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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总是被打脸——左耳听禅

时间:2017-12-03 16:20:03  作者:左耳听禅
  “所以,下官以为,此事或许公主事先与我们一样,并不知情。”
  “甚至很有可能,是穆家军背着公主与魏国私下所做的决定,毕竟穆家军要越过魏国国境才可抵达鳐水关,若没有魏王的许可,他们不可能悄无声息的就抵达了那里。”
  他一口气说了许多,直到此时,那姓宋的官员才知道,原来他是想说公主不可能不提前给大楚报信,而是因为自己也不知情,所以才没给大楚报信。
  “可是穆家军分明是打着公主的旗号去的!就连攻下鳐水关之后,所换旗帜也是象征着公主与他们的明月雄鹰旗!”
  “若是魏王私下派他们行事,他们又何必去给公主博名声?直接把名望加在魏王头上不就好了?”
  他厉声反驳道。
  孟泉却掷地有声的再次驳回:“这正是他们的奸诈之处!”
  “宋大人好好想一想,穆家军就算在鳐水关给公主积攒了再多声望又有什么用?公主难道还能自成一国统治鳐水关吗?”
  “他们如今占领了鳐水关,前有大周急于夺回失地,后有大魏虎视眈眈,最终还不是要把鳐水关交给大魏?”
  “不然一万兵马就算再如何骁勇善战,又能撑多久?他们总不能为了一个鳐水关,就将现在好不容易扎根的地方彻底放弃了,将全部的兵力都挪到那边去吧?”
  “所以,说什么为了公主,我看根本就是幌子而已!他们最终的目的是向魏王展示自己的实力,博得魏王的信任,同时离间我楚国与公主的关系。”
  “毕竟楚魏两国说是结盟,但其中作为联系且一定信得过就只有公主而已。”
  “倘若我们自己对公主都不信任了,那以后公主再给我们传递什么消息,我们就会犹豫,就会错过最好的时机。”
  “而这也正是魏王愿意看到的!”
  一席话让殿中再次安静下来,宋轶更是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原本准备迈出来的那些人又退了回去,站在原处好像根本就没打算出来应和过一般。
  甚至有人觑了一眼楚沅的脸色,开始低声议论:“是啊,公主一向心系我大楚,说她帮着魏国隐瞒咱们,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信的。”
  “就是,而且当初穆将军要护送她前往魏国,她就曾说过让他留在大楚为我楚国效力,是穆将军自己坚持要跟随的。”
  “如今想想,这位穆将军只怕一开始就不是真的为了给公主送嫁而去,而是为了借公主与大魏联姻之事拜见魏王!”
  “说不定那些嫁妆也不是真的要给公主,而是借着公主的名义送去魏国!”
  “对!一定是这样!听说他们此次攻打鳐水关没用魏国一粒粮食一匹战马,可是打仗耗费巨大,这又不是在宁安寨,他们可以自己种田自己养马,我看八成是挪用了公主的嫁妆!”
  “果然是当初那个横行天下的穆家军!野心不小!”
  宋轶看着刚刚还跟自己同仇敌忾议论公主女生外向的人此时又开始顺坡下驴的维护公主,气的差点儿吐出一口血,只恨自己为什么要这么早站出来!
  孟泉此时却又已经对楚沅道:“君上!下官以为,此时我们更应该安抚公主,与公主维护好关系,让她安心的同时也尽量努力博得魏王的信任,想办法离间魏王与穆家军的关系,不然今后的形势只怕于我楚国十分不利。”
  楚王沉思片刻,点了点头:“就按孟大人说的办。”
  孟泉施礼:“君上英明。”
  朝会就此散去,离开时众人各有所思。
  有人相信孟泉的话,自然也还有人对此表示怀疑,觉得宋轶的话也未尝不可信。
  但他们信什么没有用,最重要的是楚沅信了孟泉,而他们也并没有什么有力的证据可以反驳孟泉。
  一语定输赢,今日这局孟泉赢了。
  …………………………
  “不是我说得好,是绵绵做的好。”
  散了朝的孟泉并未离开宫中,而是去一处偏殿见了孟氏。
  他朗笑着道:“绵绵事先给我写了信,告诉我该如何处置,加上上次无霜出使魏国,君上派去跟随他的两个使臣回来后也说了类似的话,所以君上才会相信。”
  那两个使臣向楚瑶索要她手中大燕地宫的舆图,结果回来后舆图没拿到,还告诉楚沅说穆成可能根本就不是真心跟随楚瑶。
  有了那次的前因,才有了这次的后果,楚沅才会如此轻易的相信了孟泉的话。
  因为他自己心底里也觉得,像穆成这样的一代英豪,是不可能真心臣服在一个女人脚下的。
  相信不止是他,如今还有很多人和他一样,仍旧不相信穆家军真的效忠于楚瑶了,不相信真的有人这么傻,只因为一次恩情,便结草衔环以报。
  可是世上就是有这样的人,他们信守承诺,他们忠孝仁义,他们用自己的行动来证明,这天下仍旧有人像他们一样,顶天立地一言九鼎。
  一诺,重千金!                        
 
