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18

嫁了个权臣——飞雨千汀

时间:2018-12-13 09:48:23  作者:飞雨千汀
  平竹虽听不太懂这话,但也不敢再坚持,松好头发后便听话的去将衣裳收了拿走。
  
  苏妁换了寝衣躺去床上,脑中却出现五日前的一幕。
  
  那是宋吉第一次找去钟粹宫时,怡嫔带着冷晴和翠蓉去前堂见他,只留下一个小太监看管着苏妁。
  
  苏妁好容易得到了丝喘息的机会,缓了缓劲儿,竟意外发现那个小太监在哭。他在可怜她。
  
  钟粹宫也并非人人都是蛇蝎心肠,苏妁便趁机求他放了她。小太监良心虽未泯,却胆子小不敢违背主子。在苏妁发誓自己是皇极殿的人,又承诺出去后定会求首辅大人护他周全之后,他终于答应放了她。
  
  小太监为苏妁解着手脚上的绳索之时,正赶上怡嫔回来,苏妁只得继续泡在浴涌里,垂着头装昏迷。
  
  待看到怡嫔走后,小太监立马将她抱出来,继续为她解剩下的绳索。可就在那时,苏妁的头上突然遭遇一记重击,眼前一黑,真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她已是在外膳房的废弃柴房里了。
  
  苏妁大约能猜到,那时应该是他们被人发现了。可她一直想知道那个好心的小太监后来如何了。
  
  而就在方才,怡嫔走前再次向她赔罪时,她问了怡嫔。怡嫔告诉她那个小太监家中母亲病重,她几日前放了他出宫尽孝。
  
  苏妁明白,那个小太监定是遭了毒手。
  
  这样一个视人命如草芥,双手沾满鲜血的怡嫔,她再也不想见。连同那女人碰过的所有东西,她都觉得是危险的,是罪恶的。
  
  ***
  
  翌日,苏妁起寝后如往常那般去东暖阁用早膳。
  
  昨晚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迟迟睡不下,是以今早起的也稍稍晚了些,已是退朝的时辰。
  
  苏妁才刚在椅子里坐下,就见谢正卿下朝回来,进屋陪她一起用早膳。
  
  两个小太监如平日里那样试菜,试过一轮儿后,苏妁夹起一粒珍珠鱼丸塞进嘴里。便是同时,其中一个试菜的太监,叫小良子的,突然两眼发直!双手紧紧掐在自己脖颈上,表情极为痛苦!
  
  “吐出来!”苏妁听到身边的谢正卿冲她大吼一声,既而便被他突然揽过去,在她背上猛得一拍!
  
  那粒还未来及下咽的珍珠鱼丸便被完整的吐了出来。
  
  这时苏妁再看,小良子业已跪在了地上,嘴里不断吐着白抹!他更为用力的掐着自己的脖子,眼睛圆瞪,瞳仁剧烈收缩!
  
  “来人!传太医!”谢正卿冲着外面大喝一声,立马冲进来十几个锦衣卫,还有宋吉、平竹他们这些常伴主子身侧的。
  
  锦衣卫们排成一排挡在大人身前,然后有人上前检查小良子,而小良子痛苦的完全说不出话来,只一会儿功夫,人便咽了气儿,再也不挣扎了。
  
  先前苏妁被这突然的一幕吓到,人完全是懵的。这会儿才恍然悟过来,菜里有毒!那方才若是她动作稍快上一点儿,将那鱼丸咽了下去,岂不是这会儿也如小良子般没命了?
  
  “传太医,务必查明这毒是如何下的!”谢正卿疾言厉色的命道。
  
  毕竟他的膳食皆要通过内外膳房检查,最后才能送到膳案上由试菜太监做最后一遍检查,这菜若是一早就被下了毒又如何能躲过前两道检查?
  
  那极有可能是这菜在送来皇极殿后才被下的毒,便是说他的皇极殿里,被人安插了细作!
  
  苏妁张惶的看着下人们进进出出,她都不记得自己是如何用脚走路的,只感觉腿软的立都立不住,被谢正卿夹在怀里就抱回了寝殿。
  
  太医来后先给她诊了脉,确定并无中毒迹象后才又去东暖阁检查饭菜。最终以银针试遍了所有菜,却未见任何有毒反应。
  
  检查过小良子后,太医回寝殿禀报,带着一脸的诚惶诚恐:“禀首辅大人,恕卑职无能,只查出此毒乃是混了鱼鳔胶的雷公藤,但查了所有膳食,毒源尚未查明。”
  
  安抚了下靠在床上的苏妁,谢正卿从幔帐里出来,双眸微眯,带着狠厉之色:“你是说早膳中并无毒?”
  
