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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总是被打脸——左耳听禅

时间:2017-12-03 16:20:03  作者:左耳听禅
  顾白这些年虽然没在周国,但俸禄却是周昊私底下按照国师之礼发放的,一点儿没少的送给了他,还不论其它各种赏赐。
  顾白像是知道他们是为他而来似的,抬起头笑着回了一句:“从未效忠,何谈背叛?”
  两个周国使臣被这句话气的饭也没吃就走了,偏偏殿中其他人根本没把他们当回事,转头就又开始说笑起来,仿佛这两人根本就没出现过。
  宴席过后一行人一起去城头上赏了灯,楚京百姓这大半年来生活安乐,又听说今日是小皇孙的百日宴,虽然魏祁楚瑶并没有大肆庆祝,但民众还是将今年的花灯摆的比往常更热闹。
  站在城头上放眼望去,楚京仿佛置身于一片灯海之中。
  魏昀小美人趴在母亲怀里,白嫩的脸庞被灯火映照的微微发黄,一双眸子却依然乌黑清亮,一边安静地看着这片灯海,一边吭哧吭哧啃着自己的小手。
  魏礼带来的画师站在不远处,面前铺着一张纸,随手勾勒几笔,几个人影跃然纸上。
  ……………………
  是夜,直至亥时众人才散去。
  魏昀年纪小,在城楼上便睡着了,此时已经被奶娘抱了下去。
  魏祁沐浴过后躺到床上,顺手将楚瑶揽进怀里,一边抚着她的长发一边想着,把顾白安排在哪里才最合适,总归是不能离绵绵太近的地方。
  楚瑶往他怀里钻了钻,抚着他的衣襟问道:“想什么呢?”
  魏祁自然不会说在想顾白的事,遂吻了吻她的面颊,低声道:“没什么,睡吧。”
  楚瑶轻笑,在他耳边轻语了一句什么。
  魏祁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瞬间全都飞了,整个身子都热了起来:“真的?”
  自从知道楚瑶有孕之后他就再也没碰过她,虽然大夫说四个月之后就可以行房了,只是不能太频繁,但他怕伤着楚瑶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愣是忍住了。
  谁知楚瑶产后身子却不大好,一直在调理,他便只能继续忍着,觉得自己都快成了圣人了。
  可如今原本压制的那些念头都随着楚瑶的这句话冒了出来,烧的他一颗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呼吸都跟着灼热起来。
  楚瑶点头:“真的,可以了。”
  话音落,下一刻就被人翻身压在了身下,炙热的吻铺天盖地的覆了下来。
  楚瑶揽着他的脖颈,笑着回应,在他解了她的衣裳向下吻去的时候,低声喃喃一句:“阿祁,我心里只有你。”
  抱着她的男人怔了一下,心里那点儿酸涩瞬间被抚平,呼吸陡然更加粗重,飞快的将两人剥了个干净,折腾到半夜才罢休。
  锦帐内一片狼藉,魏祁让人将被褥收拾了,抱着已经累得昏昏欲睡的楚瑶,轻吻她的唇瓣。
  “我心里也只有绵绵,一辈子都只有绵绵。”
  楚瑶也不知听没听到,在他怀里蹭了蹭没有睁眼,娇软的素手搭在他胸前,安静无声。
 
 
 
 
第139章 绕道
 
  孟氏父子没有在楚京停留太久, 百日宴结束后就离开了。
  魏祎与他们一道出城,顺路走了一段, 之后一个回了江州, 一个去往魏京。
  魏礼因为带了一个画师,要给魏昀作画, 便多留了半个月, 临走前先将画给魏祁与楚瑶看了看。
  这画师确实技艺了得,那日十五登高赏灯的景色被他画的似真似幻, 城楼上的魏祁等人,城楼外远处的热闹百姓, 明明相隔了一段距离, 却又仿佛就挨在一起, 普天同庆,热闹非凡,连魏昀在楚瑶怀中吃手的样子都画了出来。
  除了这副最大的画之外, 还另有几幅魏昀自己的画像,以及楚瑶和魏祁抱着他的画像,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从画中就可以看出恩爱和睦。
  楚瑶自己留了一幅,其它的让魏礼带走了。
  魏祁亲自送魏礼出城, 楚瑶在他们离开之后却找到顾白,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我原本觉得或许是自己多想了,但是现在却越来越觉得永平王不对劲。”
  “是不对劲。”
  顾白直接说道。
  “半个月而已,既然都是回京, 他完全可以等三郎君一起走的。”
  但是魏祎没有,百日宴结束后他就和孟氏父子一起离开楚京了,说是想早点儿回去探望母亲。
  若真是着急,大可以让画师少画几幅,或是回去的路上抓紧赶路,根本没必要跟魏礼错开。
  “既然觉得不对,为何不与太子说呢?”
