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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七零末——咸干花生

时间:2017-12-04 16:06:58  作者:咸干花生
  何亭亭听了,一边点头一边笑道,“三哥,那你和二嫂加油,妹妹在这先谢谢啦。”
  “还有始作俑者,就是最先发表社论的那个社,我和你二嫂也会扒皮的。”何玄青说道。在他的领域内欺负他的妹妹,他可不能当作没事发生。
  “我等着,到时也踩几脚。”何亭亭回道。
  她得罪了那个社,其实是因为看不过眼去年这个社的一篇文学报告——是说两个国家孩子在夏令营中的较量,把国内的孩子说是垮掉的一代,而国外的有多好多好云云。
  何亭亭走过很多国家,见惯了国家弱小受到的屈辱,深感国家的不易,慢慢变成了个爱国心很强的人。
  眼见无辜的80后一代无端地多了个“垮掉的一代”称号,她很是看不过眼,就问了刘君酌、李达、陆维以及她大嫂一家人,问清楚行军的负重以及徒步里程,又专门打电话去了组织这场夏令营的单位进行电话采访,就撰文驳斥。
  何亭亭本身是作家协会的人,又是个诗人,名气很大,这两年又出了室内设计的书籍,正是风头劲的时候,甫一发文就被很多人追捧,文章也被很多出版社转载,可谓声势浩大,支持者甚众,让那篇报告文学直接成了造谣文学。
  她这样直白地发文打脸,其实有违何家一贯以来的作风,但是她发了文,何家人都表示支持。因为何家人跟她一样,都看不惯抹黑自己国家的行为。虽然吧,那篇文章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能够激励80后一代,但是谁喜欢造谣来的激励?
  “你发表了这一篇,如果对手不接招,你就别理会这些事了,继续做你的老本行。”何玄青叮嘱何亭亭。
  何亭亭应了,见时间差不多,就把稿子收好,急匆匆地去上课了。
  下午的两节课上完,何亭亭翻了一下课程表,见晚上没有课,便打电话给刘君酌,跟他一起去刘同文的出版社。
  刘同文是个加班狂魔,不用事先预约,去到社里就能直接找到人。
  何亭亭这回和刘君酌找到刘同文时,刘同文正在低头写作,笔摩擦纸上,发出沙沙的声音,趁得入了夜的出版社更宁静了。
  何亭亭和刘君酌相视一眼,没做声,等看到刘同文舒出一口气,泉思涌出似乎告一段落了,这才轻轻敲了敲门,“同文,你在写什么?”
  刘同文吃惊地站起来,见是何亭亭和刘君酌,便笑着打招呼,打完招呼这才回答,“没写什么,来,坐——”
  何亭亭见刘同文似乎在忙,于是将自己写的稿子递给他,笑道,“我有文章要发表,麻烦你啦。”
  “是驳斥那篇谣言的?”刘同文双目放光,接过稿子迫不及待地看起来。
  何亭亭见他已经看起来了,便“嗯”了一声。
  三十分钟之后,刘同文将何亭亭的稿子看了两遍,又反复看了几次驳斥力度十分强烈的几段,激动得直搓手,“你这写得太好了,这篇一出,还有谁不服?可叹我还想帮你驳斥一番,现下看来,实在不好意思下笔了。”
  何亭亭笑起来,“我这篇是写得不错,但是下笔角度和你的未必一样,你不用在意我的。”说完看看时间不早了,便让刘同文一起出去吃饭。
  吃完饭,何亭亭和刘君酌到市区逛逛,刘同文仍旧回出版社。
  不得不说,刘同文和何亭亭是多次合作的革命友谊,在第二天傍晚,就把何亭亭的驳斥文章刊登出来了。
  这篇驳斥文章一刊登,在文坛上就引起了强烈的反响。
  支持何亭亭的,击节赞叹,连夜拿笔撰文支持,从各方面围堵敌方,打算一下子全歼敌人。
  敌方看得又惊又怒,虽然不至于吐血或者以头抢地,但是心情委实不好受。而且,面对这么一篇凌厉而不留情面的驳斥论,他们一时之间颇有些不知道如何应对。
  不过,一时想不出应对的办法,不代表一直想不出,敌方好些人在一起出主意,又弄了一篇文章上去驳斥何亭亭的驳斥论。
 
 
第451章 怎么这觉悟还不如我?
