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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了个权臣——飞雨千汀

时间:2018-12-13 09:48:23  作者:飞雨千汀
  
  坐这般近,手里若没点儿动作就更显尴尬了。是以苏妁痛快的拿起玉箸,找寻着自己爱吃的菜,并不时的称赞一下御厨的厨艺。
  
  凡是得到她称赞的,谢正卿便也夹上两三筷尝尝,只是最后也没说是否好吃。
  
  这时响起两下叩门声,接着宋吉便小心翼翼的将门打开,请示了下,见谢正卿默许了,他才进来。
  
  “何事?”谢正卿冷淡的问着,心里却知不会是小事,不然宋吉不敢来搅扰他用膳。
  
  果然,宋吉脸上带着尚不能消化的诧异,蹙眉禀道:“大人,皇上带着怡嫔来探望苏姑娘,奴才叫人先招待着他们去了正殿。”
  
  谢正卿的双眼微眯了下,他自然知道皇上是为何而来,只是以朱誉晏那懦弱性子,似乎是来的快了一些。
  
  看来,朱誉晏是真的很重视这个皇嗣。
  
  “命人备好茶伺候着。”谢正卿吩咐宋吉下去安排。
  
  之后他的目光便落在苏妁脸上,音调温柔:“他们既是来探望你的,那你愿见吗?”
  
  苏妁怔住了。她自然是不想见那个险些溺死她的坏女人,但是偏偏那人是随着皇上来的。从来都只有皇上召见谁,哪里有谁可以选择愿不愿见皇上?
  
  谢正卿见她迟疑不决,又问道:“不愿见?”
  
  “我……我害怕。”她并不想在他面前硬装坚强。
  
  “你可以不愿见。但在这紫禁城里,除了我,你无需怕任何人。”炜煜烛光下,谢正卿的脸上泛着冷白的孤清之色。
  
  “可他是皇上。”略迟疑了下,苏妁终是下决心道:“那就见吧。”
  
  “好。”谢正卿起身拉着她的手,往门口走去。他自是不想为难她去面对不喜欢的人,但欺负过她的人,总不能就这么算了。
  
  只是苏妁被他拉着刚走到东暖阁的门口,他突然停了下来。摸了摸她煞白的小脸儿,也不知是病还未好利索,还是给吓的。
  
  “没涂点胭脂?”
  
  闻言,苏妁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蛋儿,确实是平竹忘记涂了,主要之前也没料到会见客。
  
  谢正卿抬了抬她的下巴,凑过去在她唇边儿吻了下,然后松开,徐徐勾起抹笑:“这下脸色好多了。”
  
  这动作一气呵成,快的苏妁都来不及反应,当反应过来时就觉得脸上烫烫的。谢正卿继续拉着她往正殿走去。
  
  他若告诉她不用怕那些人和事,她定是做不到的。但他这样对她,她便明白她算他的人,凡事自有他撑腰。
  
  ***
  
  正殿内,朱誉晏坐于主位的榻椅里,而怡嫔则坐在他下手的六角南官椅上。二人身后各有一下人伺候着。
  
  见宋吉进来,怡嫔知是谢首辅要来了,便赶忙起身恭迎。谢正卿进殿近,怡嫔福了福身子行了个常礼。
  
  其实身为后宫妃嫔,她原可不必这般的,可这里是皇极殿,谢正卿也不是一般的外臣,她既是带着目的而来,自然要拿出个伏低做小的态度,这样方可哄得他们原谅,从而放低戒备。
  
  汪语蝶说的对,若是不想被虎吃了,只有先将虎打死。而打虎不能用蛮力,因为胳膊必然拧不过大腿,她要用的,是后宫里惯用的文雅招数。
  
  谢正卿并未理会她,而是径直往主位走去,落坐后与朱誉晏同坐一张榻椅,中间隔一张红木束腰齐牙炕桌,上面摆着两杯已奉好的茶。
  
  而紧跟着他进来的苏妁,更是未看怡嫔一眼,直接往谢正卿下手的一张六角南官椅上坐去。
  
  其实中间的空椅还有几张,可她这会儿就想挨着他坐。不为别的,在一个曾那样欺辱过自己的女人面前,就算是狐假虎威,也不能落了气势。
  
  四人皆入座,却难以维持寒暄。原本朱誉晏以为苏妁没这么快恢复,也只是借着来探望她的由头找谢正卿谈,而如今她也跟来了,他反倒有些难以开口。
  
  一国之君,却要在众目下请求臣子放自己的妃嫔与龙裔一条生路。
  
  想来想去,朱誉晏还是先假意关切了下苏妁的病况,“苏姑娘的气色看起来大好,看来身体已是无大碍了。”
  
  看看朱誉晏,又看看怡嫔,苏妁礼貌的笑道:“那民女还得多谢怡嫔娘娘当日的手下留情了。”
  
  一听这话,朱誉晏脸上显露出窘色,而怡嫔则急得起身走到离苏妁最近的椅子里,强行拉着她的手解释:“苏妹妹,都怪本宫那日未问清妹妹的身份,还当是哪个宫里新来的小宫女,才处置的那般重!”
  
