问道。
谭墨再点头,“何止,还有大收获。”
“如此甚好。”
他们的互动惹得一边的花倾城不满,“喂喂,香玉啊,这还是大白天呢,你们要腻歪关起门来腻歪。我这胳膊还疼着呢,也不给点表示。”
香玉看花倾城上臂上缠了块白布,上面有点点血迹。再看花倾城的眼神,里面还有不少的杀气没有消散。
知道她受委屈了,便从随身带着的小包里拿出一条不大的鱼干来,“给,吃了吧。等这事完了,我亲自做火锅给你们吃。”
“嘿,就这么说定了。”花倾城一把抢过鱼干就往嘴里塞。
这鱼干产自空间里的鱼,在口味上面香玉又加了新料子。有点麻,有点辣,还带着那么点甜,吃在嘴里特别能开胃,是平时无事磨牙的好东西。
花倾城刚吃了一口楚天生便跟他抢,“臭婆娘,给我留一口。这点小伤用得着吃这个吗?给点!”
连一边的青竹也在吧唧嘴,这新式鱼干真的太好吃了,他的也早就吃完了,正是馋的时候呢。
香玉笑着,又给了楚天生和青竹一人一条,这东西空间里多的是。别看只是一条小鱼,但对于习武之人来说,可是补充体力功力的好东西。
剩下陈沐轩没人管他,委屈道:“妹妹厚此薄彼,也不给咱们一点尝尝。”
这鱼干他也是吃过的,只不过是齐夫人和小姨送的,香玉到现在都没给他们弄过吃食呢,想想就心酸。
香玉道:“好了,好了。等这事完了后,请你们吃饭,我下厨。”
说着便在谭墨的带领下进了花厅。
此时,陈长风和张知进已经是喝了两碗茶了,甚至茅厕也都去过了一回。
陈长风着急,问身边小厮,“去看看大小姐和姑爷他们怎么还没来?”
张知进却是呵呵笑道:“相爷莫急莫急,这事儿有大小姐出手定当水落石出,咱们等着就是了。可千万别坏了大小姐的事儿呀。”
他倒是看得开,反正知道自己躲不过了,查证的事能让别人代劳就让别人代劳。
陈长风抿抿嘴没再说话,小厮却是已经出去了。
“让父亲久等了,我们几人刚刚脱身,三皇子已经平安回府了。”香玉及进时推开房门,冲着二位福了福身,款款而谈。
陈长风终于露出了笑容,“坐吧,只要三皇子无事便好。”
张知进也松了口气,是啊,剔除三皇子,这些事儿都不是事儿。就是右相家的千金那事儿有点难办,便呵呵笑道:“那个,香玉大侄女啊,你来得正好。时日不早了,咱们就长话短说如何?”
香玉再次欠了欠身,“张大人请讲。”
“不知咱们从哪个开始查起呢?据我所知,右相家的千金可是不小心跌进了鱼塘啊。”张知进皱眉道,这话也是陈长风想说的,今儿这事着实邪乎,都赶一块儿来了。
香玉皱眉道:“不是说被人推下去的吗?这会儿怎么成了自已跌了进去?”
这话她听静心院出来的丫鬟说过,孙碧莲身边的丫头是这么跟聂氏说的。要知道今天府里上上下下都有她的眼线,这点小细节香玉还是能知道的。
“呵呵,是那小丫头推卸责任,齐夫人和苏家三夫人细细查问过了,是意外,是意外。”张知进再次呵呵笑道。
苏家三夫人就是香玉的三姨聂婉如,她的判断香玉很认同。不用说也是孙碧莲的落水有意图。
香玉道:“既然是意外那就跟咱们无关了,何况救人的又不是咱们左相府的人,更谈不上让他们感恩了。不如就先好生伺候着孙大小姐,等右相家的人来了,让他们接走就是了。我看咱们还是从小竹林那边的事开始吧,省得横生枝节。”
这个横生枝节说的就是右相家,香雪和香林书的出现和孙碧莲脱不了干系,还是趁早先把这事儿撇清的好。省得恶心人。
陈长风也非常赞同这话,他也恨香雪污蔑他儿子呢,冷声道:“带人进来吧?衣衫可是穿齐全了。”
“父亲,请稍等。”香玉接话道,“带香雪之前我们是不是应该把这事儿的另一个冤枉对象请出来?省得有心人说我大哥和玉芳姐姐怎样怎样呢,没有的事儿这不是败坏好人家的名声吗?”
