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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七零末——咸干花生

时间:2017-12-04 16:06:58  作者:咸干花生
  “你也好意思说。”何亭亭瞥了陈惜颜一眼,啐她,“临风哥跟我同年的,只不过生日是在春节。你呢,算来年龄比他大,怎么好意思说他是你长辈?”
  陈惜颜瞪大眼睛不肯认输,“辈分和年龄有关系吗?我们红火帮有个人,年纪都六十了,可却有一个十来岁的叔叔,你说,辈分就那样喊,人家能不认吗?”
  “你说的这是有亲属关系的,你和临风哥可没有。”何亭亭一想到陈惜颜要喊谢临风做什么叔什么伯,就深深地内伤了。
  陈惜颜据理力争,“没有亲属关系的我也能给你举例子,不过我知道,你肯定是不认的。”
  “我问你,你现在嫁给我三哥,是不是该跟我三哥称呼人?”何亭亭懒得争辩,开始摆事实,“我三哥喊临风哥是直呼姓名的,你要喊临风哥老一点也由得你。”
  陈惜颜一下子哑火了,“我自然是要跟你三哥喊人的。”末了又道,“不过我还是要说,我觉得跟谢临风待在一块压力挺大的。”
  “哈哈,我却不会。我和他打小认识,见了他就跟见小时认识的小伙伴一样。”何亭亭笑着说道。
  陈惜颜摇着头,“你身边青年才俊真多。”
  “谁叫我本身就那么优秀呢。”何亭亭自恋了一句。
  陈惜颜久久说不出话来,她是红火帮大小姐,平时也算自恋和自视甚高,可是有何亭亭作对比,她突然觉得自己的行为相当谦虚。
  何亭亭跟陈惜颜在后花园里转了一阵,就见刘君酌大步走来。
  陈惜颜哀怨地叹了口气,“你跟他去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了。真是的,何玄连怎么就不知道跟来。”
  这时刘君酌已经走到何亭亭身边了,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伸手去勾她的手指。
  何亭亭没理会他,由着他勾自己的手指。
  陈惜颜见了,心里更不舒服了,忍不住又埋怨了何玄连几句。
  “我怎么不来?拿东西慢了点你就挑三拣四的……”何玄连说着话,从树后转了出来。
  陈惜颜笑意盈盈,压根不理会何玄连的抱怨,高兴地迎上去,“那你陪我散步吧。这花园这么大,我们走东边……”说完冲何亭亭叫,“我们去东边,你们去西边吧,大家别撞一块了,各玩各的。”
  何亭亭瞥了刘君酌一眼,对陈惜颜挥挥手,“你爱去哪里随意,别管我。”
  说完一言不发看着陈惜颜和何玄连远去,然后一甩刘君酌的手,自己挑了一条路,什么也没说,埋头直走。
  刘君酌忙跟上去,笑道,“你跟我生气了?”
  何亭亭没说话,埋头猛走,不理会刘君酌。
  刘君酌快走几步,一把将何亭亭抱起来,“我和谢临蔚又没打架,你怎么还气?”
  “哼,如果不是临风哥来了,你会停下来吗?”何亭亭一边说一边挣扎。
  刘君酌听她提到谢临风心里很不高兴,但是没表现出来,只道,“那你想怎么罚我?”
  “你背我逛花园吧,我可不想走了。”何亭亭说着挣扎着从刘君酌怀里下来,站在地上。
  刘君酌凑到她耳边,用力啜了一下她的耳垂,热气喷洒在她的耳朵上,“背你一辈子都行。”
  “你……”何亭亭瞬间涨红了脸,推开刘君酌,“我才不信。”在她变成植物人,还会一辈子呵护她的,她相信只有她的爸爸何学。
  刘君酌在何亭亭身前蹲下来,“我跟你说真心话你偏不信,好叫我伤心。”
  何亭亭扑到刘君酌背上,“你先背着我走完这个园子再说吧,如果连这个园子都走不完,叫我怎么相信你能背我一辈子?”
  “那你别喊着要下来,我打算一直背了。”刘君酌说着,双手托住何亭亭,猛地站起身往前走。
  何亭亭双手挽着他的脖子,看着四周的鲜花,说道,“君酌哥,我不喜欢你跟别人打架。像今天这样,我都使眼色叫你不要打了,你还要打,我很生气。”
  “亭亭,我是男人,有人约战,我没有不战的道理。而且,谢临蔚拳脚功夫不错,我也有心要较量。”刘君酌气息稳稳地回答。
  他知道谢临蔚为什么要和他打,他很不爽,他也想揍谢临蔚一顿。只是,这些话他是不可能说给何亭亭听的,因为她不知道内情是最好的。
  何亭亭听了,想起男人都是爱面子的,便没再说这个话题,转而问,“君酌哥,你怎么说服你妈妈来我家了?”
