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香玉不稀罕,嘟囔道:“没有更好,逍遥自在。”
“这……。”陈长风伤心了,为啥他就这么没有闺女缘呢。
然后轮到陈沐轩表态,“荔枝说的没错,那日我确实被几个黑衣人缠住了。要不是我的手下的功夫不错,那一日我也有可能回不来了。父亲,当日的事我之所以没说,是觉得妹妹出事是因为我的贪玩,所以不好意思说。没想到,我们府里这些年竟然还藏着一条毒蛇伺机机而动呀。呵呵!要是父亲不严惩行凶的人,我也会亲自去剿匪。妹妹的苦不能白吃!”
陈长风瞪了眼陈沐轩,“胡说什么?为父有说过不惩治行凶之人吗?别添乱了,一边呆着去。香玉,接着问。”
香玉撇撇嘴,再次拿起小花新奉上的菊花茶喝了两口,说道:“荔枝先退下吧。此事的参与者应该还有一人,那就是吴管家,不过很可惜,吴管家被月姨娘灭口了。让我们接下来的查证就困难了一些,但事实就是事实,不会因为谁死了这事实就没了。把那和陈香灵苟且之人带上来吧,让我们看看他是谁,然后再定夺就这事来看怎么处理陈香灵吧。”
很快,楚天生扛着一个黑麻袋进来了,打开麻袋如倒粮食一样把这人倒了出来。
还是黑衣人,只是这个黑衣人的衣衫就没那齐整了。除了那条新换的裤子外,上面的衣衫都被撕成了一条条的,可见陈香灵是多么的饥渴。
“啊!”陈香灵看到这人便大声喊叫,她完了,她完了,哪怕先前的事不是她做的,她这一生也完了。
但是没人同情她,这就是害人终害已的最好证明!
黑衣人慢慢地抬起头来,哪怕全身没有力气也在冷笑,“放了我,要不然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兜着走?”香玉掏掏耳朵,“这话有点熟啊。”
谭墨咳嗽一声提醒他好好看看,“香玉,此人面熟。”
香玉这才定晴看去,其实她是很不想看的,直觉那样的人都不是好人,不看也省得污了眼睛。
但是这一看不要紧,还真把她吓了一跳,“这人,这人不是和香雪苟且之人吗?难道梅管家还没走?”
一听梅管家,黑衣人便又挺起了胸脯道:“知道梅管家还不快把我给放了?我是镇安候府梅夫人的表侄子,再不放人我姑姑可就要动手了。”
一句话让大家哈哈大笑。
谭墨恨极了梅夫人,她竟然把这样的人也带进镇安候府里,简直是太气人了,冷笑道:“梅夫人?哼!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这里是连梅夫人都不能随便来的地儿。”
黑衣人一愣,冷冷地看了眼四周,光从这些人的衣着来看确实不是普通人,也就不再说话了。
香玉扭着绣帕在思索着,问道:“你是不是有个孪生兄弟?”
“你怎么知道?我家兄弟呢?”黑衣人冷声道,眼神中的阴霾越积越多。
香玉终于明白了,这人竟然也是镇安候府的,那里面到底被梅夫人弄成什么样了,贼窝吗?怪不得谭琰要向谭墨求助呢。
想到这里她也头痛了,解决了这里的事就要去镇安候府了,她这算不算是走进了狼窝?
“左相大人。”想了好一会儿,香玉道:“我看陈香灵有去处了。刚才梅管家不是带着这人的兄弟和香玉走了吗?一会通知梅夫人让她也带这两人走吧,不要说父亲舍不得。”
陈长风有些不大乐意这么做,“香玉,香灵毕竟是左相府的二小姐。”
香玉讽刺地笑了笑,“一会听了将要揭发的真相,希望左相大人还会这么说她是左相府的二小姐。可别到了那时想送人却送不出去,烂在了府里。”
“香玉,你这是什么意思?”陈长风一惊,看了看聂氏,发现她正在以同样嘲讽的眼神看着他。
他心里咯噔一下,难道……那是真的?