  就在这个时候,战斗力爆表的何玄青陆续发表文章,每一篇姿态都很高,用一副站在高处指点小辈的语气,把敌方好几个“名宿”狠狠地“指点”了一番。
  慕容侍玉也发难,她的文风跟何玄青一致,只是傲然少了,但这并不影响文章把敌对派别批得狗血淋头。
  敌方自然不甘愿被指着脸训,开始了疯狂的反击。
  一时之间,文坛热闹起来,堪比民国时的大混战。
  与此同时,很多人对何亭亭的印象变了。
  过去,在许多人心目中,何亭亭是个柔情万千的女诗人,她的人和她的诗一样清新温暖。
  可是这次她的驳斥论一出,很多人都吃了一惊,推翻了固有的印象。
  原来美人诗人看起来虽然娇滴滴的,但是战斗力爆表,能够秒杀一片。
  一些心怀不轨,想从何亭亭这里装可怜占点便宜拉点投资的,全都放弃了原先的打算。
  何亭亭并不知道自己发表了一篇驳斥论竟然有这样的效果,她除了上课,得空就看两个派别大掐特掐,连看两个星期,发现己方以压倒性的优势胜出,便没打算再发表点什么了。
  就在这时,有建国前的文坛大家发表了一篇文章,让这次的大战画上了终止符。
  该文坛前辈文笔老练,痴笑怒骂皆文章,在文坛上是如同泰山一般的人物,是如今两个掐架派别的前辈,因此甫一出现,就为这次的论战定了性。
  这位前辈是何亭亭十分欣赏的人物,所以知道他发文了,当即就买了杂志回来慢慢看。
  看完了何亭亭有些不解,她自认在文坛上小有名气,但也不足以请动这样的前辈帮忙说话吧?且看这文章,初看似乎不偏不倚,但细细一琢磨就知道,是偏向她的。
  何亭亭的困惑还没解开,次日又有一个前辈级作家出来说话。比起前一位前辈,这位前辈倾向性非常明显,认为何亭亭和刘君酌的行为符合发乎情止乎礼这个准则,是人之常情,并没有逾越礼法的界限,不该被人谩骂。
  至此,热热闹闹的文坛论战终于结束了。
  何亭亭打电话给何玄青,问那两位前辈是不是他或者二嫂慕容侍玉请来的,得到否定的答复,心中更奇怪了。
  挂了电话之后,何亭亭沉吟片刻,又打给刘君酌。
  刘君酌此时在外地,并没有时间细聊,只道,“是我请人出面的,以后有时间了,我们一起去答谢他们。”
  “好!”何亭亭应得很爽快。除了表达谢意,她还想和这些前辈见一见面,聊一聊天。
  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天气越发炎热起来,南方充满阳光和雨水的季节正式来临。
  天气晴朗时大地变成了个蒸笼,蒸得人坐着也冒汗,台风和雨水到来时,又到处一片凉爽。
  艺术学院的学生期末考向来很早,何亭亭放假的日期也早。
  不过由于要继续编书,她每日仍旧处于忙碌中。
  这时《室内花卉盆景的摆放》这本书已经完成了初步的排版,已经到送审的阶段了。
  因为这本书到时是要做必修课教材的,所以选了京城一家有名的出版社出版,送审也由该社包办。
  何亭亭发表过不少书籍,并不觉得会有什么意外,因此把印刷的书籍提交上去之后,就埋头继续写《室内花卉盆景的种植》。
  何玄连和陈惜颜的婚礼日期,最终还是选了农历六月廿四,新历8月1日,因为婚礼需要筹办,日子太早赶不及了。
  林玲玲和何玄青、慕容侍玉、何玄连自打进入暑假,就忙碌开了。
  何亭亭忙着著作,被特赦不用帮忙,何玄白、陆露、何学都是公职人员,仍处在忙碌中,抽不开身回来,何奶奶带何玄白和陆露的胖小子,也被特赦了。
  婚礼前几天,何学、何玄白和陆露都从外地赶回来准备参加婚礼。
  刘君酌也从国外赶回来,十分积极地帮忙,见着谁都心情愉快,不知情的以为他才是新郎哥。
  何亭亭看到他笑出一口白牙,想起他曾和自己说过,等三哥结婚了,就轮到他和她了,不由得脸发热,逮着机会就扯刘君酌到一旁,让他收敛点。
  然而刘君酌心情太过愉快,完全没有收敛的打算,即使勉强收敛了,一不小心又重新露出来。
  何亭亭觉得这人没救了,便不再理会他。她想着,大家看到他笑得那么开心,也不太可能联想到她身上,便心安理得起来。
  可是带着大批礼物从香江回来的林蓉、谢临风和九爷三人,见着了刘君酌的笑脸,都马上猜到何亭亭身上。本来也是,按照年龄,何玄连结婚之后,就到何亭亭了。
  刘君酌和何亭亭两情相悦,此时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想也知道恨不得早点把人娶过门的。
  想通了这一节,林蓉心中有些可惜,其实她一直以来,都是希望何亭亭做自己的儿媳妇的,可惜天意弄人,亭亭和临风又缘浅,终究不能在一起。
  九爷看着刘君酌笑得跟傻小子似的笑脸,心里也很不是滋味,甚至起了让送过去的女人勾引刘君酌的想法。可惜他这想法才起来,眼角余光瞥到何亭亭,瞬间就收了起来。
  谢临风什么也没说,只是眸光比过去任何时候都要幽深。