  顾白问道。
  楚瑶眸光低垂,指尖儿轻轻划过几案:“怕错,也怕没错。”
  怕万一是自己多想了,说出来到让魏祁多心,让他们兄弟生出什么龃龉。
  怕自己真的猜对了,让魏祁对魏祎失望,伤心难过。
  顾白摇头失笑:“嫁人了果然不一样了,你以前可不会想这么多。”
  从前的她相信自己的直觉,怀疑了就是怀疑了,除非是什么秘密不能说,否则才不会管对方怎么想,直接诉之于口。
  楚瑶抚了抚额头,有些头疼。
  “师兄,魏家不一样。不止阿祁,陛下和母后,还有三弟四弟,都不一样,他们互相之间很信任,对永平王也是。”
  不然魏延也不会把伐燕的事情交给魏祎处理,任由他在军中立下诸多军功。
  所以跟他们开口说魏祎有问题,最好是在有确切的把柄之后。
  “我明白,”顾白点头,“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师妹现在心中有爱了,所以担忧的也要多一些。”
  楚瑶翻了个白眼:“我说正经的呢。”
  顾白轻笑:“我也在说正经的啊。你以前常说,人都是会变的,你现在变成这样,很好。”
  楚瑶愣了一下,旋即眸色渐渐温柔,像是陷在自己的回忆里。
  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她不知道。
  不过确实,这感觉很好,但也有些苦恼。
  “我现在与阿祁在一起,想要瞒过他去查永平王怕是不大方便,容易被他察觉,师兄可否能帮帮我?”
  “不能。”
  顾白直接摇头拒绝。
  楚瑶一愣,像是没想到他会这么干脆的拒绝,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为何?”
  “因为这是魏家的家务事啊。”
  顾白温声道:“清官难怪家务事,将来你和太子殿下若出了什么问题,我也是不会管的。”
  楚瑶被他打的着比方气着了,正想说什么,却被他摆手打断。
  “师妹,陛下当初临危受命,于先魏王手中接过王位,当时魏国可是乱了一阵的。”
  饶是一切物证人证都齐全,传位诏书也是先魏王亲笔所写,甚至先魏王还曾当着自己几个亲信的面口述过这件事,但到底还是有人不想拥立魏延为王。
  无论是出于真心的怀疑,还是出于其他考量与权衡,他们宁愿让年幼的魏祎继位。
  “可陛下还不是稳住了局面,而且这么多年过去,也将魏国打理的井井有条?甚至眼看就要做到连以前的燕帝都没有做到的事了?”
  “所以,你要相信,区区一个永平王,陛下自己就可以解决,哪里用得着你操心。”
  这道理楚瑶自然都懂,但是……
  “我怕他们对永平王没有戒心。”
  人都是这样的,对自己亲近的人往往格外信任,也因此在被他们伤害的时候更加没有防备。
  就像当初她怎么都没想到,她已经把话说的那么明白,楚沅竟然还是答应将她嫁给了魏国。
  纵然现在结局不坏,可也不代表这就是楚沅的功劳。
  “那就是陛下自己的事了。”
  顾白仍旧不紧不慢的说道。
  “永平王这些年虽然立下不少军功,在军中和朝中都有一定地位,但也仅仅如此而已,翻不出什么太大的风浪。”
  “魏国这艘船已经稳了,若是天时地利人和之下还能让人翻了天,那也只说明他们自己能力不够,怨不得别人。”
  楚瑶失笑:“你现在好歹也是魏国的幕僚了,这话若是被别人听去,怕是要参你一本。”
  “所以我只跟你说啊。”
  顾白笑道,旋即又很快恢复了正色:“这件事我不会管,你也不要再想办法找别人去管。”
  “你是魏家的儿媳,虽与他们也是一家人,但有些事还是不要参与的好。”
  “若是哪天真的闹得不可收场了,你再出面也不迟。”
  楚瑶明白他的意思,艰难地点了点头,又问:“那师兄帮我盯着点儿总可以吧?”
