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俩个,如果是你表弟的手下那就别管了,还怕她会撕票不成?大不了事成之后再多给那俩小子点慰问金就是!”
刘斌那伙顶多就能在学校充充老大,翻不起什么浪,弃了也就弃了,反正又不是他的手下。
赖五面色羞得糙红,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说道:“莽哥,是我!”
“我知道是你!我是问人质是谁……”
“哥,我就是…我就是她压的人质!”
莽四:“……”
“另一个呢?别说是你那被她打成猪头的弟弟!”
“不是不是,我弟收钱去了。”赖五猛摇头,“另一个是我表弟,也没有被打脸,就是踢黑了只眼……蛋…估计也碎了个,现在还痛得没回过神来……”
说到最后连自己都说不下去了,头快垂进了裤裆子里。
六个大男人还被一女娃子给压制住了!
羞辱啊!
莽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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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文十五万字后要上架了,现在还差五万字,大熙正在奋起码字中……
☆、第七章 接我
一个瘸子,一个残废!
得,瘸子是自己的左膀右臂,残废是左膀右臂的表弟,无论如何都弃不成了。
可是真要看着十多万白白流走,他又不甘心。
“你觉得她的拳脚和顾敖那厮能比不?”莽四用力的抠了抠头皮,在叫人报复秦舒儿和不叫人之间挣扎。
“我表弟的功夫和我差不多,就是差点实践打磨,但在她面前完全没有还手能力!”
莽四听了,彻底打消了要给落单的秦舒儿长长记性的举动,背一仰,又躺会了床上。
他手下也就五六十个人,重要的是前两天基本都被顾敖打残了,真要叫人也叫不来多少。
“你说是她找我?”莽四终于想起了这回事。
“嗯!”
“除了合约上写的把那片区域让给她们,以后别的地方收来的瓶子也换成钱送给她们,还有其他的吗?”莽四自言自语。
尽管已经知道是被耍了,可是那俩兄妹实在太残暴,这口血,只能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吞。
别说合约上还有自己的签字了,就是只有口头上的约定,他也能遵守,不敢违背。
“等等,口头上的约定?”莽四吐了口烟圈,“老五,我那天有和她说别的吗?”
那天赖五一直护在他身边,他的那条腿就是在掩护自己捅顾敖刀子的时候被顾敖一脚踩折的,所以自己如果说了什么,赖五应该都有听到。
“好像没有说其他的!”
“老五,你把手机给她,老子直接跟她说!”
秦舒儿瞥了眼手机,淡定的放在了耳边,粉唇轻启,“反悔了?”
“舒儿妹子,这话说的,我莽四是那样的人吗?你看我明知道你们兄妹诓了我,还损了我那么多弟兄,我不是也没要把你们怎么样吗?
我莽四混是混,但说过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绝没有收回的可能,我……”
“呼~”秦舒儿用手扶开玻璃窗上的雾气,任它汇聚成滴,逐渐滑落下来,“青龙湾广场,你去那接我!”
“啊……啊?”
“我没有家了!”
当初顾敖“死生不知”的时候,莽四曾说——若是你哥没了,以后我就是你亲哥!
这句话,秦舒儿当初当他是放屁,现在也同样没当回事儿。
只是……
她现在除了认识莽四,真的没有其他可以暂时投靠的人。
她的朋友本就不多,除了几个同窗室友,基本上没有玩得特别好的人。
而这为数不多的几个也因为没有电话号码而暂时联系不上,所以只能问问莽四看能否先收留收留她。
别看她之前怼温秀怼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可真要那别人的感情当作报复的手段,秦舒儿自认做不到——尤其那人还是顾敖!
没有家了?
可是跟老子有什么关系?
对了,他有说过要把她当亲妹妹!
“好,你等着,我马上到。”
莽四风风火火的套了件衣服,顾不上洗脸刷牙,兜上了钱包和手机就走。
“去哪啊?”当所长的哥拿着份报纸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喝咖啡,见到莽四下楼,以为他又要出去见他的狐朋狗友,便厉声问道。
“烟抽完了,出去买条烟!”莽四在门口换鞋,边回道。
“我房里还有几包,你先拿着抽!”
两兄弟都是烟瘾大的主,这个没烟抽了,去另一个房里摸一圈总能找到存货。
莽四不屑的撇嘴,“你那烟我不爱抽,假的很,没味道,男人就该抽烈一点的,灼心灼肺才够刺激,就跟女人一样!”
