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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宠婢——假面的盛宴

时间:2018-12-16 09:43:53  作者:假面的盛宴
  临走时,秦艽还回头又看了上官归和影一一眼。
  一直进了房间,宫怿才说:“看什么呢,这要是换成别人,你会被上官归记仇。他这人看着是个面瘫,其实报复心很强。”
  这还是秦艽第一次见宫怿背地里说别人的坏话,也因此多看了他两眼。
  “他和大师兄?”
  宫怿噙着笑:“我忘了告诉你,影一是当初上官归和舅舅一同在山里捡回来的,他很依赖上官归,我们平时看到的影一,都不是真正的他。”
  这么一说,秦艽倒还真起了兴致,想知道大师兄真正是什么样。听到隔壁的门响了,更是让她的好奇心达到了顶点。
  什么样的情况能让两个男人闭着房门单独一室,就算是谈什么隐秘的事,在外面也不是不能谈。
  “你说我要是去听墙角,被大师兄发现的话,他会不会打死我?”
  宫怿瞥了她一眼,似乎在说你胆子真大,不用影一打死你,一个上官归就够了。
  秦艽还是决定放弃,她的好奇心虽然很强,但保命的念头更强烈。
  “还是先睡一觉,不然晚上没精神应付情况。”
  她把床上的被褥整了整,还把被子抖了抖,见还算干净,她把外衫脱下,一一叠放整齐后,就上了床。
  宫怿似乎很累,上床就睡着了,秦艽没人说话,临睡前需要酝酿一会儿,就看着床里面的墙壁发呆。
  看着看着,她看出了异常,墙上有个地方塞了根草绳似的东西,而且这地方离她不远,抬手就能摸到。
  秦艽伸手去拽了两下,拽掉了,露出一个小洞。
  想到隔壁是什么地方,她一个激灵坐起来,凑到小洞前。
  ……
  这世上大抵没有人比上官归更了解影一的性格,所以当他拽自己进房间,他老老实实就来了。
  他伸手扯他的腰带,他也让解了。
  二月的天还是挺冷的,虽然盖着被子,凉意依旧。可当那细细密密的吻,顺着汗毛爬上来,上官归还是忍不住发出一声喟叹。
  被子里钻出一颗头,抵在他肩膀上:“你没有受伤。”
  “我跟你说过,你不信。”
  “我要亲自检查,才能放心。”
  “那你现在放心了?下来。”
  某人没有说话,将脸埋在他肩膀上装死。
  过了一会儿,他说:“我想你了,从止。”
  上官归叹了口气:“我也想你了。”
  某人的眼睛顿时亮了,“那你的意思是我们可以?”
  “不可以。什么东西都没有,我会受伤。”他拒绝得很坚定。
  某人是最舍不得他受伤的,打消念头,脸上蔫蔫的,可下面却并不是这么表现,硬得像石头。上官归有点心软了,道:“那我帮你?”
  他摇摇头,可惜拒绝得却不太坚决,于是最后的结果是他一边抵着上官归的肩头喘着小气,一面小声告状。
  说谁谁谁当他是空气,每次亲热的时候都不避着,还说他听不见,他决定回去的路上要报复一下。
  秦艽只看到两人睡在一个被窝,被窝还是那种形状,就吓得不敢再看了。
  可还是好奇,正纠结着要不要再看看,背后多了个人。
  “你在看什么?”
  她连忙回头做手势,同时另一只手没忘记堵住墙上的小洞。宫怿闭上嘴,凑过去看,看了会儿,收回目光,一副她少见多怪的样子。见旁边扔着根稻草绳,他拾起塞进那个洞里。
  “快睡。你要是不想睡,我们也来?”
  吓得秦艽顿时爬在他胸口上老实了。
  本来秦艽的脑子里乱七八糟一片,到最后竟然睡着了,等再次醒来外面的天已经快黑了。
  外面有些吵,似乎什么人在说话,她再看床上,宫怿不在。
  她起来穿上衣服走出去,堂间里唐丰正在和宫怿说话,屋里点了灯,跳跃的灯火照耀在他的脸上,长眉紧蹙,鼻梁挺直,嘴唇有点薄,但配在这张脸上无疑是最好看的,一种介于青年和少年的魅力,让秦艽看得有些移不开眼。
  似乎感觉到她在看自己,他看了过来。
  她忙笑着走上前,叫了声六师兄。
  唐丰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有些怪异,秦艽看了看对方,问道:“怎么了?”
  最后她的目光跟随着宫怿,落在桌上一套苗服上。
  那是一套女子穿的苗服。
  “我也不知他们是怎么知道的,说实话我和小九兄弟相处了这么久,也没想到她是个女子。但我听达努说,是他们大祭司发下的话。”唐丰苦笑道。
  大祭司?