  顾白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摇头轻叹一声。
  “嫁出去的师妹泼出去的水,真是……”
  说着也不与她打招呼,起身便走了。
  但楚瑶知道这就是答应了,遂放下心来,转回寝宫看孩子去了。
  …………………………
  魏礼比魏祎晚走了半个月,原想着路上快些赶路能追上他,谁知竟没追上。
  不是他走的太慢,而是魏祎专门改道走了别的路,和他绕开了。
  但魏祎并没有刻意掩饰自己的行踪,所以他还没有入京,魏延夫妇便得到了消息,说永平王途中改道,去探望太后她老人家了。
  太后便是原来的魏老夫人,魏延登基后虽然依照礼法将魏老夫人封为了太后,但仍旧没有将她接回来,依然让她在原处休养,对外只说是太后身体不好,不便长途跋涉。
  但其实大家心里都很清楚,是魏老夫人太会作妖,他不想把她又放回京城兴风作浪。
  不仅如此,他甚至不让自己的几个孩子去探望她,对其厌恶可想而知。
  可现在,魏祎竟然招呼都没打一声,自己跑去探望魏老夫人了。
  魏延得知后许久没有出声,梅氏亦是久久沉默良久。
  可不说话并不能解决问题,魏延最终还是将郭氏召进了宫。
  郭氏自从寡居之后,很少出门,原先郭婷没有入宫的时候她还时常进宫照看魏老夫人。
  但后来魏老夫人有了郭婷伺候,对她这个唯唯诺诺又派不上什么用场的儿媳就不待见了。
  从那以后郭氏就鲜少入宫,只在逢年过节,或是有什么大事,例如魏祁娶妻这种时候才进宫一次。
  刚刚得知魏延召她入宫的时候,她还以为是魏祎回来了,满心欢喜。
  当得知不是的时候,便一脸莫名,但还是赶忙按照自己的品阶换了衣裳,跟着来请她的宫人入宫了。
  她本就相貌平平,这些年又疏于保养,总是自己一个人在房里枯坐着不出门,脸色白的有些吓人,几道褶皱从眼角和眉心蔓延开,平白让自己显得老了十几岁,罩在宽大的礼服里越发显得瘦弱。
  明明是与梅氏差不多的年纪,却一个仿若豆蔻年华,一个仿若垂垂暮老。
  “臣妇郭氏参见陛下,参见皇后娘娘。”
  她一丝不苟的行了礼,在魏延道了声“大嫂不必多礼”之后站直了身子。
  但或许是常年唯唯诺诺的习惯,即便站直了也让人觉得佝偻着,好像生来便是这样似的。
  魏延让人给她赐了座,待宫人上了茶之后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似乎怕惊扰了她。
  “大嫂,朕此次找你来是想跟你说一件事。”
  郭氏两手放在膝前:“陛下您说。”
  魏延顿了一下,声音更轻:“大郎去看望他祖母了。”
  一句话,吓得郭氏立刻变了脸色,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慌张之下碰到一旁的几案,将茶杯扫了下来。
  绘着莲纹的茶杯当即落在地上,哗啦一声碎成几片,茶水洒了一地,莲花花瓣碎裂开来,东一片西一片的散落着,仿若被顽皮的小童一片片揪开又随手撒在了地上。
  魏延轻叹一声,仿佛知道无论自己的语调多么轻,这句话仍旧会吓到她,无奈的摆了摆手,让下人将满地狼藉清理了。
  郭氏却是顾不得这些了,几步迈到魏延跟前,险些踩在那些碎瓷片上。
  “他……他去老夫人……去太后那里做什么?”
  她战战兢兢地问道,上下牙几次磕在一起,几乎连话都要说不清楚了。
  魏延摇头:“朕不知道,所以才把大嫂找来,跟大嫂说一声。”
  郭氏指尖冰凉,握在一起的手隐隐发抖。
  “找太后做什么呢?不能找太后啊……不能啊……”
  她仿佛魔障了,不停地只重复这一句话,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茫然间忽然又想到什么,猛地抬头看向魏延,抓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陛下,您把他叫回来吧!您把他叫回来!别让他留在那儿好不好?别让他留在那儿……”
  “他不会留在那儿的,”魏延的声音仍旧轻柔,“他只是去探望太后,过些日子就会回来了,肯定不会留在那儿的。”
  郭氏听了似乎稍稍放心了些,但魏延旋即又道:“可他已经去过了,是他自己去的,没有提前和任何人说。”
  郭氏一愣,顿时面白如纸。
  是啊,他已经去过了,他为什么要去呢?
  明明从小她就偷偷告诉他离祖母远一些,明明他一直就跟祖母不亲近,又怎么会忽然去探望她呢?
  郭氏抿了抿唇,两只手几乎拧在一起。
  魏延也不愿把她逼得太急了,道:“或许他真的只是顺路去看看他,总之……他回来后你多注意一些吧,若他真的有什么想法,你也劝一劝。”
  “大哥只有这么一个孩子,我也希望他能好好的,不想生出什么事端来。”
  郭氏点了点头,脖子却好像僵住了似的,看上去像是生了锈,明明没有什么声音,却让人觉得嘎吱作响。
  魏延让人将她送了出去,在旁一直没有开口的梅氏这才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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