  “我这个岁数还不肯结婚,她可急了,一听到我想结婚的消息,这不,马上就急了,哪里还管是谁家的女儿啊。”刘君酌笑着说道。
  何亭亭拧他耳朵,“你的意思是说,你娶别人你妈妈也照样同意?我和别人是一个样的?”
  “好老婆饶命……我错了,你是与众不同的。我妈很挑剔,知道是你才没再说什么。你这两年出书,又做了大学副教授,她不知道多开心多得瑟呢。”刘君酌连忙求饶。
  何亭亭拍他的肩膀,热着脸道,“谁是你老婆,不许乱叫。”
  “可在我心里,一直就这么叫的啊,可不是乱叫。”刘君酌忙狗腿道。
  何亭亭哼了哼,脸上笑容却不停,口中说,“你妈妈不反对我们,肯定是知道王建云要嫁给赵志云吧。”
  “我妈妈自从知道你在大学教书,又评了副教授,对你的满意得不行,连王建云是谁都不记得了。”刘君酌笑道。
  何亭亭却不信,“你就扯吧……话说回来,王建云和赵志云怎么还不结婚?”
  “不知道,听说明年结吧。”刘君酌不慎在意地说道。反正人和他没关系,管他们什么时候结婚呢。
  何亭亭听了,也不在意这事了,又问,“你这次提前南下帮我拍照,你爸妈有没有说什么?”
  “说了啊,说得可多了。”刘君酌煞有其事地说道。
  何亭亭心一提,忙问,“他们说你怎么了?是不是还说我了?”
  “他们说啊,亭亭这照片是要出书的,到时会拿到学校里做教材,让我态度端正点,拍好点,别拖拖拉拉拖累了你的进度,让我啊,为你是命。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一定要听话。”刘君酌叹着气,
  “你说啊,这媳妇还没进门,家里大人就都倒戈了,我以后可怎么办啊。”
  何亭亭笑骂道,“你肯定是在胡说,我才不要信你呢。”
  “你要不信,回头问我爸妈去。走,我们这就回去问。”刘君酌一边说一边调头,就想回去。
  何亭亭又拧他耳朵,“别回去啦,我信你好了,哈哈……哎,你是不是故意要回去,不想背我游花园啊?”
  “你怎么能把你夫君想得这么阴暗?”刘君酌不高兴了,揽着何亭亭的双腿一阵狂奔。
  何亭亭惊叫一声,忙紧紧地抱住刘君酌的脖子,“驾――驾――驾――”地喊。
  两人在花园中乱走,很快绕到头了,便往回走。
  走了没多远,遇上互相搀扶着走的何玄连和陈惜颜。
  陈惜颜看到何亭亭和刘君酌眼睛一亮,随后看向何玄连,“你看,人刘君酌对亭亭多好,你怎么就不肯背背我!”
  何玄连用杀人的目光盯了刘君酌好一会儿,这才对陈惜颜道,“你不怕压到孩子我就背你,来啊……”
  陈惜颜低头看看自己鼓起来的大肚子,“要不,你抱我好了?”
  “不抱,那么重,要是抱不稳怎么办?”何玄连一口气拒绝了。
  陈惜颜委屈了,“归根到底,你就是不愿意对我好呗。明知道不能背,就说愿意背。明知道能抱,却偏找借口不抱。”
  “你这不是没事找事嘛,怀孕了还要抱,你到底想不想对肚子里的孩子负责了?我告诉你,你再这样我就出去不陪你了。”何玄连不高兴地说道。
  这里随时要上坡下坡,一不小心就会摔倒。他抱着人摔着了,到时该怎么办?
  “你去啊,你去找你喜欢的人,陪着她啊,谁让你回来陪我了!”陈惜颜委屈地叫起来,眼泪扑簌扑簌地往下掉。
  何玄连转身就走,“你简直莫名其妙!”