  又过一日,陈展来了一趟何家。
  本来是由大嫂陆露待客的,可是她向来不擅长也不耐烦这个,又见慕容侍玉脸色有些白,于是喊慕容侍玉回去休息,让何亭亭去帮忙招待客人。
  陈展坐下跟何学寒暄,何玄白、何玄青、何玄连、刘君酌都作陪。
  谢临风和九爷论身份,是可以跟陈展平起平坐的,但是两人都是何学的晚辈,所以也跟何玄白几个坐在下首。
  何亭亭坐在一旁,见陈展身边一人不时暗中打量何玄连,不由得有些好奇。她不知道这人是不是有什么坏心思,便盘算着找机会试他一试。
  说了些场面话,何学请陈展进书房密谈。
  陈展站起来,让跟在他身旁的叶彦到外面去帮忙,就跟着何学进了书房。
  何亭亭一个激灵,忙坐好了,打算竖起耳朵偷听。
  何玄白、何玄青、何玄连、刘君酌也都止了谈话,竖起耳朵偷听。
  谢临风和九爷相视一眼,看向何玄白,“玄白哥,何叔和客人谈话……”他小时候也跟何亭亭、何玄连偷听过何学跟别人的谈话,但那是小时候,现在大家都大了,有的还成家了,还这样明目张胆地偷看,太让人吃惊了。
  何玄白笑看向谢临风,“他们去的不是隔音的房间。”以往无论什么情况,他都是可以跟着进去的,可是这次何学特意没有叫他,估计是不想他搀和。其实谨慎点也好,他也是从政的,应该尽量少接触这些。
  谢临风露出恍然的神色,点点头,毫不客气地跟着偷听。
  九爷没有很好的听力,也没在何家偷听过,所以反应慢了一步,但也很快明白了:进了隔音的书房,是表示谈话不可偷听,进了不隔音的书房,则表示可以偷听。
  想明白了,他忙凝神细听,可惜一句话也没听到。
  “你们——”他有些不忿地开口。
  “嘘——”何亭亭嘘了一声,又认真去听。
  九爷更不爽了,他看向其他几个,见果然都在凝神细听,显然是能听到的,只他什么也听不到。
  何亭亭的听力是最好的,所以相对轻松很多。
  “好说好说,我家亭亭是很好相处的,不会和惜颜起争执。她和老三这些年一直在一起生活,感情深厚,对未来三嫂,肯定也是百般维护的。”这是何学的声音。
  只听陈展哈哈笑道,“是我说错话了,亭亭的性格我也是知道的,是真的好。不过你也知道,我只有一个女儿,最是容易担心,这才一时情急说错了话。”
  “你这担心我了解,女儿温和又听话,娇滴滴的,最是叫人放心不下。我生了三个儿子,才得了个女儿,从小如珠似宝地养大。她八岁时,跟人偷渡去香江,被人推下山,差点没了,那时我的心情啊……”
  “唉……我以前不知沈红颜曾得罪过令千金,又因沈红颜曾救过颜颜,所以对沈红颜诸多帮衬,上次更是暗中把沈红颜救出来安置好。自两家决定皆为亲家,我又仔细查过沈红颜和亭亭的恩怨,知道我这次倒是做错了。”
  何亭亭坐直了身体,终于说到她最关心的事了。
  之前陈惜颜拎不清亲疏,林玲玲和何奶奶是女眷,不好直接跟陈展谈沈红颜的事,何学由于职位调动,准备往上升一级,需要交接的事很多,挪不出时间提前回鹏城和陈展商谈,所以沈红颜的事一直搁置不提。
  眼下何学回来了,自然是要提起沈红颜的。
  只听何学道,“那亲家是怎么个打算呢?”
  “我把她的资产全部冻结,就让她离开红火帮了,不过一直让人监视着她……请亲家谅解,沈红颜毕竟是颜颜的救命恩人,我不好做得太过,所以暂时让她离开了。我可以保证,她一旦有异动,我决不会留情。”
  何学笑起来,“亲家这也是心善。”
  书房里,陈展听了这话,一时摸不准这话是纯粹的赞扬还是讽刺,便笑了笑,没敢接话。
  陈家和何家都成亲家了,却还有个沈红颜横贯其中,说到底是他陈家不会做事。
  只是他也是愁,沈红颜是救过陈惜颜的,他直接要了沈红颜的命,太恩将仇报了,和他的行事准则差太多,他难以下手。
  在书房外偷听的一众人对陈展的处理都很不满意,又听到里头已经换了话题,便百无聊赖地将注意力收回来,不再偷听了。
  九爷心痒痒的,压低声音问,“他们说了什么?”
  谢临风低声告诉他,末了道,“既然人赶出去了,总归很容易找到的,等下我们出去,就让人去找她吧。”他们在香江有势力,是地头蛇,很适合做这件事。
  “麻烦你们了。”何玄白冲谢临风和九爷点点头。
  九爷忙道,“不客气。”他初见何玄白还不觉得有什么,可是慢慢接触,就觉得何玄白深不可测,再不敢跟他开玩笑了。
  何亭亭也向谢临风和九爷道谢,她道谢毕,何玄连、刘君酌纷纷开口。
  九爷听了,心里暗想,估计何家是要沈红颜的命,绝不会留情的了。
  临近傍晚,天空飘来一片云,沈家村下了一场过云雨,四周马上变得生机勃勃且凉爽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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