就在这时从外面进来一个小厮,躬身道:“相爷,大小姐,梅管家在外面求见。”
香玉嘴角一勾,看着谭墨道:“我说啥来着,这个梅管家还真是个命苦的。家里有这么坑人的主子真是够呛啊。”
谭墨冷哼,“郁闷死才好呢。”
在香玉和一众人嘲笑的眼神下,梅管家进来了。
她脸面黑黑,接下来的话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说,她快被这新找到的两个笨蛋表少爷害死了。
想当堂堂梅管家,无论是在江湖上还是在京城,都是一言九鼎响当当的女中豪杰。可是今日实在是她的倒霉日,两位表少爷竟然迷晕了本该来此的护卫自己顶上了。
你顶归顶,有本事全身回去也是好的。可是,他们两个竟然被人利用了个干净利落,留下一屁股烂摊子等着她收拾,真恨不得杀了他们。
香玉看着她笑咪咪地说:“梅管家不必多说,我已知道你来此是为了什么。看,这就是你们的第二个表少爷。你可以把他带走,但是跟带走香雪一样,把这个女子也带走。”
陈香灵立即尖叫起来,“不,不,我不去。我是左相府的二小姐,我哪里也不去。”
香玉冷声道:“由不得你。我还要说一句,你今天用的迷.药和毒杀吴管家的迷.药如出一辙,甚至跟香雪所用的也是一模一样。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梅管家。”
梅管家自然明白,因为这药是她给她们的。但她不能说,便咬牙道:“二少奶奶说的是,奴婢这就带着他们走!”
“请吧!”香玉淡淡地道。
“不要,不要!父亲,我哪儿也不去,哪儿也不……。”
陈香灵大喊大叫着,被梅管家一手刀砍晕,整个世界也就沉静了。
“留步!”陈长风起身道,“梅管家不妨在这里多呆上一时半刻,旁听一下可好?”
香玉本以为陈长风到现在还想留住他这个不知是谁的种的二女儿,却没想到说的是这话。心情顿时好了,笑道:“梅管家就留下看出戏吧。”
“不了。”梅管家在这里是一刻也不想留,恨不得插上翅膀回镇安候府。
香玉道:“还是留下的好。你们表少爷的软筋散是我配的,没我的独门解药是很难根除的。”
☆、第368章 尘封的真相
第368章 尘封的真相
这是赤果果的威胁!
梅管家抬头狠狠地瞪了眼香玉,这个二少奶奶看来和传闻中的不一样啊。
香玉就是威胁了,那又怎样?反正她现在跟梅夫人早就注定是死敌了,不能因为即将进府就讨好她。
就算是讨好了,也没用,人家不放过你的。虽然她们本没有交集,更没有利益冲突,但她嫁给了谭墨就注定这场恩怨只能是由一方落败才会结束。
既然这样,该威胁时还是要威胁的。她要是陈香灵以李月儿的私生女的身份跟了那黑衣人之一,而不是以左相府的二少姐的身份离府。
“好,那咱们就听上一听,希望这部戏是个好看的。”梅管家没办法,谁让梅夫人的娘家就只有这两个侄子的可以繁衍血脉了呢。
香玉笑了,“来人,给梅管家搬个舒服的椅子来,再上一壶好茶。”
“是!”自有小丫鬟下去办这事。
陈长风很清楚他这大闺女的意思,因为他也是这个意思,便默示了香玉的所为。
只是在心里叹了口气,想必今日过后他陈长风会成为不少人的笑柄吧。希望别影响到他在朝中的威望才好,要不然可就亏大了。
但是陈长风有一点比较好,说过的话必定算数,哪怕明日他会因月姨娘的事成为京中笑谈,只要答应了,就必须挖出事实的真相。
香玉看了眼那装作不存在的张知进,和谭墨点了头,便开始带人证了。
首先上场的是原本在皇商李家作事的老厨娘,年纪着实有些大,脸上的褶子也不少了。
花倾城带着她进来的,笑道:“廖厨娘别怕,你只管说说十七年前在李家下人里一直流传的传言吧。”
廖厨娘呵呵一笑,“老婆子都这么大年纪了怕啥?就算是死了也不怕。那年的事呀,想想就让人心里发寒哪,府里一下子就少了不少的人,都是伺候二小姐的丫鬟婆子。”
香玉接着道:“廖厨娘莫急,慢慢讲,事无大小都说出来吧。也为当年死了的下人们讨个公道,放心,有我们左相府为你作主,没人敢把你怎样。”
廖厨娘听到这话眼里的泪便汪汪的了,原本她只是为了银子,可现在她却是为了那死去的女儿。
“大小姐呀求你为老婆子作主。老婆子知道当年的李家二小姐作了左相大人的妾,现在是左相府的人了。左相府,能为老婆子作主!”
