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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老夫人养成记——漫步长安

时间:2017-12-08 16:03:53  作者:漫步长安
  皇后嘴角再次上扬,“郡主,你这话说得有些过,本宫认为延续血脉,是人伦常情。本宫虽贵为皇后,总不能让别人断子绝孙,那样天下人如何看待本宫?翟家娶平妻没有错,错就错在瞒着宝珠养外室,若是大大方方地纳妾生子,就没有这么多的事情。”
  平宝珠大声地道,“姐姐,你怎么能替翟家说话。我是你的亲妹妹,他们翟家就是沾了咱们家的光,当年才能全身而退。现在竟然娶平妻,分明就是忘恩负义。你身为皇后,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别人如此欺辱你的妹妹?”
  皇后脸上厉气尽现,看着平宝珠。这个嫡妹还和多年前一样,以为所有人都要以她为重,围着她转,真是可笑。
  “宝珠的性子还和从前一样,本宫认为翟家就是顾忌侯府,否则怎么会等了十几年。据本宫所知,这十几年中,翟明远连个庶子庶女都没有吧。这不正是说明他看重侯府,敬重你这个嫡妻。”
  她的话让平宝珠心里来气,夫君没有庶出子女,是她将那些个下贱的东西都灌了红花,这才没能怀上孽种。可翟明远却在外面养小妇,瞒了十几年,肯定是伙同所有的翟家人一起瞒着她的,将她一人蒙在鼓里。
  “姐姐,他养了外室,那两个孩子都十多岁了。”平宝珠喊起来,声音尖利。
  皇后淡淡一笑,“这点翟家确实有错,但事已至此,只能是将那外室卖掉。她所出的两个子女是翟家的血脉,宝珠你不如将他们养在身边,也是个依靠。”
  平宝珠只觉得喉咙发痒,差点喷出一口血,她才不要养那两个贱种。
  “姐姐,翟明远欺人太甚,你一定要为我做主,你身为皇后,连这点权利都没有吗?”平宝珠大喊出声,梅郡主急得连忙扯她的衣服。
  平宝珠离京十几年,对于这个庶姐,她只停留在过去的记忆中。可梅郡主是一直呆在京中的,听到女儿大呼小叫,急出冷汗。
  皇后娘娘的脸色淡下来,“翟家之事,说起来只不过是家事,你自己不能生养,也不想养庶子女,那要本宫如何为你做主?你总不会是想让本宫将翟家的血脉都赶走,只留你一人吧?如果你要这么想,本宫无能为力。本宫身为皇后,一言一行皆代表天家,天家视万民为子,怎么能轻易让子民断子绝孙,血脉中断。”
  平宝珠心里确实是想让皇后下旨,命翟家休掉平妻,赶走外室母子。按她自己看来,她是皇后的妹妹,侯府的嫡女,翟家就应该一直善待她,不能让她有半点的委屈。
  “娘娘,宝珠不是那个意思,而是气翟家隐瞒外室之事。”梅郡主急急地解释。
  皇后娘娘垂着眼皮,似笑非笑。
  “既然如此,那要本宫做什么主?宝珠是嫡妻,处置一个外室,易如反掌,至于庶出子女们,养着就是,翟家总不能少这么两口吃的吧?还有那平妻,翟家是无奈之下才娶进门的,也在情理之中。”
  平宝珠大恨,什么情理之中?
  “姐姐,我可是你的妹妹,怎么能和别人共事一夫?”