穿好鞋子,伸手扭开锁,飞也似的钻了出去。
就怕再慢上一秒被自家哥给提住上政治课!
他哥什么都好,就是找女人太挑了,既要温文如玉、谈吐优雅有共鸣,举止端庄够大气,还要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且打得过小三,斗得过流氓。
前能独当一面,退能甘居背后、小鸟依人!
——这条件本来就是相互矛盾的,这世上哪有既像林黛玉又像武则天的女人,那不是精神分裂,有病吗?
也合该他三十好几,却依然老光棍一条,相了无数次的亲,没有一次成功的!
徐安民端起咖啡杯,低头抿了一小口,瞥着大门外,冷嗤——“你懂个屁!”
……
“小妞,你手机在响!”刘斌好不容易恢复了蛋疼,又嘴贱的凑上前,和秦舒儿肩并肩。
秦舒儿几人先到了广场,手捧着杯热乎乎的奶茶,吸了一口,“姐姐没聋!”
不用看也知道是顾敖打过来的,可她不想接。
也得亏他坐的出租车半道抛了锚,否则该是与自己前后脚到的,也因此错过了一场好戏。
此时,怕是已经到了孤儿院、发现自己不在了!
——“你在哪里?”
——“院里的人说你没有来过!”
——“别让我担心好吗?”
——“舒儿,接电话!”
“……”
短信息一条一条的,夹杂着电话铃声交替涌了过来。
越看,秦舒儿的心就越乱。
总会想起温秀找人糟践她的恶心事,如果不是自己能打两下子,如果自己只是个柔柔弱弱的高中生,那么,现在,她是否已经被人糟蹋了?
而顾敖看到后是恶心的将她抛开,还是疼惜她一阵子之后再把她丢开?
不敢想!
不敢深想!
顾敖已经是她最后的亲人了,可他偏偏又是那女人的儿子!
爱和恨,交杂着,爱不能,恨不能!
只能先避开,给她时间好好想想接下去的路该怎么走。
猛吸了口奶茶,滚烫的液体经由喉咙流到胃里,暖了四通八达的脉络,却怎么也暖不了她的心!
口袋里的手机还在不停的震动响着,似乎要被打爆了一般。
秦舒儿掏出手机,摸到关机键,又移开了,“啪嗒啪嗒”按下一句话发送了出去——
“我没去院里,在小区溜达了一圈就回来了!”
长按关机键,直到完全黑屏了才松手,移开眼,把手机卡抠出来折了。
“你,去弄张新电话卡来!”拿手机的手指着刘斌。
刘斌也伸手指着自己,“我?”
有点不敢相信,从来只有他让人做事的份,什么时候轮到给别人跑腿了!
“难不成你要他去?我是无所谓,随你们的便。”
刘斌左右看了看,旁边也就只有他那断腿的哥了,摸了摸鼻子,手掌朝上,一伸,“给钱!”
☆、第八章 无耻
“呵呵~”秦舒儿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随手把手机揣兜,捏住刘斌的手腕用力一转,一脚踢在膝盖后边,将人踹得半跪在地上。
一只胳膊压在刘斌肩上,俯身,将奶茶送到他嘴边,柔声问道:“喝奶茶吗?”
刘斌偏头,可身子又动弹不得,不想喝,嘴却还是划过了奶茶杯上的吸管。
秦舒儿见状笑开了,“这杯奶茶价值一百,你拿九十办卡充话费,剩下的十块再给我买杯相同的奶茶来!”
把喝过了的奶茶扔在刘斌跟前,又在他口袋里抽出一张一百的,“喏,钱拿好!”
刘斌:“……”无耻!
赖五:“……”四处张望,我什么也没看见。
“啪啪啪~”
莽四斜叼着根烟,痞气十足的踏着雪走了过来,两手不停的鼓掌,“妹妹,好身手啊!”
前几天还叫人家“舒儿姐”,转眼就是妹妹了。
赖五拄着拐杖迎了上去,“哥!你来了!”
“莽哥!”刘斌缩得跟小鸡崽子似的打着招呼。
莽四点点头越过了他俩,直接走到秦舒儿面前,像她喷了口烟雾,“妹妹,你真要跟着哥哥我?”
秦舒儿诓他钱,他想报复她是真的;可是听了她的遭遇后,想收留她也是真的。
毕竟她的身手摆在这,若是她跟了自己,不但提高了自己的战斗力,还可以为自己扩大盘口……
秦舒儿捏着鼻子没理他,偏头看刘斌,“钱都拿了,还不去办事?”
