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陈展是惊怒交加的,他虽然想嫁女儿,可完全没有让女儿未婚先孕的打算!最关键的是,他连女儿恋爱了对象是哪个都不知道,竟然就直接听到怀孕的消息了!
挂了电话,愤怒至极的陈展,当下就想抄家伙砍人。
可是他毕竟活了那么大岁数,自制力是很强的,所以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之后,他开始着手查鹏城何家老三是谁,何家家境如何,家庭人口是否复杂,家庭是否有涉黑印象。
这一查,他的心情直线飙升,简直心花怒放。
何家不涉黑,相反人家还是白的,比所谓的身家清白白得多!
何老三的爸爸和大哥都从政,混得都不错,人脉十分广;此外,何家老大的妻子是京城军界的,家族势力很大;何家老二夫妻虽然不混军政界,但是人家人脉很广,在古玩界国画界等影响力巨大;何家老三何玄连年少有为,管理着几个大公司,每月盈利十分可观;何家唯一的女孩子何亭亭是才女,有能力且很好相处,何家老太太苏绣十分出名,是相关协会的元老……
还有何亭亭的男朋友刘君酌,他是京城刘家的,刘家在政界是巨擘般的存在……如果何亭亭嫁给刘君酌,何家的势力会更稳固。
陈展怎么看这个家庭配置怎么满意,当下就让心腹加快洗钱的进度,打算把自己大半辈子打江山得来的钱和物当成嫁妆给女儿带去何家。
他倒不怕何家昧了嫁妆对自己女儿不好,毕竟何家这样的人家很需要面子工程,是绝对不会自掘坟墓创造把柄让人抓住的。
陈展想得更多的是何家老大老二的妻子出身都很好,自己女儿作为她们的妯娌,绝对不能输。一旦输了,女儿在何家估计就不能挺直腰板,反而气短了。
想了很多又很满意的陈展在何家人到来时很热情,把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和何家达成了协议。
次日上午九点多,何亭亭在屋中写稿,听到外面传来喧闹声,稍微凝神一听,就听到了刘君酌的声音。
她大为高兴,忙站起身,脚步轻快地跑下去。
果然是刘君酌回来了,他一身的风尘仆仆,但是精神很好,正在跟何奶奶、林玲玲和陈展打招呼。
何亭亭高兴地上前拉着他,让他吃早餐,吃完又催他去洗澡休息,让他明天陪自己去拍摄盆栽摆景。
刘君酌一一都应了,吃完早餐,又歇一阵,就告罪回去休息了。
陈展看到刘君酌对何亭亭可谓言听计从,更加肯定两家会联姻,心里更满意了,但是思及刘君酌的言听计从,对何玄连隐隐的大男子主义就有些不满意,暗暗瞪了何玄连一眼。
哪知才瞪了一眼,就被自己女儿大眼睛瞪回来,顿时心酸不已。
周日这天上午,何亭亭和刘君酌早早出去拍摄了。
盆景多是早就摆好了的,刘君酌拍摄技术了得,加上天气好,光线足,到下午四点多,拍摄就完成了。
两人回家之后,马不停蹄地去冲洗照片。
照片冲洗出来了,何亭亭拿过来一看,笑道,“果然是专业的,拍得比我好。”末了去翻自己拍的放在一起对比,摇着头感叹,“我怎么就选不到这个角度呢?那天的光线也不差,我拍出来怎么就差了一大截呢?”
刘君酌看了几眼,“这是技术问题。”
“得了,要有尾巴,你的尾巴都要竖起来了……”何亭亭取笑,完了拉着刘君酌探讨拍照技术。
周一何亭亭要上课,一大早就开车回校。
刘君酌休息,于是跟着何亭亭去了鹏城大学,打算去听何亭亭的课。
何亭亭自做了讲师,一直人气很高,每次的课除了选了课的学生,还有不少旁听的,把教室塞得满满当当的。刘君酌如果不是去得早,估计还占不到位子。
男生女生对何亭亭的对象一直很关注,这天来到教室上课,猛然看到个高大俊朗的男子坐着,看向何亭亭的目光柔情万千,都激动了,纷纷交头接耳讨论。
“他是谁?该不会就是传说中的何老师的男朋友吧?”
“绝对就是何老师的男朋友,看他跟亭亭老师多配啊!”
“配什么?我还是觉得亭亭老师值得更好的。”
“哼,你怎么知道人家不好?你看人家的手表,是大牌子,还有气质,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你说这些身外物就肤浅了,亭亭老师那么有才气,值得更好的谪仙人物!”
“可他就很英俊,很有男子气概啊……”
“他一定很高,你们看,我们坐着,他也坐着,可他比我们高了一大截。”
“啊,那件衬衫我见有个明星穿过,但是没有他穿得好看!”