  “那你有本事生个儿子出来,否则就该忍气吞声。”皇后的语气凌厉起来,带着不耐。
  平宝珠被震得双耳发懵,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这个庶姐果然今时不同往日,说话竟如此不顾她的脸面。
  她还欲要再说,梅郡主连忙扯着她,“娘娘,宝珠的性子你是知道的,最是眼里容不得沙子。她也是想让娘娘你替她做主,好好地训斥那翟家一顿。”
  “郡主这话说得也有些不妥,翟明远养外室娶平妻,那都是翟家的家事。本宫用皇权去压,天下百姓怎么想?他们会私下里说本宫以势欺人。要本宫说,这些个家事,宝珠一个嫡妻,才是最有权力处理的人。”
  平宝珠已经回过神来,胸中愤恨交加,这个庶姐,装腔作势地说了一大堆,就是不想帮她。得了势就不认人,也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
  她气呼呼地道,“皇后娘娘不想帮就算了,何必说这些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皇后的脸彻底冷下来,“宝珠的性子半点也没有变,本宫乏了,你们退下吧。”
  平宝珠还欲再说,梅郡主拉着她,朝皇后进内殿的背影行告退礼。
 
 
第83章 新年
  凤袍曳地的裙摆消失在殿后, 平宝珠的目光还死死地紧盯着鎏金的圆内柱, 久久不肯收回。
  宫女们低着头垂手站在殿内四角,如同摆设一般, 动也未动。紫金镂雕凤鸟飞天香炉中, 香气似有若无地散开着,沁人心脾。
  金碧辉煌的宝座, 凤头高鸣的把手,铺在座台下阶的银狐地垫,高贵奢华。殿内四方大柱雕龙刻凤,栩栩如生,金光四射。
  这一切,怎么会是平岚秀的?
  论出身, 论尊贵,自己比平岚秀高出一截,她体内流着皇室的血, 当年是京中最尊贵的贵女, 为何会落到对庶出的平岚秀卑躬屈膝的地步。
  她满腔恨意,全是不甘。
  一出德昌宫的门,平宝珠就甩开母亲的手,“娘,你看她现在的样子, 哪里还将你的这个嫡母放在眼里,我可是她的嫡妹,若不是你当初给她一口饭吃, 哪能让她有今日的体面。”
  宫门内走出的琴嬷嬷将平宝珠的话听在耳中,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道,“翟夫人慎言,皇后娘娘是侯爷原配所出,正统的嫡长女。”
  梅郡主身体僵硬地回头,她真没有料到琴嬷嬷能听见宝珠的话,正要解释什么,琴嬷嬷已经走回殿中。
  她吓得拖着女儿,急急地出宫。
  坐在马车上,平宝珠还在气不忿,梅郡主舍不得骂女儿,压着声音道,“宝珠,今时不同往日,她可皇后娘娘,你的性子也该改改。”
  平宝珠脸色不虞,想着刚才那嬷嬷说的话,问道,“娘,刚才那老东西说的是什么意思?平岚秀算什么嫡长女?我才是侯府真正的嫡长女。”
  梅郡主的脸色难看起来,关于当年的事情她并没有送信告知女儿,也不想提这件事情,含糊道,“娘也是最近才听说她是你爹原配所出,是你爹一直没说。”
  平宝珠哦了一声,脸色阴下来。
  母女二人回到府中,赵燕娘迎了出来,挤着笑,张着腥红的嘴,将平宝珠吓一大跳,喝道,“你个丑八怪是什么东西?”
  昨日平宝珠来得突然,梅郡主还没有来得及说家里的事情,也没有说赵燕娘的事,只让自己的儿女孙子孙女们相互见了面。
  今日赵燕娘穿着艳红的衣服,脸上抹得厚厚的,粗眉细眼,腥红的唇,看起来丑如鬼怪。
  平宝珠一声大叫,将她也吓得不轻,随之而来的是满脸的不高兴,对梅郡主道,“祖母,这女人好生无礼,难道她不知道我是侯府的少夫人吗?”
  “什么?你是侯府的少夫人,娘,她究竟是谁?”平宝珠问梅郡主。
  梅郡主脸色难看,恨不得当场弄死这个丑女,赵燕娘一无所知,最近她在侯府里简直是呼风唤雨,梅郡主什么都依着她,她让下人们做什么就做什么,谁也不敢反抗,她对这种感觉实在是太过满意。
  “我是平家的少夫人,平晁明媒正娶的妻子,这个府里的主子,你是谁?”她反问平宝珠。
  平宝珠被惊得瞪大眼,“你是晁哥儿的媳妇?”她转向梅郡主,“娘,这是怎么回事?”