  其实所谓的大祭司,也就是苗蛮的巫师,看似一个苗寨首领的地位最高,其实首领之上还有巫,巫才是苗蛮中地位最高的人,而且也不是每个苗寨里都有巫。
  巫以男巫最多,女巫极少,因为普遍苗蛮们笃信女巫的法力没有男巫高,可女巫通常招人忌惮,因为苗巫之中也划分有等级,祭司、鬼师、巫师能和神灵沟通者,为神灵使者,仙娘次之,最下层是无常和蛊婆。
  而蛊婆顾名思义,就是擅长蛊术的女性,苗蛮中只有女人能放蛊,一般女子能做上巫的,大多都是蛊婆。可这个苗寨里的巫却即是蛊婆,又是祭司,足以见得其能力。
  据唐丰所言,受大祭司庇佑的苗寨并不止这一座,这一片山脉中还有数十个苗寨都是其领地。
  “达努说,可骗人不可骗神,你可以选择不穿,后果自负。”唐丰对秦艽道。
  他只是转达苗寨首领的话,本身并无恶意,但看得出唐丰的意思是不要节外生枝。至于秦艽女扮男装,本身就是掩人耳目,路上行走方便,也没有一定要坚持隐藏的必要。
  可那个大祭司从没有见过他们,竟然知道秦艽是个女子,再加上自打进入这片山脉后,唐丰没少给他们普及一些关于苗巫的事迹,竟有让人一种毛骨悚然之感。
  难道那大祭司真的是神灵的使者?所以全知全能?
  “唐叔,我这就去换,其实做这打扮,本就是为了方便赶路,换掉也没什么。”
  秦艽拿着苗服进去了,可心里却有一种不祥之感。
 
 
第78章 
  天已经完全黑了,可苗寨里却亮如白昼。
  到处都点着火把,尤其是苗寨最中央的空地,似乎寨子里所有人都聚在这里。
  秦艽他们根本挤不进去,只能站在人群之外远远往那边看着。
  鼓声。
  说不上是什么节点,像是远古传来,又似乎带着某种神秘的旋律。当鼓声响起时,场上寂静一片,连呼吸声都没了。
  风送来了吟唱,传到秦艽这里,已经听不清楚了。她个子矮,根本看不清楚是什么情况。想问问影一,但看场中寂静无声,她也不敢出声。
  就这样,也不知过去了多久,随着一阵欢呼声,寨子似乎又活了。唐丰领着他们往前走,沿路的人纷纷让道,终于来到近前,秦艽才看清楚整个场景。
  场中燃了好几堆篝火,每一堆篝火前都围坐了很多人,只有正中一堆篝火前坐了两人,唐丰引他们前去的位置正是此处。
  不远处,有根一丈多高的十字形木柱,上面捆着一头血肉模糊的东西,通过悬挂在旁边的牛头,才知道这是祭牛。每逢有大祭,都是苗寨里最热闹的时候,不光祭神可以保佑寨中人们的平安,也是因为可以吃肉,这些祭物在祭神之后,寨中之人可随意取用。
  行走间,几人已经来到篝火前。
  火光照亮众人的脸,其中一个不用说,看其年纪和打扮,正是寨子的首领达努。而另一个依旧戴着巫傩面具,穿一身颜色鲜艳的宽松大袍,无疑是大祭司。
  明明这大祭司身量并不高,即使戴着可怕的巫傩面具,也看得出是个女子。可恰恰是这样的一个人,偏偏让人有种不寒而栗之感。
  秦艽觉得可能是那面具太可怖的缘故,也可能是她感觉到对方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她下意识往宫怿身后躲了躲,宫怿似乎有所察觉,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
  唐丰正在和达努说话,因为用的苗语,大家也听不懂。
  过了会儿,唐丰跟众人说,达努请他们坐下。几人学着达努和大祭司那样席地而坐,忽然有一群年轻貌美的少女涌了过来,她们手里捧着乌黑的木樽,里面似乎装着寨子自己酿的米酒,递到他们面前。
  唐丰忙告诉大家,让他们接下来喝掉,这是苗寨招待贵客的礼仪。
  到底是有求对方,也是希望接下来想办的事能够顺利,宫怿、影一、上官归都接下木樽,唯有秦艽有些迟疑。实在这木樽太大了,里面的酒看起来不少,她根本不会喝酒。
  唐丰还在给她做手势,宫怿已经伸过手来想替她,秦艽见达努和大祭司都看了过来,忙笑着把木樽接过来,一口一口把里面的酒喝掉了。
  出乎意料,这酒并不辣嗓,相反十分甘甜。
  达努说了句什么,唐丰笑着接下话茬。
  接下来就是吃吃喝喝了,不停地有人送上米酒,还有各种烤熟的肉,大家拒都拒不掉,只能都吃掉。
  唐丰一直和达努喝酒说话,期间达努似乎被他说动,和大祭司说了什么。看得出达努很尊重大祭司,说话时姿态摆得很低,大祭司说了几句什么,就站起来离开了,达努来对唐丰摇了摇头,唐丰露出有些失望的表情。
  “唐叔,怎么样了?”秦艽小声问。
  唐丰道:“大祭司说,如果达努不再追究这个汉人的罪过,她可以饶了他和他的同伴。至于小六兄弟身上的蛊,大祭司并没有给明话。达努说看小六兄弟这么年轻,似乎也是第一次来这里,他身上的蛊不可能是大祭司所下,大祭司从没有离开过这片山脉。”