  “这几日本宫当真是寝食难安。即便妹妹不是这皇极殿的客人,就凭着妹妹的父亲是苏明堂苏大人,本宫若是知道了也定不会那般出手!苏大人是百姓们口中的青天,是大齐的好官,一心为国效力,本宫实在是汗颜……哎……”说着,怡嫔竟啜泣了几声。
  
  苏妁抽了几回手都被她死死握着,终于在她将最后一句讲完时,抽出了自己的手。被这种人以姐妹相称,恶心。
  
  怡嫔用佛面夜叉心示人,苏妁便也保持了微微笑容,跟着感叹道:“同样的事若是小宫女做了,那便是小宫女找死。而若是有倚仗的人做了,那娘娘便觉得成了自己的错?呵呵,原来怡嫔娘娘的处事原则,是无关乎对错,只关乎尊卑。”
  
  怡嫔脸色难堪极了,却又不能发作,只得硬压着满腔愤怒,一笑化解尴尬。
  
  汪语蝶说苏妁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白兔外表狐狸心。通过第一回的较量怡嫔也多少明白了些,这丫头不是个好说项的角色,随便几句软话哄不来她的原谅。
  
  可偏偏她却是谢正卿身边一把最好的利剑,是唯一的突破口。不暂时赢得她的原谅,便难走下一步。
  
  想到这儿,怡嫔转头唤道:“冷晴。”
  
  她只朝冷晴使了一个眼色,冷晴便知道娘娘这是真的要用那个法子了。便带着叹息的脸色退了下去。
  
  先前苏妁与怡嫔言语较量时,谢正卿则与朱誉晏就这么饮茶听着。
  
  朱誉晏想的是女人间的事还是先由她们自行解决,待怡嫔劝的苏妁消了气,他再说项上几句,让谢正卿解了心结。
  
  而谢正卿想的则是总归是在他眼皮子底下,苏妁又吃不了亏,自上回千秋寿诞时,他便知道这小丫头也不是个服软的性子。
  
  没多会儿冷晴便回来了,怀里抱着个掐丝锦地碧花瓶,额头渗出层细密汗珠,抱得很是吃力。显然花瓶里面是装着东西的。
  
  她回到怡嫔身后,用请示的语气小气探了句:“娘娘?”
  
  怡嫔点点头。
  
  接着便见冷晴将那花瓶艰难的举高,两手承受着那压力不住的发抖。那花瓶被她举到怡嫔头顶正上方后,她便将花瓶一斜!
  
  “你要做什么!”朱誉晏低喝一声,业已迟了。
  
  那冷水泄下,将怡嫔瞬时浇了个透心儿凉!她钗横鬓乱,衣衫湿透。而苏妁则是看的目瞪神呆。
  
  虽说这点儿与苏妁那日所受定是不能相提并论的,可毕竟是大庭广众,她又怀着龙裔。苏妁委实想不通,怡嫔为赔罪竟这般豁得出去!
  
  冷晴哭着拿早就备好的棉帕为怡嫔擦拭脸庞,朱誉晏看着这幕,眼中既有郁愤,又有哀伤,然而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怡嫔这一举动,可谓是把整个后宫的尊严践踏了,也一并再次践踏了他这个无能的皇帝,连妻儿都保不住的皇帝!
  
  一旁冷眼看着这幕的谢正卿,除了在那丫鬟抱着花瓶进来时稍稍意外了下,之后发生的是他猜到的。
  
  这些天他没动怡嫔,并非是如外界所想顾及着她腹中龙子。他只是想等今天,让那丫头亲眼看着伤害过她的人,在她面前自践尊严,哀告宾服。
  
  如此,大约是要比苍白的一剑刺下去更令人解恨。
  
  “苏妹妹……”怡嫔此时说话已是颤颤巍巍,被那冷水激的浑身发抖,缩在椅子里紧抱着自己身体,但还是不忘恳切的求和道:“那日是姐姐不好……今日姐姐来给妹妹赔罪……妹妹可能原谅?”
  