  梅郡主拉着女儿,忍着怒火道,“晚点娘再和你细说。”
  接着对赵燕娘道,“这位是姑姑,也是侯府里的主子。”
  赵燕娘心道,哪里来的姑姑,姑母不是皇后娘娘吗?
  她用一种看穷亲戚的眼光看着平宝珠,不声不响就上门的姑姑,不会是来打秋风的吧?那可不行,侯府以后是她的,谁也不能从侯府拿好处。
  梅郡主气苦,耐着性子道,“燕娘,你赶紧回去,说不定今日晁儿会归家。”
  赵燕娘一听平晁会回来,心花怒放,想着今日一定要留住夫君,急冲冲地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去准备。
  平宝珠指着她的背影,“娘,晁儿怎么娶了这么一个媳妇,不是说县主吗?”
  “此事说来话长。”梅郡主阴着脸,将换亲的事简单和女儿一说,平宝珠恨道,“娘,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好性,那么个不要脸的东西,你将她赶出去就行了,还留在府里做什么,没得恶心人。”
  “你以为娘不想,可陛下发了话,说她现在就是平家的少夫人。”梅郡主咬着牙,“不过,你放心,娘心里有数。”
  平宝珠冷哼,“真是便宜她了。娘,你赶紧将她处理掉,女儿看不得那样丑陋的东西。”
  “娘知道,眼看着马上就过年,还是平安地过完年吧,且再忍她几天。”梅郡主劝着女儿,心里却在思索着女儿的事情,越想越觉得女儿的绝子药是皇后下的。
  她双眼含恨,后悔不迭,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要在侯爷面前装大度,应该神不知鬼不觉地弄死平岚秀。
  平宝珠和梅郡主想到一块,她想的是,早知如此,当初就应该千方百计地阻止平岚秀入祝王府。
  也是那时候祝王太过平庸,她们太大意了。否则哪会眼看着平岚秀往高处爬,直到后位。
  今日正是腊月二十九,陛下一早就封了笔,文武百官也都归家,准备过年。
  常远侯府这个年是历年来最难过的,家里娶进一个不知所谓的孙媳,女儿也被气回娘家,世子夫人身子还弱着,一看到赵燕娘就气不顺,根本就起不了塌。
  梅郡主随意张罗一下,凑合着将年过去。
  赵家那边,赵守和从段家回到赵宅,将东西都搬进宅子。赵书才皱着眉,儿子要和大姑爷一起读书,一直都住在段家,看这样子是要搬回家。
  “守哥儿,你明年不去段府吗?”