这些学生都是大一的新生,虽然听说何老师已经有对象了,但从来没见过,此时见了忍不住就说得不亦乐乎。
何亭亭在讲台上坐着,将这些话一一听在耳里,又好气又好笑。
刘君酌安然坐着,面对四周的讨论和目光巡视仿若未见。
四周的讨论还在继续,有胆子大的学生实在忍不住了,站起来看向刘君酌,“请问你是什么人?和我们何老师认识吗?跟何老师是什么关系啊?”
刘君酌看向那问话的女生,看得那女生俏脸刷的一下红了,含羞低下头。
他有些无语的收回目光,看向四周的学生,“我是你们何老师的男朋友,这次专门来听她的课。大家上课认真听,别老打量我,打量了我也不会变心的,我很专一,只爱你们何老师。”
轰——
班上的学生一下子炸开了,有的说太霸气了,有的说好甜,有的说太过分,有的说太自恋了,整个教室乱糟糟的。
何亭亭看得目瞪口呆,接连瞪了满脸得意的刘君酌好几眼。
刘君酌带笑回视何亭亭,继续笑道,“我和你们何老师是天作之合,彼此相爱,而且已经订婚了,大家要祝福我们啊。平时看到哪个不长眼的赶来觊觎何老师,麻烦帮我把人赶出去。”
他知道何亭亭虽然是讲师,但是年纪还小,少不得有学生暗恋或者明恋追求的,这次来是打了注意宣告主权的,所以说出的话占有欲特别强,特别不要脸。
何亭亭惊呆了,不住地给刘君酌使眼色。
有学生看到了,就取笑,“亭亭老师你眼睛抽筋了吗?一直眨是怎么回事啊?”
又有人冲刘君酌喊,“我们保证帮你!”
“我们帮了你有什么好处啊?到时结婚了请我们吃喜糖?”
刘君酌笑道,“喜糖保证有——”
他还想多说两句,上课铃响了,便改了口,“好了,上课了,大家认真听课,不然亭亭老师会找我算账,说我扰乱了课堂纪律。”
何亭亭气也不是笑也不是,只得给了刘君酌几个秋后算账的眼神,正式开始上课。
第450章 估计得自杀谢罪
刘君酌来了校园一趟,还专门去听何亭亭的课,在鹏程大学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支持的说刘君酌专门来听课,是很有心的行为,想必爱极了何亭亭,此外两人外貌很般配,是天作之合。
不支持的说这是大学课堂,是给学生学习的地方,刘君酌进入教室是扰乱课堂纪律的行为,当众示爱更是不知廉耻的行为,他们强烈要求何亭亭和刘君酌出来道歉。
何亭亭自然听到各种言论的,但是都是一些学生私下的看法,没对她造成什么影响,何况她也不觉得刘君酌来找自己有什么错,当众示爱有什么错,所以一概不理会。
在她的不理会政策下,这件事缺乏足够的爆点,慢慢地就没有人再讨论了。
可是学生不讨论了,竟然有别有用心的记者进了校园,把何亭亭堵在教室门口采访。
这两个人的采访带着恶意,问的问题具有很强的诱导性,让何亭亭听了就不舒服。
何亭亭很不高兴,却还是表达了自己的意思,“我认为,爱情是令人觉得温暖和美好的鲜花,在它盛放之际芳香扑鼻,未曾连累哪个花粉过敏,就没有必要被上纲上线地声讨。”
那天刘君酌并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只是说了两人的关系,又用玩笑的口吻表达不希望有人打扰她,在她看来并没有什么错处。
“说得好,爱情是温暖和美好的鲜花!”
“何老师的爱情芳香扑鼻,并没有让我们花粉过敏!”
教室里的学生纷纷走出来大声附和,并且反问记者,在现在这个社会,是不是连宣告爱情的自由都没有?
平心而论,现在国内还是比较保守的,袒胸露乳,勾肩搭背,都会被一些比较守旧的人抨击为不道德不自爱,但是大学生们基本不会这么想,鹏城大学的大学生处于改革开放的前沿阵地,就更不会被这种思想束缚了。
因此,对他们来说,何亭亭和刘君酌这种行为是勇敢的、美好的,属于个***,是应该提倡和支持的。
这时,这栋教学楼其他教室的同学出来时看到这阵仗,看出记者来者不善,纷纷过来仗义执言。
何亭亭作为年轻貌美又有才华的讲师,在艺术学院是很有影响力的,没过一会儿,前来支持她的学生就把记者围在了中间。
记者败退而归,灰溜溜地离开鹏城大学。
正当何亭亭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时,社会出版社一份社会杂志竟刊登了题为《现代社会的爱该是怎样的?何归程持靓行凶,当着大众秀恩爱侮辱了爱情,侮辱了讲师身份》的社论。
何亭亭在国内是个有名的诗人,一是因为她年轻,二是因为她长得好。
因为名气大,所以和她有关的社论很快被其他报刊转载。
多方转载之后,这篇社论的题目变成《何归程不知自爱,不配为人师表》。
没几天,文坛上关于何亭亭的问题就分成了两派大打嘴仗。
支持何亭亭的认为,何亭亭只是宣告了自己喜欢的人,并没有做出不雅观的举动,社论言过其实,用词险恶,可算是恶意中伤,其心可诛。
反对何亭亭的认为,社会的风气就是这样一步一步被败坏的,何归程固然没有做到最坏的一步,但是她作为影响力巨大的人,对青少年有巨大的导向作用,率先开了先河,比走出最恶劣的一步还要严重!
