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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妻谋略——刘小刀

时间:2018-12-23 09:04:00  作者:刘小刀
  靳云佩解释道:“齐小姐莫怪,你此次为我西宋立下大功,大家都想当面致谢,又想一览巾帼英雄风姿,所以人便有些多了。”
  齐悦然哭笑不得:“无妨,无妨。”心里却知道,放出去的流言起作用了,她才不信这些人有多爱国,对保家卫国的英雄有多大敬意。无非是看上了她身后的齐家军。
  陈执夫人年约四十,已经娶了两房儿媳,在家中女眷们簇拥下,与众多女客言笑晏晏,十分融洽。此时亲自起身迎了过来,眼见只有一位陌生面孔,不用多想便知是何人。
  靳云佩亲自引荐,将齐悦然介绍给众人。齐悦然笑着一一回应,待一圈人认识下来,腮帮子都酸了。
  离开皇宫之后。少有如此隆重的出现在这种场合,心里到底有些不适应。以前跟着陈皇后宫中设宴,算是半个主人,此间却是客了。
  来时在路上陈崇为她讲述过津州局势,人际关系。哪些人亲近皇室,哪些人中立,哪些是司马疾的走狗,他都说的清清楚楚。此时眼前一幅幅真真假假的笑脸,与印刻在脑中的名字一一对上号。齐悦然惊讶地发现,不只是中立党来了不少人,便是司马疾那边也有不少人来捧场。
  与他们同坐主人一桌的,便有司马疾的夫人谢氏。她与陈执夫人年纪相当,更清瘦一些。装扮却素雅的让人完全想不到是当朝第一权臣之妻。素净的淡绿稠衫,外罩同色外裳,衣领上的绣花都是白色和银色。头上也没有一些大红大绿的宝石,只别了几枚银簪。原来谢夫人常年吃斋念佛,是个虔诚之人。
  如此低调淡雅,也无人敢轻视,反而走到哪里都有人小心逢迎,即便身为敌对势力的陈执夫人等对她亦是笑容真切,并非表面客套。齐悦然自认没有一眼辨忠奸的眼力,只觉得这位谢氏夫人不简单,具体哪里又说不上来,只是单纯的感觉。
  这一桌坐了陈执夫人,陈玄夫人,靳云佩,齐悦然,谢夫人,此外还有与谢夫人年纪相当的三位夫人。兵部尚书之妻李夫人,礼部尚书之妻林夫人,太子太师之妻陆夫人。
  美貌婢女侍立在侧,帮众贵人添酒加菜,陈执夫人举杯劝酒,说着讨喜的话活络气氛,众宾客亦十分给面子,喝了几杯。李夫人举杯看向靳云佩道:“齐小姐为我们西宋立下大功,殿下要赏赐些什么给齐小姐呢?齐小姐孤身一人来此,殿下可不能欺负人家。哈哈哈……”
 
 
第一百二十九章 接风宴(二)
  靳云佩微笑着:“李夫人放心,本宫可不是小气之人。这是护国之功,多少赏赐都不为过的。东街宜兴坊的一座宅子已经修整完备,仆从亦已安排妥当,随时可以入住。”
  住在东街宜兴坊的多是高管显贵,没有身份,有钱也买不到立锥之地。
  齐悦然纵使不了解行情,看李夫人略显吃惊的脸色也能猜出几分。忙说道:“谢长公主美意,这赏赐太过厚重了。”
  “不止如此,这只是本宫的一点心意,皇上的赏赐要当面给齐小姐。至于要赏赐什么?本宫就不得而知了。”靳云佩笑着说道。
  李夫人年纪不轻,但保养良好,脸上没有一丝纹路。薄施淡粉,眉目间尽显风情,年轻时必是一露面便能俘获大多目光的角色。如今姿色略逊了几分,气势却不减,在公主面前丝毫不露怯。
  “功名利禄固然是好东西,可是对于女儿家来说,最好的莫过于一段好姻缘。公主也是女儿家,您说不是吗?”她看着对面两人,眉峰一挑,又掩口笑着,“只是可惜了,可惜了。”
  她们说话声音不大,但此处毕竟坐着在场最重要的几个人物,凝聚了最多的注意力。官家贵妇可不是那么好当的,在这种场合,她们除了吃吃喝喝,与身边人拉近关系联络情宜,更重要的还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得到一些男人在朝堂上不容易得到的东西。李夫人这些话,就是说给她们听的。
  齐悦然的身份过往在场之人都清楚,她的父亲不过刚刚过世几个月,她要守三年的孝期。想谈婚论嫁也不是不可以,但两年多的时间,变数太大。谁愿意冒这个险呢?