“是极,是极!”陈长风赞赏地看着香玉,真没想到自己的大闺女今天给了他这么大的惊喜,都有些看不懂这丫头了,看来这事儿交给她就行。
香玉又道:“听说母亲都被这传言气伤了身子,不如请母亲和吴夫人她们也来听听吧。还有,我今日要开门审案,要让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看看,咱们左相府到底是不是光明磊落的。”
说完又抱歉地看了眼张知进“啊,张大人,不好意思,我这算不算抢了你的饭碗?”
☆、第365章 拨乱反正(三)
第365章 拨乱反正(三)
“……。 ”
张知进一脸的便秘样,这个大侄女咋这样说呢?说的好像他这个府尹作得很不称职,随时都有可能丢饭碗的样子。
香玉又呵呵笑道:“哎呀,张大人,侄女我是跟您开玩笑的呢,您千万别当真呀。唉,都怪今天府里的事儿太多了,压抑得慌。就说了这么一个笑话让大家放松放松心情。呵呵!”
“香玉说得好,这笑话很好听。”意外的是谭墨也跟着说话了,反正在他眼里就算香玉说屎屎是香的,他也一定说是香的,还会列举出各种香的理由。
陈长风父子抽抽嘴角,他这女婿也这太宠香玉了,这玩笑开得一点都不好玩。
“没错,没错,好听。”
可是,花倾城和楚天生、青竹也笑咪咪地应了一句。
然后大家都无语了,这真是有什么主便有什么仆呀。
“咳咳!”陈长风咳嗽一声,沉声道:“香玉说的是,来人,去内院请夫人她们过来。”
“是,相爷。”
香玉这才开始说正事,“张大人,那侄女逾越了。”
这个张知进刚才叫她大侄女呢,这个称呼在此时还是能用上一用的。此事一过,省得外面人乱嚼舌头根子,反正是张知进这个“叔”授意的,谁也不能多说什么。
“来人,把那个脏了我们府里竹屋的香雪二人带来,我倒是想问问他们把我们左相府当什么了,竟然这么饥不择食地随便找个地儿就苟且。”
随着香玉的一声吩咐,谭墨便给青竹使了眼色,后者带着陈沐轩的手下走了。
香玉又道:“把大门打开,让府里的丫鬟婆子们都看看,我们左相府是怎么惩治这类人的。”
她没想过要把香雪治于死地,可这姑娘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害她。害不成她却又来迫害她的家人,要是陈沐轩真的跟她有了什么的话,他们一家估计都会呕死。
在熙熙攘攘的声音中,香雪和那个黑衣人被押了进来。衣着还着齐整。
青竹在谭墨耳边说了几句话。
而谭墨又将这话转给了香玉,这黑衣人是外来的刺客之人,身上带着功夫,所以给他吃了软筋散,相当于暂时废了他的功夫,现在连普通人都不如,手脚正软着呢。
香玉将这些记在了心上,看着那惊吓得说不出来的香雪,冷声道:“香雪,你可知这是哪里?”
香雪在药性消散后便懵了,因为跟她做那事的不是陈沐轩,可她明明看到是陈沐轩跟她进了小竹屋呀。
还没等她想明白过来便被护用卫麻袋带到了别处,扔了件新衣裳就关了起来。
再回过神来便是带到了这里来,四周都是下人,她心虚着,恼怒着,但唯独没有想到死。
她是乡下妞,对于那些城里人所说的贞洁烈女一点也不感兴趣,什么被男人碰了手就得砍掉,这简直是胡说八怪,她爱惜着自己呢。
抬头,便看到左相和张知进,这两个人她也是怕了,因为先前吃过大亏。
再看便是坐在一边悠闲喝茶的香玉,她恨不得将香玉的脸抓花。这个贱妮子好像又漂亮了,那皮肤好的能掐出水来,白里透着红。那如羊脂玉般的手腕真真是能恍瞎她的眼,还有那一水的碧纱缎做成的衣裳,趁得香玉如出水的芙蓉。
香雪咬牙切齿,这碧纱缎可是京城时兴的料子,一卷布要好几百两银子呢,还不是谁都能买的。
“香玉,是不是你在陷害我?”香雪红着眼睛将心里的不满吼了出来。
香玉将茶碗往桌上重重地一放,冷哼道:“你还真会恶人先告状呀,我陷害你,我怎么陷害你了?”