 
第82章 兵符
 
  孟氏听着兄长的转述, 心中终于放下心来。
  “没想到绵绵竟然真的能指挥穆家军,魏王也真的给了她这个权利, 还给她大行方便之事。看来确实如无霜所说, 她在魏国过得很好。”
  孟泉轻笑:“我家那臭小子之前亲自去了一趟魏国,亲眼见到了绵绵, 他带回来的话你还不信吗?”
  “不是不信, ”孟氏道,“这不是怕两个孩子合起来瞒我吗?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们两个都是顶孝顺的,从来报喜不报忧。”
  这倒是。
  孟泉点了点头。
  “不过绵绵能指挥穆家军这件事你还是不要跟别人提起, 尤其是君上, 让他知道了不好。”
  “大哥放心, 我又不傻。”
  孟氏脸上笑容浅了几分,声音有些沉冷。
  孟泉见状轻叹,心道怎么不傻?不傻的话当初怎么就认准了要嫁给楚沅呢?
  不过这事说起来也不能怪妹妹, 那时不止是她,就是他们楚家上上下下谁也没想到多年后楚沅会变成这个样子……
  只能说财帛动人心, 权势迷人眼,当年那个青年才俊人品俱佳对他妹妹亦是一片深情的楚沅到底还是没能免俗,与这世间万千人一般, 渐渐染上了诸多恶习。
  只是他们孟家尚可抽身自保,可妹妹……
  她这一辈子终究是毁了。
  他们孟家这一代人里唯一的女儿,合族上下的掌上明珠,就这样在楚沅手里蒙上了尘, 渐渐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孟泉看着眼角细纹渐生的孟氏,低声道:“妹妹这里没有外人,我也不瞒你。”
  “如今大楚的形势虽然看上去比以往好了很多,但实际上外强中干,不过是靠着当年绵绵在大燕为质带来的短暂和平,看上去一片祥和罢了。”
  “君上不经事,楚国最艰难的那段时间他还不是国主,等咱们孟家扶持他登上国主之位后没多久,绵绵就去大燕为质了,之后的楚国便一天比一天好,所以他也难免有些熏熏然,认为楚国在他治下日渐强盛,可以与魏周等国一争。”
  “可实际上到底如何,我们这些老臣和世家大族心里是很清楚的。”
  “但君上顺风顺水惯了,听不得逆耳忠言,朝中人为了迎合他,也多进些谗言,久而久之,谄媚的人多,讲真话的人少,如今更是……”
  他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眉眼间浮现痛色,可见心中惋惜难过。
  他也是大楚人,他难道不希望国家强盛吗?
  可是在这样一个君主的治理下,他们要如何强盛?要如何在群狼环饲的环境中生存下来?
  孟氏知他艰难,稍稍倾身说道:“大哥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只管开口。”
  孟泉见她一点就透,心中宽慰几分,但还是有些忐忑地道:“必要的时候,希望妹妹能帮忙拿到君上手中的兵符。”
  楚国各将军手中有自己的兵符,但所有兵符都分为两半,另一半全部在楚沅手里,只有两块儿兵符合符之后,才能调动兵马。
  楚沅每次需要调动哪里的兵马,就会将自己写好的盖了印的文书和兵符交给这位将军,让他去调兵遣将,不然各地兵马是不得擅动的。
  如今战事频发,有些兵符长期交到了一些将军的手里,方便他们随时应对多变的战局。
  但最重要的几枚兵符却一直在楚沅自己手里,从未给过别人。
  拿到这些兵符,就意味着能调动楚国最为重要的几支兵马,也可以说掌握了楚国的命脉。
  孟泉虽然知道自己的妹妹已经对楚沅失去了信心,但又怕她对他多少还余情未了,不肯做这件事。
  毕竟这对楚沅来说是半点儿好处都没有的,谁拿到了这些兵符基本就等于可以起兵造反了。
  谁知孟氏却一脸认真地问他:“全国上下共有二十几枚兵符,大哥要的是哪块儿?还是全部都要?”
  孟泉一愣,旋即险些笑出声来,觉得自己刚才真是多想了,他的妹妹对楚沅已经半分留恋都没有了。
  “现在还不确定要哪块儿,也不确定事情是不是真的会走到这一步。我今日也不过是提前与你打声招呼罢了,不然怕到时再跟你说来不及。”
  或者说是怕她不答应,所以提前来问一问。
  不然临到用时再想办法劝说她,就太费时间了。
  “妹妹只要相信我不是要起兵造反就好。”
  孟氏却笑了笑:“造反又如何?这国主之位本就是我们孟家帮他得来的。”
  孟泉再次愣了一下,心中又升起几分痛惜。
  人都是会变的,当初那个温柔善良心地柔软的妹妹,如今也可以铁石心肠了。
  若是可以,他宁愿她还是当初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可世道如此艰难,当年的小姑娘在如今的这种境况中,是难以存活下来的。
  孟泉忍不住像她尚未出嫁时那般拍了拍她的手背,轻声道:“别难过,不管发生什么,总归还有孟家给你撑着呢。”
  孟氏抬眸,眼中终于露出久违的璀璨:“我知道,不止你们,我还有绵绵呢。”
  孟泉抚掌大笑:“是啊,还有绵绵呢!”
  谁能想的到当初那个去大燕为质的小女孩儿竟长成了如今的模样?
  谁能想到她一个女子也能运筹帷幄远在魏宫便号令兵马攻下鳐水关?
  那些小瞧了她的人,那些因为她是女子就不把她放在眼里的人,终究都要付出代价。                        
 