  靳云佩又想到了另一层意思,她的三年孝期快满了,司马疾的二公子至今未娶,还在等着她呢!
  她脸色有些阴郁,说道:“俗话说,千军易得,一将难求。齐小姐已然是一员难得的将才,放在军中都十分少见,怎能视作寻常女子!”
  李夫人穷追不舍:“男女毕竟有别,再强的女儿家,总归免不了嫁人生子。除了实在貌丑或者闺誉不佳老死深闺的,能有几个例外?“
  齐悦然跟随陈皇后多年,对女人间的明争暗斗早已见怪不怪。本懒得参与这种无谓的嘴上争斗,见她越说越难听,陈家的两个老的说不上话,只有靳云佩“孤军奋斗”,貌似还说不赢。靳云佩给她的印象还不错,堂堂长公主被臣子之妻奚落顶嘴也没个帮忙的,平日里还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这女人也是烦人,没完没了的招人嫌,我嫁不嫁人跟你有什么关系。
  已经所剩无几的涵养,让她忍了一会儿,然而忍耐实在不是她所擅长。齐悦然拿起一杯果酒在手中把玩,出声道:“借花献佛,敬李夫人一杯,顺便讨教几个问题。”
  李夫人倒不会认为她是真心讨教,不过嘴上功夫她拿手的很,年纪轻轻的姑娘,实在不足为虑。“请讲。”
  “悦然母亲早逝,年纪尚幼,女儿家的规矩知道的不多。依稀只记得‘七出’之中有那么一条叫做‘长舌’。要女子少言,不知是也不是?”
  靳云佩忍着没笑,眉眼还是忍不住弯起。这么直白的说对方多嘴多舌,不合适吧,没有几个女儿家的做出来。不过听起来好痛快!齐悦然果然非同寻常!
  李夫人脸色一垮,多少年来还从未遇上过如此当面打脸的人,一时气的想不出什么来反驳。
  旁边的陆夫人一只手放在李夫人手上,说道:“李夫人多喝了几杯有些糊涂,怕是忘了齐小姐早有婚约。对方便是那陈国太子,听说马上要登基为帝。有这等良缘还需我等寻常妇人操心吗?虽说陈太子的太子妃另有人选,但并没有说过解除与齐小姐的婚约啊。三宫六院地方大了,总会有齐小姐一个位置。”说完还对齐悦然温和的笑笑。
  这位不动声色,比那位李夫人要高明一些呀,笑里藏刀。齐悦然手中酒杯重重放在桌上:“婚姻大事,父母之命。父母不在,何谈婚姻?”
  齐瀚死在谁手里,天下何人不知!
  陆夫人淡然道:“原来齐小姐是这般有决断的女子。只是我怎么听说,陈国太子似乎对齐小姐念念不忘,着人拿着画像四处寻找。看来这幼年的情谊十分深厚,陈太子是个长情之人并未忘却。”
  这话又处处是讽刺。若果真长情怎会与他人定亲?
  不能娶又不放手,谁敢冒着得罪陈国太子的危险去招惹齐悦然?