                          
作者有话要说:  宝贝们,红包雨来喽~(昨晚预告过,因今日的更新延迟了4小时,SO本章下人人送红包一份致歉噢~)
现在0点已过,所以是‘今晚’20点还有正常的更新等着大家~晚安
 
  第七七章
 
  要苏妁原谅一个险些将她溺死的人, 自然是不可能。但经此一闹,她倒也没了恨不得怡嫔马上去死的念头。
  
  只是苏妁才刚刚起了半分仁恕之心, 怡嫔身边那个宫女却又站了出来,且语气还带着几分泼辣:“苏姑娘, 我们主儿都为您成这样了, 您要是还不原谅……”
  
  “冷晴!怎么可以这样没规矩的和苏姑娘说话!还不跪下!”怡嫔喝住了冷晴, 冷晴见状朝苏妁行了个跪礼, 既而回到主子身后。
  
  怡嫔转而又以一副孱弱无比的语气朝着苏妁:“妹妹若是暂时不能原谅也无妨……日子长着呢……姐姐必会慢慢赎过……”
  
  说着,怡嫔抽泣两下,拿帕子拭泪的同时偷偷瞥了眼身后的冷晴,冷晴立马会意, 上前几步跪到苏妁跟前,“苏姑娘, 方才是奴婢一时心急言语冲撞,请苏姑娘恕罪!但是我们主儿眼下这副样子如何出得皇极殿大门?还求苏姑娘容个方便,借我们主儿一件干爽衣裳换了。”
  
  迟疑了一下, 苏妁看了看谢正卿,见他并无意干涉, 便吩咐平竹带怡嫔去自己寝殿找身衣裳换了。
  
  见怡嫔下去,朱誉晏才终是开口道:“谢大人,怡嫔确实骄横跋扈有失妃嫔懿范, 朕也预将她禁足于钟粹宫直至产子。苏姑娘这次受了委曲,朕定会给苏家个说法,也请谢大人念在怡嫔身怀龙裔的份儿上……莫再作计较。”
  
  最后这五个字意味深长, 谢正卿闻之轻笑,只以冷冰冰的眸子对了朱誉晏一眼,并未回应只字片语。
  
  这时正巧怡嫔换好了衣裳回来,又拉着苏妁说了几句赔罪的话,才随朱誉晏一同离开。
  
  坐在轿辇之上,怡嫔望着行于她之前的御辇上的朱誉晏,唇边隐隐荡起抹明媚笑意。眼下皇上的确是不愿理会她了,觉得因她又被谢正卿践踏了一回帝王尊严,但是很快,皇上就会感激她的。
  
  因为她,帮大齐除了第一奸贼!
  
  谨慎如谢首辅,凡入口之物皆由内外膳房,近侍太监层层把关试毒,针插不入。可眼下却有一样入口之物是旁人检查不得的,那便是苏妁……
  
  ***
  
  皇极殿的小寝殿内,苏妁此时正坐在铜镜前,透过铜镜看平竹为她摘取发髻上的红玉饰品。
  
  心中暗暗思忖着,就为了这么一会儿的风光,戴戴摘摘的好不折腾!这些红玉饰品看着华美精巧,可顶在头上却也是份儿负担,特别是如今还在病着。
  
  偏偏镜子里平竹却笑的甚是开心。
  
  苏妁又忖着,罢了,能让旁人觉得有成就感,那也不枉她像个布娃娃似的被摆弄一番。
  
  平竹开心的自然不只是这点儿,她边拆着边笑道:“苏姑娘,您看先前怡嫔被浇凉水时那个狼狈样儿!想到她之前是怎么欺负您的,如今再看着她折腾自己来赔罪,就觉得份外爽快!”
  
  想到先前怡嫔的那出儿,苏妁是既笑不起来也同情不起来。那人当初可是想要她性命的,如今也不似真心悔过,说的皆是些漂亮话,可握着她手时那眼底深处拼力掩饰的憎恶,她看得清清楚楚。
  
  “对了,方才她来换衣时我要你跟着,你可跟仔细了?”苏妁蓦地问起。
  
  平竹从镜子里冲她点点头:“姑娘放心,奴婢一直跟着怡嫔呢!拉了个帐子供她在里面更衣,奴婢就在帐子外帮她递递衣裳,她更换完就出去了,并未碰这屋里的任何东西。”
  
  苏妁转过头指着木施上挂着的一件绮罗云缎衣,“那件在外面的是怎么回事?”
  
  “噢,那件是怡嫔最先要试的,但是她显怀已久,只比对了下便知穿不上,接着就还回来了。”
  
  “既然她碰过了,那就拿去扔了吧。还有她今日借走的那件,若是明日还回来也直接扔了好了。我不喜欢用她碰过的东西。”
  
  “啊?”平竹错讹的望向那件衣裳。上好的云缎,顶级的绣工,扔了委实可惜。而且苏姑娘平日里也是个温良节俭的性子,怎的突然就这般糜费。
  
  “苏姑娘,既然您嫌她碰过,要不然奴婢去给您洗洗晒晒?”
  
  “不用了平竹,她那双手是沾过血的,洗不干净了。”苏妁执拗的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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