看到这里,陈长风坐不下去了,说道:“讲下去,老夫为你作主。”
廖婆子接着说:“当年我的小闺女就是伺候李家二小姐的二等丫鬟,也不知道为了啥,我那闺女有一个月被拘在二小姐的院里不让出来。
有一次我闺女借去外面领月例的时候偷偷跟我见了一面,说是二小姐好像病了,时不时的呕吐,不爱吃饭。可就是这样连大夫都不敢请,让她们两个二等丫鬟熬那些刺鼻的药。
老婆子后来才知道那是什么药。有一次二小姐吩咐大厨房做一些吃的,那时候我也在场,大厨房的人做了,我偷偷看了下那是啥,那是加了红花的药膳。
老婆子那时候就在想,二小姐一个闺阁小姐怎么生那样的病还吃这药膳。直到我闺女和另一个二等丫鬟莫名其妙的死了后才明白过来,感情二小姐是怀了身子要把孩子打掉呀。
那时候府里也有姨娘怀了身子,吃了大厨房作的这种药孩子就没了,可是二小姐肚子里的孩子却没事,以为是孩子顽固,后来和知道是大厨房里的人看出这药不对偷偷换了别的药。”
陈长风脸面铁青,他终于明白静如和香玉看他的眼神是个什么意思了。原来是他头上戴了顶碧绿的帽子呀,这帽子还戴了十七年。
“月姨娘喝药膳的时候是在何时?”陈长风冷着一张脸道。
廖婆子又抹了把泪说:“是五月底。”
香玉接着问:“那时李府有没有办赏荷宴?”
“没办。老婆子在大厨房做事,记得清清楚楚。因着二小姐院里接连死了下人,府里的老夫人才打算办场宴席为二小姐祛祛晦气!”廖婆子哭泣道,“可怜我的闺女就这么没了,到如今老婆子也不知道她到底得了啥病。”
香玉抿了抿唇,叹了口气,“估计是被灭口了吧。你先一边候着吧,今日必定给你个说法。”
毕竟还未出阁便有了身孕,这可是能暴毙,又能浸竹笼的丑事。
谭墨又挥挥了手,花倾城则又带着一个证人进来了。
这是一个年轻后生,他捧着一封发黄的书信上来就给陈长风跪下了。
“小的是相爷先前小厮福安的儿子谢小安,这是小的爹死前写的,里面也有祖母按的血手印,祖母死前也吩咐我把她的话写下来,望相爷过目。”
陈长风接过那信来,捏了捏,看着谢小安问:“这信你可看过?”
谢小安道:“小的不曾看过,我爹死前说过,这信有机会就给相爷,他说对不起相爷。后来小的祖母去世前又放了点东西进去。”
香玉问道:“你爹和你祖母怎么死的?”
谢小安抹了一把泪道:“那时候小安还是个孩子不大懂,但也知道我爹是被人砍了两刀,伤重不治死的。后来我祖母带着我逃到外乡,这才隐姓埋名活了下来,祖母两年前去的,她身上有病。”
陈长风打开了信,一目十行的看了下去,脸面越变越黑。他又打开里面藏着的一封信。
看过之后嘿嘿冷笑起来,咬牙切齿道:“打得好算盘呀!老夫之所以被算计原来还有这等事。来人,把月姨娘带上来!”
香玉很想看看那信里写着什么,但是陈长风似乎不想让她看,将信藏在了袖袋中。
她知道,府里的事不用她再插手了,真相已大白。现在就等着左相大人发怒了呢!
扭头一看,聂氏在跟她使眼色。
香玉笑着悄悄来到她跟前,小声问:“母亲,有事儿吗?”
聂氏摸了摸她的脸庞道:“我家闺女就是有能耐,多少年的事还能翻出真相来。母亲养了你真是有福了。”
陈沐轩接话道:“何止母亲有福,我们陈家都有福了。今日要不是香玉早提防,我恐怕就完了。你不知道,当小楚跟我说香雪的打算时,想到我差点被她算计,想死的心都有了。”
聂氏连连点头,慈爱地看着香玉道:“是啊,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母亲今儿是彻底信了。母亲本来还担心你应付不了镇安候府的那个梅夫人,看你刚才的表现,母亲终于放心了。我闺女长大了。”
说着笑着竟然又掉起了金豆子。
摊上一个爱哭的娘也真是没话说了,“母亲,您就放心吧。您闺女可厉害了,您女婿也不是个好惹的。”
这边一片祥和,隔着一道珠帘子的外边已经是鸦雀无声了。
月姨娘和那个原本的乞丐也被带了进来,乞丐不愧是久未见过腥荤的男人,刚刚清醒过来就看着月姨娘流下了口水。
“跪下!”一声厉喝,让他们回过神来。
月姨娘直接瘫了,她不明白为什么被乞丐强的人会是她,不应该是吴玉芳吗?
摸摸自己的脸,发觉人皮面具没了。看陈长风的眼神更加惊悚,“相,相爷,我,妾身是被人陷害了。”
“陷害?哈哈,好一个陷害!”陈长风看月姨娘的眼神充满厌恶,“人在作天在看,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李氏,你做尽恶事,看,报应来了吧。”
月姨娘皱眉,“我,我真的是被陷害的。我要见香灵,我要见香灵!她会为我作主的,何况她现在已经是……。”
“别提那个贱种!没想到我陈长风一世英明竟然被个无知妇人算计,当真是可恨呀。”
月姨娘大叫,“什么贱种,那是你女儿!你竟然为了名声连女儿都不要了……香,香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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