  暗中听着的众人,将这话在脑中转几个圈,就知道齐悦然实在是块烫手的山芋,一时蠢蠢欲动的心冷静了不少。
  靳云佩气的想骂人,这还没怎样呢就要给她们挡路了,欺人太甚!她看向两位舅母,两人都不十分擅长言辞,她自己又不好直接翻脸……
  “说实话,太子对我确实有别于常人,所以哪怕他另娶他人,我也无话可说。”齐悦然略显遗憾,但神情坦然,没有被抛弃的愤懑,和求而不得的酸楚。
  陆夫人不以为然的看着她,这是要说漂亮话给自己台阶了。就让她说,且看姑奶奶如何给你拆台!
  “那时先父蒙难,我不在都城鞭长莫及。太子殿下阻止不了皇上一意孤行,救不了家父。好在救下了我那年幼的弟弟,保住了我齐氏血脉。后来又暗中为家父收敛遗体,让他老人家得以入土为安。这份大恩,悦然一辈子也报答不尽。”
  齐瀚蒙难之际,正是陈帝最丧心病狂的时候,被牵连问罪的大臣不知凡几。那种危急情势下救人有多难,要冒多大风险,在场之人只是想想,就免不了头皮发麻。
  陆夫人皱了皱眉,道:“如此说来,太子殿下确实情深义重,只是……”
  “世事难料,造化弄人。悦然不做他想,只盼弟弟长大成人,将这些誓死追随家父的将士们留给他,至于我个人,随缘吧。”
  寂寂无声的大厅之中,听者再次动起了脑筋。
 
 
第一百三十章 接风宴(三)
  从她的话中,诸位贵妇分析出几个意思。
  第一,她与陈国太子关系良好,即便不能为后,在陈太子眼中亦是十分特别的存在。而且陈太子马上要登基为帝,也就是说,她可以影响陈国对西宋的态度。
  其二,即便有多年的情谊,但因陈帝的愚蠢,两人嫌隙已生。所以这齐瀚旧部她不会带回陈国,而是要交给其弟弟齐悦霖。等于还是控制在他们姐弟手中,所以齐悦然依然有利用价值。
  其三,相比于娶一个厉害的女人做正室,通过嫁出一个女儿去笼络这样一股势力明显的更安全合算。
  陆夫人旁边的林夫人眼睛一亮,笑道:“齐小公子,年纪也不小了吧。过个几年就可以说亲了。男孩儿总是要先成家后立业。”
  齐悦然笑道:“是啊,先成家后立业。”她说着目光闪动,这话明显是说给在场诸人听的。
  邻桌一少妇端起酒杯:“齐小姐率陈国勇士助我西宋大军御敌,大恩大德没齿难忘!今日先借花献佛敬齐小姐一杯,来日我柳府设宴再谢,还望齐小姐莫要嫌弃,赏脸来赴宴!”
  齐悦然站起来喝了一杯:“有劳了,悦然定欣然前往!”这便是答应了。
  柳府的少夫人刚坐下,又陆续站起来几位贵妇相邀,齐悦然全都应了下来。
  情况有些变化,陆夫人和李夫人不好再多说什么。这个女人不止有武力,嘴皮子也相当利索,看来要更重视一些。
  宴毕,靳云佩要坐马车回宫,陈府众人送行。靳云佩拉着齐悦然的手道别,压低声音道:“皇上欲安排齐小姐做大内侍卫副统领,不知愿意否?”
  这个职位进出宫门十分方便,又能控制部分有战力的禁军,算是个比较重要的位置。当然前提是齐悦然能镇得住手下那些颇有来历的骄兵悍将。
  “谢皇上看重!”齐悦然点头,这算是应下了。她既然想要在西宋立足,自然要显出自己的能力。没有利用价值的人,怎么有立足的资本?