  “回大人,正是。”太医惭仄的将头磕在地上。
  
  “宋吉,你立马去将从昨晚到今日,所有与小良子有过接触的人,全带去后殿。”说罢,谢正卿便出了寝殿大门,往后殿去了。
  
  其实苏妁也想去旁听,她也想知这一切到底是如何发生的,但眼见谢正卿是真的动了怒,她便不敢再开口添乱。只是想着方才太医所说言,总是有些奇怪。
  
  雷公藤是剧毒之物,一点便可轻易夺人性命,可为何要特意将它混入到鱼鳔胶中?鱼鳔胶仅有粘聚作用,下毒之人用它的目的是什么?
  
  若是饭菜中下毒,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
  
  皇极殿的下人众多,为此事,谢正卿在后殿审了整整一日,苏妁则乖乖呆在寝殿里哪儿都不敢去,等着结果。
  
  可是当谢正卿回来时,仍是没有任何进展。
  
  小良子虽算不上什么有头脸的太监,却也常年服侍着首辅大人的一日三餐,故而在去年谢首辅便为他配了个宫婢莲儿。
  
  自从小良子与莲儿结为了对食,两人便共居一屋,故而小良子昨夜至今晨吃过什么用过什么,莲儿也是同样吃过用过的,而太医为她诊过脉后却发现无任何问题。
  
  这就奇了,两人同吃同住,却一个中毒而亡,另一个好端端的。苏妁听完谢正卿的话,也不免发出这种疑问。
  
  窗外的风,无情扫过奄奄待尽的树木,整座皇极殿沐在落日的余晖里。
  
  苏妁无心晚膳,沐浴后带着平竹往后院儿逛去,却在走近一处山景时,听到后面有嘤嘤垂泣的声音。
  
  “什么人?”平竹挡在苏妁身前,先往前探去。
  
  苏妁也不由得打了个激灵,毕竟今日发生之事已令她吓破了胆子,这会儿又听到女子哀哀凄凄的哭声,莫名觉得渗人。
  
  “是奴婢……”山石后的女子抹了把泪,自行站出,然后面对苏妁跪下,仍是抽抽搭搭的有些克制不住。
  
  苏妁并不认得这个小宫婢,但却认得她那一身衣裳。“你身上这是?”
  
  那宫婢想起自己身上的衣裳,知道又是一桩大错,哭的愈发厉害了。这时平竹突然脸色有些难堪的跪在苏妁脚下。
  
  “苏姑娘,这事儿……怪奴婢!”
  
  苏妁蹙着眉完全理不清头绪,但在她看来这倒也算不上是什么大错,不过就是一件她不要的衣裳被这小宫婢捡了去。
  
  “你们先起来吧,慢慢说。”苏妁伸出双手去搀地上的两人。
  
  平竹与那小宫婢一同起身,然后平竹率先说道:“苏姑娘,昨晚您要奴婢将这件衣裳拿去丢掉。”平竹指了指小宫婢身上所穿,接着继续娓娓道来。
  
  “可是这件衣裳料子也好,做工也考究,奴婢是当真有些不忍心。去扔时正巧碰上了莲儿,莲儿也喜欢的紧,就问奴婢能否送她。奴婢想着反正也是您不要了的,便自作主张将这身衣裳送给了她,并叮嘱万万不可穿出门儿来。”
  
  “莲儿?”苏妁对这名字倒是颇有印象,难道这就是小良子的那个对食宫婢?
  
  那小宫婢立即颔了颔首:“回苏姑娘,奴婢是叫莲儿。”
  
  “那你在这里是……”苏妁往山石后面觑了一眼。见有一个火盆儿,里面还有些未燃尽的纸钱儿。
  
  “奴婢知罪!还求苏姑娘高抬贵手,莫将此事告诉首辅大人!”说着,莲儿又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奴婢知道在宫里祭奠是重罪,可是小良子刚刚去了,奴婢实在是心里难受的紧,这才忍不住给他烧些纸钱儿……”
  
  苏妁再次伸手将莲儿扶起来。想着自己进宫才没多少时日,但却看了许多的阴暗东西,如今看到像莲儿对小良子这般有情有义的,她倒是有些同情这对苦命鸳鸯。
  
  只是,她却有一点不解。
  
  “莲儿,既然你是来送小良子的,却又为何穿的这般艳丽?”苏妁盯着那衣裳上的大朵牡丹。
  
  莲儿苦笑着垂下头,抻起前襟,另一只手爱惜的摸着上面的明艳花朵,“奴婢从来没穿过这么好的衣裳,昨晚将这衣裳拿回去后就赶紧穿上身试了试,小良子也说好看,说以后回到房里让奴婢多穿给他看看……”
  