 
第83章 画像
 
  大燕境内某座密林, 深冬的寒冷让河面上结了冰,泛着森森的寒气。
  这寒气加上周围常年不散的雾, 让四周看上去一片白茫茫, 几乎辨不清景物,也看不清河面上两个相隔一段距离对坐的人。
  但还是有人健步如飞的穿行在林中, 仿佛对这里已经熟悉的闭着眼睛也能找到路, 不一会儿就来到了河边,兴奋的挥舞着手中的书信。
  “先生!先生!”
  说话间已经到了河边, 进入到能够看清河面的范围之内。
  眼前浓雾仿佛瞬间消散,视线内景物清晰, 只见两个须发皆白的老者身披厚厚的斗篷, 各自坐在胡床上手持一根钓竿, 在眼前凿出的小洞中钓鱼。
  “别!别过来!”
  其中一个老者赶忙伸手阻拦,但还是说晚了一步,来人已经一脚踏上河面。
  钓竿上的细绳动了动, 旋即又很快恢复平静,仿佛有一尾原本已经要咬勾的鱼儿受到惊吓, 又攸的转身游走了。
  老者嗨呀一声,痛心疾首。
  “看看你!我原本要赢了的!”
  对面的人哈哈大笑:“算了吧你,就是钓上这条也只是跟我打成平手而已, 赢什么赢。”
  徐公瞪眼:“说不定我这条比较大!”
  周伯庸嗤之以鼻:“比谁钓的多,又不是比谁钓的大。”
  两个老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斗嘴,书童挥舞着书信再次打断。
  “先生!先生!公主攻下了鳐水关,公主打了胜仗!”
  徐公一怔, 安静下来,转过头接过他手中书信。
  信的内容不多,但简单明了,将楚瑶派穆家军攻下鳐水关之事用寥寥数语讲了一遍。
  “周王次子派兵刺杀珍月,难怪……”
  对面的周伯庸也收起钓竿和胡床走了过来,听到这句愣了一下:“珍月受伤了?”
  不然为什么会如此大动干戈直接出兵伐周?
  上次周昊刺杀她,她也不过是给他下了点儿毒,坑了他三万两黄金而已。
  这种国与国之间的大事,除非真是把她惹急了,否则她不会轻易动手的。
  “没有。”
  徐公摇头,说着又抬起头看向他。
  “魏世子为了救她身负重伤。”
  周伯庸又是一愣,旋即失笑:“年轻人啊……”
  当初被硬凑成一对儿的冤家,如今一个在危难关头愿意舍命相救,一个因为对方受了伤而怒发冲冠。
  他啧啧两声,捋了捋花白的胡须:“冲冠一怒为蓝颜,不错不错。”
  徐公亦是轻笑,一旁的书童则挠了挠头。
  这件事最重要的难道不是公主派兵攻下了鳐水关吗?
  两位先生关注的怎么和他们不一样?
  徐公收起脚边的胡床,让书童去把两桶鱼拎上,自己则拿着钓竿与周伯庸一起往回走。
  “这天下大局就此算是乱了,咱们只怕也没几日清净日子可过喽。”
  周伯庸嘿嘿地笑:“是你没几日清净日子可过了,跟我可没什么关系,我一个大夫,天下大局与我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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