刘斌呕血——那本来就是他的钱好吧!
心里虽有不服,但实力落差太大了,只得耸拉着个脸去了。
秦舒儿又对着赖五阴刺刺地说道:“打电话催他们快点回,敢私吞,小心自己的三条腿!”
三…三条腿?
不是两条?
还有一条是……嘶~
赖五瞄了瞄莽四,莽四点头,他便立马捂着远远的躲到一边去打电话去了。
莽四吸了口烟,又朝着秦舒儿吹……
“砰!”
“啊!”
“哦~!”
莽四五体趴地的躺在雪地里,秦舒儿踩着他的一只手,弯腰,夺过他嘴里的烟,烟头竖在他眼前的雪里。
“刺啦刺啦”响了几声后,彻底熄灭了。
“我不喜欢抽烟,由其…还是二手的!”
“啊!”脚下用力,莽四又是一声惨叫。
“舒…舒儿妹妹,哥哥错了,快高…高抬贵脚,哦呜~”
秦舒儿有事求他,也没真使劲,撇撇嘴,装装样子便松开了。
“舒儿妹妹,以后你就是我亲妹妹,有哥哥一口吃的就绝对有你半口,绝不会让你冻着饿着,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莽四站起身拍拍身上的雪,小心翼翼地揉着手腕。
“说说看!”秦舒儿走到他后背扒他的外套。
“你……”干嘛?
“我冷,你刚说不会让我冻着的!”
“……”
他发现秦舒儿兄妹俩就是他的克星,明明错的是他们,怎么到最后受罪的却总是自己?
因为出来的急,他里边穿着睡衣套了件夹克就出来了,现在夹克没了,一件松松垮垮的睡衣又哪保暖。
尽管他身体强健,可在这冰天雪地里也只有双手抱胸,瑟瑟发抖的份!
“帮…帮我…打架!”牙关冻得抖个没停,莽四死死的盯着被秦舒儿围在大腿上的外套,直想抢回来。
秦舒儿歪头想了想,一本正经的说:“打得过的我帮你打,打不过的,你得让人护着我先撤!”
十多年来,顾敖就是这样和她分工的!
莽四:“……”
一咬牙(气着了憋的),“可——以!”
“那好,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秦舒儿松了口气,终于解决住的问题了。
她身上虽然有钱,有身份证,可以住宾馆酒店什么的,可是那样顾敖一定能找得到她,而她,不想被他找到。
因为温秀,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和他相处——至少现在是这样!
愉快!愉快个鬼!
莽四冷得咬牙哆嗦。
这时,刘斌和赖五回来了,随同的还有几个去取钱的小混混。
“小妞儿,给你,手机卡、奶茶、十五万,一丝不差!”因为莽四的出现,刘斌对秦舒儿的态度要好了些,可能是想给莽四个好印象,最好是能直接编收到他的手下。
“嗯!”秦舒儿没一点客气,先接了钱,全给揣自己的双肩包里了,眼都没眨一下。
还好这包够大,估计是顾敖买个自己当书包用的,既好看,又实用,装十五扎钱绰绰有余。
剩下的几个肉疼的盯着她看,像蚊子见了血似的,就差上前抢了。
秦舒儿当没看见,没办法,她需要钱,虽然包里还有顾敖给的十万“包养费”,但她不会动,因为他上学同样需要钱,以后要还给他!
这十万本来是想私下里给些给温秀的,但现在看是不现实,最后反从她手里讹了钱回来。
“回去!”见人都来齐了,莽四随手剐了人一件衣服披着,仍是打着摆子,冻得脾气都没了。
……
最后,秦舒儿在莽四的安排下住进了他刚刚装修的私人新住宅。
而那边,顾敖却疯了!
电话关机,人找不到!
没去孤儿院,没回家,她这一天到底去了哪里?
现在又在哪?
出了什么事?
从新建赶回来,顾敖便一直在打秦舒儿的电话,打到自己的手机也关机还是没有多余的回信。
开了电脑,入侵了S市的天网系统——
秦舒儿确实上了去新建的公交车,也确实在孤儿院前的站下了车……
虽然监控影像因为天气的原因看不清楚,但大抵可以确认是她,只是之后却再也没有任何有用的影像,她就像从人间蒸发了一般。
他有回之前的家去看过,但没有人回去过的痕迹,甚至楼下都没有不久前的脚印,只有深巷子里有顽童踩踏过的杂乱痕迹,和堆了一半的雪人!
翻看秦舒儿的电话记录,谈话内容也和温秀所说的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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