  何亭亭没想到让刘君酌背她,就累得何玄连和陈惜颜吵架,忙冲何玄连喊,“三哥,你快回来,三嫂肚子不舒服了。”说完,冲茫然地看过来的陈惜颜直眨眼。
  刘君酌机灵接棒,“哎,小心――你站在那儿别动,我和亭亭马上过去――”
  他话还没说完,何玄连一阵风似的冲了回来,扶住陈惜颜,焦急地问,“这是怎么了?是要生了吗?还是吃错东西了?”说完不等陈惜颜回答,一把将陈惜颜抱起来就走。
  何亭亭看得傻眼了,忙从刘君酌的背上跳下去,示意刘君酌跟上,省得真的摔着了陈惜颜这个大肚婆。
  陈惜颜眨了眨泪蒙蒙的眼睛,破涕为笑,“我没事了,你刚太冷酷我的肚子才疼,现在你对我好了,我就不疼了。”
 
    
第463章  突然不想结婚了
 
   何亭亭和刘君酌惨不忍睹地别开脸,不想看黑了脸的何玄连把陈惜颜放下。
  当听到何玄连叫自己的名字时,何亭亭拉着刘君酌转身就跑。
  两人跑离了何玄连和陈惜颜,又在花园里游荡了一圈,这才手牵着手回去。
  两家长辈已经从书房里出来了,有坐在客厅说笑的,有在客家围屋参观的,房屋一重一重的客家围屋变得异常热闹。
  何亭亭和刘君酌回去时,正好碰见刘君酌母亲谢婉青在看花。
  巷子里、阳台上,甚至是不经意的拐角处都种有鲜花,把一个古旧的大宅子弄得古色古香,颇像古时大户人家祖传的老宅,既雅致又阔气。
  谢婉青是很有些小资情调的,所以她对这个大宅子很满意,得知是何亭亭设计的,对何亭亭的好感度也上升了很多。
  不过想着自己曾经不止一次给何亭亭面色看,她觉得如果突然改变态度有**份,所以还是决定用面无表情对待何亭亭。
  可是当何亭亭和刘君酌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正在对林玲玲大赞特赞这里的设计。
  何亭亭看着谢婉青突然沉下来的脸色,有点不明所以,便瞥了刘君酌一眼。
  说好的谢婉青对她态度已经改观了呢,怎么脸色还是这么难看?所幸她并不在意谢婉青的态度,也不打算在意。
  跟林玲玲和谢婉青打过招呼,何亭亭悠悠然往客厅行去,没叫刘君酌。
  人家妈妈在,她把人叫走了,没准又惹来不满。
不过她即使不叫,刘君酌还是跟着她走了,并且很快肩并肩。
  “你别在意,我妈那人要面子,估计被你听到赞扬你的话心里觉得丢脸。”刘君酌挺了解自己的母亲的,当下就温言安慰何亭亭。
  何亭亭摇摇头,“没关系,反正我也做不到把她当成我的母亲。”
  回到客厅,何亭亭坐下来,听何学和刘君酌的爸爸刘定钧聊天。
  刘定钧是个看起来很严肃的英武男子,跟刘君酌一般高,极有气势,不过说话时很温和,态度也亲近。
  何亭亭才坐下来不久,他就亲切地跟她说话,问她在大学教书累不累,平时有什么活动,大概什么时候会继续出版和室内设计相关的书籍。
  何亭亭一一答了,跟他聊起天来。
  经过这次谈话,何亭亭对刘定钧观感很好。相比起谢婉青的吹毛求疵,刘定钧不要好太多,完全是何亭亭印象中温厚大家长的做派。
  因已经接近除夕了,刘家在何家住了两日就急匆匆地北上回京了。
  何亭亭这边,也忙碌过春节的事,很快,这个春节就在忙碌中过去了。
  过完年,又走完亲戚,何亭亭才在何奶奶口中知道,她和刘君酌的婚礼定在今年内,至于具体哪天,得两家商量着定日子。
  何亭亭热着脸听何奶奶这些话,不知道该说什么,便一直垂着脑袋。
  何奶奶看得怜惜不已,“转眼间我们亭亭就这么大了,时间过得真快。我恍惚记得,你在奶奶怀里哭鼻子,还不是多远的事呢。”
  “奶,我已经很久没有哭鼻子啦,你定是记错了。”何亭亭不舍地抱住何奶奶。
  她不明白自己心里为何不舍,明明到时会和刘君酌在南方生活的,日子应该和过去一样。
  “没记错……那时亭亭才这么点高,爱跟奶奶撒娇,没想到转眼就可以嫁人了。”何奶奶越说心里越难受,从小疼爱到大的孙女儿就要嫁出去,成为别人家的儿媳妇了,也不知道嫁过去会不会被折腾着立规矩。
  何亭亭眼睛湿润了,抱着何奶奶不说话。
  林玲玲走上前来,“妈,你就别想那么多了,亭亭即使嫁给君酌,到时还是住我们南方的,和现在没有区别。”
  “什么叫别想那么多?有你这样做母亲的吗?你也是出嫁了的,难道就不知道做媳妇到底比不得做女儿?亭亭从小没吃过苦,嫁去刘家,得适应刘家的生活,哪里开心得起来?”何奶奶不满意林玲玲对女儿的态度,开口就训。
  林玲玲深吸了一口气,“妈,我这不是怕你难受嘛……”从小因为女儿的问题,她都不知道被老太太说过多少次了,这时再听,已经麻木了。
  “我都这把年纪了,能难受到哪里去?可怜我的亭亭还这么年轻,未来日子长着呢,要是过得不好……”何奶奶越说越伤感,似乎已经看到自己故去之后孙女儿过得不好的日子了。
  何亭亭难受得抬起脑袋,杏眼泪汪汪的,“奶,要不你就留在鹏城吧,三嫂快生了,你在鹏城也能看顾一些。我爸就要调任了,少不得奔波的,你跟着搬去,可累了。而且,你留在鹏城,我有空就可以回来陪你。”
  “那怎么能行,你奶奶年纪都这么大了,哪里能照顾得到惜颜?她是该享清福的时候,跟着我们去任上最合适。”林玲玲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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