  “那大祭司能解这蛊?只要她能解,我们可以付出任何代价。”上官归道。明明不过短短两句话,却让他说出势在必得之意。
  “我只能和达努说了,看能不能请他说动大祭司。”
  唐丰又和达努一番交谈,期间达努目光连连落在宫怿等人的身上,似乎唐丰提出了什么达努难以拒绝的条件,他才勉强点头。
  “达努说他明天再试试,只是不敢保证能说服大祭司,大祭司的脾气很怪,而且她很讨厌汉人。”
  “不管怎样,还是先谢谢唐叔。”宫怿拱手道。
  “客气了,诸位于唐家有恩,临走前家主曾交代尽力帮诸位把事情办成,只是这大祭司实在不是寻常人,我也没什么把握。”
  之后一行人又陪着唐丰待了许久,直到达努喝得醉醺醺地站起来离开,一行人才告辞。
  而到此时,几乎所有人都醉了,只是醉得轻重不同。
  尤其是唐丰,今天为了陪好达努,喝了不少酒。他是被伙计扛回去的,目送唐丰和两个伙计上楼的背影,宫怿等人才回到自己所住的屋子。
  将宫怿送进屋,影一和上官归就离开了。
  秦艽去关门,转身过来给宫怿脱鞋。她的头也有些晕,但她喝得没宫怿多,达努是个酒鬼,自己喝了还要让人陪着喝,几个男人都喝了不少。
  闻着他身上满是酒气,可惜这里是苗寨不太方便。秦艽只能用帕子,就着之前梳洗用过的冷水,给他擦了擦手和脸。
  二月的天,晚上还是极冷的,她帮他脱下身上的夹袄,把被子盖在他的身上。之后她也借着冷水擦洗了下,才上了床。
  进了被窝,就好像进入温暖的春天,秦艽冻得冰凉的手脚都热了。
  她刚躺下,身上就压了个人来,就着月光看去,俊脸酡红一片,双目紧闭,嘴里却嘟嘟囔囔,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她被压得实在难受,就去推他,可推开了人又过来了,只能忍着他。她其实不太舒服,那米酒喝着甘甜,实则后劲十足,她头晕得厉害,还有点想吐,只能闭着眼睛希望能够赶紧睡过去,那股难受劲就能过去了。
  睡得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在解自己的衣裳。
  能是谁?还不是那冤家。
  秦艽心想是不是她睡觉没脱衣裳,硌着他了。她也懒得动,任他脱,心想脱了就好了,谁知却越来越感觉不对劲,等她迷迷瞪瞪睁开眼时,里面的小衣都被扒了。
  ……
  痛呼被压下来的薄唇堵在嗓子中,他和她额头抵着额头,身下冲得比谁都狠,嘴里却在说话。
  她凝神去听,才知道他在说如果等会儿受不住了,就喊影一来打晕他。
  秦艽又疼又想笑,她承认她是疼,但也不至于到了要叫影一来打晕他的地方,她知道女子第一次都会疼,忍忍就过了。
  直到最后,她才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
  宫怿醒来后,眼前一片光亮。
  睁开眼睛,看见身边坐着个人,他定睛看了一会儿,人影才清晰起来。
  是上官归。
  “我怎么了?”说话的同时,他往身边摸了摸,没摸到那熟悉的躯体,“小艽呢?她人呢?”
  他想起昨晚的事,心口克制不住收缩。那会儿他已经疯魔了,他熟悉那种感觉,每次发作的时候就想破坏,想杀人。
  “她没什么大碍,在旁边屋里休息。”
  “我没忍住,她是不是一直忍着没喊影一?”他紧皱着眉,揉了揉额角,“那酒有问题。”
  “可其他人喝了都没事,我在想是不是酒引发了你身上的蛊。”
  这么分析其实也分析不出来什么,事是宫怿做下的,唯独就是秦艽受了苦。这床笫之欢也不是时间越久越好,久到一定程度,对女子来说就是苦处。
  若不是影一住的房间就在隔壁,这边闹得动静太大,害得两人一直没睡着,他们也不会过来把宫怿给打晕了,将秦艽救下来。
  宫怿撑坐起来,有一种脱力感,但他还是坚持下了床。
  往外走时,眼前又黑了,黑了差不多几息的时间,才又有光亮,果然他身上的蛊越来越严重了。
  上官归没错过他身体一瞬间的摇晃,果断道:“你去看她,我去找唐丰。”
 
 
第79章 
  上官归比想象中更决绝。
  似乎他早就明白唐丰所谓的劝说太无力,所以在得到大祭司还是不愿见他们的消息后,就闯进达努所住的屋子,挟持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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