  “奴婢想着既然是最后一次了,就穿成他喜欢的样子来送他。”说完,莲儿又抽泣起来。
  
  苏妁也是看的不忍,裹了裹身上的斗篷,说道:“那你再跟小良子说会儿话吧,我们就不搅扰了。”
  
  说罢,便带着平竹往回走去。
  
  回到小寝殿时,苏妁已觉乏累,便让平竹熄了大烛塔后退下,只余一盏小灯在床头。她脱下披风,边低头解着衫衣的带子,边掀开幔帐进去。
  
  “啊——”一声惊呼,苏妁险些吓掉了魂儿。
  
  谢正卿竟倚在她的床上……
  
  自从她出了那次事,他一直顾着她的情绪,不再轻易招惹她,除了皇上和怡贵人来的那日他亲过她一回,其它时候两人则一直相处的规矩,没半分逾越。可今日,他却上了她的床。
  
  “大人……您这是?”苏妁相信谢正卿眼下也没有那种心思,今日他也该疲累了。
  
  不管是她先前的惊呼,还是现在的冷静,谢正卿脸上都不曾有半点儿波澜。他面色冷白,眸中带着丝难得一见的忧郁,伸手拉住苏妁的手,将她往身边猛的一扯。
  
  苏妁一下跌进了谢正卿的臂弯里,原本还想挣扎下,可听他一开口,便安分了下来。
  
  “当初印《鹊华辞》的那间印坊,早已没有了活口。不管苏明堂是当真做了,还是被人构陷,这桩案子眼下都成了桩无头公案。”
  
  “这……这是什么意思?”苏妁懵懂的蹙眉望着身边的男人。
  
  他垂眸对着她,嘴角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思就是这桩案子查无可查了。”
  
  “那我爹会如何?”苏妁一双眼睛亮亮的凝着他,好似春雨新洗。
  
  谢正卿的眼睑垂的更低了些,只眼缝儿里瞥着她,说不清是挑衅还是迷离。声音带着几分懒怠的低哑:“是判是放,但凭心情。”
  
                          
作者有话要说:  明晚8点,万字更噢~
 
  第七八章
 
  但凭心情?
  
  那他这会儿心情是好是坏?想问, 但苏妁没敢问出口。
  
  皇极殿刚被人投了毒,如今幕后的黑手还没抓到, 谢正卿的心情又怎么可能会好呢!只是她也不能任他将无名火迁怒至苏家,便只好学了学阿谀奉承, 溜须拍马的那一套。
  
  “民间皆说首辅大人明并日月, 至人无为, 苏妁也相信大人定不会冤枉……”
  
  “收起谄媚这一套。”谢正卿猛的一下转过身子, 捏住苏妁的下巴,他久久的凝视着这双剪水烟眸。
  
  烛光下,这双眸子好似淬满了星辰,波光潋滟, 灿艳炜煜。
  
  他曾以为这世间最妖娆的是山河,最动人心魄的是皇权。可如今才觉得, 任那权势滔天,江山如画……却不及这双眉眼半分。
  
  他将脸贴了过去,与怀里的人儿四目相对, 鼻尖儿相触,双唇也轻碰在一起。她想躲, 他自然不许,一双有力的大手抵在她的背后,一番唇畔厮磨……
  
  那湿湿的, 软软的,香甜的味道,他始终贪恋。
  
  可是明早, 他就会解禁了苏府,同时也将她送出宫。这味道,怕是要有些日子尝不到了。
  
  苏家的案子其实在他这儿早便结了,但他当时既然许了十日,便一日也不想提早放她。只是如今这紫禁城里,竟也有双他揪不出的贼手!
  
  是以早两日放她出去,倒是为了保她周全。
  
  “明日放你回苏府,但今夜你要睡在我身边。”他轻嘬着她的唇瓣,强势命道。
  
  原本苏妁在他怀里被挑衅的心如鹿撞,但这话一出,她突然平静了下来。她……她早想念爹娘了不是么?早被他欺负的想逃了不是么?
  
  可怎么此刻她心里非但不期盼,却还莫名觉得凉凉的……这是不舍么?
  
  不容她多想,谢正卿一把将她打横抱起,然后从小门去往自己的寝殿。穿过重重幔帐,他将她轻放在龙榻上。
  
  看她不反抗也不说话,只脸色煞白,他以为她又在怕他。便干脆先交了句底儿,让她踏心。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