  次日陈玄夫人亲自带齐悦然去了长公主赏赐的宅院。这是一处三进的院子,后面还有一个不小的花园。津州几十年前遭遇浩劫,皇室凋零,空出不少地方,后来大都赏赐给官员居住。这样的院子差不多是二三品高官才能住进的。齐悦然很满意,再次谢过。陈执夫人还命人准备几套服饰,今日午后要进宫面圣,晚间皇上设宴招待。
  陈崇有官职在身,一早进宫入朝面圣,将战场上的种种细节汇报给皇上和众臣。退朝到家将近中午,很快用了饭顾不上休息,便装骑马去了齐悦然的新家。正打算午后小憩的齐悦然有些不悦,让人一看便知道,这客人有些不受欢迎。
  陈崇乐呵呵的走上去:“怎么这才刚刚回来,就懒散的不想动弹了?”
  齐悦然道:“到一时说一时,能享乐谁愿意受苦?”
  “没错。跟着我们陈家和长公主,更多的荣华富贵,让你享之不尽!”
  “也有可能被司马疾弄死。”齐悦然补充道。
  陈崇讪笑:“打扮漂亮点,我陪你进宫。皇上虽然叫我一声舅舅,但毕竟君臣有别。他年纪不大,脾气不小。不要随意顶撞,明白吗?”
  “还没真正掌权,就这般不知所谓。你们是要将他养成一个暴君吗?”齐悦然斜靠在榻上,她伤势尚未痊愈,怎么舒服怎么来。也没把陈崇当外人。
  “毕竟是皇上,你说话谨慎点。”陈崇好意提醒。“这可不是你青梅竹马的陈太子。”
  “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你们捧得越高,他在司马疾的打压下便越气闷,长此以往,他自己都不知道要如何处事了。”她自嘲一笑又道;“你说的对,毕竟是皇上,还请陈大人忘记我刚说过的话。”
  “算了,你这个人嘴里就没说过好听话,我不跟你计较。午后我陪你进宫。”
  “你不用这般殷勤,我昨日已经说过,齐家军将来要给我弟弟。”
  陈崇几步上前,居高临下看着她:“我比他们有眼光,看的更远。长公主都知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
  建阳城。
  昌远的钦差大臣今日便会到达,一早,董舒远远的派出人手远迎。队伍快要入城,他带领建阳一众将官出城迎接。钦差随行名单早已送达,霍连杰看到其中有吕沉的名字,喜出望外,也混进董舒身后的队伍中。
  自打知道齐悦然死里逃生之后,董舒便十分不待见他,任他在人前人后晃悠也不搭理他。
  远处,旌旗飘飘,大队人马越走越近。马车出现在视野,越走越近终于停下。几位昌远来的大人下车走近,为首之人乃是刚刚丁忧反朝的隆州知府闫敏,他便是今次钦点的钦差。后面还有几位辅助事务的官员,吕沉赫然在列。
  “西南大营大将军董舒,钦差大人一路辛苦了!”董舒满脸堆笑的上前几步相迎。
  闫敏微笑上前,一阵寒暄。霍连杰的目光早已绕开众人,朝着吕沉挤眉弄眼。吕沉皱着眉摇头,示意霍连杰安分点。董舒安排了接风宴席,简单的交谈过后又坐上马车,回到城中大将军府,那才是说话的地方。
  霍连杰挤进吕沉的马车,分开数月,总算见到个熟人,两人都有些欣喜。吕沉来不及说别的,先板着脸问他:“你跟齐悦然还没了断吗?”
  “皇上如何,是不是比做太子更累?”霍连杰顾左右言它。
  “你重伤了她,为何没有斩草除根?”
  “听说献王要疯了,太皇太后要心疼死了吧?”
  “她害我们损失了两万将士!”
  “……是领兵将领无能。”
  吕沉:“你还没回答我第一个问题。”
  “有什么了断的,说的好像我跟她曾经有很多牵扯似的。”躲不过去了,只能硬着头皮回答。
  “难道不是吗?”
  “我倒是希望有。”
  “好,这是你说的。今次,就彻底了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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