  赵守和嗯一声,他最近实在是看不惯大妹夫的做法,大妹夫不仅冷落凤娘,而且学业也没有以前那么用功。天天和那个打扮得花枝招展,妖妖娆娆的小妾厮混在一起,他劝过几回,大妹夫反倒让他自己去问凤娘,说一切都是凤娘的安排。
  他问过凤娘,凤娘则让他不要管他们夫妻的事情,气得他当下就想离开段府,碍于情面拖到现在。
  巩氏什么也没有说,让兰婆子将赵守和的住处收拾好,东西也归置妥当。赵守和连声道谢,觉得还是在自己家里自在,在段府,也不知道最近是怎么回事,大妹夫说话阴阳怪气,听得人心里不太舒服。
  胥家则是另一副景象,今年新娶了个娇美可人的孙媳,胥老夫人的兴致很高。带着儿媳妇孙媳妇,上上下下地打点安排着,指挥着下人们贴对联,剪窗花,挂灯笼。
  除夕这一天,帝都中又降大雪。
  街头巷尾都飘着浓浓的酒肉之香,一大早胥阁老就领着胥良川和胥良岳祭祖,男人们在祭祖,女人们则忙着备宴席。
  酉时,幕色开始笼罩整个帝京,各府的灯笼都亮起来,在飘飘洒洒的雪花中,发出温暖昏红的光。
  随着宫中的烟花炸开,各家各户的炮杖声响起,此起彼伏,一阵接着一阵,延绵不绝。
  雉娘还是第一次在这里过年,满满的全是新鲜感。前世里,除了幼年,她从未有过安生的新年,也没有再吃过阖家团圆的年夜饭。
  胥家男女齐聚一堂,除了远在阆山的二叔。
  胥老夫人举起酒盅,敬天敬地再敬先祖,对天祈祷,愿先祖保护来年胥家能添人进口。
  胥阁老看着儿子,意味深长。
  胥夫人脸上含着笑,宠爱地望着雉娘,雉娘方才还有些伤感,立马觉得面如火烧,“轰”地一声烧红了耳根,无奈地低下头去。
  本来她倒不是容易害羞的性子,前世也极少有这样的经历,不知从何时,好像自从嫁人后,她就常常闹红脸。
  胥老夫人看着孙媳娇红的脸,满意地笑着,招呼众人开席。
  席到一半,宫中来人,帝后赐菜。
  全家人都起身迎接,大太监吩咐小太监将食篮中的御膳取出,含笑着告辞。胥家人送上大大的红包,大小太监都笑得像一朵花般。
  从宫中到胥府,就算是紧赶慢赶,菜都是凉透了的。
  胥阁老望着两道御膳,让人端下去热一热,一家人都尝了一筷子。
  往年也只有在设宫宴的时候,帝后才会赐菜,分到大臣们的桌上。今年倒是有些新鲜,方才塞红包时,他轻声地问了几句,今年除了胥家,还有哪家赐了膳?
  大太监小声地他,还有赵家和常远侯府,梁将军府。
  胥阁老心中有数,望着儿媳,这是皇后娘娘给亲外甥女撑腰,以示恩宠。
  团圆饭后,男人们去书房,女人们都却了胥老夫人的屋子,一家人开始守岁。
  山长夫人提议吟诗作对,胥老夫人摇着头,“我年纪越大,实在是不愿意费神想那些个诗词,不如今年我们来个雅俗共乐的。雉娘有什么好点子吗?”
  雉娘心知祖母是在照顾她,想起在公主府上玩过的叶子牌,小声地回道,“祖母,上次孙媳在公主府里做客,公主曾拉着孙媳一起玩叶子牌,孙媳想着不如我们来玩叶子牌吧。”
  “好,这个好。”山长夫人首先笑起来,“我一直想玩这个,又怕别人说我,总觉得不吟诗作对,好像对不起我阆山书院山长夫人的名号。”
  胥夫人大笑起来,“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假正经,婆母你看,她都假正经二十多年了。”
  “可算是让侄媳给戳穿了。”山长夫人也笑起来。
  胥老夫人也被勾起兴致,当下就让身边的婆子去弄了一副叶子牌,祖孙几个也不讲究太多的规矩,全都盘坐在塌上,玩起牌来。
  三更的绑子敲过,胥老夫人就有些精力不济,频繁地打着哈欠。胥夫人见状,让老夫人赶紧休息。
  三人去外间,命下人们备些瓜果点心,坐着闲聊。
  胥夫人说起梁缨,一脸的盼望,“我现在就盼着明年春闱后,梁缨进门,以后啊,府里就热闹了。”
  山长夫人也有些向往,可惜儿子成亲后,她就要回阆山,到时候儿子儿媳也会跟着回去。
  她有些不忍打击大嫂,吱唔着,“大嫂,那可是我的儿媳妇,当然要和我走,哪能留在这里给陪你?”
  胥夫人这才想起,胥家的规矩,二房一家是要守着书院。岳哥儿以后要承二叔子的山长之位,哪能留在京中。
  她似有些惆怅,“我们家的孩子,还是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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