“你,你让人给我下毒?”香玉一时语塞,便口不择言道。
香玉冷笑,“真是好笑。现在全京城谁不知道你曾冒充过我入左相府,父亲查实你是假冒的便送了官。而今天是父母亲为我办的赏荷宴,我是眼瞎呀还是弱智啊,会请你来参加我的赏荷宴,我还没那么好心。说吧,谁给你的请帖?”
“我……。”香雪不敢说是梅管家,反问道:“你那天不是见我跟着宝珠姑娘来过吗?你还明知故问?”
“是吗?我不知。”香玉没再跟她就这事理论,又道:“吴家大小姐可来了?”
“来了来了。”小花和秋绿、春红带着重新换过衣裳的吴玉芳进来了。
吴玉芳看到陈沐轩没事整个人都轻松起来,笑道:“香玉,多谢你。我没事了。”
事情的经过,香玉已经派人跟她说了。小花却是哭了,想跪在地上请她责罚。
香玉赶紧道:“没事就好,快去边上歇着吧。”
“嗯。”小花终于看懂了香玉的眼色,带着吴玉芳走了。
这时,聂氏她们才刚过来。
吴夫人看到也吴玉芳长长松了一口气,“我得儿呀你可是平安了。”
“娘,女儿无事让您担心了。”吴玉芳扑到吴夫人身上呜呜地哭。
聂氏也松了一口气,终于了了一件事,看来轩儿也没事了。
这边的事香玉没关注,继续清理香雪的破事儿。
“来人,带迷.药,带另一个人。”
很快,这两样都带来了,那黑衣人没想到长得还行,只是脸上的闪现狠戾。
“放了我!”
香雪在他身边吓得直发抖,不仅仅是因为这人曾经强过她,因为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意。让她在这大夏天里感觉到冷了。
香玉道:“放了你?你是何人,为何在我们左相府里和这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香雪做出那等不要脸的事?”
黑衣人冷冷地瞅了眼香雪,咬牙切齿道:“贱人,敢算计我!”
香玉笑了,指着他面前的香灰道:“这香还有一点残留,想来你很清楚这是什么。来人,把他们各打三十大板送交官府。”
陈长风接话道:“管家,拿老夫的拜贴去京兆府。”
然后,张知进脸面抽抽的不行,这对父女这是啥意思?他这个官府大老爷不就在这里吗?真是……让人琢磨不透呀。
他摸着胡子来回捻着,想不出来。
香玉看了眼陈长风会心一笑,这个老爹还挺上道的啊,这话接得好。
陈长风看到香玉的笑,心里也很开心,他这嫡长女呀,终于对他笑了呢。
香雪对京兆府很恐惧,几乎是吓得瘫在了地上,然后声嘶力竭道:“不,我不去京兆府,我要见我哥,我哥是举人。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举人?呵呵!”香玉只想笑,在左相门府里卖弄举人,那不是个笑话吗?
不止她在笑,在场的下人们也哈哈笑了起来。
黑衣人也被取笑了,但这黑衣人却是不一样的,嘿嘿冷笑道:“赶紧放了爷,要不然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兜着?”香玉道:“谁兜着?来人,给我打!”
她就不信了,今天还打不了这人了,不过是个刺客。打了他也是白打了。
只不过,这个刺客有些奇怪,人家被俘不是自尽就是服毒,而他竟然还出口威胁。
陈沐轩也道:“来人,打!”
谭墨一挥手,刚刚吃完鱼干的青竹和楚天生拿过打板子小厮的板子,嘿嘿冷笑着。
陈沐轩松了一口气,他们接过板子来再合适不过了。
“放了我!”黑衣人继续叫着。
青竹和楚天生没有对香雪动手,先把黑衣人打了再说。
“啊!”
一板子下去,那简直是要人命的痛啊。再一板子,那人后背就皮开肉绽了。
青竹和楚天生原本是江湖高人,打个板子那就是小菜一碟。就是真刀真枪跟这黑衣人干,那也是几招之内就能解决的。要不然,这黑衣人怎么会被他们两个暗算着进入了小竹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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