何亭亭不是人民币,不可能让所有人都喜欢——即使是人民币,或者说金钱,也会有人不喜欢,例如把金钱视作阿堵物的那货。总而言之,何亭亭除了有一大批文坛上的至交好友,也有一批相看两厌的对头。
这批对头,倒不是说和何亭亭有什么生死大仇,纯粹是主张和流派不同。不过对于搞文学的,这方面的不同,有时候比生死大仇还要严重,所以这碰撞就显得异常激烈。
现在,何亭亭的对头开始发力了,恨不得把她贬低到尘埃里,抓着一点问题夸大其辞,似乎她犯了十恶不赦的大错,是绝对不能赦免的。
何亭亭看到这篇社论是很生气的,当看清最初的出版社之后,知道是怎么回事,就不气了,盘算着怎么反击回去。
这个社曾经被她得罪过,这会儿估计是找场子来了。
而其他那些抨击她的,也都是老对手了,倒没有让她吃惊。
刚从国外回来,专门回校陪何亭亭吃饭的刘君酌知道这个消息,勃然大怒,当即就拿出大哥大打电话叫人处理。
这件事是由他进校园听课引起的,他认为必须由自己解决。
何亭亭拉住了他,笑道,“不需要用别的手段,我就跟他们辩论辩论好了!”
“跟他们辩论什么?拉低了档次。他们是故意诋毁你的,你越是争辩,他们越是起劲。”刘君酌并不同意何亭亭这么温和的手段,他觉得要用雷霆手段,让这些人连话也说不出来。
何亭亭拿过刘君酌的大哥大,摇着他的手,“你难道不相信我吗?我出手的话,力度可不小,极有可能让他们从此遗臭,没脸出来混日子。”
刘君酌来中文系听过不少的课,自然知道文人的笔是很毒辣的,别的不说,就说“登徒子”吧,明明专一地爱着自己貌丑的妻子,却被宋玉塑造成了个好色之徒。
所以,他略微沉吟,便没有再和何亭亭争论,只道,“那你需要帮助了,记得找我。”这件事虽然是他引起的,但是他并不后悔,在他看来,有后悔的时间,不如拿来让所有人闭嘴。
这么想着,刘君酌开始思考怎么用笔杆子帮忙。
“嗯。”何亭亭点头,又开解了刘君酌几句,见刘君酌心情好起来了,这才继续吃饭。
然而一顿饭吃得七零八落,因为越来越多文坛上的朋友打电话来问她是怎么回事,并磨刀霍霍地表示已经写好稿子掐了或者已经准备帮她写反击的社论了。
有拿笔杆子的人愿意帮忙,何亭亭并没有推辞,只道他们随意就好,像现在杂志和报纸上论战那样,不用在意什么。至于她自己,铁定是要亲自厮杀的。
吃完饭,何亭亭又跟刘君酌散了一会儿步才分开回自己的宿舍。
回到宿舍之后,何亭亭马上写文章驳斥污蔑自己的那篇社论。她不擅长嘴上吵架,但是拿笔杆子吵向来不惧谁的,况且她背后还有何玄青和何学这两个学识渊博、知识面广的人,想要引经据典不在话下。
下午何亭亭有两节课,是靠近吃饭时间的,所以她有足够的时间写驳斥的文章。
写完之后,何亭亭低头仔细检查一遍,觉得语言攻击力足够强,但是又不会给人粗鄙和浅薄的感觉,全都是引经据典、含沙射影的话,很是满意地点点头。
但是为了确保能把污蔑自己那人驳得以头抢地,何亭亭还是专门给何玄青打了个电话,挑出几处自己觉得气势弱的问他是否需要修改,怎么修改更好。
何玄青是何家的才子,由于专心搞学文,文学功底可能比何学还要深厚,他跟何亭亭斟酌了一会儿,改了几处,就把文章的攻击力从火箭炮变成了导弹。
这还不算,他还让何亭亭把文章大概内容说一下,关键驳斥的文段读出来让他听,然后一一提出修改意见。
把何玄青提的意见写下来,何亭亭粗略读了一遍,笑道,“二哥,这骂得太狠了,要是对手有点廉耻,估计得自杀谢罪。”
“自杀谢罪也不够。”何玄青说完,又叮嘱何亭亭仔细检查,千万不要有错别字之类的,便继续道,
“这次骂你的,本身不见得是什么高风亮节的人物,写的什么文学报告、社评、等,有些很叫人唾弃,过去我懒得理会他们,这次我和你二嫂准备一一扒他们的皮,你且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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